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辰在旁迅速起身,想阻止他,譚少傑卻冷眸一眯:“我跟她的事,辰少不要干涉的好。”
逸辰堅定地扶住如栩的肩膀,面不改色道:“容我糾正一下,應該是我跟小栩在一起,譚少不要干涉的好。”
譚少傑的臉色好臭,誰來解釋解釋什麼叫他們一起?*
“叫得這麼親熱,難道你是她的男朋友?”犀利的目光審視他們。
逸辰笑着聳聳肩,不承認也不否認,他跟如栩的關係還沒必要跟人報告,低頭問如栩:“你要跟他走嗎?”
如栩回以甜笑:“當然不要。我們走吧!不是還要看電影嗎?”她推開譚少傑,主動挽住逸辰,意思十分明顯。逸辰溫柔地拍拍她的手背,兩人神態自若地把書收好,相攜走出星巴克。
四周盡是好奇的目光,譚少傑面容冷肅,注視他們的背影。他從不知道汪如栩也會這樣笑,甜美而生動,讓原本清冷的面容驟顯一抹明豔。Maria疑惑而驚詫:“那個女人是誰?”
“不關你的事。”譚少傑眼角輕掃她一眼,“不想被人爆出更多醜聞,奉勸你這兩天最好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他其實很少說話如此刻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凡是跟他有過一段情的她們,都奉他爲PerfectLover。如栩是個例外,並非他不把她當女人,而是她從未像其他女人一樣,把他當成有魄力有魅力的男人。靚靚小說網更多精彩小說
如栩跟譚少傑的孽緣,歸根結底可以追溯到高中時代。
高一時他們同班,譚少傑的座位恰好在她後面。如栩是很偏科的那種,一看到物理化學便頭痛,唯有數學成績勉強入目。譚少傑則不一樣,他上課壓根不會盡心盡力做筆記,聽課還不時吊兒郎當地開小差,偏偏每次考試,他的理科成績好得讓人嫉妒!
如栩無數次暗想,老天爺很不公平,不是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麼?爲何她付出那麼多努力,卻看不到回報?她痛恨他的小人嘴臉,考卷發下來後,他總會在背後自命不凡地乾笑兩聲。他們交談不多,不知爲何,她就是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好在要比文科成績,如栩是很值得自傲的,尤其是語文和政治,她完全有資格對譚少傑回敬幾聲得意的大笑。
她當然沒有那麼做,因爲她跟他看上去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他跟她同桌的關係挺好,兩個男生一起打球,一起在課前課後聊得眉飛色舞。最讓他們興奮的話題自然是關於女生的,經常對班上乃至整個年級的女生品頭論足,誰漂亮、誰溫柔、誰皮膚身材好。
男人天生都這麼膚淺麼?看人看事只看表面,而且比女生還八卦,如栩實在討厭他們總聊這個,雖然她默不吭聲地埋頭做題,但他們每次說得那麼大聲,讓人不想聽到也難。她應該大聲抗議,他們嚴重嚴重影響到她的學習了!然而抗議的話在肚子裡繞來繞去快要爛掉,都沒說出口。
對,她不喜歡跟他們說話!根本沒有共同話題。
有一次,同桌沒來上學,譚少傑悄悄用筆戳戳她的後背,問她:“他人呢?”
“我怎麼知道。”如栩頭也沒回,數學課,老師在講臺上盯着,她可是上課從不說小話的好學生呢!
“你也不關心一下,打個電話問問唄!”譚少傑趴在桌上,一隻手指尖漫不經心地轉動着鋼筆,纔不管老師有沒有留意這邊。
如栩冷哼一聲,沒有繼續接話。雖然是同桌,但她不善與人交際的性格,跟同桌關係談不上熟絡。何況現在是上課時間,怎麼可以討論課堂以外的話題?
“喂,也許小陽生病了呢!”譚少傑不放棄地再次戳戳她的背,略微提高了嗓門。
如栩緊張地看了老師一眼,抿緊嘴巴決定沒理,下意識挺直了脊樑。可惜譚少傑不知被拒絕是何物,那支筆悄悄地不停地戳戳戳,她終於受不了了,火速回頭忿忿地瞪住他:“有完沒完?”
完了,老師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如栩拉了拉椅子重新坐端正。
譚少傑接收到警告,慢條斯理地舉起一隻手:“老師,你那道題有個數字寫錯了,教學生不能太粗心喲!”瞧他說的是什麼話?太驕傲自大了吧!可是老師一回頭,果然看到黑板上有個數字把3寫成了2,當場尷尬地要死。
下課。
“汪如栩,你有夠冷血啊!”
“譚少傑,你那麼關心他,自己幹嘛不打電話。”
“你是他同桌,你應該盡一下義務吧!”
“你天天和他稱兄道弟,更應該盡義務吧?”
“可是,他比較希望有女孩子去問候他。”
“班上女生多的是,幹嘛找我?”
“因爲他只有你一個同桌。”最後一句話,譚少傑深黑幽亮的眼睛緊緊注視她,“汪如栩,想不到你平時悶不吭聲,其實還蠻牙尖嘴利的嘛!”
如栩的臉蛋驀然竄升出一抹熱氣,她無法解釋那究竟是氣憤還是羞惱。之後自然沒有打電話問候同桌,但有一件更意外的事發生了。請假兩天的同桌回到課堂,放學時如栩收拾書包,忽然發現課本里夾着一個藍色信封,打開一看,愣住。
這是長到十六歲以來第一次收到情書,署名竟然是她的同桌!
他、他、他喜歡她?什麼時候開始的?是開玩笑吧!即使不是開玩笑……
不行不行!老師常教育大家,當前應該把心思都花在學習上,高中三年會一晃而過,絕不能浪費時間。她抓着那封信,迅速跑到了老師辦公室。
第二天,班主任在教室裡公開念信,並以此爲典型案例再次對全體進行教育。如栩得到了表揚,放學後也得到了譚少傑怒氣沖天的教訓……(第一更。抱歉親們,最近更新有點慢,但是沒辦法,我最近時間挺緊的。接下來幾天,可能還得志願者值晚班,呵呵!我是地鐵口站崗的那種,站得很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