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有江湖人的世界,有江湖人的解決方式,城內的雖然不乏名醫,但是在這位總鏢頭看來,普通的大夫根本沒有辦法解決他身上的問題,只有身爲玄階強者的他才能夠感受到,這種瘟疫之毒對於擁有內勁的江湖人擁有這特別的效果,這種瘟疫之毒已經不是普通大夫的能力範圍了。天下最好的醫者,除了那座帝宮之內,就只有江湖之中了,他恰好知道一位江湖神醫,還有一些交情,只要找到那位神醫,他相信身上的瘟疫之毒不是太大的問題。
所以,他必須出去,出去纔有生路,他不能等,他的手下也不能等:“在下雖然是江湖之人,風風雨雨經歷過不少,但是在城內卻一向安穩,也沒有得罪過大人。現在,在下別無所求,只希望大人能夠爲在下留下一條生路,在下必定約束門人弟子,絕不與其他人接觸,大人可以派兵跟隨,要是在三天之內無法找到我要找的人,我必然把腦袋雙手奉上,決不讓大人爲難。瘟疫,絕對不會從我們這裡傳開。”
城主大人知道這位總鏢頭很有誠意,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他身邊的幾位江湖司的好手也知道對方的想法,如果在這些江湖人身上所帶的不是瘟疫的話,他們一定不介意送他一個順水人情。
任何一位玄階的修者,都已經擁有了獲得尊敬的資格,畢竟整個天下站在最巔峰的始終只有那幾位仙師,地階的宗師也是不多,玄階已經是江湖之中真正的高手了。
但是,今天他們就算得罪這些江湖人,就算可能面對他們親友師門的報復,也不能讓他們走出鏢局一步,他們必須爲城中百姓的性命負責,按照律法行事,在這個時候,一絲一毫的僥倖都是異常危險的。
“總鏢頭,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儘管開口,我要人給人要錢出錢,如果你覺得城中大夫醫術有限,那我可以派遣手下前往四處尋覓良醫,如果你覺得只有江湖上的那些神醫才能解決問題,那麼江湖司的各位達人也願意爲你聯絡。”
城主大人可以答應他很多條件,就是不能讓這些沾染上瘟疫的修者離開這座大院一步。
那位黃袍中年人和那位城主大人對峙着,雖然他的身體狀況已經很糟糕了,但是他依然無所畏懼,如果這位城主真的不肯退上一步的話,那麼他就顧不上王朝的官威了,爲了自己和手下這些兄弟的性命,他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
這位總鏢頭消失在了牆頭,但是誰都知道,這不是退縮的表現,而是血戰的開始,他們的對手不僅僅是那些鏢師,更是那可怕的瘟疫之毒。
“大人,請稍退幾步,屬下等待會兒恐怕沒有辦法顧及大人。”幾位江湖司的好手躬身說到。
這位承受大人知道他們的意思,點了點頭之後,立即在親兵的護衛之下退入了戰陣之中,這裡已經是戰場上最爲安全的地方了。這些來自江湖司的好手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那位總鏢頭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們必須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對方,就算沾染上瘟疫也在所不惜,光憑普通的士兵可以擋住普通的鏢師,但是,玄階的強者一旦爆發,是非常可怕的。
還沒有等到他們完全做好準備,鏢局那兩扇沉重的大門猛然打開,一羣滿身血污的鏢師瘋狂地衝了出來,與此同時,那院牆之上也出現了一個個身影。修者和普通人不同,就算剛剛入品的修者也可以輕而易舉地使用輕功高來高去。
正面衝出的鏢師人數不少,足有二十多人,但是江湖司那幾位好手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那裡,因爲那些從院牆上竄出來的,纔是真正有可能突圍的人物。
他們知道這些兵士能夠擋住並且擊殺大部分的修者,但是他們必須確保包括那位玄階總鏢頭在內的人無一漏網,出去一個就是大麻煩。
爲殺戮而生的戰陣動了,那些士卒雖然沒有內勁,但是裝備精良,戰技嫺熟,常年的訓練讓他們能夠冷靜地面對眼前的敵人。箭矢飛舞,對着每個目標進行了射擊,這些弓手纔是擊殺的主力,他們早有自己的任務區域,所以儘管這些鏢師幾乎同時出現在不同的位置,但是這些弓手的箭卻依然沒有太多混亂。
一輪箭矢下去,射倒了兩三個鏢師,但是他們並沒有泄氣,第二、第三波箭矢又到了,那些江湖人可以格擋一部分箭矢,但是想要突圍絕對不會那麼容易。
戰士們怒吼着和那些修者站成了一團,他們知道這些修者的鮮血一旦沾染在身上,他們就會被感染,可是他們依然衝了上去,除了森嚴的軍紀之外,他們相信城中的大夫,普通人就算沾染上瘟疫,似乎也沒有這些江湖人那麼嚴重。
能夠走得了一個是一個吧,留在這裡也是等死,在短短一兩天的時間內,鏢局裡已經有一半的表示倒在了瘟疫之下,這次突圍已經是
鏢局裡的全部人手了,還要,對方這麼多人之中沒有玄階的修者,自己鏢局之中最強的幾位或許還有一點機會。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剛剛落下地面,還沒有開始突破那些士卒組成的戰陣,就已經無法往前一步了。
擋住他的是一把劍,一把洋溢着熠熠光輝的劍,充斥在劍上的不是那種霸道功法,他也不是來自江湖司的人物。
“你們不應該離開,瘟疫必須被控制在一個範圍之內,否則,這將是一場災難……回去吧,相信我,我一定盡力爲你找到最好的大夫,不管他在城中,還在江湖。”
巫小爺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身邊的這位琦少爺居然敢出手,面對可怕的瘟疫,這個年輕人難道不怕風險嗎?那些江湖司的人物職責所在,那是沒有辦法,必須頂上去。這位老弟又何必呢?又是正義感爆發?那種瘟疫對於江湖人可是有特效啊,沒看見那些鏢師的慘象,明顯受到了最殘酷的折磨啊。
但是,他還是出手了,難道是這段時間的積累已經達到極致,想要找個高手過一下招,尋找一下突破的感覺?那也太扯了,這可是你死我活,甚至是你死我也活不了的戰鬥啊,人家絕對是要拼命的,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四品還是五品,但是玄階的高手一旦拼命,那是了不得的啊!
阿蠻還是站了出去,因爲他已近沉寂了太久了,對面的那位總鏢頭雖然很強,但是他必須站出來,是不是那位總鏢頭的對手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作爲一個正氣門出來的江湖人必須站在這個位置。
至於說瘟疫,阿蠻倒並不是太過擔心,他的體質非常特殊,從小到大都沒有生過什麼疾病,就連一些劇毒對他的身體產生的效果也是非常有限的。
“你是誰?”周圍已經展開了血戰,但是這位總鏢頭卻並不在乎浪費一點時間,他知道遠處的那些弓手正在尋找着自己的破綻,但是對於一位玄階強者來說,這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倒是眼前這把劍,這個人讓他感到了壓力。雖然,這個年輕人並沒有突破黃階,但是他眼中的執着與堅持卻告訴這位總鏢頭,這位年輕人相當不簡單。
“我來自正氣門。”阿蠻只說了這麼一句話,那位總鏢頭就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站在自己對面的原因,不需要多說了,就用手中的刀劍說話吧,正氣門的弟子一旦認準一個道理,絕不會輕易放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