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山族與黑族的過往

連續兩次聽到黑族出現,風再也無法無動於衷,早就聽父親說過,黑族是山族的死敵,爺爺爲保護部落的安全帶着部落的勇士與黑族展開了決戰,然而幾十祭過去了,離開祖山去征戰的族人一去再也沒有回來,同時黑族也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那一戰勝負如何沒有人知道,就這樣平靜的幾十祭過去了,現在黑族又憑空的出現了,雖然沒有見過黑族人,但是從其它人的口中可以看到他們對黑族的恐懼。同時也表明黑族的無可爭議的強大,不打沒把握的仗,風覺得必須的弄清這個黑族是幹什麼的,部落裡大部分人恐怕連聽都沒聽說過黑族,父親也只是從爺爺那裡聽說的,並沒有見過,現在部落裡清楚黑族的恐怕只有年紀最大的大山巫知道。有這麼個大仇敵在同一條路上不得不小,所以風直接找到大山巫向她詢問。

如果是原來在祖山,風詢問這些事時,巫絕不會說,如果要說也是由風的父親來告訴他,現在風詢問,巫就得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告訴風了。首先山還活沒活着沒有人知道,至少現在風無法從父親山那裡再得到什麼信息。另外風現在已是風族長,是一族之長了,這些原來對他保密的事情將不在是秘密了。所以大巫準備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訴風。大巫沉默着眼睛望向遙遠的天際,似乎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風不敢打擾,耐心的等待着。

好久好久以後,大巫終於開口了。

黑族是我們的宿敵, 在我有記憶起,我們就與黑族一直髮生戰爭,不是部落的矛盾,而是你死我活的真正戰爭。據我的導師大巫說。山族就是因爲躲避黑族的追殺才躲到隱藏在山林裡的祖山來的。

風皺眉心想,祖洞內的壁畫上說是躲避天災纔來到祖山的。怎麼這大巫說是躲避黑族呢,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風沒有打斷大巫的話,聽大巫繼續說。

在我的記憶裡戰爭一直在持續,山族的戰士非常的勇猛善戰,奈何黑族的人太多了,我們不得不依靠山林的地形與之周旋,互有勝負,僵持不下,直到你太爺爺這一代的山,部落空前強大,你太爺爺想要爲子孫後代一次性解決這個延續了上百祭的戰爭。恰逢山林裡出現了神兵的消息,你太爺爺就帶領着部落的戰士準備去奪取那一絲機會。哪知這一走就憑空消失了,憑空消失的還有黑族,從此以後再沒有了任何的消息,因爲你太爺爺爲保證戰爭的勝利,抽走了部落幾乎所有的戰士。這也讓山族在祖山的生活極爲艱難,直到你的爺爺成長起來,及你父親的長久努力,部落纔開始恢復些元氣,那知這天災就緊跟其後。後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這麼多年黑族都沒有出現,想來當年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損傷,象我們一樣沒有恢復過來。這天災出現,把隱藏在山林中的部落都逼了出來,同走在一條路上,肯定會有碰面的機會,不過我們現在是風族,即使遇到黑族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兩族有什麼樣的仇恨能爭鬥幾百祭?

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傳說。傳說中黑族人受到了惡魔的誘惑,聽從惡魔的指使開始殺害山族。這些也是我偶爾聽我的巫導師說的,而她也是聽她的巫導師說的。至於真相到底如何,因沒有記載,而且時間太過久遠,不但早就遺忘,而且也沒有人在意了。六七十祭都沒有聽到黑族的消息,現在想弄清楚這件事的根源恐怕得問黑族自己了,也許黑族的傳承並沒有斷,還有記載。

風沉默了,心中暗想,受惡魔誘惑倒是未必,有沒有可能是奔着那兩件神兵來的。是不是這神兵有什麼秘密,想想不由的啞然,兩件金屬兵器能有什麼用途呢。自己仔細研究過,風百分百相信那不是什麼傳說中的神器,聖物,更沒有什麼神話傳說中的威能。就是兩個普通的金屬武器,除了質地堅硬外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

想想本來就是在逃難,朝不飽夕的。沒想到無形中還有這麼大一個仇敵。這一路上自己所碰到的部落,大多是被黑族打敗或乾脆的殺戮大半剩下的殘餘。這黑族怎麼這麼暴虐,逃難中都不忘與其它部落開戰。黑族爲什麼這麼作呢,是真的嗜血還是有其它的目的呢。如果遇上了僅憑不是山族恐怕也不是逃脫的辦法。說來還是自己實力太弱,如果實力強悍,哪個部落還會輕易開戰。看來還是躲着點好吧。

想了想問大巫:黑族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讓我們能提前預防一下。

大巫嘆了口氣道:遇到了能躲就躲吧,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實力面對黑族。

風有些失望,正要離開。大巫似乎想起什麼了,又開口道:黑族人身體魁梧,強壯有力,除了額頭的黑紋外可以辨別外,還有一個看到後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特徵:他們的眼睛與頭髮都是黃色的。

風聽後愣住了,心中卻翻起了濤天大浪,黑族是不同的人種?這是種族之戰?

風從巫那裡離開,雖然得到的消息並不多,但無疑都是最重要的。最讓風沒想到的是黑族竟然是不同的人種,這讓風對巫所說的傳說黑族與山族都是山神的後裔說法有些懷疑,山神的後裔難道也會分出不同種族的人來,難道兩個不同人種的種族還會信奉同一個山神不成。看來傳說也未必真的可信啊。

新加入的古族人需要好好的休息,恢復體力才能繼續趕路。聽到小草的報告,現在離洪水的水線很遠,有足夠的時間,風也想到風族人少而且並沒有什麼戰鬥力,自己原來設定的計劃就是隨着水線走在最後,最好不與其它的部落與成羣的野獸發生衝突。這些日子因爲巴族的事,部落確實走的快了些。正好這些新的風族人要休息,索性就在這裡休息一些日子再走,新加入的古族人,如果恢復的好對風族也算是一大助力,即便沒有太多的戰鬥力,但有的是力氣啊。而且老阿石製作的強弩,正好趁這段時間多製作一些,讓這些女人與孩子拿着弩也能算上半個戰士了。

就在風思考着怎麼把部落裡有限的人優化一下,雲找到風跟風商量,也要跟風他們一樣帶着一隊人跟他們一起去探路。她不想成天跟在部落裡面。

部落裡太無聊,除了小屁孩就是老頭大媽,雲說着。

山家的規矩,女人不能出獵,

現在是風族,不是山族了。

即使是風族,我們也是山家人。規矩不能改。

怎麼就不能改了,你把部落的規矩改的還少嗎,那一條不是按着你的心意來的,怎麼到我這全都不能改了。

這是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在祖山時我不能出祖山,現在祖山沒了,我以爲我可以與你們一樣了,可你又不讓我出部落,你只是我哥,並不是父親。

你這是胡鬧,我是族長,我有權命令你留在部落裡。

你是族長,我還是始巫呢,我還不能決定我去哪嗎?

看着兩兄妹吵了起來。呱唧笑着說:看看,咱風族終於有一個不聽族長的話的人了,族長還一點辦法沒有。

石頭皺着眉頭道:咱族長向來不愛講道理,誰不聽話直接上去就是一頓暴打,今天怎麼不動手只動嘴啊。

花兒白了石頭一眼道:真是塊石頭,那可是族長的妹妹,他捨得動手啊,

呱唧轉了轉眼珠對花兒說:我聽說咱族長有不打女人的習慣是不是真的。

花兒一下把眼睛就立起來了,惡狠狠的說:問我幹什麼,想知道你自己去問族長啊。

這不是部落只有你打過咱族長嗎。你下那麼狠的手,咱族長真的沒還手?

花兒衝呱唧勾勾手媚笑着說:過來我小聲告訴你,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呱唧看了一眼石頭與雷,一臉八卦的伸過腦袋側過耳朵準備聽花跟他說族長的花邊新聞。

花兒看着呱唧伸過來的臉,揮手就是一巴掌,就在呱唧唉喲一聲捂臉時,花兒回手又是一拳就打在呱唧的肚子上,呱唧扭頭看了一眼花兒那得意的笑臉,一張嘴就把早晨剛吃過的獸肉帶着胃汁噴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臉都痛的扭曲變形了,用手指了一下花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兩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叫起來。

花兒一臉蔑視的說道:這就是愛打聽別人事的下場。

雷與石頭一臉同情的看着呱唧,幸災樂禍的笑着。

那邊的風與雲的爭吵終於有了結果,雲大聲的吼了一句“我再不理你了”怒氣衝衝的跑走了。風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

見到這般情景,雷對石頭與花兒道:我們看那個隊先到前面的山樑,你兩要不要比比看。

花了與石頭對視了一眼,同聲道:比就比。說完率吹響急行軍的哨令衝了出去。

風愣了好一會,回頭見呱唧痛苦的趴在地上,踢了呱唧一腳道:怎麼了,他們怎麼都跑了。

呱唧痛苦的站起着來,臉色蒼白的說,他們比賽看誰到前面的山樑,我是花兒打的。

花兒爲什麼打你。

因爲我打聽你是不是不打女人。

風撇嘴一笑道:“打的不冤,應該往嘴上打,”說完也往山樑跑去。

呱唧看着遠去的隊伍,一邊跟上去,一這嘟囔着:我真的嘴賤嗎?沒有啊,我只是想聽聽到底是不是那麼回事,這也算嘴賤嗎。這怎麼能算嘴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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