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三年十月末,準備完畢的王河,被王朗送到了軍中,和一批新兵一起,開始了自己的軍旅生涯。
雖然王河如今虛歲只有八歲,但是卻有將近一米五的個頭,長的很是健康。
在這之前,王朗特意向林樹皮說了自己的要求,一定要嚴格訓練這小子,不能因爲他的身份而對他有特殊照顧。
在這個命令下,王河開始自己悲慘的訓練時光。
每天天還沒亮,就被催命一般的哨聲驚醒,慌慌張張的從牀上爬起來,只要集合的晚了,等待着自己的就是一上午的軍姿,那滋味體驗過一次,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枯燥的隊列練習,重複了一天有一天,一個月的地獄式的訓練下,新兵們完成了脫胎換骨的轉變,從之前自由散漫的農夫,變成了紀律嚴明的士兵,戰鬥力如何先不提,至少看上去頗有威勢的樣子。
王朗來到軍營,觀看了王河的訓練,對自己的這個長子的變現很是滿意,八歲的孩子能在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下堅持下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樹皮站在王朗身旁,緩緩的說道:“陛下,河不愧有您的血脈,這麼小就有如此毅力,將來的成就絕對不會差了。”
王朗輕笑道:“小孩子必須要嚴格的管教他們,他們就像是小樹,不修理他們,他們就會長歪了,到時候只能當成柴火燒掉,成不了棟樑之才。”
樹皮聞言點了點頭道,:“陛下說的對,我家哪小子,就是也慣了,等他在長大一些,我也把他送到軍隊裡鍛鍊一下,他能有河一半的毅力我就滿足了。”
王朗捋了捋鬍鬚道:“龍騎兵訓練了也有一段日子了,等這批新兵訓練出來,我當算讓你帶着他們去開拓西方的草原,將我們大夏的版圖延伸到那邊。”
“陛下,這可是真的?”樹皮驚喜的說道。
王朗點了點頭道:“北邊進行的很順利,也是時候開拓西邊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不加快進度統一這片大陸,將人類集中起來,我們就會有大麻煩了。”
樹皮心中一凜,沉聲道:“您是說那些恐龍人快要來了嗎?”
“我也只是擔心而已,早做些準備也不是壞事,現在我們人口還不到十萬人,這麼點的人口是守不住我們夏國的,我們必須要加快腳步了。”
樹皮臉色凝重的說道:“陛下,只要我帶上一千人,加上那些龍騎兵在空中搜索,我保證不出一年的時間,我就能將西邊草原上的人類,全都抓回來。”
“恩,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有龍騎兵的幫助,進度也會加快許多,抓捕人口後,將人口遷移回來,東部纔是我們主要防禦的地點。”王朗緩緩的說道。
“臣記下了。”
“新兵訓練好了之後,把王河也帶上,對付一些野人應該不成問題,正好讓他磨練一下。”
“陛下,這不行啊,河雖然訓練的不錯,但始終是個孩子,雖然是對付野人,這未免也太冒險了吧,萬一出現了意外,該怎麼辦?”樹皮連忙勸說道。
王朗搖了搖頭道:“我相信你的能力,有你在他不會有事的。”
樹皮嘆了口氣,看了看在校場上和新兵一起練習格鬥技巧的王河,無奈的說道:“臣遵旨!”
大夏醫館的某處陰暗房間內,哈娜仔細恩聽着一名貿易站的官員的訴說。
WWW¤тт κan¤C〇 “哈娜大夫,這些俘虜可是我們的人好不容易纔留下來的,我們這可是擔着風險的,這件事情陛下還不知道,一個俘虜我們也不多要,只要九百銅錢就好,這已經十分便宜了,今後再想有着機會,可不容易了。”
聽着官員充滿誘惑性的話語,哈娜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子,銳利的眼神盯着這名官員的面孔,希望從中看出一絲破綻。
被哈娜盯着,這名官員不由得有些緊張,北方的下屬帶回來的消息是一名俘虜五百銅錢,但是大多數人都認爲這個價格有些低了,分給林堅牙一部分之外,剩下的錢,根本就不夠自己這些人分的,而且這其中還擔着不少的風險。
“哈娜大夫,您考慮的如何了!”官員問道。
“九百太多!”哈娜搖了搖頭道。
“這已經十分便宜了,而且我們保證能將這些人悄悄的送進來,即便是錦衣衛也發現不了。”官員連忙補充道。
“嗒!嗒!嗒”
手指敲擊桌子的聲音,迴盪在這間不大的房間內。
“八百!”哈娜眯着眼睛說道。
官員心中盤算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成交!”
“什麼時候能將人送來?”哈娜問道。
“三天內,保證能將人送到。”
“好,到時候只要能讓我見到人,我就讓人把錢給你們送過去。”
“可以,不過,送錢的時候最好分開進行,以免引起別人的懷疑。”官員提醒道。
哈娜點了點頭道:“可以!”
“那我就告辭了,你放心,最遲後天就能將貨物交到你的手中。”
這名官員說完,轉身退出了這個陰森森的房屋,飛快的返回貿易站。
這隱藏暗處的交易,王朗是絲毫沒有察覺的,對於那些食人族的俘虜,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在,如今身處他這個位置,考慮的更多的是國家大事,對於過往的那些細枝末節高就不在關心。
不知道貿易站用了什麼手段,三天後,即使明俘虜居然在沒人懷疑的情況下被悄悄的送到了醫館。
這些俘虜有男有女,全都被割掉了舌頭,根本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交易快速的進行完畢,爲了不被別人發現,貿易站的人將貨物送到之後,匆匆的離開了醫館。
大夏醫館的大夫們,將這些俘虜關押在一處地窖裡面,這些都是上好的試驗材料,不能有半點閃失。
俘虜們恐懼無比的擠在一起,去痛待宰的羔羊一般絕望的看着上方那些相互交談的屠夫們。
“父親,有了這些試驗品,相信我們的醫術也能更進一步了。”乞顏興奮的說道。
“沒錯,花了這麼多錢弄來了這些人,要是還不能有成果,那我們也不要做這個大夫了。”哈娜輕笑道。
這時一名大夫皺着眉頭看了看,下方的那些俘虜,皺着眉頭說道:“哈娜,這些人我總感覺有些眼熟,曾經好像在草蛇部落見過他們。”
哈娜聞言,冷哼一聲道:“什麼草蛇部落,草蛇部落早就不存在了,現在他們就是一羣牲畜,除了用來做實驗毫無價值,記住了嗎?”
這名大夫心中一驚,連忙說道:“對,這世界上哪有草蛇部落,他們就是吃人蠻子,死了活該。”
哈娜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都聽好了,這件事誰也不許對外人提起。”
哈娜銳利的眼神在衆大夫們身上掃過,頓時嚇得這些人冷汗直流,連忙對着神明發誓,保證保守這個秘密。
接下來的日子裡,這羣俘虜徹底體會了什麼叫做人間地獄一般的生活。
男俘虜們被抓出來進行試驗草藥,而女俘虜們被強迫和這些男俘虜交配,乞顏打算讓這些女人懷孕,從而試驗出更加保險的接生辦法。
即便是有的俘虜在實驗中死掉了,他們的屍體,也沒有被浪費掉。
大夫們,將死掉的屍體如同分解牲畜一般大卸八塊,研究着人體內部的構造,一番研究下來,在紙張上記載下來了不少的人體的結構。
在夏國繁華的外表下下,除了少數的幾人,國人們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如此恐怖的地方,大夏醫館在國人的心目中依舊是無比神聖的地方。
北方,歸魚城三村。
長途跋涉了兩個月之久的陳白,終於在冬至之前趕到了自己上任的地方。
裹着厚厚的熊皮襖,陳白帶着兵部安排給自己的兩名侍衛,來到這個只有一百人左右的小村莊,自己將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擔任爲期五年的村長之職。
“陳村長,這就是歸魚三村了吧!”一名侍衛說說道。
陳白點了點頭道:“就是這裡了,一路上辛苦二位保護了,要不是你們我也不能活着來到這裡。”
“陳村長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現在是你的手下,保護你是我們二人的責任,你要是出了意外,我們兩個也沒什麼好下場,保護你周全,五年後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功勞。”侍衛緩緩的說道。
陳白笑了笑,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勞二位今後能夠幫助陳某了。”
侍衛聞言點了點頭道:“陳村長,還是快些進村子吧,這地方實在太冷了。”
“奧。。。對不住了,走!進村子。”陳白拍了下額頭,恍然道。
踩着厚厚的積雪,三人走到了村子的圍牆前,站在箭樓上的負責警戒一名白人民兵見到來人,連忙用口音怪異的官話問道:“什麼人!”
“我是新派來的村長!我叫陳白,這是我的任命文書。”陳白說着從包裹裡拿出一張蓋着印章的文書對守晃了晃。
紙張這東西在普通人眼裡那身很珍貴的東西,更別說這北方偏遠之地的普通人了。
見到陳白拿出這張寫滿了文字的紙,這民兵當即就信了八分,對陳白三人說道:“你們等一下,我去通知伍長!”
沒過多久,一名身穿陪着厚厚獸皮,身穿甲冑的將領打開寨門帶着士兵走了出來。
見到身穿文官官服的陳白,這名伍長連忙上前道:“這位可是新來村長?”
陳白點了點頭道:“正是陳某,不知將軍怎麼稱呼。”
這名伍長連連擺手道:“可不敢稱呼將軍,我只是個伍長而已,叫我周黑子就行。”
陳白輕笑道:“這是我的告身,請周伍長覈實。”
周黑子接過告身,看了看將告身還給陳白,笑道:“告身沒問題,上面交代過,說是這裡會有新的村長要來接管這裡,你來的正好,我也正好回到歸魚城去,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我可是待夠了。”
“周伍長這話怎麼說,我看這裡還不錯啊,有山有水的,想來野獸也是不少,條件還不至於那麼艱苦吧!”陳白不解的問道。
周黑子嘆了口氣道:“這樣吧,咱們進去在說,大冷天的,在這裡站着做甚,你們幾個帶這兩位袍澤去吃些酒肉暖暖身子。”
說着,便拉着陳白走入這個小村子。
走進寨門,陳白見到一座座風格和鹽城極爲不同的建築風格,草原那邊的房屋大多數都是磚木結構,而這裡的房屋大多數一半的空間都在地下。
周黑子見到陳白在打量着這些房屋,不由得笑道:“陳村長想來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樣子的房屋吧!”
陳白點了點頭道:“確實是第一次見,不知這裡爲何要將房子建成這樣。”
“這裡從進入九月之後一天比一天冷,寒冷的天氣差不多佔據了半年的時間,只有這樣的房屋才能讓人覺得暖和一些,你來的不巧,這冬至過後這裡天氣更是寒冷無比,今後這半年可是很難熬的。”周黑子解釋道。
陳白沉了看一個個一人多高的房屋的煙囪內不斷的往外冒着黑煙,看了看各家各戶也沒有多餘的木材,不由得問道:“周伍長,我看沒加準備的木材都不多,這麼冷的天氣他們燒什麼?”
周黑子聞言,指了指一戶人家的院子,說道:“看見那家院子裡那堆黑乎乎的石頭了嗎?就燒這個!”
“這石頭如何能燒!”陳白詫異的問道。
“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不知陳村長挺沒聽說過煤這種東西?”周黑子嘿嘿笑道。
“你是說這就是那種能燒的石頭嗎?”陳白好奇看着的那堆煤塊。
“就是那東西,煤這東西在這裡有很多,和木頭相比能燒很長時間,用來取暖是再好不過了。”周黑子緩緩的說道。
“想不到這世界居然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東西,看來書本上說果然沒錯。”陳白難安自語道。
“書本上?學宮中的書本上也介紹過這東西嗎?”周黑子詫異的看着陳白,煤這東西是近一年纔開始使用的,首都那邊根本就不可能見過。
“學宮中的教材中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在圖書館,陛下寫的那一本叫做自然的書中提到過這東西,有些印象罷了。”陳白解釋道。
周黑子恍然,只要涉及到王朗這一切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