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獸人不誠實,你的雌性如果不是在雪季生病的,你現在根本到不了這裡”
蹙眉看着星。
老巫師有些生氣。
星捏了捏拳頭,斂下眼裡的不快。
“我在狩獵時受了傷,後來被其他部落救了,所以我不是從翼虎部落來的。我的雌性也不是在雪季時病的,而是在不久前”
老巫師聞言看了星一會。
然後問“是蛇部”
“不是”
搖着頭,老巫師一臉的失望。
“蛇部離我們的領地最近,你的雌性要是最近才生病的,那麼你就只能從蛇部來”
他們鹿族跟蛇部落是宿敵。
他不相信一個被蛇部救過的翼虎。
沒想到鹿族的巫師這麼難講話。
本來就話少的星有些無力。
看了眼錢思思的毛毯,在看兔子皮。
然後他趕走心底的想法。
堅持。
“我不是從蛇部來的,這點獸神做證。而我的能讓鹿族多存活幾個幼崽的話也是真的。”
“如果巫師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先救我的雌性,然後在我的雌性吃飯時請你過去跟我們一起吃。要是你吃過也不想用哪個換。那麼我就將獸皮跟毛毯給你,當然,巫師你要吃什麼由你提供,我們只是將它弄熟”
沒有那一族人是在吃過熟食後在願意吃生的。
就算鹿族吃的是素食。
錢思思煮過的素食,也比生的好吃些,而且,在雨季跟雪季也確實能讓人舒服些。
所以,他才邀請老巫師跟他們一起吃飯。
被星一在提及,老巫師冷下去的心又開始熱起來。
鷹部又吃素又吃肉,他們不管是雌性還是獸人的數量,都是最多的。
曾經他們一族也想過吃熟食。
可是他們吃的,一烤就壞了根本就吃不了。
如果這個翼虎能讓他吃到熟的,沒有壞的。
那麼他肯定是會換那個辦法的。
於是聽到熟食一詞就心動的老巫師點頭“我們先說好用這個獸皮跟那個換。要是在我吃過你們的熟食後,我改變了主意,那麼就用你的那個辦法交換”
“好”
“你帶雌性過來”
說着老巫師又要走。
星趕緊出聲。
“我的雌性沒辦法過來”
老巫師好奇。
“剛纔不是來了”
突然星很想翻個白眼,還好他忍下了。
“所以,她剛纔吐了”
意思是,就是來這邊才吐的,過去就沒問題了。
而這會,錢思思還真的挺爭氣的好好坐着到處看。
老巫師靜默了一會點頭。
“我跟你過去看”
“嗯”
好不容易跟老巫師交涉好了,星轉身想要馱架子。
可是那些雌性將他圍得團團轉。
凝眉剛想出聲,就見那頭,錢思思站起。
以爲錢思思又要吐了,推開圍着他的雌性星就想往錢思思那邊去。
不過走了幾步,見錢思思直徑往水塘去。
他這才又頓步。
回身馱上架子。
等星在回來時,錢思思已經將鹿族的領地打量完了。
坐在水塘邊洗手。
剛鞠起一捧水想漱口,又怕不再出水口的水不乾淨。
立馬就放棄了。
回頭就衝卸東西的星道:“老公,我想漱口”
剛纔吐了都沒漱口,而她這一回頭也看見了,剛纔被星的大行李架擋住的老獸人。
錢思思起身往星身邊去。
在看着老獸人的同時,老獸人也看着他。
然後說了句讓錢思思想踹他一腳的話。
“太弱了,還不如我們的幼崽。就她也能活過雪季”
瞬時,他就對獸人的辦法沒興趣了。
錢思思看着老獸人那一臉的嫌棄,簡直了。
她····
她錢思思,在雪季吃香的喝辣的,過得不知有多愜意。
怎麼就活不過雪季了。
撇着嘴幹想要懟兩句。
一股子異味衝進鼻子。
“嘔·····”
星停下解着竹水壺的手就奔向錢思思。
望着錢思思吐着口水,老巫師看向星的眼神帶着問號。
‘說好的過來就不吐了呢’
可惜星這會沒空看他。
“呼··呼···老公··我實在沒力氣了”
嘔得滿眼都是淚的錢思思,依靠着星。
星滿臉心疼的將她抱起,走到離老巫師遠點的地方。
將錢思思放下,又回身將還剩幾口水的水壺遞給錢思思。
看着錢思思漱了口,這才道:“要讓他看”
哭喪着臉,錢思思也是滿臉的無賴。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也聞到了,我想忍都忍不住”
那辣鼻子的味道,她能忍可是她的胃卻不能忍。
實在是太奇怪了。
又不是孕婦,它反映這麼大幹嘛?
對自己胃無語極了的錢思思,明明一不小心就中了紅心。
可惜,她完全沒往那方面想過。
只是可憐巴巴的瞅着星。
被錢思思那滿眼我好可憐的淚眼瞅着。
星差點就說‘我讓他去洗澡’
只是張開口,聲音卻沒有說出來。
除了他,所有的獸人都沒有沒事就洗澡的習慣。
因爲他們討厭水。
雨季得洗一個雨季,平時誰還願意去洗。
可是不讓老巫師去洗澡,錢思思又受不了。
該怎麼辦,無計可施,星就這麼愣愣的看着錢思思。
然後。
“你想怎樣?”
錢思思無語。
要不是知道星這是在問她,還不得被他的冷臉跟硬邦邦的語氣嚇到。
噘着嘴,動起她好久都沒動過的腦來。
只是這裡又沒有香水,能蓋一蓋。
她只能捏着鼻子了。
擡手撥開錢思思捏着自己鼻子的手。
星仰頭一嘆。
哎······
都是錢思思太矯情了。
要是其他雌性,纔沒這個問題。
暗自吐槽着錢思思,入眼的是遮天蔽日的紅豔。
這時他才發現鼻尖縈繞着淡淡香甜。
“我給你摘幾朵甜果子花”
跟着仰頭看着,錢思思點頭。
“好”
於是星幾下爬上樹,摘了幾朵花,讓錢思思捧在鼻尖。
這才包着錢思思往行李那邊走。
“巫師,請你幫忙看看”
蹲着星解下的兔子皮前的老巫師,頭都不回的說。
“不用看了,肚子吃不好了,待會我給她找點草藥就好”
“······”
星跟錢思思兩兩相望。然後,錢思思指了指旁邊,示意星走開些。
帶兩人又來到剛纔的地方,錢思思放下鼻尖的話。
“我吃的都是以前吃的,以前就沒有過這個問題”
“嗯”星點頭。
錢思思出門後爲了不累到他,能吃肉就吃肉都不挑嘴,也沒有吵着要吃那些蔬菜。
他們不是煮就是炒的。
應該不會有事的。
只是老巫師這麼一說。
他怎麼就懷疑,錢思思是不是肉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