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櫃子打開。
凌薇打開手機電筒,在一堆文件裡找了一會,終於翻出來一個文件。
片刻後,凌薇好看的眉皺了起來,眸子眯着,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意。
她手中的拿的是季凌城的捐贈協議,下方簽名那一欄裡,季凌城的名字工工整的。
這是他的筆跡。
凌薇眼眸眯着,渾身散發着一股冷意。
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凌薇收起協議,從窗戶上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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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苑。
凌薇回來發現家裡多了些陌生物品,擰了擰眉,沒管,直接去洗了澡。
洗完出來,正拿着毛巾擦頭髮,玄關處忽然響起了開門聲。
程晨進來的動作僵了一下,顯然沒料到凌薇剛剛洗完澡。
她穿着紗質的黑色睡衣,很薄,柔滑的皮膚若隱若現,之前她總是穿着一身黑色衛衣,展現不出她的身材。
這會,她完美的身材被展露,頭髮還在滴水,那張絕世的容顏沒什麼表情,竟有些邪魅的味道。
凌薇回過神,把毛巾仍在茶几上,靠着牆壁,雙手環胸,挑眉看程晨。
程晨今天穿着深藍色的西裝,裁剪的恰到好處,將他的身形拉的纖長。
他隨手將西裝外套仍在沙發上,走到凌薇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夫人,別來無恙。”
凌薇眯了眯眼,脣角微微勾起,隨後站直身體,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飯自己做,早上十點之前別吵醒我,聚會一概不參加,房子隨便選,只要不跟我一間。”
她順手拿起毛巾,轉身要走,程晨一個跨步攔在她面前,單隻手撐在牆壁上,將她禁錮在懷中。
兩人的距離很近,姿勢有點曖昧。
凌薇眼瞼低垂,眉宇間有着顯而易見的厭惡,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有要揍人的前奏。
程晨低着腦袋,幽暗的眸子在她臉上停留稍許,冰涼的脣勾着,“白撿一個老婆,不陪我睡覺,豈不是虧了?”
凌薇垂在身側的手指輕擡,然而,下一秒,她愣住。
程晨嘴角的笑深了幾分,捏住她的手腕,“又想給我扎針?吃了幾次虧,我還能沒長進?”
他撩開襯衣,裡面重金打造的軟甲很醒目。
凌薇挑眉,一根銀針滑入另一隻手,笑的有些痞氣。
程晨察覺不對,沒來得後退,整個人就僵硬住,無法動彈。
頭髮上的水漬不停的流,凌薇拿起毛巾擦了擦,眉眼輕擡,透着一股子不屑,“就這?”
程晨的臉沉了幾分,眸子裡幾不可見的掠過一抹興趣。
很好!
對手太菜,遊戲玩的也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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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凌薇睡到了自然醒。
房子裡很安靜,不像突然多了一個人。
她坐在牀上,腦子有些沉。
昨天喝了太多酒,當時沒什麼感覺,睡了一覺,腦袋沉的厲害。
打開房門,程晨正在跟誰打電話。
聽見動靜,轉身看她,“有早餐,要吃麼?”
凌薇側首,餐桌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各式的早餐,她眼睫垂了垂,似乎在考慮他的目的。
默了片刻,坐下,毫不客氣的端起牛奶,順便好心情的說了句,“謝謝。”
正要打開冰箱拿水的程晨聽見這聲謝謝,修長的手指微頓,“不客氣。”
第6章
很無聊的對話。
兩人都沒再繼續。
程晨打開冰箱,看到冰箱裡的東西,冷眸掠過一道異樣的光。
他不動聲色的關上冰箱門。
沒找到水。
偌大的冰箱,啤酒塞的滿滿當當,蔬菜水果通通沒有,甚至連一瓶水都看不到。
他靠在沙發上,視線落在慢條斯理吃早餐的凌薇身上。
他被莫名其妙的領了結婚證,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沒什麼好感,四個月也就見了七八次,對凌薇的生活,他一概不知。
似乎每次見她,喝的都是酒。
她冷漠,他卻能感受到她身上露着一股淡淡的悲傷。
莫非,跟他有關?
她說他欠她一條命,是誰的命?
那個人對她很重要?
程晨突然對凌薇多了一絲探究,那樣一個疏冷,沒有溫度的女人,誰會對她如此重要?
吃早餐的凌薇察覺到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她倏然轉頭,見程晨盯着她看,痞痞一笑,一條腿踩在椅子上,有些邪氣,“怎麼?愛上我了?”
程晨淡定的收回目光,不緊不慢的站起來,到她身邊,他很高,一米八的個子,看凌薇時有些居高臨下,“難道不是你看上我?”
凌薇忽然就笑了,笑的明媚,“是啊,看上了。所以?”
“所以,我媽催着要我帶你見他們。”程晨附身,在她耳邊小聲道。
他的音調拉的有點長,嗓音有些啞,有點魅惑人。
他粗重的呼吸落在凌薇耳邊,她細眉擰了擰,冷豔的臉上露出厭煩的神色。
她往後退了稍許,與他視線形成一條直線,聲音淺淺的,“見吧。”
程晨怔,身體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稍許後,涼薄的脣勾起,“晚上八點,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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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位於東郊一處半山腰上,獨立別墅,重金屬打造,奢華,貴氣。
相較於景苑,程家高了N個檔次。
這是程晨第一次帶女孩子來程家。
董青予早早就安排保姆在門口等着。
別墅裡,董青予緊張的整理了一下衣着,“你看看,我這身衣服還行嗎?會不會顯的有些寒酸?”
她身旁的是程晨的父親,程寧峰。
程寧峰瞥了她一眼,“你這身衣服一百萬,還寒酸?又不是見重要的人,別弄的沒見過世面一樣,丟人!”
董青予不願意了,“什麼不重要?我兒媳婦第一次來家裡,能不重要嗎?我可警告你,等會人凌薇來了,你別冷着一張臉,不要總搞得誰都欠你錢似的,要是我兒媳婦讓你嚇跑了,有你好看的。”
程寧峰哼了兩聲,卻也沒再爭辯。
“來了,來了。”董青予剛要去問保姆他們來了沒,保姆就跑了進來。
董青予急忙看了眼鏡子,確定妝容沒什麼不合適的,這才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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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晨和凌薇到別墅時,裡裡外外站了兩排保姆,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大概五十多歲,在這羣人前排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