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話
粘在他胸口的那顆小蜜糖
第192話【粘在他胸口的那顆小蜜糖】
“我勸你還是別費勁了。那門鎖是從國外進口的,如果真那麼容易就被破壞了,也不會按在我的房門上了。”鬱黑琉看冉宓糖在那跟門把較勁得挺費力,好心地在旁邊說了一句。
他這一句話卻讓冉宓糖更加生氣了,只見冉宓糖直接飛起一腳,朝那房門踹了過去。
冉宓糖的一腳,那該是怎樣的一腳啊?她一腳能踹翻一個大漢,一個迴旋踢能掃倒好幾個大男人,所以她這一腳絕對不是簡單的一腳!
可是結果呢?
那房門紋絲不動地處在那,連個裂縫都沒有讓冉宓糖瞧見,倒是讓冉宓糖的腳踢的有些痛了……
“你家這什麼破門!”冉宓糖氣得哇哇大叫,卻沒想到她嘴裡的這道破門連她這冉女俠都踢不破呢。
“我家這門比門鎖還結實點,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鬱黑琉扔完了鑰匙,關好了窗子,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用手支撐着腦袋,看着冉宓糖在那瞎折騰。
冉宓糖折騰了半天,發現自己確實拿那門鎖和門沒有辦法,終於轉移了目標,把目光停在了鬱黑琉剛纔扔鑰匙的那口窗子上。
冉宓糖也不多想,三兩步就跑到窗邊。一把拉開窗戶,似乎是打算從這裡直接跳下去。可她剛往亮着園藝燈的花園看了一眼,就縮了縮腦袋,打消了這個念頭。
鬱黑琉的房間在別墅的三樓,而鬱家的空間又比一般的屋子高很多,鬱黑琉的房間至少就高五到六米,而一樓的大廳的空間更高一些。冉宓糖隨便估算了一下,就打消了從窗子直接跳下去的念頭。
因爲這一跳她肯定是摔不死,但是摔個半殘什麼的,還是挺輕鬆挺容易的……
冉宓糖氣得要命,照這樣看來,她今天不跟鬱黑琉談完,肯定是出不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不和惡男鬥!
冉宓糖清楚地認識到目前的情況,只能在心裡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後很自覺地走到牀邊坐下,跟鬱黑琉面對面地對峙着。
“願意靜下來跟我談談了?”鬱黑琉似乎並不意外冉宓糖會留下來,剛纔冉宓糖拉開窗子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站起來。這會兒見到冉宓糖彆彆扭扭地來到牀邊坐下,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很平淡地問了這麼一句。
“我能不跟你談嗎?你都使損招把我扣在這了,我能不跟你談嗎?我能嗎?我能嗎?我能嗎?”冉宓糖一開口火氣又上來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情緒很輕易的就被鬱黑琉再次挑起,一連三個“我能嗎?”問得是氣都不喘一口,可見她現在有多惱火。
“糖糖,你生氣這麼多天了,就不願意聽一聽我的解釋嗎?你最開始知道真相之後回家躲着我,不接我電話。我可以理解,因爲你在氣頭上。可是都過去好幾天了,你的情緒還沒有平復一些嗎?你就沒有想過要聽一聽我想對你說的話?”鬱黑琉也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地對冉宓糖說道。
“聽你的解釋?什麼解釋?繼續騙我嗎?再編造一個新的謊言來耍我玩?嗯?季嵐優?嗯?鬱黑琉?”冉宓糖冷笑了一聲,齜着牙狠狠地瞪了鬱黑琉一眼。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故意騙你。”鬱黑琉嘆了口氣,那雙茶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悔意,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冉宓糖狠狠地打斷了。
“是啊,你沒想過要騙我,可最後還是騙了我,不是嗎?”一說起這事冉宓糖就上火,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被心愛的男人給玩了,那個男人玩了她還不夠,還要說謊騙她,虧她還傻乎乎地信任他。
“對不起。”鬱黑琉沒有狡辯什麼,很乾脆地對冉宓糖說了聲抱歉。如果這個時候有其他的人站在旁邊,比如向雨澤,比如夏夢欣之類的,跟鬱黑琉從小就認識的人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驚訝的被自己下巴砸到腳背。
因爲鬱黑琉長這麼大,對不起這三個字是頭一次對人說出口,還說的這麼幹脆。這麼直白……這絕對是任何一個跟他相識的人都料想不到的。
冉宓糖也因爲這句對不起而愣住了,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句對不起要從鬱黑琉的嘴巴里說出來有多可貴,可她還是覺得挺驚訝的,以至於一時之間閉了嘴,沒有出聲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我從沒有想過要故意騙你,之所以麼有告訴你,只是……只是我挺喜歡看你那些有趣的表現。”
鬱黑琉低着頭說着,眼底的笑意卻沒有逃過冉宓糖的眼睛。剛纔還在發愣的冉宓糖立刻像被打了雞血似的,猛地彈了起來,指着鬱黑琉的鼻子狠狠地說道:“有趣的表現?有趣?你以爲我是誰啊?是你家的洋娃娃?是你的拉線木偶?我的存在就是僅供你娛樂的嗎?”
面對冉宓糖的質問,鬱黑琉沒有不好意思,眼底的笑意也沒有消失,他的反應和冉宓糖的反應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只見他在那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倒是真希望你是我家的洋娃娃,這樣你就是完全屬於我的,誰也搶不走你。”
鬱黑琉這句話說的聲音並不大,可冉宓糖卻還是清楚地聽到了耳朵裡。
其實,這本來是一句挺甜蜜的話語,可鬱黑琉卻在一個不恰當的時間給說了出來,這句話也就變成了扯斷冉宓糖神經的最後一股力量。
“你……你神經病!我討厭你,我恨你——”忍了好多天的委屈,憋了滿肚子的怨氣,在聽到鬱黑琉這句話的時候,都化成了眼淚,不爭氣的從冉宓糖的大眼睛裡奪眶而出,“神……神經病……神經病!”
冉宓糖不爭氣地哭着,眼淚一顆一顆地砸在地上,也砸在了鬱黑琉的心頭上。鬱黑琉從沙發上起身,一把將冉宓糖摟進懷裡。輕輕拍打着她的背脊,就像母親那樣,讓她緊貼在自己溫柔的懷抱裡。
“好好好,我是神經病,我討厭……你別哭了好嗎?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鬱黑琉茶色的眸子裡有着幾絲慌亂,他不是沒有見過女人哭,可那些女人不管怎麼哭,是哭的稀里嘩啦也好,是哭的梨花帶淚也好,他的內心都不會有絲毫的觸動。他就像是在看一部電影似的,電影裡的人再怎麼哭,跟他也沒半點關係。
但是冉宓糖不一樣,這顆小蜜糖是粘在他胸口的那顆糖,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着他的心絃。看到冉宓糖這麼傷心地在自己懷裡哭泣着,鬱黑琉的心像是被兩個小人相互扯動着似的,一下一下的抽痛着。他頭一次意識到,原來女人的眼淚真的會讓男人感到不知錯所,感到害怕……
想說些話來安慰她,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在那承認自己的錯誤,像哄孩子一樣的哄着冉宓糖。
“誰,誰哭了!”冉宓糖在鬱黑琉懷裡抽抽噎噎地狡辯着,明明眼淚都沁溼了鬱黑琉胸口的襯衣。卻嘴硬着不願意承認,“傻、傻瓜纔會哭呢!傻、傻瓜……傻瓜纔會幹那種蠢事……”
“好好好,你沒哭,你沒哭。是別人在哭,好嗎?是我出現了幻聽,是我出現了幻覺……”鬱黑琉手忙腳亂地哄着冉宓糖,就想讓她止住眼淚,別在這麼繼續哭下去。她一哭吧,他的心裡就特別難受,簡直比被人揍了一頓還要讓他吃不消。
“我不理你,我不想理你……”冉宓糖眼淚婆娑地嚷嚷着。衝鬱黑琉發泄着自己的怒火,控訴着自己的委屈,“我那麼相信你,你卻騙我,把我當傻瓜一樣的耍着玩。我好玩嗎?耍我就能讓你那麼開心嗎?”
“我沒想耍你,可是你那樣子確實挺好玩的,我特別喜歡看你那樣……”鬱黑琉忍不住說了句實話,又是把冉宓糖差點氣暈過去,眼淚掉的更兇了。
“好玩?好玩?!我又不是你家玩具,好玩個狗屁!”冉宓糖氣得爆粗口,並且朝着鬱黑琉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咬得鬱黑琉倒吸了一口涼氣。
肩膀很痛,本來一路抗着冉宓糖回來就不輕鬆,現在被冉宓糖一咬,那肩膀上的滋味可想而知。但鬱黑琉並沒有阻止冉宓糖,就讓她這麼一直咬着不鬆口。
後來,也許是冉宓糖咬累了,也許是她的舌尖嚐到了腥味,冉宓糖鬆了口,靠在鬱黑琉肩頭,小聲抽泣着,罵着鬱黑琉是個混蛋。
鬱黑琉見她哭得差不多了,便抱着她來到牀邊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淚水,溫柔而堅定地說道:“小蜜糖,別哭了好嗎?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騙你,我也沒有壞心。”
“可你還是騙我了我!”冉宓糖吐詞不清地嘀咕着,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
“對不起……”鬱黑琉捧起她的臉頰,輕柔地吻了上去,吻去了她臉頰的淚水,吻去了她眼角的傷悲,當他的脣瓣來到她耳邊的時候,那溫潤清雅的嗓音悄然響起,“糖糖,我愛你。不論我做過什麼,你都要相信我。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