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一點都不在乎,但是獵物是深虎打來的,他還是要問問清楚。
石星也給張悅仔細解釋了一下這事,獸潮期間所有人得到的食物都要上交部落一半,而其他的則只需要交三分之一。
部落需要爲一整年的生存做準備,但是也僅僅是應急準備,想要靠部落來度過所有缺少食物的日子是不可能的。
張嶽只要知道這是部落的規矩,並沒有因爲深虎昏迷就多交了就可以了,其他的他現在沒心情知道。
“嗯,知道了,那就先放在雲朵家吧,不過能不能拜託你幫我帶過來一些?我暫時不去雲朵家。”
雖然深虎有部落分配的食物,但是一天只有兩頓,還多數都是木根,張悅想做一些肉糜餵給深虎,等他醒了再吃木根烤肉吧。
石星答應了,正要走又退了回來,看着張悅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張悅看到他又回來了,臉上一副‘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的樣子,“還有什麼事嗎?直說吧。”
“小悅,你要和深虎結對嗎?”石星其實是想說他不應該和男人住一張牀,但說不出口,就只好換一種說法。
張悅想了想,他可能確實離不開深虎,那麼結對綁定在一起也就必不可少了。
“嗯!要結對的。”他想,和深虎結成伴侶也許是好事也說不定。
石星聽了以後還挺驚訝的,不久以前張悅還說不喜歡深虎的,“小悅,你們畢竟還不是伴侶,你最好不要和他睡在一起...”
“我知道,可是我不在乎,我要留下來照顧他,這裡有沒有其他可以睡的地方。”張悅知道石星是擔心他被部落的人說閒話。
可是他真的不在乎這種事,他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哪有那麼多精力去管別人怎麼樣。
反正嘴長在別人身上,想說什麼就說去吧,深虎又不會嫌棄他,自己的日子自己過。
看他不在乎,石星也沒再說什麼,拍拍他就走了,他還有很事情要做,知道張悅自己有主意就行。
石星其實挺羨慕張悅這種脾氣的,他可以不在乎他不想在乎的,又會緊緊抓住他在乎的。
石星想起阿母和石山,心裡充滿了厭煩,現在完全不想看見他們,乾脆直接忽視阿母的命令,拐了彎去了風牙家。
於是乎,在家等着石星做飯的父子四人久久等不到人,而有部落分配食物的首領和石光,吃過了分配餐就出去忙事情了。
剩下母子兩人餓得受不了了,木花才自己動手做了一頓飯,然而木花的手藝自然比不上天天做飯的石星。
石山一邊吃一邊說木花做的不好吃,木花積壓了一肚子的火,又捨不得跟小兒子發,憋屈的吃完一頓飯。
木花想來想去,越來越生氣,乾脆帶着石山出門去找石星了,石星正在幫風牙的阿母他們做部落分配餐,也就是大鍋飯。
風牙的阿母叫芽,是個女人,但是生的比較強壯,力氣也大,因此做起大鍋飯來也得心應手,只是這味道...
好在今天石星來幫忙,石星的力氣也不小,做飯也好吃,芽乾脆讓他做飯,自己和其他人一起打打下手。
木花到的時候,石星正在做一大鍋菜,根本沒注意她來。而她一看石星在這兒做飯卻不回去,不管不顧的叫罵起來。
“石星,你個沒用的,你在這兒幹嘛?!你還敢不回家了是不是?”木花拉着石山噌噌的走到石星面前。
指着石星的鼻子,“你還敢不回家做飯了,是想餓死我和你弟弟是不是?怎麼有你這麼個壞亞人!”
芽聽着這話十分不舒服,誰家不是把幼崽當作寶貝一樣,誰家幼崽像石星一樣天天干活?
芽也不客氣,拽住木花指着石星的手,把他拽到一邊來,“木花,你是怎麼回事?沒看見大家都在忙嗎?你帶着幼崽來搗亂?!”
“放開我!”木花比芽矮了一頭還多,在芽面前,木花就像一個小雞仔一樣。
“放開你沒問題,但是你要再來搗亂,我就去找首領!”芽威脅道。
“石星不回家,我是他阿母,還不能說說他?!”木花其實很怕首領,說話的聲音都小了。
“哼!你要不是石星阿母,我還懶得搭理你!”芽對木花十分不屑,要說這木花和她的親戚們,在部落裡沒多少人是喜歡的。
芽心想,等石星夏季一成年,就讓風牙和他結對,把人接到自己家來,省的木花磋磨石星。
芽想的不錯,木花和她的親戚們確實都挺令人討厭的,這邊木花找自己親兒子的麻煩,那邊她的侄女木歡帶着她的小跟班石彩去了深虎養傷的洞穴。
不過,現在已經入夜了,洞裡多數人都睡了,雲山巫醫也回自己家去休息了,所以並沒有幾個人看到木歡和石彩來這邊。
木歡一進來就看見張悅在給□□上身的深虎擦拭身體,深虎這會兒是趴着的,並不是之前那樣側躺着。
張悅正在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的擦拭,並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
木歡看他沒注意自己,四下看了看,找到一個木碗拿在手裡,想了想又放下了。
悄悄靠近張悅,指使石彩勒住張悅的脖子,石彩靠上去正要動手,張悅猛地轉身並往旁邊退了一步。
“你們想幹什麼?!”張悅實在不想搭理木歡這個神經病,但好像神經病盯上他了。
“幹什麼?!當然是教訓你這不要臉的亞人!”木歡也不管會不會出動靜了,直接撲上去動手。
張悅雖然提高了警惕,也努力阻擋還手了,然而還是打不過兩個人,被兩人疊羅漢一樣壓在地上。
“放開我!”張悅掙扎,“木歡你還敢動手,真的不怕你祖父懲罰你嗎?!”
木歡當然怕,可是她這次是有準備的,她不打張悅,她掐!而且專門掐腿根這種不會露出來也不能露出來的地方!
“哼!你沒有機會告訴我祖父!”掐死你!木歡的眼神十分兇狠。
“啊!”張悅被掐的疼得要命,更加激烈的掙扎,還不停的叫救命。
但是這個山洞本來就比較偏避,專門用來給傷患養傷的,真沒幾個人過來,他叫了好久也沒人過來。
隔壁山洞養傷的男人因爲藥物的關係,還在昏昏沉沉的睡着,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叫救命也沒能醒過來,而照顧他們的人剛好不在。
張悅叫了好多聲也不見有人過來,他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掐死了,好疼。
疊在一起的三人沒看見,原本趴着的深虎一直在動,聽見張悅帶着哭音的救命聲,深虎猛地睜開眼睛。
看見被木歡和石彩壓在身下欺負的張悅。深虎一聲嘯聲脫口而出,利索的下牀一腳一個踹開兩人。
“深虎!”張悅委屈死了,但是看見深虎醒過來又很高興,不知道自己應該笑還是應該哭。
深虎沒說話,一手把張悅抱起來,一手掀開他的上衣,腰上全是青的,甚至冒着血點。
木歡掐得太狠了,深虎直覺的一股熱氣衝進眼裡,抱着張悅跨步到還沒起來的木歡面前。
木歡被踢了一腳,痛得要命,正哎喲哎喲的叫喚着,看到深虎滿目血紅,酷似兇獸,才知道害怕。
“深虎,你要幹什麼?”木歡往後退,但是他退的速度沒有深虎出腳的速度快。
深虎是照着木歡的腰踢的,如果不是不能殺人,這一腳他絕對不會留餘地,但即使他沒有用全力,木歡也被踢飛了,足足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啊---”木歡要昏過去了,臉色脣色都變的雪白。
深虎還不滿足,走到他面前蹲下,蒲扇般的大手掐住他沒踢到的另一側,一使勁。
“啊--”木歡已經痛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深虎估計木歡已經動不了了,反過身看被嚇的不敢動的石彩。
石彩被他血紅的眼睛盯着,害怕的失聲了,連忙擺手,蹬着腳後退,想讓深虎放過他。
可惜深虎還是一腳踢到她腰上,看着她在地上滾到停下,才上前拎起她扔到木歡旁邊。
“再敢欺負張悅,我就殺了你們,然後扔到樹林裡去,誰也不會發現是我殺的。”
深虎一臉冷酷,再加上一雙充血的眼睛,真的把兩人嚇壞了。
木歡和石彩身下濡溼一片,一股子臊味瀰漫,張悅看的連疼都忘了。
深虎太酷了!雖然打女人非男子漢所爲,但這兩個女人就該打,打得好打得妙!
張悅看了一眼尿褲子的兩人,注意力就轉回到深虎身上,深虎的眼睛充血的太厲害了,就好像全是血一樣血紅一片,漆黑的眼珠都蒙上紅色了。
“深虎,我們去找雲山巫醫好不好?你的眼睛...”
深虎沉默,卻聽話的向雲山巫醫的山洞走去,聽他擔心自己的眼睛,“眼睛沒事,還疼嗎?”
深虎一問,張悅就感覺自己身上疼得厲害,尤其是大腿根,抱住深虎的脖子埋頭,“疼...”疼字裡面帶着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