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力族的傳說

清晨的月兒湖,兩個人光腳走在鬆軟的沙地上。

佳禾看着風笑道:你知道我這次來有什麼目的嗎。

風笑道:保護我?

佳禾道:保護你是我的責任,不過我這次來是捉你回狼牙山的。

風驚訝道:捉我?誰的命令?

佳禾戲笑道:是你們風族的那羣老巫婆。

風笑了,道:我就是不想聽她們煩人,纔會出來的。

佳禾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故意在過了雙圓月夜後找到你。只是可惜錯過那個美好的的夜晚。

你不怕回去後,她們煩你?

我走時去看了你母親,她告訴我,風族的族長是風,風族的始巫是雲。沒有人可以命令族長作事,如果真的有了,那就應該殺掉。所以我在山林裡痛快的玩了幾天。過了冬祭日纔來找你。對了,你如果沒有發現這個山谷,你會在雙圓月夜前回去嗎。

不會,

爲什麼?大巫們準備要在雙圓月時大祭祀呢。結果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卻不見你回去。錯過了冬季在大祭祀,就要等整整一年呢,所有人都在等你呢。

狼牙山雖好,但它太小了,容不下風族所有的人。我總感覺有一個地方在召喚着我。

佳禾笑道:我知道你說的找煤是藉口。這種事哪用得着族長親自出來找的。只是沒想到你還真的給風族找了個好地方。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在召喚你的地方?

是的,我很肯定。好了我帶你去看大角羊。

兩人看過了數之不盡的羊羣,看到羊羣造成的果園,當佳禾來到山頂上再看到那一望無際的河水時,只是呆呆的望着遠方。思緒不知飄向那裡。

風有些奇怪,坐在這裡看着大河,有種看海的感覺,可即便如此,第一次看到大海也不至於這樣癡迷啊。風看着平靜的河水。默默無言。

你知道這條大河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道。

它叫做天河。

天河?

對,天河,風,你知道大河對面是什麼嗎?佳禾依舊在情緒中。

應該象這邊一樣的山林吧。

不,天河的對面是一片比這裡的山林大出很多倍的平原。

風吃驚道:平原大陸?你怎麼知道的?

因爲力族就來源於那片大陸,那裡是力族的故鄉。

風驚訝道:你是從天河那邊過來的?

不,我出生在山林裡,力族的祖先是從那片大陸遷徙過來的。

在我們力族有一個傳說,這天下本沒有天河,我們力族的祖先被人追殺到山林,眼看就要被追上滅族之時,突然洪水洶涌而至,把所有的敵人都沖走了,還阻斷了敵人的追擊,從此就形成了這條天河。

風默默的思索這個傳說的真假。

佳禾又道:在古老的傳說中,我們力族終於有一天會回到我們的祖地。那片大平原的聖地。那裡纔是我們最終的歸宿。

風想到這裡的山林之大,這天河之寬,不由問道:你相信這個傳說嗎?

原來我不相信,但現在相信了。

爲什麼?

因爲這個古老的傳說,說的是那個古老的預言,預言中說:終有一天我們會回到我們的聖地。

天災降,神兵現,百族滅,一族興,大風起,鎮四方。這個預言?

是啊,就是這個預言,

可是這個預言裡並沒有說到你們力族啊。

天災降,神兵現,百族滅,一族興,大風起,鎮四方。這句話只是預言的開篇,這個古老的預言原本是很長的。

預言還有後面的部分?是什麼?

佳禾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這個預言太過古老,時間太過漫長了,預言後面的部分早就失傳了,沒有人知道後面是什麼。也許想要知道預言的後面部分要到過河到了對岸的平原之上才能知道。可是這麼大的河怎麼能過得去呢。

風皺起眉頭,也陷入的沉思,山族祖洞內也有着差不多的故事,也有些相同的古老預言,難道說山族也是與力族同樣古老的部落嗎?

你還知道其它的古老部落名字嗎?

不知道,時間太過久遠,歷代口口相傳,大部分就記不得了,或故意忘掉,我的父親也只是從爺爺那裡知道這些,其它的就不知道了。你們風族沒有這些口口相傳的傳說嗎。

風笑了,風族現在只是第一代,根本就沒有歷史,更沒有那些傳說。風族只是山族大巫心血來潮認爲風族當行天下,就把我推爲族長了。

那你們山族應該也有吧。

山族大巫應該知道一些。但我想山族也應該是古老部族中的一員,或其中一族的分支,但現在山族存不存在都是問題了,誰還去追尋這些古老的記憶,以後也只有新的風族在這山林中獨自生活了。

你似乎在這些古老的預言並不感興趣。

風苦笑道:風族在這山林中生存靠的是自己的雙手去改變現狀並創造生活,而不是等在那裡靠古老預言或那個什麼山神來賜福。與其相信古老的預言,還不如相信自己能創造美好的明天。

佳禾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風,目光中有些癡迷,似乎有些出神。這纔是我心中的男人樣子。

大致的看過了山谷,滿足了佳禾的好奇心,兩人回到入口處,洞口裡石屑紛飛,那個洞口在力族勇士一個晚上的狂轟亂炸下,還真的大了一圈,又能過來一些心急的戰士了。力族的戰士有勁,一個人累了,另一個人就頂上去。從昨天來了後就沒有停下來。雖然擴大洞口艱難,可暫時沒有太好的辦法,也只能用這種螞蟻啃骨頭的方法了。反正力族人有的是力氣。

看到洞口擴大了,雖然力族的大勇士還不能通過,但佳禾現在能輕鬆的鑽過去,很是開心。

佳禾對風道:我的人都在這裡了,現在你有什麼安排就直接交給她們去做吧。

風道:還在外面山崖裂縫處的戰士,依舊搬石頭,在懸崖裂縫的地方修建一些簡單的防護堡壘,現在這條窄谷是我們進出的唯一出口,當然也要保護好,另外裡面的人,我已選好了一些地方,準備建造房屋。在其它人到來時,我們先建起一批房屋來居住,之後讓族人分批過來就可以了。

佳禾看着風在一塊獸皮上畫着奇奇怪怪的線條。好奇的問道:你這是畫的什麼啊。

我在設計部落房子的供暖,都過來後怎麼居住。這裡可沒有狼牙山那麼多的山洞。得自己建。

都搬過來,那狼牙山怎麼辦,

獠牙山,就只能放棄了,

我們可是花了大力氣剛剛建好的,這些天,從山上引下來的水都快成湖泊了,石門前溝壑裡的水也有一人深了,

你要是覺得可惜,我們以後留着作爲一個據點也好啊,

佳禾不說話了,似乎是萬分不捨得狼牙山,那可是她第一次認爲是家的地方,而且是花了心血的地方,特別是她居住的那個山洞,還有溫泉流過,更有她與風最美好的記憶在裡面。

見佳禾不說話了,風笑着說:怎麼還有些捨不得了,不說其它的,就是從安全來說這裡可是比狼牙山安全的太多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能想的到,那麼小的入口,能不安全嗎,用你的話來說,那叫什麼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問題是狼牙山剛剛改造好,一切都籌備就緒,正準備過冬呢,而這邊一切又得從頭開始。

風無所謂道:這裡與外面的氣候差了不少,完全可以從時間上補回來,完全來的及重新建造房屋,不過就是要辛苦一些罷了,我們的戰士反正也沒事做,只要風之谷建好了,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佳禾道:戰士們太累了,這些天鬧的不得安寧,我離開時,她們一個個吐的利害。應該休息,要好好保養身體,不太適合遷徙。

風一愣,奇怪道:吐的利害?中毒了,還是水土不服?這一路走來不都沒有事嗎?怎麼突然這樣?

佳禾白了風一眼道:她們懷孕了,現在不適合搬家,長途跋涉。

懷孕?誰懷孕了,風下意識的看向佳禾的肚子。

佳禾臉色不悅道:我倒是想懷孕,就是不知你行不行?

見佳禾臉色不善,馬上一本正經道:那誰懷孕了?

佳禾嘆了口氣說:我一直以爲你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呢,今天看來你也就是個小屁孩,什麼都不懂,不過女人懷孕的事,也確實難爲你了。告訴你,狼牙山的女人大部分可都懷孕了。

啊,怎麼可能?誰幹的?

佳禾笑了,戲虐的看着風說:你乾的啊。

我?風腦子有點短路。

佳禾就喜歡看風吃癟的樣子,看差不多了,才道:小天山上你讓風族所有人歡慶三天,還讓其它部落的人去勾引風族的女人,現在目的達成了。

可是我只是想讓她們——,難道她們——?

是啊,她們知道風族男人少,沒辦法滿足她們,跟你走了以後再找男人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所以就自己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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