“刷刷刷……”一招擊殺了黃金獅公會的一名會員,並嚇退了其餘三名會員的圍攻之後,王逸塵得勢不饒人。手一招,離他不遠處的空氣化爲無數弩箭四處攢射;泥土化爲刀槍飛舞砍殺;岩石化爲錘斧轟鳴撞擊;植物化爲暗器紛飛如雨。
在強大精神力和強大氣勢的支撐下,王逸塵的這一手“兵形掌握”玩出了可怕的高水準,天地萬物幾乎都化爲了他手中的神兵利器,千軍萬馬!
朝着王逸塵衝來的第一波黃金獅公會的會員們顯然萬萬沒想到他們腳下的大地,呼吸的空氣,身邊的景物都會造他們的反,成爲他們兇惡的敵人。一時間,大批衝鋒而來的黃金獅公會會員被掀了個人仰馬翻!
僥倖沒有被攻擊所波及的黃金獅公會會員,也被王逸塵接二連三的恐怖手段給嚇着了,不由自主的朝着兩側躲避,甚至直接退縮回了本陣。
“掩護我!”眼看王逸塵一人就抵擋住了己方前鋒的衝擊,甚至讓己方的士氣都有些動搖了,黃金獅公會的會長周君氣得臉都紫了。同時心中隱隱有些恐懼——他已經有些猜到王逸塵的身份了,難道對方真的反殺了蒼浪溟?倘若是真的,那麼就憑他們這幾個人,有可能拿下對手嗎?
憤怒和恐懼促使周君開始拼命了。作爲一個在主遊戲空間也算混出了一點名堂的魔法師,即便不使用卡片,也一樣有着自己的絕殺——魔法禁咒!
這是一個紫色品質的魔法禁咒,威力若是完全得到施展,足以摧毀一座小型的城市!是周君真正壓箱底的絕招。依靠這一招,他曾經戰勝過很多高手,爲黃金獅公會贏下過很多勝利。
不過周所周知,越是強大的魔法,其吟唱時間往往也越漫長。所以周君想要施展這一記魔法禁咒,
必須站在原地經過長時間的吟唱準備後才能施展得出來。
但周君的心腹早就已經對周君憋大招的這個戰術非常熟悉了,周君剛剛開始吟唱,周圍的黃金獅會員立刻做出了相應的調整——幾個最爲擅長防禦的周君心腹簇擁到了周君周圍,其餘的人以周君爲核心,佈置遠程火力騷擾敵人,並佈下陣型阻擋敵人的衝鋒,不管他從哪個方位衝鋒而來,都會立刻遭遇附近所有黃金獅會員的聯手打擊。
這種陣型黃金獅公會的這羣精銳們早已經配合過很多次了,駕輕就熟。當陣型被極其迅速的擺好之後,黃金獅公會這羣潰兵們原本焦躁不安的心也慢慢的沉穩了下來。
周君的魔法禁咒吟唱時間再長,也不可能在八門金鎖陣消失之前還吟唱不完。只要大家守着周君,讓他完成吟唱,同時抵擋住王逸塵的衝擊,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沒有人認爲王逸塵可以在紫色品質的魔法禁咒下生還。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大家就不用衝上去跟王逸塵玩命了。以數十對一,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只要黃金獅穩紮穩打,不給王逸塵機會,那王逸塵就不會有任何獲勝的機會。
現在該輪到王逸塵着急了不是嗎?
來吧,來吧!只要你敢衝過來,我們就直接把你圍毆致死。你要是不敢衝過來,就等着被魔法禁咒轟成渣吧!黃金獅公會的人看着不遠處的王逸塵,咬牙切齒的想道。
“呼!”也就在這一刻,一個巨大的法象突然出現在了王逸塵的頭頂。
這個法象是個極其強壯的白種人男子,渾身的肌肉疙瘩猶如鋼澆鐵鑄的一般,充滿了令人畏懼的力量感。但他的身材卻並不因爲他壯觀的肌肉羣而顯得臃腫或者是失調,而是勻稱協調,比例完美,就彷彿是最偉大的雕塑家精心雕琢出來的作品。
大部分人一看到這個白種人男子,立刻就會想到古希臘那些講究黃金分割的,令人讚歎的,偉大的雕像作品。
男子的手中持有一把長弓,一根閃爍着金色光澤的箭矢搭在長弓上熠熠生輝,彷彿烈陽一般奪目,可以想象這一箭若是射出去,該有多麼驚人。
“赫拉克勒斯!希臘半神赫拉克勒斯!”黃金獅公會的陣中有人在驚呼。
“嗡!”驚呼聲尚未散去,赫拉克勒斯手中的箭已經離弦飛出了。
沒有人能夠形容這一箭的速度和威能,在場的目擊者中,甚至有不少人以爲赫拉克勒斯射出來的這不是箭,而是一個爆裂的太陽!
附着在箭矢上的,令人目盲的強烈光芒和可怕的炙熱氣息,隨着箭矢本身的極速移動,瞬間鋪滿了整個死亡叢林,就連天上真正的太陽所散發的光芒都被徹底掩蓋住了。
所有人都在這一箭之威下失去了所有的感觀和勇氣,除了匍匐戰慄,祈禱這一箭不要落到自己頭上之外,什麼事也做不了。
烈陽爆裂般的神箭持續燃燒了整整十秒鐘,方纔隨着赫拉克勒斯的法象一道緩緩散去。當黃金獅公會的人恢復正常感觀之後,他們看到的場景是令人喪膽的——黃金獅公會的會長周君,以及聚集在周君身旁保護他的四五個公會高手全部肢體不全的倒在地上,渾身焦黑,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幾個在主遊戲空間生存了好幾年,也算小有所成的遊戲者們各個都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也不乏保命底牌。然而在赫拉克勒斯的神箭面前,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甚至根本來不及激活任何底牌,直接被秒殺!
原本被王逸塵用來對付蒼浪溟的,紅色半神品質的赫拉克勒斯之箭,用來對付周君和他那幾個心腹,實在是綽綽有餘!
“會長死了!”
周君極其心腹高手的慘死,終於讓黃金獅公會潰兵們的最後一絲兇頑也被瓦解了。所有人都再升不起任何抵抗之心,而是選擇了逃亡。
此時,這羣潰兵的前方是王逸塵,後方有八門金鎖陣阻擋,左側是高山峻嶺,於是右側就成爲了他們唯一的逃竄路線。雖然右側地勢險峻,空曠而缺乏障礙,並不是逃竄或者堅守的好地方,但此時這羣已經落膽的人根本無暇考慮這些事情了,只要還有地方可以逃,哪怕是狗洞他們也鑽了。
看着已經被擊潰的黃金獅公會衆人,王逸塵臉上的表情依然冷酷如寒冰。看着推擠,蝟集成一團的黃金獅公會的潰兵們,王逸塵手中的紫金龍神刃緩緩的,高高的舉起,海量的鬥氣能量波動瞬間凝聚到了紫金龍神刃的刃尖上,澎湃如海嘯!
“轟!”,下一刻,紫金龍神刃猛的下劈,恐怖的鬥氣能量波動頃刻間化爲刀氣海嘯,洶涌的朝着敗退的黃金獅公會潰兵們席捲而去!
吞天滅地七大限之破海式!
這個屬於上古魔神蚩尤的大招,即便在正常狀態下,也足以在黃金獅公會的陣型中發揮出毀滅性的力量,更何況此時黃金獅公會的潰兵們已經完全沒有抵抗的意志了。
海嘯般的刀氣迅速的劃過黃金獅公會潰兵們所處的空曠地帶,彷彿狂風席捲殘雲,毫無懸念的將這些落膽的黃金獅公會潰兵們捲了個七零八落。
當刀氣海嘯終於慢慢散去的時候,數十名黃金獅公會潰兵最終倖存者,十不足一!而這數十名黃金獅公會的潰兵,算是黃金獅公會最爲精銳,最爲高層的一股力量了,這股力量的徹底崩潰,也就意味着黃金獅公會的徹底崩潰。
“結束了……”連續使用了幾次大招的王逸塵在破海式消失的瞬間,整個人就差點沒虛弱的直接栽倒在地上,好懸才保持住了他那看上去逼格無限的高人姿態。
此時的王逸塵,無論是鬥氣還是精神力,都消耗到了一個相當危險的臨界點,倘若黃金獅公會的人還有勇氣的話,只要有一人膽敢繼續朝王逸塵發動衝鋒,沒準王逸塵也就跪了。他畢竟不是鐵打的!
幸好,此時的黃金獅公會,已經完全喪失了作戰的勇氣。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黃金獅公會的精銳高層力量徹底崩潰,八門金鎖陣的效果消失,剩餘的黃金獅公會殘兵雖然還有數百的數量,卻已經根本不成組織了。
在夏侯惇帶領的虎豹騎,關羽帶領的八陣圖,以及野火公會殘餘會員的聯手打擊下,黃金獅公會的殘兵們兵敗如山倒,在一片喧囂聲中冰消雪融。
殺紅了眼的野火公會衆人毫無憐憫的進行了一場持續近半個小時的,一邊倒的屠殺。最終,只有大約五六十名黃金獅公會會員們,被堵在了一個小樹林內等待發落。
戰勝者圍着這羣殘兵周圍,數量只有不到十人,但人數是戰勝者五六倍的黃金獅公會的會員們,卻已經完全失去了鬥志,根本不敢再有任何抵抗。尤其是站在野火公會背後的王逸塵的身影,甚至讓這些黃金獅公會的殘兵瞧上一眼都要渾身發抖。
戰勝者們也停止了無謂的屠殺,不是他們心軟了,而是他們手軟了——原本就是強弩之末的他們殺到這會,已經幾乎沒有力氣再拿起屠刀了。
這毫無疑問,又是一場輝煌的勝利,野火公會的公會戰奇蹟,還在繼續上演。不過此時野火公會衆人的心情,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熱烈。
這一戰,他們贏得太慘了。
倖存的野火公會會員們圍在王逸塵的周圍,看着匍匐在地的黃金獅公會的會員們,人人都是臉色蒼白,個別心腸特別柔軟一些的,甚至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他們哭泣的原因,不僅僅只是爲了他們慘死的弟兄們,也是爲了他們自己。這樣一場勝利,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令人無法釋懷,也許下一次,被扒光衣服綁在旗杆上的人,就該輪到在場的各位了。
底層小公會想要崛起,想要自己給自己的命運做主,就是那麼艱難。
王逸塵瞧着底下這羣打了勝仗卻依然士氣萎靡的弟兄們,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他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突然覺得,莫嫣能夠維持赤旗公會那麼多年,真的太不容易了……
自己異想天開的,想要在主遊戲空間這種地方,憑着自己的信念,糾集一羣志同道合的弟兄建立一個理想中的遊戲公會,是不是真的有些太中二了……
這時,王逸塵感覺到一隻小巧的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後背上,他回頭,看到滿臉疲憊的白小歸正在衝着他微笑。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說話,然而卻已經看懂了各自的眼神——她不怪他來晚了,他也不怪她假傳信息。
這場慘痛的公會戰爭,是一枚疏忽所造成的苦果,這個苦果,他們兩人準備一起吞下去,誰也沒跑。
將手中的紫金龍神刃狠狠的往地下一頓,王逸塵有些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娘——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等到野火公會的狀況稍微穩定一些的時候,他就要娶了白小歸這個小妖精,就衝他們此時此刻的這種默契。
至於之前的那些猜忌,那些對於女人對於感情的莫名其妙的畏懼心理,王逸塵已經決定去他孃的了。這種有今朝沒明日的狗屁生活,倘若還不能順應自己的本心活着,那還有個什麼勁?
何況,一個女人對男人而言,最可貴的品質是什麼?不是顏值,不是身材,更不是能耐和財富,一個女人對男人而言,最彌足珍貴的東西,就是她在知道你是個什麼德性的情況下,還能不離不棄。
不管你是追求事業還是安於家庭,不管你是志在天下還是小富即安,不管你是中二還是中三,不管你是diao絲還是海飛絲……
不管如何,她始終理解並支持你。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小王……這些俘虜,咱們該怎麼處理呢?”這時,老常在王逸塵背後沉聲問了一句,把王逸塵拉回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