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化身爲獵人,天天打狼!

顧臨深沒有多說顧默嫺的問題,不忘叮囑宋言謹:“如果一個人在家害怕,讓張媽今晚住到樓下客房陪你。”

“好。”宋言謹答應着顧臨深,又問:“今晚是不是不回來了?”

“嗯,媽一個人在這邊。”顧臨深嗓音平穩,但其中不難聽出自己的無奈。

宋言謹朝着身後的枕頭上靠了靠,看着身側的阿源說道:“那你晚上在那裡也注意一點,記得蓋點東西,不要受涼。”

顧臨深的眉頭皺着,聽到宋言謹的話,不由緩和了幾分,笑應着她:“好。”

很晚了,宋言謹想讓顧臨深早點休息,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顧臨深還從來沒有不回家過夜,她習慣身邊有他。他不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怎麼也睡不着。

靜謐的臥室裡,阿源和貓貓都熟睡了。其中貓貓睡的陶醉,鼾聲在臥室裡漸起,越來越大。宋言謹仰頭看着天花板,睡不着,無聊到開始數着貓貓的打呼聲。

豐市最近這兩天天氣很不穩定,早上還是風和麗日的晴天。夜幕剛拉下不久,外面便狂風大作,氣氛昏沉壓抑。上帝憋了一個大噴嚏,欲打未打,讓人莫名的煩躁。此刻的深夜,這個噴嚏終於打出來了。天空劃過一道明晃晃的閃電,伴隨着要將大樹劈斷的雷電。

宋言謹不是很怕雷聲和閃電,躺在牀上,抱着驚醒的阿源拍了拍,眼睛透過臥室的落地窗看出去。一道閃電從天際滑下,彎彎曲曲直至遠處最高的建築物,伴着一聲轟鳴聲,似乎要將那建築物給劈斷。

很快,大雨便砸了下來。因爲雷電,能清清楚楚看到大雨打在窗戶上。宋言謹抱着阿源,臉色忽然變了幾分。

哄了阿源睡着,宋言謹倉促下牀,拉起了所有窗簾。

下雨她不怕,可是傾盆大雨,她害怕。那種感覺,就好像處在深海,壓抑的讓那個她透不過氣。因爲它,當初溺水的感覺總是輕易的涌上來。

遮住了窗簾,但卻遮不住嘩嘩啦啦的雨聲,那水流動的聲音,讓宋言謹添了幾分煩躁。她躺在牀上,拉緊身上的薄被,緊緊的抱着阿源。

她本就睡不着,突如其來的大雨更是讓她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宋言謹好像聽到樓梯上有動靜。這下,她恐慌的更厲害了。她躺在牀上不敢動,耳朵認真聽着四周的動靜。等到完全確定樓梯處有人在靠近,她害怕,但又不得不下牀。她沒有穿鞋子,一雙腳直接踩在地毯上,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她慌慌張張的想從房間裡找到一些東西防身。可這房子裡除了裝飾品什麼都沒有,最後,她只得抽掉花瓶裡的花,端起了花瓶。

她剛拿起花瓶,臥室門已經推開了。一道驚雷打下,藉着閃電的光亮,猛的回身的宋言謹看到顧臨深,整個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

她的恐懼在一刻全部褪下,丟掉花瓶朝着顧臨深快步奔去。一下子投進他的懷抱,兩隻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

顧臨深似乎是很急趕回來,他的呼吸有些喘。從車庫到客廳,他急着進來,也未帶傘,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就連頭髮也像是洗過了一樣,正滴着水。

“不用怕。”顧臨深拍了拍宋言謹的肩頭,挪開一步,和她拉開距離:“身上都是雨水,別感冒了。”

宋言謹忙擡眼看他,這才注意到,他真的渾身都是雨水。她忙抽過旁邊的乾毛巾遞給顧臨深,細長的指尖擡起,撫了撫顧臨深的臉頰。他的臉頰承受着寒風,又有水,格外涼。

“怎麼忽然回來了?”宋言謹所有的恐懼因爲他的出現消散,這會兒才理清了腦袋問顧臨深。

顧臨深擦着頭髮,簡單回答:“怕你一個人在家害怕。”

他知道她怕水,本就她一個人在家,下這麼大雨的。想到她會害怕,顧臨深便什麼都顧不得趕回來了。

宋言謹擔心的皺了皺眉頭:“那媽呢?”

“郭伯伯在那兒,沒事。”顧臨深安撫着宋言謹。

他這樣說,宋言謹才點了點頭,算是打消自己所有的擔心。擡手將脫掉顧臨深外面已經是溼透的外套:“快去洗個熱水澡,免得感冒。”

顧臨深順着她脫掉了外套,眼睛朝着臥牀上阿源看去。阿源睡的正香,顧臨深看着,不由勾了勾薄脣。

顧臨深身上帶來的水氣太重,他和宋言謹說了幾句後便匆匆進了浴室。

等到他再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牀邊的桌子上放着薑湯,宋言謹躺在牀上,不知何時已經睡着。她睡着的速度太快,讓顧臨深不由無奈一笑。

他端起那碗還熱的薑湯,沒有猶豫,全部喝了下去。掀開被子上牀後,輕輕在宋言謹的紅脣上印下一個吻。

宋言謹後半夜睡的極沉,雨水很大。但卻都沒有影響到她的睡眠。

次日一早,宋言謹起來的很早,熬了補湯和顧臨深去醫院。

到醫院時,顧默嫺正坐在病牀上發呆,不知道在看什麼,旁邊坐着一直未說話的郭鴻。

“郭伯。昨晚麻煩你了。”顧臨深進入病房,略帶幾分感激的看着郭鴻。

郭鴻擺了擺手,看到顧臨深身後的宋言謹,不由露出幾分笑意。隨後,他偏頭無奈的看了一眼病牀上的顧默嫺,轉而拍了拍顧臨深的肩頭:“照顧好你母親。”

說罷,徑直出了病房。

宋言謹繞過病牀,走至顧默嫺的身側,將熬的補湯盛了出來,臉上維持着笑意:“餓了嗎?”

顧默嫺微微回神,目光移到宋言謹身上。嘗試性的扯出幾分笑意:“你來了。”

“臨深,你今天不需要去公司?”顧臨深又匆匆回頭朝着顧臨深看去。

她知道,宋言謹肯定是和顧臨深一起過來。她不想讓兒女擔心,儘量扯着嘴角衝兩人笑着。

可她這樣的笑意,看在宋言謹和顧臨深眼裡都不是太好受。

宋言謹撥弄着勺子,將湯弄的冷了一些,遞至顧默嫺面前:“喝點湯吧。”

顧默嫺點了點頭,勉強的接過湯碗,可是喝了一口便喝不下去了。她搖了搖頭,看向顧臨深:“你們要是忙,還是快些回公司,我沒事。”

“沒事,公司那邊今天沒有什麼事。”宋言謹替顧默嫺掖了掖被角,轉而對顧臨深說道:“臨深,你要是有事,你先去忙,我陪着媽。”

宋言謹的眼睛看着顧臨深藏着一分提醒,有些話,顧默嫺不方便對顧臨深說,但是對宋言謹還是可以說的。

顧臨深明白宋言謹眼神的意思,雖擔心,但還是開口:“那好,我先去公司處理一些事,中午的時候再過來看你們。”

“好。”宋言謹淡淡點頭,說道:“我送你出去。”

顧臨深沒有拒絕,兩人並肩出了病房。

顧臨深爲了照顧宋言謹的腳步,他的步伐很慢。想起顧默嫺,不由偏頭對她說:“媽的情緒波動好像很大,你多留意。”

“我會的。”宋言謹應着,擡手看了看手錶:“不早了,早些去吧。媽這邊有事,我會給你打電話。”

宋言謹送走了顧臨深,再折返回醫院時,顧默嫺的眼睛依舊看着窗口,一眨都不眨。

“媽,你昨天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宋言謹坐至牀邊,一隻手壓在顧默嫺的手背上,輕聲詢問。

顧默嫺透着無限故事的眼睛眨了眨,垂了下來,帶着明顯的躲避:“沒有,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您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先喝湯。”宋言謹不勉強顧默嫺,點了點頭,催促她將湯喝了:“早上總得吃點東西。”

顧默嫺淡笑看她,有些爲難的接過那碗湯。垂眼看着,喝了一口,眼眶迅速紅了。完全不受控制,一滴眼淚從泛着皺紋的眼睛裡砸出來。她只要吃飯,便想到那個人渾身插着管子不能吃東西,她便也一點吃不進去了。

“媽……”宋言謹有些被驚嚇,忙遞了紙巾過去。

顧默嫺放下碗,一口湯水嗆住在喉嚨裡,淚意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宋言謹手慌腳亂的用紙巾替她擦着衣襟上湯水,一向愛乾淨的顧默嫺,絲毫不在乎自己的衣服究竟有沒有髒。忽然自語了一句:“他還是進了急救病房……”

宋言謹一愣,擡首看顧默嫺時,她一臉都是淚。一直藏着掖着的情緒,終於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她沒有明說那個他是誰,但是宋言謹能猜到。她擡手順了順顧默嫺的後背,什麼也沒有問。這個時候,她如果問,只會讓顧默嫺更加無助罷了。

顧默嫺忽然擡手抓住宋言謹,一雙滿是皺紋,藏着眼淚的眼睛裡全部都是愧對:“我……我對不起臨深……”

“媽。”宋言謹皺着眉頭,握着顧默嫺的手,輕聲對顧默嫺說道:“如果難過,那便不要再想了,就永遠藏在心裡吧。”

宋言謹的想法有了轉變,她見不得顧默嫺爲這件事這麼難過。既然顧臨深不知道,那便永遠都不要點透罷。

顧默嫺哭的不能自已,一雙手緊緊抓着宋言謹,彷彿徹底結束了自己的信仰。她的故事,從未說給任何人聽過,即使當初她懷孕,一家人用盡各種辦法想要知道孩子父親是誰,都沒有人能從她的嘴裡套出答案。就連她的母親去世時問她,她都沒能把那個人說出來。不是不能說,而是說了,只會爲對方徒增煩惱而已。

後來,她出了意外,一直睡着。沒有醒來,其實那時候,她的潛意識裡是有逃避。她想,如果她沒有醒來,便再也不會有人追問自己這個問題。躺在牀上那幾年,對她來說反而是最幸福的。她想要的一直活在她的腦袋裡,並未減少。

“你能懂我嗎,你能懂我嗎?”顧默嫺的手繃着青筋,聲音越揚越高,緊緊抓住宋言謹,那張年輕時精緻的面容上讓眼淚全部打溼了:“如果我說了,臨深會受打擊,對那個人也是刺激,我不能說啊,我不能說……”

宋言謹從未見過顧默嫺如此,現在見她這般。她的眼眶也跟着發紅。她擡手扶着顧默嫺,安慰着她:“您不要再想了,不要因爲這件事傷了您自己的身體。”

“我不能,我不能……”顧默嫺劇烈的搖着頭,別人說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顧默嫺說着,忽然捂住心口,眼淚倉促而停,臉上的表情痛苦,口中發出痛苦的聲音。宋言謹眼睛睜的大大的,有些被嚇住了,忙按了鈴:“醫生,醫生!”

幾分鐘後,整個病房內安靜了下來。

醫生給顧默嫺打了鎮定劑,臨走前不忘叮囑宋言謹:“病患的精神狀態不太好,需要好好留意,不要讓她的情緒有太多的波動。”

“好,我記住了。”宋言謹看着病牀上的顧默嫺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問醫生:“我婆婆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吧?”

“沒有。”醫生低着頭記着什麼,快速回答宋言謹的問題,隨後擡頭衝宋言謹客氣一笑:“如果顧太太沒有事了,那我去忙了。”

宋言謹點了點頭:“麻煩醫生了。”

醫生走後,宋言謹轉過身看着病牀上的顧默嫺,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她不明白顧默嫺內心的糾結,但卻是親眼看到顧默嫺的痛苦的。

中午,顧臨深過來時,把阿源也抱了過來。

宋言謹看到顧臨深和阿源,微微一愣,一雙好看的眼睛的綻了一朵花:“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小傢伙在家裡有些鬧。”顧臨深輕捏了捏阿源的鼻子,並沒有說實話。

顧臨深本是回家取東西,沒有想過帶阿源過來。但是阿源看到了顧臨深,蹬着自己的螃蟹車抱着顧臨深的大腿不撒手。怎麼哄都沒用,張媽試圖抱過去,本還一臉晴天的阿源,瞬間一秒雨天,哭的聲嘶力竭,顧臨深看着阿源哭的稀里嘩啦的,實在不忍心便帶了過來。

阿源半天沒有見到宋言謹,進了病房後,兩隻小手朝着宋言謹指了指,一張小嘴裡有些着急的喚着:“媽媽……媽媽……”

正和顧臨深說話的宋言謹,聽到阿源的聲音,一驚。

阿源剛剛喊了什麼?

“我……有沒有聽錯?”宋言謹有那麼片刻呆愣,目光灼灼從阿源身上移到顧臨深身上,希望得到一個確認。

顧臨深垂眼看着阿源,一雙深深的眼睛裡點綴着笑意,格外迷人。他也是開心的,剛剛阿源那句稱呼,他也是聽到的。

“沒有。”顧臨深嗓音忍不住柔軟着。

宋言謹有些不敢相信,她細長的手抓住阿源的小手,哄着:“乖阿源,再喊一次。”

阿源朝宋言謹伸着手,不肯叫了。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裡都是急切的想讓宋言謹抱抱他。

“喊媽媽,阿源喊媽媽。”宋言謹衝阿源拍了拍手,引導他。

阿源看着宋言謹的嘴型,無比認真。宋言謹的嘴剛合上,阿源吧唧了兩下小嘴,清晰的蹦出一句:“媽媽……”

宋言謹立即擡手抱過了阿源,內心的激動不下於公司簽了一個大合作。

“乖寶寶。”宋言謹抱着阿源,親了又親,心裡別提多激動了。

顧臨深兩隻手空了空,插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看着眼前這一對母子,別提多寂寞了。

“不抱抱我?”顧臨深張了張手臂,挑眉看着宋言謹。

宋言謹抱着阿源,應付的擡手抱了一下顧臨深。眼睛連看都沒有看他,繼續逗弄着阿源。

阿源完全不能理解宋言謹的高興,說完話後,自己咿咿呀呀個不停。宋言謹怕他吵醒顧默嫺,示意他小點聲,抱着他輕手輕腳出了病房。

顧默嫺的病房外面還有一個小客廳,宋言謹關上了病房門,帶着阿源在小客廳裡玩。

顧臨深在病房看了一會兒也走了出來,看到和阿源玩的正開心的宋言謹,瞬間有些吃味。

“這算不算有了兒子忘了老公?”顧臨深坐到宋言謹的身側,一雙眼睛斜了宋言謹一眼說道。

宋言謹一心都在阿源身上,連看都沒有看顧臨深,但是話是對他說的,帶着幾分玩笑的味道:“有了兒子還要老公做什麼?”

顧臨深聽到宋言謹的話,暗自磨牙,擡手攬過宋言謹的肩頭,微眯的眼睛夾雜着幾分威脅:“言責編確定?”

宋言謹擡眼看着顧臨深,露出了幾分討好的笑意,連忙說道:“哪裡敢?我開玩笑的,在我心裡,這個世上還有誰比顧大少重。”

宋言謹認真看了看顧臨深,這話對顧臨深似乎還蠻受用。

“嗯,我喜歡言責編最後一句話。”顧臨深總算滿意了,擡手扯了扯她的臉頰,說的無比愉悅。

宋言謹白了顧臨深一眼,她怎麼覺得,不止她是好哄的,就連顧臨深都是好哄的。

阿源的鞋子開了,宋言謹將阿源放置沙發上。她擡手捋了捋頭髮,彎腰替阿源繫上鞋帶。她一邊繫着,眼睛一邊看着顧臨深:“我也喜歡今天的話。”

“我現在覺得,遲一點會叫媽媽也不是壞事。”宋言謹看着顧臨深,臉上的笑意越發得意起來:“遲一點叫,最起碼叫的清楚,哈哈哈……”

剛說完,看着顧臨深變掉的臉色,宋言謹笑出了聲。能看到顧大少臉色徹底變掉,這是多麼令人高興的事?

“生氣了?”宋言謹盯着不說話的顧臨深試探性的問。

顧臨深擡眼看了她一眼,眼底都是笑意:“沒有,我在替言責編高興。”

這話說的有些言不由衷,宋言謹‘哦’了一聲,抓着機會放。她抱起阿源,哄道:“阿源,我是誰?”

宋言謹用手指着自己,期待的看着阿源。阿源認真的盯了宋言謹一會,在她的懷裡彎腰要解鞋帶。

“阿源,你說媽媽。”宋言謹扶正阿源的身子,耐心的教着他。

阿源認真的看着宋言謹,搖頭晃腦:“媽媽。”

“乖。”宋言謹親了親阿源,又指了指顧臨深,詢問:“這是誰?”

阿源看着顧臨深一眼就認出來了,笑嘻嘻的。顧臨深擡眼看着阿源,還帶着幾分期待。不料,阿源張口就叫:“果果。”

“……”宋言謹指着顧臨深的手還一愣,等到看到顧臨深微抽的嘴角,她實在忍受不住了,笑出了聲。

顧大少現在是由‘趴趴’徹底變爲‘果果’了嗎?貓貓的位置好像被頂替了。

“果果是誰,阿源?”宋言謹忍不住笑意,又詢問阿源。

阿源擡着肉呼呼的的小手指着顧臨深:“果果是趴趴。”

他說的倒清楚,像那麼一回事。

宋言謹意味深長點了點頭,看着顧臨深:“我記得顧大少好像還和我解釋過阿源的話?按照顧大少的解釋,阿源現在是不是在說,狗狗是爸爸?”

顧臨深看着眼前這一對站到一條戰線的母子有些無奈。

“那家裡那隻果果呢,叫什麼?”宋言謹現在發現,她竟然能和阿源聊上天了。

阿源撥弄着宋言謹的衣領,有些不專心回答:“狗哥。”

宋言謹徹底不笑了,簡直被阿源的語言天賦驚呆了,他什麼時候學會‘哥’這個字眼的?又是什麼時候,會說‘狗’了?

宋言謹是開心了,顧臨深徹底不開心了。貓貓都上升爲‘哥’了,他這個爸爸還跌到了貓貓的位置。

顧臨深深吸了一口氣,極度不滿的看着阿源。

宋言謹這時候好心的伸出手拍了拍顧臨深的肩頭,說道:“顧大少再接再厲哈,彆氣餒嘛。”

這回,徹底換成宋言謹得意,宋言謹猛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小東西。”顧臨深站直了身子,擡手輕蹭了蹭阿源的臉。

阿源樂呵呵的看着顧臨深:“趴趴。”

宋言謹看着顧臨深吃癟的模樣,總是忍不住的發笑。她不能讓顧臨深吃癟,可家裡還有另一個小神童可以呀。

宋言謹開心的模樣,讓顧臨深嘴角也不由掀起幾絲笑意,但眼睛一看到裡面顧默嫺,他的心口便不由自主的壓了一口沉悶。

“媽今天有沒有說什麼?”顧臨深的笑意緩和了幾分,透過病房的窗戶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顧默嫺。

提到顧默嫺,宋言謹臉上的笑意也僵硬了幾分,她搖了搖頭:“沒有。”

這種時候,她知道的,似乎更加不能說了。

顧默嫺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星期,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回家後,她的心情才略微好些。不過,顧臨深父親的事,她就再也沒有提起過,對宋言謹也沒有再說過。

上次胡慶浩來胡一平讓過來試水,讓顧臨深堵回去了一次。胡一平來上班後,拿出一連串顧臨深因爲眼睛看不見而籤錯的文件。這些文件,是不是真實的,已經分辨不出來。但是胡一平拿出來,難免會動搖豐臨的軍心。

顧臨深坐在會議室,薄脣一直勾着笑意,絲毫不受胡一平話的印象。

“顧總,爲了避免這一類錯誤的發生,我建議,你還是暫時讓出自己的位置,大家都是爲了豐臨好。”胡一平仗着顧臨深看不見,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顧臨深。

顧臨深聽着他的話,放在桌子上的修長指尖敲了敲,竟點了點頭,不過,不是答應了,而是問出聲:“胡董前一段時間是因爲抱病不來公司,對嗎?”

胡一平讓顧臨深問的一愣,他不知道顧臨深問這個做什麼。不過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是,前段時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是嗎?就這幾天康復了?”顧臨深指尖敲動桌子的聲音在房間裡格外的明顯。那一分反問,在衆人耳朵聽着,有些疑慮。

胡一平剛張口要回答,但細細一想。他如果說自己現在好了,那顧臨深必定會說,他在這麼短時間內康復,看來不是什麼大病。倒是顯的他不盡職。

“沒有,還在康復期。”胡一平清咳了一聲,撒了謊。

顧臨深點了點頭,沒有過多懷疑。安靜的會議大廳裡,顧臨深溫潤嗓音裡透着的冷肅格外明顯:“既然胡董身體還沒有好,我把自己的位置讓出去,又有誰適合?”

“……”胡一平眼神一眯看着顧臨深,算是明白顧臨深話裡的意思了。不過胡一平也不是吃素的,有自己的應對辦法:“除了我之外,以夢蕾的股份,應該有資格吧。”

顧臨深沒有立即接話,敲動着桌角的手停了下來。胡一平緊盯着顧臨深的每一個反應,還以爲顧臨深是沒話說了。

顧臨深停下敲動的手緩緩擡起,摘掉了自己眼前的墨鏡,垂着一雙眼喚了一聲:“莫開。”

莫開會意,立即將自己手裡的資料放到了胡一平面前。

“夢蕾的診斷報告,胡董應該見過。”看着胡一平打開資料,顧臨深解釋給他聽:“夢蕾的精神狀態有問題,我認爲,胡董比我更清楚。現在,依她這種狀態,你還覺得她能接手?”

胡一平捏着那份檢查報告,心裡夾雜了幾分怒火。當時他就告訴過田素,帶顧夢蕾看病不要留下證據,這還是讓顧臨深抓到把柄了!

“我記得,顧總當時說過,我們的子女完全可以代替我們出任公司職務。”胡一平平息了一口氣,看着顧臨深:“那我讓我的兒子出任,總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我的記憶力不好,還是胡董的記憶力不好。”顧臨深蹙了蹙眉,他的眼神略微放空,就像是看不到一般:“胡董要我讓出位置,不是因爲我的眼睛不好?我記得,令公子的腿也不好。”

胡一平臉上的肌肉鼓動了幾下,他就不信了,所有人都用上,顧臨深能找到所有的推辭!

“那田素呢,田素是夢蕾的母親,總是可以的!”胡一平性子穩不住了,口中不自覺的上揚了幾分怒火。

顧臨深的手輕觸自己的薄脣,臉上的笑意一直未消退:“當初顧氏並進豐臨時,列了兩條規矩。其一是你剛剛所說的代替問題,其二便是田素不得進入董事會,無論以何種身份!難不成,胡董兩隻耳朵,有一隻有問題,只聽到了一條?還是,爲了豐臨好是假,而是爲了自己好?”

“你……”胡一平一雙老眼睜得大大的,被堵的無話可說。

顧臨深沒有再給胡一平多說話的機會,斂住了面容的笑意,驟冷的有些嚇人。起身:“散會。”

坐在會議室裡的衆位還是很聽顧臨深的話,聽到他的說法,一個個匆匆起身。

胡一平一個人坐在會議室裡捏了捏手心:“顧臨深……”

說着,他的眼神微眯,狠絕越加明顯。

他本不想這麼早提出這樣的要求,畢竟他並沒有準備好。但是,據他所知,顧臨深已經在私下裡動手,如果他不早點這樣,那到時候讓顧臨深吞的乾乾淨淨,他什麼都不知道!

莫開走在顧臨深的身後,快步跟上去,忍不住詢問出聲:“boss剛剛爲什麼不直接告訴大家boss的眼睛已經沒有問題了?”

顧臨深沒有停住腳步,只是垂在地面的柺杖重了幾聲,提醒莫開:“眼睛看不見,胡一平對我的提防總是能少些。”

莫開點了點頭,沒有深問。又把剛剛電話的事告訴顧臨深:“劉秘書剛發來消息提醒,夫人在半個小時前給你打了電話。”

剛來會議室有些急,顧臨深並沒有帶手機。聽到莫開的提醒,他側身看了莫開一眼,隨後腳步略微放快走進了辦公室。

顧臨深打電話給宋言謹時,宋言謹正在聽秘書彙報今天的行程。她看了一眼手機,露出淡淡笑意,讓秘書暫停:“麻煩你先幫我把今天的下午要用的文件整理出來,行程可以等會再來說。”

秘書會心一笑,朝着宋言謹的手機看了一眼,順從的點了點頭:“好的。”

“顧大少今天應該又是忙碌的一天吧?”宋言謹接了電話,舒適的靠在自己的椅子上,轉動椅晃動了兩下,格外舒服。

顧臨深電話那邊傳來一陣拉開百葉窗的聲音,隨後纔是他說話的聲音:“剛開了一個會。”

“開會可以,可也要注意休息,別累着。”宋言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關心的提醒着顧臨深。

她現在自己一忙起來都不注意身體,還處處提醒顧臨深注意。

“我知道。”顧臨深垂眸看着大廈樓下車來車往,嗓音不自覺的柔軟下來。隔着電話,他能聽出宋言謹聲音裡的疲憊,說道:“最近媽心情不太好,言責編有時間早點回去陪陪她。”

讓她回去陪顧默嫺是其次,讓她早點回去休息纔是真。

宋言謹不知顧臨深的用心,但是他這麼說,讓她不由自主想到前幾天顧默嫺痛哭的場景,應了下來:“好,我會提前下班。”

宋言謹在電話這頭,明顯聽到顧臨深那邊有人敲門。沒有多說,倉促的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沒幾分鐘,韓久走進宋言謹的辦公室。

“韓大神今天不忙?”宋言謹擡頭看到站到自己桌邊的韓久不由開玩笑道。

平時,韓久早就嘻嘻哈哈接了宋言謹的玩笑,但是今天沒有,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兩隻手按在宋言謹的桌邊,出聲:“出事了。”

宋言謹一愣,看着韓久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忙問:“出什麼事了?”

韓久皺着眉頭,撿了最重要的告訴宋言謹:“楊若琳在對and客戶下手,今年,公司着手準備的兩個大案子的開發商全部轉投了雷士。”

“投了雷士?”宋言謹紅脣微張,臉色有些吃驚:“雷士的口碑在豐市這麼差,他們怎麼敢投?”

“口碑差,但是它能在豐市存活到今天,必定有他的道理。”韓久按在桌邊的手泛着幾分紅意,他顧不得手上的酸楚,看着宋言謹說的極爲認真:“例如,靠山。”

宋言謹皺了皺眉頭,微微從自己的位置上起身,猶豫了一會兒,看着韓久詢問:“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有解決辦法,韓久就不會着急。

“楊若琳在and這麼久,之前這些案子的都是由她負責,她要是開始動手,必定會把一切證據清除的乾乾淨淨。”韓久一條一條說給宋言謹聽。

楊若琳離開公司數月後才採取行動,可見,她在這幾個月裡是做了準備的。

宋言謹沉了一口氣,眼睛盯着自己的電腦。咬着自己的嘴脣認真思考着:“所以,現在我們一點辦法,只能任由她這麼來?”

“最起碼要亡羊補牢,我會讓人和and其他合作商聯繫。”韓久回答宋言謹,現在能做的事似乎只有這些。

現在,除了這麼做,並沒有其他的辦法。

and還從未出現過這種事,宋言謹難免擔心。回到盛墅後,晚飯都沒心情吃。

她沒有吃多少飯,顧臨深是看到的。晚上她給阿源洗澡時,顧臨深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宋言謹認真給阿源洗着,擡頭看到顧臨深,詢問道:“你不是在樓下陪媽媽聊天,怎麼上來了?”

“上來看看你。”顧臨深雙手插在口袋裡,西裝外套不知道什時候脫了,襯衫的扣子微解開兩顆,格外閒適灑脫。他進來後,擡起拖鞋,輕輕踢上了門,看她,關心問出聲:“還好嗎?”

宋言謹眉頭聳了聳,專心的用浴球給阿源擦拭着。阿源坐在浴缸裡,浴缸的四周飄着小黃鴨,他一臉水漉漉,還要擡手去抓小黃鴨。

“還好。”宋言謹輕輕嘆了一口氣,將阿源面前的小黃鴨拉到他的手裡。

顧臨深坐到浴缸邊,擡手卷起袖子,擠了一些洗髮露在手心,輕柔的揉在阿源的頭髮上。

一個小傢伙洗澡,兩個大人都忙碌着。

宋言謹專心給阿源洗着澡,不笑。她在家裡,從來不僞裝自己的情緒。

顧臨深看着板着一張臉的宋言謹反而笑了,骨骼分明的大手在阿源頭上揉了揉,藉着洗髮水給阿源定型出兩個小馬尾。阿源感覺到自己的父親在弄自己的頭髮,兩隻眼睛向上掀着想看。

阿源發頂是雪白色的洗髮水泡泡將頭髮豎起的兩個沖天馬尾,看起來格外呆萌,甚至有幾分小女孩的味道。

顧臨深的手臂碰了碰宋言謹,如雕塑般完美的下巴朝着阿源偏了偏,示意宋言謹看:“恰恰。”

宋言謹的手在小阿源的後背忙碌着,聽到顧臨深的話有些疑慮,什麼恰恰?卻不由自主的將眼睛朝着阿源看去。看到阿源兩個沖天馬尾傻呵呵的模樣,宋言謹所有的心事一下子被打散了,忍不住笑出聲:“幼稚!”

她笑了,顧臨深就當自己難得幼稚一次。大手擡起阿源的小臉,輕笑道:“原來,以後我們的小不悔長這樣。”

宋言謹不滿的看着顧臨深,更不滿這個名字:“能不能不要叫小不悔?”

“那叫什麼?”顧臨深看似認真的問宋言謹,實質早在心裡認定了小不悔的名字,這樣才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的身邊正有無數個如狼似虎的殷梨亭盯着自己的女兒!

宋言謹還以爲顧臨深諮詢自己的意見,好好的想了想,說道:“小瓜子。”

“我覺得這個名字蠻萌的。”宋言謹說出三個字後,臉上便都是笑意,這麼說着,小瓜子的確是個好可愛的名字。

顧臨深幽幽的看了一眼宋言謹:“最後還會被殷梨亭嗑掉。”

“顧大少一定要在什麼殷梨亭的問題糾纏嗎……何況,殷梨亭不會嗑瓜子。”宋言謹白了顧臨深一眼,卻不知不覺被顧臨深帶跑了道。

顧臨深雙手抱臂的看着宋言謹,殷梨亭嗑不嗑瓜子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嚴防死死的。

宋言謹替阿源洗好澡,抱起阿源,想到剛剛小瓜子的問題,不由抽了抽嘴角。爲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問題,兩人竟然也能爭論起來。

“爲了替顧大少分憂。”宋言謹用大毛巾抱着阿源,又轉身對顧臨深笑道:“我覺得,我們有一個阿源就好。小不悔什麼來了,顧大少得化身獵人,天天打狼,多累?”

顧臨深聽這話,上前圈住了宋言謹,淡笑:“叫什麼小不悔,就叫小瓜子。”

“……沒用。”宋言謹直覺拒絕,毫不猶豫。

他以爲換個名字就行了?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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