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哭泣只是弱者的無能。
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允許自己爲不值得的人掉一滴眼淚。
駕駛着車子,沈若溪拿起一旁沈希月爲自己準備的手機,她原來的手機已經留給了沈希月。
剛剛撥通一個號碼,還沒有等到對方把電話接起來,沈若溪就看到對面駛來了一輛車,沈若溪踩下剎車,想要減慢一下車速。
可是當沈若溪將剎車踩下去的時候,沈若溪才發現剎車是失靈的。
沈若溪睜大了眼睛,車子是沈希月交給她的,一定是沈希月做的。
想到這一點,沈若溪只能將方向盤猛地轉了方向,“啊!”沈若溪尖叫着,感覺到車子衝出了公路,車子翻轉了兩圈,才停了下來。
沈若溪感覺到破碎的玻璃劃破皮膚的疼痛。
獻血從額頭上流下來,她想要爬出車子,可是自己的雙腿被卡住了,沈若溪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她的眼神裡漸漸浮現出絕望。
公路上,一輛灰色的勞斯萊斯停了下來。
夏宇哲透過玻璃看着那發生車禍的車子,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的讓司機停車。
“去看看。”夏宇哲吩咐着司機。
司機點頭,下車跑到了事故現場,當他看到裡面的人的時候,不由得一驚,馬上彙報給了夏宇哲。
“少爺,是不久之前我們找到的沈小姐,她被困在車裡了。”
夏宇哲好不猶豫的打開車門,大步朝着沈若溪走去。
“你怎麼樣?”夏宇哲握住了沈若溪的手,看到了沈若溪手上的鮮血,馬上讓人找來救援,將沈若溪從車裡救了出來。
沈若溪強撐着精神睜開眼睛,抓住了夏宇哲的衣領,“不要讓霍燁然知道............”沈若溪的聲音很輕,可是夏宇哲卻聽得清清楚楚。
夏宇哲將沈若溪送到了醫院,幸好經過檢查,沈若溪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並沒有大礙,但是手臂上的傷口需要縫合,或許會留下疤痕。
坐在沈若溪的身邊,夏宇哲看着沈若溪的臉色,沉默着。
“少爺,我們真的不告訴喬少嗎?也不通知霍先生?”司機詢問着夏宇哲。
畢竟他們能夠認識沈若溪都是因爲喬安陽,可是告訴喬安陽就等於告訴了霍燁然。
“你去外面等着,想辦法消除她的就診記錄,不要被任何人知道。”夏宇哲淡淡的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幫沈若溪。
可是看着那個小女人孤獨無助的樣子,夏宇哲就會忍不住的心軟。
司機點頭答應下來。
“不要!”沈若溪好像做了噩夢,大聲的尖叫着,忽然驚醒。
她這幾天一直在失眠。
猛然的睜開眼睛,沈若溪看着潔白的天花板,“我這是在哪裡?”沈若溪坐起身來,卻不小心觸碰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讓沈若溪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不要亂動!”夏宇哲伸出手握住了沈若溪受傷的手腕,防止沈若溪再觸碰到。
沈若溪定睛一看,便認出了面前的夏宇哲。
“你是霍燁然的朋友。”沈若溪頓時有點慌,以爲霍燁然很快就會找上門的,起身就想要離開,她好不容易纔逃出來的,絕對不可能再回去了。
夏宇哲俯身直接將沈若溪壓在了身下,認真的盯着沈若溪的眼睛,他在沈若溪的眼神裡清楚的看到了恐懼,和憤怒。
“你冷靜一點,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我不是霍燁然的朋友,我也沒有把你在這裡的消息告訴霍燁然。”
夏宇哲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鬼使神差的幫助沈若溪。
“真的?”沈若溪的眼神裡充滿了不確定,好像很害怕自己被霍燁然發現。
一直到看着夏宇哲點頭,沈若溪才稍微放鬆了一點,有點彆扭的掙脫開了面前的夏宇哲。
“謝謝你救了我。”沈若溪禮貌的道歉,可是眼神裡充滿了疏遠和距離。
夏宇哲站起身來,微微一愣,“你想要離開霍燁然?”夏宇哲還記得他第一次把沈若溪從海里救出來的時候,沈若溪還沒有清醒,可是卻一直叫着霍燁然的名字。
爲什麼現在,沈若溪卻好像在想盡一切辦法逃離霍燁然。
短短的幾天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和霍燁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當然要離開。”沈若溪只是沒想到沈希月竟然如此狠毒,她的確是再利用沈希月的私心,可是這也是在滿足沈希月自己的心願。
但是沈希月卻想要利用這場車禍,讓她徹底消失。
夏宇哲還沒來得及多問,沈若溪就已經掙扎着想要從牀上下來,“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要離開了。”沈若溪沒有那麼傻,在這裡等着霍燁然來抓自己。
這一次夏宇哲沒有伸出手去阻攔沈若溪,“你在擔心霍燁然會找過來?只要有我在這裡,他永遠都不會發現你在這裡。”
夏宇哲說的十分的篤定。
沈若溪腳步一頓,轉過身對視上夏宇哲的眼睛,“你爲什麼要幫我?”沈若溪充滿了防備,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已經沒有辦法 像從前那樣單純了。
任何人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閒事,除非.........是別有目的的。
聽着沈若溪的話,夏宇哲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以後就知道了,總之我能夠幫你做你想要做的一切。”夏宇哲目光堅定。
那一瞬間,沈若溪絲毫不會懷疑夏宇哲所說的真實性。
沈若溪回到了牀上,不知道是因爲最近休息不好,還是因爲剛纔的車禍,沈若溪依舊感覺到有些眩暈。
夏宇哲沒有過多的打擾沈若溪,便起身走出了沈若溪所在的病房。
別墅內。
夜幕降臨的時候,霍燁然的車子駛進了別墅。
“人呢?”霍燁然剛一進門,並沒有看到想念中的小女人,於是開口詢問着。
“少爺,沈小姐正在樓上休息。”女傭低着頭十分恭敬的回答着霍燁然,看到霍燁然的臉色緩和了一點,纔沒有那麼膽怯,他們都摸不準霍燁然的脾氣。
更加不知道霍燁然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