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終於得到問題的答案,而前一秒起,她也多了個身份——譚大少爺的臨時女朋友。
譚少傑似乎很喜歡牽她的手,將冰涼的小手握在掌心,他相信,她一定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溫暖。雖然,她臉色很臭,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但他心裡卻在暗暗偷笑。懶
夜色正好,空氣清冷,他們一前一後地走着,像是悠閒散步,又像是情侶正在鬧彆扭。
“我們要去哪裡?你不會讓我陪你在馬路上走兩個多小時吧?”她今晚穿的是高跟鞋,走那麼久,雙腳會斷的。
“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浪費機會的人麼?”他斜眼看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拜託,他們已經手牽手靠得夠近了,她還要過哪去?如栩索性停住步子,“你說清楚,這樣漫無目的地走,我拒絕再往前一步。”
譚少很悠哉,“誰說漫無目的?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
“去了你就知道啦!先告訴你就沒有驚喜了。”
“不說我不去。”
“大小姐,我難道還真拐騙你賣了不成?也不看看你這把年紀,四捨五入都三十了,除了我,哪有人會要啊?”某人的話很值得探索喲……
如栩抿緊嘴巴,再三重複同一個玩笑,有點過分了吧!她表情冷,目光冷,心也越來越冷。有種他敢再諷刺她試試看,什麼君子一諾她馬上拋棄,立馬回家,從此將他列爲拒絕來往用戶。蟲
可惜啊可惜,譚少傑心思正在半個小時後即將發生的事情上,心情極佳,浮想聯翩,完全沒留意到陰霾逼近。若說他此時有點得意忘形亦不爲過,竟然提起了一個萬萬不該提起的名字。
“呵呵,就連那個高貴的王子王逸辰也不會要,你信不?”
它像一把埋藏在萬丈雪崖下的寒劍,霎時刺進如栩的心臟。她握緊手指,那隻被他牽着的手因用力,指甲幾乎要戳進他的手背裡。他吃痛,才意識到她爲何有這種反應。
他毫不客氣地點中了她的死穴,不是嗎?
路燈下,她臉上的血色似乎在頃刻間褪去,紙一般白。
他本是心疼,卻偏偏禁不住竄出一抹怒氣。她就那麼在乎王逸辰嗎?真的那麼在乎嗎?王逸辰有什麼好?他跟王逸辰基本算不上認識,但清楚知道人家喜歡的是欣寧,是她的好朋友欣寧啊!“逸辰要不要我,跟你毫無關係!”僵立半晌,如栩吐出一句話。
“誰要管你們的閒事了?本來就跟我沒關係,只是看不慣某個人像傻子一樣,明知道不可能,還非要單戀。”
“就算那個人是傻子,是暗戀,是單戀,也用不着你來說!”如栩突然推開他。
譚少傑呆愣,嘴角緩緩地垂落下去。“我說了又如何?你那麼喜歡他,卻連說的勇氣都沒有,不是嗎?”
如栩急促地顫抖了一下,髮絲被風吹得繚亂。她呼吸一大口,扭頭就走。
“喂,大律師,不會這麼小氣吧?別忘記你現在是我的誰,說話做事要負責任的。”譚少傑陰鬱着眸子。
她就小氣,怎樣?她是他的誰了?什麼都不是!充其量不過是被迫無奈答應給他兩個半小時而已。他以爲這樣就可以胡亂說話,爲所欲爲了嗎?
想歸想,如栩一個字都沒回答。他和她之間,總是隱藏着一根導火線,似乎隨時可以鬧翻……
單薄的身影冷漠堅定,有種誓不回頭的決心。
譚少傑的心像雲霄飛車一樣,好不容易爬上去,忽地從天堂墜落。他來不及回味難得的喜悅,就要面對這被拒絕的命運。快步追上她,擋在她面前。
“說話啊!一句話不說,就這樣離開,你言而無信!”
他職責,她冷冷擡眸:“你覺得目前的氣氛,我還可以繼續做什麼女朋友嗎?”
情況發展到這地步,他也是始料未及,但責任不能全怪他啊!如果她大方一點,當成笑話一笑而過,不就什麼事都沒了嗎?譚少傑未敢將心中所想說出,而是按住她的雙肩,鎖住她的眼睛:“提到他,你如此介意,說明我說得很對,是不是?”
混蛋!傷口上撒鹽,故意讓她痛!
她僵持着沒回答。
他以爲她會氣呼呼地反擊,就像以往的每一次,可是出乎意料的,她什麼也沒說,臉上甚至沒有任何表情。看到這樣的她,譚少傑突然感到一絲後悔。
他是不是不該用這麼傷人的方式激她?
兩人面對面地站着,身邊路人穿梭往來,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只是絕非觀衆想象的深情對視。她用力咬咬牙,還是推開了他。
“汪如栩,十五分鐘前說的話,都不算數了嗎?”這一次,譚少傑沒有再追她,在她準備再次離開前,低沉開口,“你親口答應做我的女朋友,哪怕是隻有兩小時二十八分,我都很開心。因爲這個聖誕夜,我不是一個人度過。可是,你確定真的要出爾反爾嗎?”
如栩垂下目光,是,她想出爾反爾,他應該反問他自己,到底還想怎樣欺負她纔會滿足?
“我提到他,不是故意的,但是——就算我是故意,也可以理解爲身爲你男朋友該有的嫉妒!這個世界,誰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心裡念着另一個人?跟自己在一起時,想的是另一個人?”不知爲何,他說着說着,不受控制地提高了聲音。
如栩呆住了,因他的話、他的語氣、他的表情而感到好笑。太好笑了,然後她忍不住真的笑起來,笑得很諷刺。
(PS:汗!昨天停更了,是實在木有精力寫。這幾天開學,工作又多又雜,我都忙暈頭啦!今晚會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