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亡國母親

放下手中的傳單,慶良朝着紫禁城看了一眼,然後又是長嘆一聲。

“皇上,我這……也是沒法子啊”

說着,他的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太后和皇上都要逃到公使館裡避禍了,他一個小小的參將,還賣個什麼命啊

在他搖頭嘆氣的時候,在大清門的城門樓下,數百名兵丁正在那拉着着堵住甕城城門洞的泥袋,而在旁邊的還掛着十幾個血淋淋的腦海,那是不願降的兵士被砍掉的腦袋。

“大人,您英明”

旁站着的幕僚立即接腔答道。

“英明個啥子啊”

慶良嘆口氣,又道了一句。

“我這也是想給兄弟們謀條活路啊”

“這還不是您老英明嘛,若不是您英明,這兄弟們可不就得枉死了。”

站着的英和賠着笑,他不想死,同樣的守城的兄弟們也不想死,這藉着燈光見外城賊逆並沒有濫殺俘虜,而且得到保證之後,自然也就沒了與大清共存亡的念頭了,反正都降過一次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得了,別拍爺的馬屁了,只盼着那光復軍能說話算話吧”

“大人,君無戲言不是”

這個功夫,一個兵丁跑上了樓,一進箭樓就是先是跪拜下去。

“大人,沙袋已經差不多都取出來了”

“放信號開城門、升白旗”

連串的命令從慶良的嘴裡說出來,最後又特意交待了一句。

“告訴兄弟們,待光復軍進行時,千萬不要有所妄動,咱們可指往活着命和家裡人團圓來着,大清國亡了,這鐵桿銀糧肯定是沒了,到時家裡的老少可都指往着咱爺們”

“是,大人”

甕城的城門洞裡,沙袋被稱出了個七七八八,三盞燈籠吊起來後,又是一面白旗被插上箭樓,先是甕城的門洞尺厚的鑲鋼嵌銅硬木門被打開,接着大清門隨之被打開了,大清門等待多時的光復軍官兵,荷着槍沿着大清門進入甕城,甕城兩側跪着一排排伏地的清軍,出了甕城街道兩側的清軍都是那伏跪着。

“罪將慶良,恭敬光復義軍進城……”

跪伏於地的慶良衝着領頭的軍官這麼說着,在他說話的時候,他聽到正對着大清門的天安門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這時伴着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進城的士兵立即分站兩側,下壓着槍口,映着慘淡月亮的刺刀指着地上的俘虜。

一陣旋風式的騎兵右手挺着軍刀,先過大清門,又過甕城城門,沿着長待疾馳着,馬蹄下的馬蹄鐵與石板路發出的噠噠聲,只讓路邊跪伏着的清兵心顫着。

雪亮的恰西克騎兵刀在指着前方,一隊數百騎在幾十秒內先後進入內城,騎上的舉着馬刀的騎兵,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除去鐵石相撞時的聲響,街道上唯一的聲音就是騎兵身下的頓河馬的喘息聲了。

這支騎兵部隊無論是他們手中的馬刀或是胯下的座騎,無一不代表着他們所擁有的輝煌,馬刀是繳獲的,戰馬同樣也是繳獲的,馬入內城的時候,領頭的騎兵雙腿一夾馬腹靴跟的馬刺使得戰馬發出刺痛的嘶吟,速度更快了。

“快,保護皇上、保住太后……”

急促的槍聲中,揮着手槍朝路邊扣動扳機的鐵良大聲嘶喊着,數百名常備軍官兵伏在地上或伏於屍體之後,朝着路邊的亂匪開槍,而在紫禁城城牆上,聞着槍聲的清軍同樣朝着路邊上的亂黨打着槍。

“快、快走……”

車上的慈禧驚恐的大聲叫喊着,慶王的兩個閨女用身體伏護着她,但前面的車把式似乎沒了反應一般,被兩個格格用身體護着的慈禧手朝前亂摸着,她的手掌只摸着一團溼膩,血車把式身上流出的血。

幾輛馬車上的車把式,在第一時間就被打死了,包括拉車的馬。

“機槍……機槍……機槍在那……”

被城頭上的清兵打的擡不起頭的葉公亮大聲叫喊着。

“壓制牆頭敵人的火力!”

他大聲喊叫的時候。只隱約看到天安門上一羣敵人探着腦袋朝下打着槍,離他們只有幾十米遠了!

“快”

葉公亮邊喊邊端起衝鋒槍,對着城頭上的清後猛掃在他身後百十多米的一間房頂上,突的多出了一道火舌,被扛上房頂的重機槍噴吐着尺長的舌朝着天安門城樓上掃射着,原本城牆上掃下的子彈,頓時爲之一弱。

“張止越,馬車,快別記他們逃了……”

藉着這個當口,扔掉卡了殼的衝鋒槍,手提着手槍,朝前逼了兩步的葉公亮,看到十幾名清軍正試圖從馬車上掩護下什麼人,連喊了一聲後,路邊便竄出了幾個黑影。

“看着點,學着我……”

張止越嘴上喊着,衝鋒槍抱在懷中,趁敵射擊間隙,飛身躍出路邊的槽臺,猛地朝着馬車跑去,每一次幾乎都是貼着子彈朝着馬車衝着。

後面的十幾個人學着他的樣子,瞅準敵射擊間隙,一個個先後“噌噌”躍出餵馬的槽臺,有樣學樣的,抱着衝鋒槍向那幾輛坐着大人物的馬車跑去,子彈“嗖嗖”從他們的頭頂上、身旁飛過,偶爾的還有人摔倒下去……

見着近在眼前的敵人時,張止越隨即端起衝鋒槍掃射着,圍在馬車旁的十幾個清兵頓時被掃倒了一半,就在他即將衝到馬車旁邊時,手中噴吐着火舌的衝鋒槍卻突然啞火了。

心知卡殼的張止越將想抽出手槍,一柄刺刀卻是已經沒入了他的胸膛,在摔倒在地的瞬間,張止越在看到一張驚恐的臉時,心裡想着卻是自己的衝鋒槍,爲……爲什麼……

“啊……”

近在耳邊的槍聲,貼着身邊飛過的子彈,早已把光緒嚇的魂驚掉了半條,嚇得臉色蒼白,冷汗淋漓的光緒,這會不單是發出尖叫,甚至整個人都縮到了皇后裕隆的懷裡,蜷縮在裕隆的懷中,大聲尖叫着,渾身顫縮着。

“皇上,別怕,皇上別怕……”

這會裕隆雖同樣被嚇的面色煞白,可卻是用身體護着光緒,拍着他的後背在那安慰着他,馬車的車篷被打出了十幾個槍眼裡,裕隆想把皇上護下馬車,可腿卻是動痛不得。周圍的護駕聲中,不時傳來的慘叫聲只讓裕隆的心緊着,而那槍聲、慘叫聲卻差點沒把光緒的魂給嚇飛出去,甚至在馬車上的裕隆都能感覺到墊子上的溼熱,皇上……

就在這時,裕隆聽到一陣馬蹄聲,接着她又聽到一陣震天的怒吼聲。

“殺……”

揮着軍刀衝進天安門前騎兵營,全不顧頭頂上飛來的子彈,在騎兵策馬朝着路上那一羣敵軍衝去時,其中一道騎兵卻是徑直朝着玉帶河上的大橋衝去,橋後的太監看着這衝來的騎兵,就待準備關城門的時候,馬背上的騎兵,卻是從腰間取過駁着槍殼的手槍,握着肩膀朝着城門洞的太監和正欲衝出城護駕的清兵接連扣着扳機。

相比於打兩三匣子彈就可能卡殼的衝鋒槍,這些在關外和俄國人撕殺的騎兵,更喜歡這種駁着木製槍殼的mj02式手槍,16發彈匣雖是不多,可加上槍膛裡的一發子彈正好夠用,17發子彈打空之後,剩下的就是短兵相接,馬刀的侍候。

手槍打過的瞬間,未急逃開的清兵和太監已經近在眼前了,閃着寒光的馬刀順着衝勢揮了下去,正欲逃走的清兵腦袋瓜子頓時被砍掉一半,一個太監剛舉起手,雙手卻被馬刀砍斷了,躺要在地上嚎叫的時候,卻被戰馬一蹄蹋碎了腦袋。

如虎入羊的騎兵衝過城門後,並沒有直接衝進宮城,而是朝前繞跑一段,爲手槍彈換上彈匣,重新上膛後,方纔策馬再次朝着天安門衝去,勒着馬朝着上城的門洞鑽去時,馬上的騎兵貓着身子,馬沿着階梯朝着天安門城頭上衝去。

聽着馬蹄聲,見騎兵竟然騎馬朝城頭上衝來,他們只是閃出身的功夫,端着手槍的騎兵朝着城頭上連扣扳機,馬上城頭不過是幾秒的功夫,下一刻天安門上便響了起一陣陣慘叫聲和求饒聲。

在騎兵衝上城頭的時候,沒了紫禁城牆和天安門上清兵的助力,長安街清軍的抵抗在路邊的情報員和騎兵的攻擊下,頓時瓦解了,揮着槍指揮士兵護駕鐵良腦袋已經被砍飛了,在騎兵的喝吼下,圍護着馬車的清軍扔下槍,跪在地上,驚恐的看着這些騎着高頭大洋馬的逆賊,

這會馬背上的騎兵臉上依還帶着殺意,就在他們跪倒在地時,一個騎兵二話沒說,就直接在策踏了兩步,同時一軍刀,一個清兵啊了一聲,便捂着喉嚨倒了下去,這一幕只讓所有人心頭一顫,而又有幾人揮着馬刀,作勢就要大開殺戒了。

“住手”

馬背上的軍官喝了一聲,正準備像過去一樣殺光這羣人的騎兵們,這會才住下手來,跪在地上的奕劻這會纔算是稍回些魂,他心裡別提那個悔了,若是……若是……圍在長安待上的戰馬喘着粗氣,同樣的馬背上的騎兵,也喘着粗氣,他們在喘着粗氣時,又在調整着呼吸,原本通紅的眼睛,這會調也平復了一些。

在戰場上,只有最殘忍的人才能活下來,但是殘忍之後,需要的卻是迅速調整情緒,否則沒死於戰場,怕就要死於軍法了,血的教訓早已經讓這羣士兵學會了如何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是自己人,第二偵緝科北京情報站站長……”

拖着傷腿從路邊跑來時葉公亮接連喊着,在他喊出這些話的時候,街上的騎兵主動的爲他讓出了一條道,即便是他不喊,只看着他左臂袖間戴的三色旗袖章,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他們進城就是協助這些人。

“慈禧、光緒,請下車吧”

從葉公亮口中說出的話,只讓馬背上的騎兵們心頭一驚,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些人和這幾輛馬車。

“我不下車我不當亡國之君……”

馬車裡傳出一聲顯得有些悲涼的哭喊聲,接着又有一個女人的安慰聲,就在騎兵們聽着這話臉上笑開花的時候,在這輛馬車裡卻是傳出“砰”的一聲槍響,這聲槍響只讓車外的人一驚,接着又馬車裡有人哭喊出來聲來。

“皇上……”

皇上……

原本跪伏於的王公大臣們聽着馬車裡的皇后的哭聲,紛紛圍跪到馬車旁大聲哭喊了出來。

躺在裕隆皇后懷中,胸前涌出血來的光緒,那張被嚇的冒出了冷汗的臉,這會更白了只不過這時他的臉不是先前的驚恐的煞白,而是慘白,慘白的臉上帶着一絲解脫,吐氣如絲的光緒並沒看着哭喊着的裕隆,而是看着被賊軍掀開的車簾喃喃着。

“朕……朕……要以身殉社稷……”

一語、一聲,讓馬車周圍的王公大臣哭喊着用力的叩着頭,額頭與青石板撞擊時的“咚咚”聲震的人心發顫,即便是先前放下的槍的清兵,這會也是叩着頭,放聲哭喊着。

另一輛馬車裡的慈禧的臉上卻沒有痛苦,盡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她從未想到那打着雷都會嚇縮到自己懷裡不敢出來的皇帝,在這時竟有了以身殉社稷的勇氣。

泣出聲來的慶王的兩閨女,眼看着太后的表情,只哭啼道。

“太后,皇……皇上……”

“下車吧”

撐着身子要下車的慈禧在臨下車的時候,還不忘記回頭看了眼哭哭啼啼的兩閨女言了句。

“別哭了,別丟了咱大清國的體面”

如鄉間農婦般的老婦人下車時,馬背上的騎兵都愣了,他們全未想到這就是太后,太后竟然就是這般的模樣,在他們的心中這慈禧老太后應該是……

未理會他們的詫異,更未理睬葉公亮摸出一張照片比對這人是不是,原本跪在被光復軍騎兵擡出來的皇上屍體前的王公大臣們,一看到太后下了車,連忙都跪在她的面前。

“太后……”

而慈禧同樣未理會他們,她只是神情複雜的看着胸前被血染紅了的光緒的屍體,她不知道他是從那弄的槍,也不知道他在臨死的時候,下了多大的勇氣,但慈禧知道,自己自許好強一生,這幾十年,從沒看起這個過繼來的兒子,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懦弱皇帝,可她知道,至少在這會,她沒有這個勇氣,想着慈禧的淚水卻是流了出來,走到光緒屍體邊的慈禧,扶抱着光緒的屍體。

“皇上……”

淚從慈禧的老臉上流了下來,抱着光緒的屍體時,她似乎又回到了當年在太平湖畔醇王藩邸槐蔭齋把4歲的他抱進宮的那天,想起了小時候打雷時,就縮到自己懷裡的那個小孩,這會的什麼仇都消了,腦中剩下的只有對往昔母子情份的追憶了。

在慈禧抱着光緒的屍體痛哭時,急促的腳步聲從長安街的另一端傳了過來,一隊隊穿着藏藍軍裝,從東安門打進內城的北洋軍官兵出現在長安街上,大街上這會只看到綠軍裝的光復軍,和藍軍裝的北洋,再就是跪伏於地清兵,再就是這一羣被圍起來的母子君臣了。

甲辰年,辛未月,辛亥日,剛過晚點十點,正準備起身出府去郊外的陳默然,在走出書房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似乎還有什麼事心裡這麼想着,陳默然回頭看了一下書房,書房裡電燈亮着,桌上的分佈整齊的文件簍裡整放着文件,未處理的文件簍已經空了,似乎沒什麼事。

今天南京的夜晚,空中布着些陰雲,窗外是一片沉人深淵似的黑暗,既沒有半顆星光,心下有些不定的陳默然,重新走到了辦公桌前,然後坐在那兒,此時他心中依有些神魂不寧。就在幾個多小時之前,他經歷了一生中最爲憤怒的時刻。

三……應該是四個小時前,幾名被他留下用晚餐的執政府諮議處的諮議員們,在餐桌上說好聽了是委婉的勸諫,說難聽了卻是干涉起自己的家事。

“執政以興漢逐滿起兵,執政爲漢,可夫人卻爲英人,最近月餘更是有反對者,於報上更是對此大肆抨擊”

“執政言道華夷之防,可卻以英人爲妻,若是他日民衆公投,決出以執政爲帝王,執政爲人君,國人豈可受英人所生之子爲皇儲”

“洋人辱我數十年,以洋人爲妻,無異惹世人恥笑”

“請執政爲國事三思”

“執政他朝爲君,執政之家事,自不再是家事,而是國事……”

一聲聲,一句句的勸諫這會還在陳默然的腦海中浮現着,雖知道他們的勸諫是爲自己,但陳默然卻知道在這件事情的背後潛藏着一個陰謀,一羣人試圖用這種方式,以所謂的“英人不宜爲後”之名,誘使那些百姓選擇共和,而非他日“以洋人爲後,以……爲儲”,心想着那兩個字,陳默然就恨得的牙癢。

政治從來都是醜惡的,可陳默然從未想過以攻擊對手的家人,可他們卻……心下惡着,對那些人的僅存的好感,也隨之消失了。

“是你們挑起來的,別怪我無情了”

心想着第二偵緝科根據已經掌握的情報“製造”的“證據”,陳默然在心裡冷笑一下,既然他們挑起了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那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招接下,也許……心想着,陳默然從書桌的抽屜中取出一個文件夾,然後從其中拿出了幾份文件來,文件夾裡赫然是一些照片,看起來有點兒像文件的翻拍照片,這是前陣子自己爲了應對可能的攻擊,特意用電腦合成的照片。

內容很簡單,內容是第二偵緝科的傑作,而唯一需要就是把文件掃描進電腦,然後再將某一份文書裡的簽名移到文件裡,一份移花接木“機密”就這麼產生了,不過從這幾份文件作好之後,陳默然就一直在猶豫着,至少那裡的那麼一丁點道德觀,使得他不願使這個下三濫的招術,可是現在……

閉上眼睛,陳默然的腦海中浮現出倫敦的姬麗,雖身懷六甲但是她卻不辭辛勞的爲這個國家奔走着,爭取英國各界的對新政權的支持,以讓英國儘快承認中國,可就在這個時候,在身懷六甲的她爲這個國家奔波着的時候,在這裡,卻有一羣人爲了政治目的,用下三濫的招術攻擊她。

“……”

冷哼一聲,陳默然把眉頭擰成了一團,臉上又是浮現出一些冷笑。

“真以爲我的刀不能殺人嗎?”

心裡這麼哼着,但陳默然還是頗爲無奈的搖頭輕嘆一聲,這刀雖快,但卻不是顯在殺自己人身上。

“再和他見上一面吧”

就在心裡這麼想着的時候,門外先響起敲門聲,在陳默然說了聲“進來”,於鴻玉才走進書房。

“執政,北京發來的電報”

“哦?”

陳默然眉一揚,他知道若是於鴻玉帶來的電報肯定是好消息,要不然應該是軍事參謀室參謀送電報過來。

“念”

“7月13日,21時41分,大清門守將慶良開城門獻城,京師內城得復,……21時46分,清帝光緒於馬車篷內自殺……”

“光緒死了?自殺?”

這個結果着實讓陳默然一驚,以至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這……按第二偵緝科的情報,光緒的性格懦弱、膽小,聞雷聲尚會被嚇的面色煞白,像這麼一個人,竟然敢自殺。

“確定沒錯嗎?”

“是的,執政,光緒在車篷內用手槍抵胸自殺”

“手槍?抵胸……”

喃了一遍,陳默然依然是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這人……原本想來着世紀審判來着,可惜心叫着可惜,陳默然纔想起另一個人來,另一個逼得自己不得不反的人。

“慈禧還活着嗎?”

相比於光緒,陳默然更看重的卻是慈禧,不僅僅是要對她進行審判,同樣也需要她發電給西安、成都,命令那兩位總督放棄抵抗。

“慈禧並未自殺,另外蔡總指揮詢問,光緒的屍體應該怎麼處理”

這個……

好了,光緒懦弱了一生,就讓他勇敢一回吧慈禧嘛,怎麼處理呢?這是個問題猶豫、考慮……求定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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