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光一直都很認可,也很認可霍聞安的治國之道。
能讓她爲其守衛疆土的國君,自然是很優秀的人。
跟霍聞安一起生一兩個可可愛愛的孩子,徐星光是很樂意的。
她翻過掌心,反握住霍聞安的手,暗示他:“聽冥瀾說,冥家有一座科技樓。將屋頂玻璃合起來,就能呈現出世界上不同的風景,還能模擬出不同地方的氣候,不同時節的美景。”
“效果很逼真,能跟全息投影媲美。”
徐星光勾了勾霍聞安的手指,她星眸變得嫵媚動人起來,說:“我呢,想跟你從春天相愛到冬天,穿越廣袤無垠的沙漠,俯瞰壯闊山河,馳騁在一馬平川的草原”
“你呢,想不想?”
霍聞安眉頭微動,沒說話,可眼神卻灼熱的能將徐星光融化。
“走!”
他牽着徐星光,轉身就朝冥家科技樓走去。
科技樓位於冥家後山上,是一處建造在地下的科技研究院,它向地下深埋了12層,最頂層在地上二層。
二層屋頂是一處觀星樓,夜裡可賞羣星,白日可觀四集,是科學家們休息放鬆的場所。
地下5樓,便是冥瀾向徐星光說過的科技體驗室。
那是一間近四百多平的體驗室。
霍聞安向冥瀾發了條短信,很快地下5樓的科研人員便被集體放假,冥瀾親自帶着他們去團建,說是要請他們吃火鍋。
而鄭沁和應沉舟是負責掌勺的大廚。
不僅如此,冥瀾還特意爲他們送來了一張科技滿滿的大圓牀。
冥瀾親自送過來。
臨走時,他貼心地爲他們關上門。
帝王帝后要給他們生王子殿下,這可是大事,誰都不能打擾!
在無人打擾,絕對安靜的科技體驗館,徐星光跟霍聞安盡情地體驗了一把當昏君妖后的滋味。
他們先體驗了在深夜酒吧裡放縱的滋味,那酒吧環境模擬得十分逼真,百多個真人數據投影的客人穿梭在他們的身邊,這讓他倆有種偷歡的刺激感。
後來他們又體驗了在草原、在沙漠、在密林裡縱情的快樂。
最後,霍聞安將模擬場景選擇爲神隱王朝國君公館。
場景一換,他倆便像是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古夏國時代,回到了神隱鶴安長大的國君公館。
他們站在院子裡,院子裡有一張石桌,上面擺着一副棋盤。
霍聞安走到那棋盤前,伸手摸了摸棋子,突然說:“你還記得隕石降落前,咱倆最後一次對弈的場景嗎?”
徐星光身上披着件浴袍,領口敞得很寬,斜散落在手臂上方。
被恩愛滋潤過,她肌膚白裡透紅,就連鎖骨上的吻痕都變得勾人起來,玉白的面頰難掩桃花緋紅,看得霍聞安心裡又是一陣發燙。
他伸手將浴袍領口拉上來,擋住徐星光肩膀上的吻痕,執起象棋一子,越過楚河漢界,落在徐星光這一邊。
他說:“我曾無數次幻想我能越過楚河漢界,去到你心裡面。以男人的身份,而不是國君跟師弟的身份。”
“我曾告訴我自己,如果這次我贏了你,就要跟你告白。”
神隱鶴安始終不敢向林飄飄袒露他的心意。
他的偏袒寵愛,他的陪伴縱容,處處都在說着他愛她。
可他的嘴巴就像是抹了液體膠,說不出愛字。
有人將愛字看得輕浮,但在神隱鶴安這裡,愛字千斤重。
提起來就不能放下。
“但你都沒能給我一局棋的時間,那隕石便從天而降,瞬間將坤澤山脈摧毀。收到坤澤山那邊的災情電話,你馬不停蹄地便出發了。”而面對那樣的大災難,神隱鶴安自然要將兒女私情放在一旁。
“我本想着,等你回來,我們繼續下完這盤棋。到那時,我絕對不讓你,一定要將愛意告知你。”
“可這盤棋,一停就是兩千兩百年”
霍聞安望着桌面上的棋局,笑了起來。“你看這棋局,這是我們離別時,還沒下完的樣子。你沒回來,我就沒讓任何人收拾棋盤。這盤棋在院子裡擺放了兩百年”
後來賀遠航跟倉雪央他們帶領倖存者進行遷移時,攝影師特意來到國君公館,將公館內的一景一物都拍攝下來。
眼下這模擬場景,便是賀遠航他們離開故土前最後一眼看到的國君公館的樣子。
“陪我將這盤棋局下完吧。”
“好。”徐星光答應了。
因爲是模擬場景,縱然一切都很真實,但伸手摸到的卻是一團數據投影出來的假象。
雖然觸摸不到真正的棋局,但他們依然能操控那棋子挪動位置。
兩人便面對着面,繼續下起了兩千兩百前未完的一盤棋。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棋風。
身爲戰神,徐星光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但她下棋卻很細膩。
身在前線,她是奮勇殺敵的女戰神。站在沙盤後面,她同樣是縱橫捭闔的軍事指揮家。
徐星光比任何人都要更細心。
身爲軍事指揮家,她必須比下屬看到的更多,更遠,更深。
因爲她的每一步謀略,都關乎着數千人的生死。
正因此,徐星光下各種棋,都能走一步算百步。
從她放下第一顆棋子開始,她就預見到了這盤棋的結局。
所以神隱鶴安從來不是林飄飄的隨後。
而這一次,儘管時間過去了兩千多年,霍聞安跟徐星光的身上都發生了新的故事。
但霍聞安依然敗給了徐星光。
他的帥,被徐星光用一個卒給吞掉了。
霍聞安盯着棋盤,眼神微沉。
“輸了啊”
他有些悵然。
“在決定下這盤之前,我就決定了不會對你放水。”徐星光平靜地望着霍聞安,她說:“我是個對任何事都比較較真的人,下棋是如此,喜歡一個人也是如此。”
“在棋局中向對手放水,這是對對手的不尊重。小安,你配當我對手,你不需要我放水。”
“在重新執棋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必敗無疑。但,下棋下棋,不過只是一盤棋。”
“輸了棋沒什麼?”徐星光朝霍聞安勾起懶洋洋的笑,申明一個事實:“可你卻贏得了我的愛。”
霍聞安瞳孔輕顫。
他低頭,望着手指上那枚散發着絢爛光彩的洛斐石戒指,瞬間就釋然了。
“是,我早就贏得了我想要的東西。但能跟你下完這盤棋,我很開心。”儘管他還是輸了。
徐星光笑着揮了揮手,場景便從院子轉移到神隱鶴安的臥室。
看着那張鋪着金棕色牀單的大牀,徐星光說:“我猜,比起下棋,你更想在這間房子裡,在這張牀上擁有我。”
“是!”霍聞安拉着徐星光便朝那張牀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