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臨那邊是一個緊急會議,顧臨深會快開完時,直接讓莫開開車先去接宋言瑾。
宋言瑾來了以後在休息室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顧臨深才從會議室出來。
“等很久了吧?”顧臨深手裡拄着盲杖,走了進來。
休息室是玻璃門,剛剛散會的高層們路過這兒,都不由多看了幾眼,他們可沒看過顧總單獨見過那個女人。
宋言瑾的眼睛瞥到外面人異樣的眼光,渾身有些不自然,只是對着顧臨深搖了搖頭:“沒有,在這兒看會雜誌,時間過得也挺快的。”
“走吧,見面的會所離這裡不遠。”外面的眼光顧臨深也是看見的,但他顯然是不在乎的,牽過宋言瑾的手說道。
宋言瑾習慣性的讓他牽着,她似乎已經成了他的盲杖,帶着他向前走。
出了休息室,宋言瑾的整顆心都放在了顧臨深身上,兩人牽着手,她提醒他前面的路障,漸漸的忘記了周圍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顧臨深看着宋言瑾,嘴角那絲只屬於她的笑意並沒有消失。這樣的宋言瑾,讓他覺得異常的漂亮。
出了高管的樓層,異樣的眼光也就消失了,下電梯後,大廳裡的基本員工,根本就沒有見過顧臨深,不認識,自然也就沒有異樣可說。
冬天的黃昏漂亮極了,兩人出了大廈,投過大廈撒在兩人的身上,兩人的手相互攙扶着。這一幕,看在顧臨深眼裡格外的珍惜,兩人的影子看起來像極了老夫老妻,就這麼一直老下去,好像也不錯。
下了車,顧臨深告訴宋言瑾包廂號碼。
整個會所太大了,宋言瑾怕找錯了道,便先問了服務生,確定了才帶顧臨深過去。
顧臨深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面已經來了一位。見了顧臨深,立即起了身:“臨深,來啦。”
“嗯,介紹一下,我妻子宋言瑾。”顧臨深牽着宋言瑾走了進來,坐在了沙發上。
那個男人看着顧臨深牽着宋言瑾的手愣了半響,隨後忙笑着向宋言瑾打招呼:“嫂子好。”
“你好。”宋言瑾尷尬的點了點頭,並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趙謙,大學好友。”顧臨深對宋言瑾介紹了一句。
趙謙沖宋言瑾笑了笑,也跟着坐了下來:“還從未看過臨深帶過女人見我們幾個,沒想到一次就帶了正牌夫人來,嫂子,你放心,以後我會幫你盯着臨深。”
說着,趙謙向宋言瑾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
“謝謝你。”宋言瑾看了顧臨深一下,朝着趙謙笑了笑,算是收下他的好意。
顧臨深可不怕人盯着,臉上上掛着溫文爾雅的笑意。
“嫂子,你可能不知道,當初我們在哥倫比亞大學時,臨深是有多受那些外國妞歡迎,那行情,嘖嘖嘖……”趙謙見宋言瑾很閤眼緣,不由打趣起來。
顧臨深無奈一笑,擡手拍了拍趙謙的肩頭,看着友善的很,但卻不難聽出威脅成分:“阿謙,這幾年,你胡言亂語的壞毛病怎麼還沒改?”
趙謙乾乾的笑了兩聲,忙衝着宋言瑾開口:“但是臨深,可是一個都沒有看上,除了……,總之,嫂子你知道臨深的處子之身給了你就對了。”
“堵好你的嘴!”顧臨深朝着趙謙的嘴裡塞了花生,怕他說出過分的話髒了宋言瑾的耳朵。
宋言瑾還沒有見過這麼直接的人,她的臉漲紅的厲害,低着頭摸起了一杯水灌了幾口。
“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說話向來直接。”顧臨深撫着宋言瑾的手臂,怕她被趙謙嚇着。
宋言瑾笑着搖了搖頭,還沒有開口。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三五成羣,有說有笑。
“呦,顧少先來了?”開口的是見過幾次面的劉封,整個人像是一個小混混般摟着個女人就走了進來。
在這羣人中,顧臨深和劉封關係最好。
這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顧臨深的眼睛沒事,一個是是私人特助莫開,另一個就是劉封,除此之外,哪怕是在場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眼睛已經痊癒了。
緊跟着劉封進來的是周飛辭,懷裡同樣摟着一個女人,他見了宋言瑾,不由上下打量了幾眼,隨後笑着向顧臨深開口:“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我們不近女色的顧少也帶了女人過來。”
“別開玩笑,這是嫂子。”劉封用腳踢了踢周飛辭的褲腿提醒着。
周飛辭瞬間有些傻眼,顧臨深結婚了?他怎麼不知道?
顧臨深挑眉看了一眼後進來的兩個人:“不介紹一下?”
“佳佳,我的女伴。”周飛辭擁着懷裡的女人,只稱呼爲女伴。
劉封也坐了下來,隨手指了指身邊的女人:“你們見過,阿歡。”
“這就真定下來了?”周飛辭看向顧臨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他是沒有想那麼早就跳進墳墓。
宋言瑾坐在顧臨深的旁邊,來之前的顧慮全部都不見了。無論在朋友面前,還是兩個人,顧臨深對她的態度一如既往,這一點讓她心安。
“定下來了。”顧臨深看着宋言瑾,四個字從薄脣裡飄出卻格外有力量。
三個男人乾乾的坐着,顧臨深的眼神幾乎要把他們膩歪死了,敢情他們今天過來是看某些人秀恩愛的。
趙謙一直笑,用手拍了拍周飛辭:“我們是不是該撤了?這樣下去非得壞了某些人的好事。”
“我可不走,我不看顧大少,我也得看看我們大嫂,免得以後顧大少藏起來不讓我們看了。”周飛辭翹着二郎腿,嘴裡叼根菸,拿過打火機點燃。
“行了,是讓你們出來一聚,不是讓你們來貧的。”顧臨深挑了挑眉頭,嘴角帶着笑意,但對他們的笑和對宋言瑾的笑完全不一樣。
對他們的多了一分強制,但對宋言瑾,在他們這羣常在強制眼神中生活的人來說,那簡直是膩歪寵溺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