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應該把自己封堵在這山谷 ,這裡雖然環境很好,但是如果與外界隔離,獨自在這裡生活,不管外面的事,那這風之谷就象一個美麗的籠子,而我們自己就象把自己圈起來的野獸有什麼區別。
我雖然不明白你說的爲什麼不出去就會對部落不好,但是很多人都有想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再也不到外面危險的山林中的打算。你能說說把自己圈起來有什麼不好嗎。
如果只是生活,那這裡確實是最好的選擇,沒有戰爭與危險,而且有足夠的吃用。幾乎不怎麼努力,就有足夠的吃用。但我們的男女人數不對稱,這將會對部落將來非常的不利,如此安逸的環境如果部落的人口鼓脹到這裡裝不下時,我們依舊要走出去,而且一但不出去就會與外界脫鉤,也降低部落的作戰能力,一但谷內發生意外,或外面的人闖進來,我們將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風之谷只這廣闊山林裡的一個小小山谷。
我們不能爲了一個小山谷就放棄這若大的山林啊。爲了部落的將來,我們不如先走出去,把這裡當成最後的家園,而外面廣闊的山林其實才是我們真正的樂園。
族長有這麼長遠的考慮,那我想風族永遠不會衰敗下去。我能爲部落作些什麼?
你現在教導那些小戰士在叢林中的隱藏之類的技能不是很好嗎。
勒苦着臉道:原來我教他們還願意聽,現在有了戰獸,戰獸本身就有極高的預警能力,我在教這些就沒什麼人願意聽了,否則我也不會帶着影子到這裡來溜達。
風看了眼長的比馬還大一圈的大角鹿道:它叫影子?
是啊,我走到哪它跟到哪,就象我的影子,所以我就叫它影子了。
跑的快嗎?
說到影子,勒似乎就有了說不完的話,得意的對風說道:影子跑的非常快,別看它還沒成年,跑起來不輸於佳禾的流彩。
這麼快,風很吃驚,流彩跑的多快風清楚的很,那可是除了毛球與阿呆外跑的最快的野獸了。看到風的驚訝,勒更是得意道:影子長大了,跑的肯定還會更快,最大的好處是,不象雷的那些狼羣天天要吃肉,影子餓了,四處都是吃的,樹葉啊,草啊,隨便吃吃就飽了。省心的很呢。
風突然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自己只想着戰獸的兇猛程度,也忘了另外一個問題,狼,山虎這些猛獸雖然兇猛,但吃是個問題,這也是自己爲什麼要雷選體型小,兇猛程度不如巨鬣狗,山虎的野狼的原因。因爲它的食量小,所以才能聚集更多的數量,如果是幾千只山虎,戰力肯定是絕無僅有的。可是先不談是否能捕捉到的問題,就是食物,夏天還可能出去狩獵。
冬天呢,巨大的肉食量,恐怕只用兩三個冬天就會吃光山谷內所有的大角羊。大角鹿卻不存在這個食物問題。果林中,巨杉林中的落葉也足夠大量的鹿冬天過冬了。反正這些葉子 ,枯草春天又會長出來。這樣看來要是組織一隻大角鹿隊伍,不但可以作戰,更重要的是快速傳遞消息,運送物資之類,作爲後勤補給那也是相當的給力。作戰時來去如風,更可以長途跋涉,搬運銅也好啊,無需象其它的戰獸正面衝擊,只要協帶弩弓,弩箭嘛,一隻大角鹿帶上一兩千支也不是問題。這絕對是一支強大的隊伍。風越想眼睛越亮。
勒突然發現族長不說話了,擡頭見族長盯着自己,眼睛越來越亮,不由的驚慌起來,心中小鹿亂闖。天啊,風怎麼這樣看我,自己可是聽說這個小族長可是不能當孩子看待,還未成年就對女人感興趣。據說還曾鑽進過佳禾的睡房,他,他不會看上自己了吧,他是族長,自己答不答應呢。天啊,千萬不要在這裡,還是白天啊。羞死人了,不好,風要對自己要求了嗎。
你願不願意組建一隻鹿騎兵?
一臉通紅的勒馬上的應着:我願意。噫?你說什麼?鹿騎兵?
是啊。你臉怎麼這麼紅?怎麼了?
啊,我高興,我先去準備了。說完勒跑開了。
哎,還沒說怎麼建呢。風說完發現勒已不見了,影子也跟着跑沒影了。
風奇怪道:怎麼了這是,不就是組建個鹿騎兵嗎。至於高興成這樣。
依着阿呆迷了一會,風起來在就向山上走去。
巨杉的皮很厚,而且堅硬的象是幹木頭,大角羊很難咬動,即使咬下來也沒太多的營養,而且難吃,巨杉新長出的細長嫩葉,大角羊倒是可是吃上幾口,但大部分的嫩葉都長在巨杉的中上部,從地面到達那裡的高度,並不比爬上一座懸崖輕鬆,雖然大角羊擅長攀巖,但面對巨杉樹身卻無能爲力,靠近地面的部分表皮脫落,已看不到那長長的深深豎狀褶皺條紋,上面有的被大角羊蹭的油亮,有的長滿了青苔,更有的被塵土覆蓋,看起來更象是紅色的堅硬岩石。只有在冬天沒有吃的情況下才會啃上兩口,所以都跑到第一谷的果林那裡安家。
走在直徑十幾米,高一兩百米的巨杉樹林中,有一種讓自己變的渺小的感覺,仰望巨杉,除了感嘆它的高大壯觀,更是想象它能長這麼大怕至少要生長几千祭纔可能有如此的高大。而對於人類不過百祭的生命,不由得心生敬畏。
巨杉樹的強橫與霸氣,讓其它的樹種很難在這裡存活。它們巨大的身軀佔領了高空。即使陽光正烈的中午,地面上也只是撒下一些零散的斑斑點點的陽光。然而就是這不多的珍貴陽光也讓地面上覆蓋了一片片的綠色。大多是些生長迅速的草類植物,也有從鬆塔迸裂出來的巨杉種子發芽長出來的小苗,如果沒有巨杉倒下讓出不多的空間,它們將很難長成那真正的巨杉。
幾隻肥成球的旱獺類小獸,在巨杉根下洞裡鑽出來,警覺的立起圓滾滾的身子向四處探看,沒有發現險情,就邁着小短腿離開洞口,隨後從洞口中一連鑽出十幾只圓圓的小獸,衝向陽光下的的綠色,但只是吃了幾口,溼潤一下牙齒,捉起幾隻就撿起地上隨處可見的杉樹塔球,啃破塔瓣,尋找裡面的樹籽,巨杉樹籽纔是它們的最愛。它們不能爬樹,但是撿拾自然掉落或鳥類,松鼠丟下來的塔球裡的樹籽,也把自己吃成了胖子。
這種以嫩草,莖葉,蟲子,鬆籽爲食的小獸有好幾個不同的品種,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胖墩墩,圓滾滾的小肉球。
巨杉林中這種小肉球隨處可見。它們吃東西時,總有一隻或兩隻在放哨,直直的立在那昂頭看着天空,在這裡它們只有一種天敵,那就是從樹上急掠下來鷹隼,所以它們吃幾口就會向天上看看。樹冠下的巨杉樹間空隙沒有四處漫延的枝權,顯得很是寬敞。這非常適合小型的鷹隼飛行。沒有樹枝的掩護也就讓鷹隼暴露在小獸的面前,所以想要成功捉到小獸的鷹隼就必須擁有極快的速度,其中有一種類似矛隼的白色隼最爲迅猛。它總是在警覺的小肉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把它掠走。
巨杉樹的樹冠上是一個奇異的世界,這裡是鳥兒們的家,有以水中生物爲食的大羣水鳥,還有以巨杉樹上的蟲子爲食的成羣鶯雀,更有以地上的旱獺類小獸,林間滑行的飛鼠爲食的鷹隼。它們的糞便與食物的殘渣又爲巨杉樹與其它的植物提供了豐富的養料。
儘管是夏天,巨杉林裡依舊是清爽的涼風,一人一獸走的很快,巨杉林帶的寬度只有十餘里,也就是這從山下走到山樑上的寬度。樹下的空曠,方便行走,只用了不到一個辰指的時間就出了巨杉林。
巨杉林到山樑上不足一里,但卻是嶙峋而陡峭的巨石。一小羣大角羊飛奔而過。其實這裡纔是大角羊在山林中真正的棲息地,因爲沒有天敵,與果樹上的果子吸引,它們放棄了陡峭的棲息地,到了安逸的谷底與果林中生活,只有在冬季到來,才本能的到山地上進行交配繁殖的儀式。因爲沒有天敵並享受着安逸的生活,並大量的繁殖。最終變成了這滿山谷的一隻只任人宰割的肥羊。如果風族封閉了山谷,那最終也會變成另外一羣大角羊。
山樑的另一面就是陡峭的懸崖,懸崖下就就激浪拍礁的河水。一人一獸站到山樑上,迎面吹來溼潤的風。
天空如碧,萬里無雲,隱隱約約看到遙遠處那裡只有水天相聯一色。風也曾懷疑這是不是淡水海的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