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最中央,有一棟怪異的建築,樣式古老,似乎是百多年前的款式了,看起來與周圍現代化的筒子樓非常的不協調。
那或許是個道觀,也或許是個佛廟,當然,或許這裡什麼也不是。不過有一點不可置疑的就是,這裡一定是個充滿了神秘的地方。
因爲這棟建築佈滿了神像、佛像、符咒,還有各種怪異無比的符文,卻沒有任何人對其多看上一眼!
不是說那些人已經見多不怪了,而是他們似乎從來都沒有注意到這棟建築過!
他們的視線,他們的行動,總是在接觸到這棟建築的時候自發挪開了!
當然,既然這棟建築存在於世界,就不可能完全不被人發現。
揹着一個登山包,穿着普普通通的路邊攤衣服,一個大概二十歲出頭的少年郎一點都沒有受到那棟建築影響的意思,非常普通的走進了那棟怪異的房子。
“我把你要的東西帶來了!”一進門,他就高聲吆喝着,同時將背上的登山包卸下:“真不知道你收集這些東西幹嘛,又沒有什麼用處。”
“對你或許沒用,但是對我來說就不同了。”有些陰暗的屋內走出一個人,語氣平淡道:“這次你想要什麼?”
“錢……那東西我夠用了。權……那東西太累人。要不你給我個女人怎麼樣?”少年笑着說道:“我對女人很有興趣,這次的報酬就給我女人吧!”
“你認爲我這裡會有女人嗎?”
“那幫我牽下紅線!”
“帶上東西,出去吧。”
“誒誒誒……別這樣!”少年連忙阻止想要回到屋內的老房主人,然後聳了聳肩道:“我只是開玩笑的啊!你別說你沒聽出來。”
“我沒時間陪你開玩笑。”
“真是個無趣的人吶……誒!等等等等!”見老房主人又有回屋的打算,少年馬上嚴肅臉色道:“我還缺個護身的東西。這次見到了一個難纏的妖物,若是沒有保命的東西,怕是降服不了它!”
“哦?還你有你降服不了的妖?”老屋主人挑了挑眉頭,隨後不知從什麼地方鼓搗出了一根長煙鬥,一邊抽一邊打量着少年,只看得少年渾身發毛後,才又道:“給你個保命的東西沒有問題,但是問題是要保你的命,這代價可不是你帶來的這點東西能交換的。”
“咱們都是多少年的老夥計了……”
“親兄弟尚且明算賬,何況你我只是搭檔。”
“你上哪找另外一個搭檔去?”
“別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了,我不可能做不等價的交易的。”
“小氣鬼……”少年嘟囔了一聲,然後嘆了口氣:“大不了我把那個妖怪的妖身給你。”
“妖丹……”
“妖丹你就別指望了!那是我的!”
安靜了片刻,老房主人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成交。”
少年鬆了口氣,然後把揹包扔給老房主人:“又被你宰了一刀……快,把我的寶貝交出來!”
“稍等一下。”接過少年拋過來的揹包,老房主人走進了屋內,不久後,就單手提着一個小木盒走了出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東西可以救你一命。”
“不出意外……”少年咧了咧嘴,但是最後還是接過了小木盒:“如果這東西沒用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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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沒用,那你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放不放過我,對你來說沒有意義。”
“靠!我真想抽死你!”少年被老房主人的話噎得有種放火燒了這裡的衝動。
不過老房主人卻有恃無恐的道:“只要你能辦到。”
“你……我……”這次,少年是真的被老房主人噎得說不出話來了。
“沒事就離開吧,留在這裡對你我都沒有好處。”說完,老房主人走進了屋裡,叫少年更是火冒三丈。
“我說你吶……靠!靠靠靠!”只是他對老房主人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帶着滿肚子的火氣走出了這棟怪異的老房子。
“怎麼樣?”等少年出了門之後,一個穿着西裝的女子馬上走了過來,見少年滿臉的憋火,不由蹙起了眉頭:“他沒有同意嗎?”
這個西裝女子赫然是之前向高琦詢問過易道人他們去向那個西裝女子!
“同意了,東西也給我了,但是那傢伙的態度太讓人惱火了!”少年一臉憤憤的道:“你不知道那個摳門傢伙有多麼的可惡!若不是這次要幫師姐你,我打死也不來這個鬼地方!”
“哦?我怎麼記得你三天兩頭往這兒跑?”西裝女子挑了一下眉。
“額……這個……”
“小子,別滑頭!”瞪了少年一眼,西裝女子又沉聲道:“昨晚你也看到了,那個易道人已經變成了妖物,連那個名聲在外的鬼道人也被他瞬間拿下了,你這次有把握不?”
“如果沒有什麼準備就讓我上的話,我還真不敢說。但是如果加上它的話……”少年舉起了手中老房主人給他的木盒,燦爛笑道:“有了這個寶貝,我敢說我怎麼着也會有個七八成把握!”
“這麼神奇?這是什麼東西?”
西裝女子睜大了眼睛,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可愛之色,讓少年不自覺愣了一下。
但是他馬上又反應過來,摸了摸頭,嘿嘿笑道:“這個……嘿嘿……我還沒打開呢……”
“也就是說你還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西裝女子眼睛再次大了幾分:“連什麼東西都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去找那個妖物?!”
“額……這個……那個……那傢伙還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對你抱希望我真是太傻了!”西裝女子無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語重心長的道:“師弟,不是我說你。你雖然實力是教內最頂尖的,但是我們終歸是人,和妖物是沒得比的!要是有個意外,你叫師傅還有你父母怎麼辦?”
“我知道了!我錯了!”少年舉起了雙手做投降狀,表示誠懇認錯,但是捧着木盒的他這麼做更多的是一種滑稽,沒有絲毫的誠意。
“你呀……算了,打開看看這是什麼吧。”
“好嘞!”少年見話題轉移,馬上順坡下驢,放下雙手並且打開了木盒。
“懷錶?這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