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越聽越生氣,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害怕了,直接從玄素九的身後竄了出來。
“你既然說你喜歡春曉,那你害我就害我,爲什麼在我家房樑上放那種詛咒的東西?你這分明是想害我們全家,你知不知道你放的這個東西幾乎把春曉給害死了。”
牛大海這個時候眼神更加癲狂。
他當然知道自己放上的那個東西能害死李波全家人,而且他給李晶瑩下的詛咒是讓李波這個私生女都命喪黃泉的惡毒詛咒。
之前他仗着自己掌握到了李波在外面有一個私生女這件事情,就開始謀劃着通過各種方式將風聲透露給杜春曉。
作爲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牛大海也是很瞭解杜春曉的。
杜春曉性格火爆,爲人很剛烈,不是一個委曲求全的人。
而且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杜春曉孃家在扶持着窮山村出來的李波。
要是知道李波這樣子還敢在外面勾搭別人,甚至還生下了私生子,杜春曉絕對會把李波狠狠甩掉,而且還會報復李家人。
可是讓牛大海沒想到的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冷眼旁觀,發現杜春曉,雖然心中已經對李晶瑩的身世充滿了懷疑。
但好像默認了這件事情,對於李波老家的這些親人們也是依然照顧。
牛大海的心裡就太不平衡了。
所以他一步步加大了自己的詛咒,開始從害李波一個人,變成要讓所有的李家人都沒有好下場。
他發狂一樣地把這些事情給說完,就發現李波和杜春曉兩個面面相覷,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老牛,你是不是記錯了呀?”李波滿臉都是迷惑的表情。
杜春曉在旁邊點了點頭說:“老牛咱們雖然是同學,關係也很好,可是我沒跟你做過同桌呀,咱們都不是一個班的。”
牛大海也愣住了。
他只覺得自己腦子裡面突然涌進了一段,很陌生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記憶會混亂了呢?
“什麼意思?”李敬業在旁邊撓頭。
李波和杜春曉現在都覺得很冤枉。
他們的確跟牛大海關係好,但那是因爲上學的時候他們被分在同一個勞動小組。
李波是從鄉下來讀書的,勞動是把好手,有好多牛大海都不會幹的活,還是他教的呢。
當時的牛大海是一個很仗義的人,他家裡都是做木匠的,收入不錯,經常會給李波帶點吃的,還會請他和杜春曉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這麼一來二去的,他們三個人就成了配合非常好的三個勞動夥伴。
杜春曉跟李波是同班同學,兩個人朝夕相處自然而然就產生了感情,那個時候劉大海分明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女孩。
“老牛,你是不是把小麗給忘記了?”杜春曉又問。
“小麗是誰?”
這下輪到牛大海滿臉疑惑了。
玄素九完全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原本是求愛不得,嫉妒橫生,而後又因愛生恨,才實施了害人的計劃。
然而現在表現在他們面前的是牛大海認錯人了?一個人怎麼會連自己喜歡的人是誰都忘記了?
“我破了你的第一次法術,你已經受到了反噬,你是怎麼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而且那個武愛華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瘋了?”玄素九忙問道。
牛大海低着頭一直在思索,好多回憶好像就在他腦袋邊上,但模模糊糊根本就想不起來。
他現在心裡突然緊張了起來,這件事情不對,他丟失了好多記憶,還混亂了好多記憶。
甚至在這段時間裡面,他還做了很多,根本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我會一種法術,畫一張符在太陽底下暴曬一天,然後把它放在生雞血裡面燒掉,喝了以後我就有力氣了。”
“這可不是木神術裡面會有的東西,這個你是跟誰學的。”玄素九又問。
“是個……”牛大海捂着自己的頭,拼命的想。
終於一張臉出現在了牛大海的眼前。
“是那個女的長得很漂亮,看起來非常的年輕。”
玄素九一下子明白了,這不是跟馬當強的母親馬婆子一模一樣嗎?
那個漂亮的像仙女一樣的女人,用自己的一種法術換走了馬當強母親的法術。
這一次也不例外,這個女的又用這種謀生的法術,換走了牛大海掌握的木神術。
“這個女人到底姓什麼叫什麼?她曾經在什麼地方住?她是做什麼工作的?這些你都知道嗎?”
牛大海搖了搖頭,他只能勉強記起那個女人的相貌,但有些細節的地方也已經說不清了。
“她好像是京城來的,說話帶有京城那邊的口音。是個很厲害的女人,我親眼看見她能隨意控制別人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牛大海回想起當時和那個女人見面的場景。
他現在終於想起來了,自己的同桌是小麗,根本就不是杜春曉。
自己苦苦追求了小麗很多年,而且還給小麗的家裡送去了好多的東西,花費了很多錢。
就在他以爲他跟小麗能夠終成眷屬的時候,小麗卻突然告訴他自己看上了別人,是鎮上一位幹部家的子弟。
當時他氣不過,去找小麗理論,卻被小麗家的父親帶着家裡幾個男親戚把他揍了一頓。
牛大海氣急之下,大病一場,在衛生院裡面住了好久。
然後他就在醫院裡面遇到了這個女人,這女人是在病房裡面跟他做的交易,當時還有好多其他的病人和護士在。
可是這個女人只是稍稍的用了個小法術,所有的人都像失去了聽覺和視覺一樣,根本就看不見他們,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
在他們做完交易的第二天,李波和杜春曉夫妻二人,拎着東西到醫院去探望牛大海。
不知道怎麼回事,牛大海一眼看到杜春曉,記憶就整個改變了。
他把杜春曉當成了欺騙自己感情的人,以前做過的一些事情,也都從小麗的身上被放到了杜春曉的身上。
他想起那個女人告訴他會法術,就是懲罰這些傷害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