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把趙煜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無人說話,只是看着趙鴻昌趴在地上,不停的求饒,求他們放過他。
“林芊,林芊我真的不敢了,只要你把我放了,我做什麼都可以,你讓我幹什麼我幹什麼,我還知道一些絕世寶貝埋在哪裡,只要你饒了我,我就告訴你,你可以得到別人這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趙鴻昌苦苦的愛哀求着,他這些天已經要被林芊那隻狗子給折磨瘋了,自從自己被關到這裡之後,再也沒見過天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都不知道,也沒有見過任何人,每天都是這隻畜牲給自己叼着一個盆,盆裡放着些吃的東西。
其餘時候,這隻畜牲都是一直在自己身邊守着,但凡自己發出一點兒動靜,這畜牲就要露着牙齒狠狠的朝自己咬過來,有時輕會咬破衣服或者劃傷皮膚,有時重就得見血,一直都好不了。
自己強忍着痛意好不容易睡着了,這畜牲就得趴在他耳邊,一腳踩中他的傷口,一邊對着他耳朵邊咆哮着。
他不要再過這樣的日子了,他要出去,只要出去了就可以在成長起來報復他們!
“讓你出去?你夢沒醒吧,爲了抓你,我們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沒讓你當場死在鬆洲,就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
孫堯冷笑着嘲諷道,趙鴻昌變成現在這樣,純屬就是自己吃自己的惡果。
活該!
“我知道我犯下了滔天大錯,但是請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改正的!”
趙鴻昌用腦袋一下一下的磕着,他的全身上下估計也只有這個腦袋可以有力氣的動了,別的地方都已經成軟泥了,毫無任何的力氣,有的只有疼痛。
“阿煜,我是你爹啊,你總不可能看見你爹爹死在你眼前吧,你幫爹爹求求情,爹爹如果死了的話,趙家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忍心麼!”
見求他們沒用,趙鴻昌就把心思放在了他那個僅剩的兒子身上,既然自己能夠苟延殘喘的在這裡活着,而他的兒子卻能與他們站在一起,那就還有用!
趙煜已經不哭了,瑟縮着身子往徐子陵身邊躲,一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袍,他怕,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爹爹,他都要懷疑這個是不是他爹爹了。
“兒啊,我是爹爹啊,爹不能死的,不然你就沒有爹了,你會被欺負的,那些人會嘲笑你沒有爹的!”
他就不信這樣說了趙煜還能無動於衷!
“他有我,我是他哥哥!”
另外一道略微嘶啞卻包含少年音的聲音響起,帶着鄭重和冷靜。
趙鴻昌順着聲音看過去,眼前的少年他沒有印象,但是卻覺得隱隱的熟悉,那張臉,很像自己年輕的時候!
“我不管你會怎麼樣,阿煜是不可能回去的 也回不去,他必須跟着我。”
趙開宇很少會有那麼硬氣時候,說話也從來都是溫聲溫氣的,從來沒有發過火紅過臉,現在突然這樣,到是有些讓人驚訝
“林芊,你應該很看重趙煜吧,你捨得讓他一個人麼,他要是一個人的話,會有很多人欺負他的。”
趙鴻昌不管趙開宇,這樣無關緊要的人不能耽誤他的計劃,等他出去了再把他們一個二個都全部抓回來慢慢折磨。
林芊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默默的把狗子放了下來。
“你說錯了,我不在意,只是暫時收留。”
她看了眼兒趙開宇,示意他跟上,然後,自己轉身就往圓臺中央走去。
腳步輕緩,微微發出點兒聲音,語調懶散卻依然帶着壓力和嘲諷。
“趙鴻昌,你不用再想着求人了,看看這麼多人,你哪個沒得罪過,就算我不殺你,他們可不會放過你。”
“你幹了那麼多壞事,有沒有原因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所有的不堪,苦處,原因,在我眼裡它就是一文不值,你就是該死。”
林芊把話說的很明白,她分的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爲趙鴻昌威脅到自己了,就算早就知道他屠村,幹了那麼多壞事兒,自己可能都不會一定要趙鴻昌死。
一件事情的恩怨,因果很多很多,要是真得計較下去,她找不到源頭的。
“那你爲什麼要抓我?”
趙鴻昌開口扯着喉嚨問道。
“那你爲什麼要派人追殺我?”
林芊有些好笑的反問,之前在安陽她只是無意間撞到了勾搭而已,然後考慮到那麼多百姓,就又無意間透露了一點兒出去罷了。
“你我本無冤無仇的,你若真是幹了點什麼事情,只要沒有傷害到我和我的朋友家人的話,我都不會去管,那問題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刺殺我,我可就忍不了了。”
“我爲了抓你,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呢。”
林芊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語氣真的很輕緩,就像是在以一個旁人的角度訴說着一個故事,但越是這樣,趙鴻昌就越害怕。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已經把我的丹田給廢了,我現在就算是重新去修煉,我也沒辦法,你放了我,你看在我那麼可憐的份上,你把我丟出去,我也不一定能活的了,你就讓我苟延殘喘的活着贖罪好不好,我求你了,林芊。”
趙鴻昌把頭伸向林芊的方向,使勁的往那邊抻着頭,不停的祈求着。
見識到之前趙鴻昌耀武揚威的樣子,林芊覺得現在的趙鴻昌是真的錯了,也做了悔改,但是悔改的卻不一定是他做的事情。
而是一時的驕傲大意和後悔。
他以爲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不曾想,馬有失蹄的時候,他有被反抓的時候。
“趙開宇,人是你讓我給你帶回來的,我帶回來了,把他解決了,這個事情就化爲虛無了。”
林芊不想聽趙鴻昌再說話了,轉身把決定權交回趙開宇手上。
既然是之前答應趙開宇的,所以決定權也得放在他面前。
與其說是決定權,不如說是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