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震和玄素九的動作完全一樣,將那根針扎入大胖的皮膚之後,就像是中醫在鍼灸一樣輕輕的捻轉着。
一邊捻轉,一邊默誦咒語。
這個時候玄青流用一個盆子,端了一盆香灰過來。
現在在前面的大香爐中,一天到晚都在存着香,香灰還有些燙手。
可是玄青流已經顧不得了,這個時候可是救人的大事兒,絕對不敢耽誤時間。
玄元震向他打一個手勢,他就將那盆香灰端到了師父身邊。
玄元震一手抓起了一把香灰,看準了大胖皮膚裡那個東西跑的方向,然後用香灰在那個位置畫了一個圈兒,只在通往大胖被抓傷的傷口方向留了一個缺口。
玄素九跟他不一樣,她用針扎住其中一個皮膚下的鼓包之後,緊接着又燒了另一根針,再去扎住另外一個。
很快,在大胖皮膚之下跑動的鼓包,就只剩下玄元震用香灰困住的那個。
“元震師父,小九師父,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我家大胖這是中邪了吧。”張大美實在忍不住,上前問道。
“正好,你也來幫個忙。”玄素九說着,又遞給了張大美一根針。
剛纔紮了二胖,張大美是親眼看見的,現在針到了自己手上,不用玄素九說她也知道應該幹什麼了。
她顫抖着拿住針。
“現在扎,用力點,多擠幾滴血。”玄素九說着。
張大美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心疼自己這幾滴血?把兒子救活,就是拿自己的命去換兒子,她也願意啊。
她拿着針使勁扎,連續紮了好幾下,用力擠出自己的血,滴到了大胖傷口的位置。
這個時候,那個被香灰困住的鼓包終於忍耐不了,一下子從那個缺口鑽了出去,從傷口裡鑽了出來。
那是一個類似於水蛭一樣的蟲子,通體漆黑,黑得發亮,不斷蠕動着,去吸張大美和二胖滴在大胖傷口上的血液。
這個時候元震法師突然出手,用一雙筷子把那個水蛭一樣的蟲子給夾了起來,快速丟進了玄青流端着的那個香灰盆裡。
蟲子在香灰盆裡裡面十分激烈的扭動着,看上去非常的痛苦,但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這個是陰屍蟲,會引起損傷之後,這個蟲子就會寄生在體內,如果不管它的話,它會把孩子身上所有的血都給吸光了。”玄素九說。
“那現在呢?這裡不是還有好幾個嗎?”張大美急了。
一隻蟲子都能把孩子的血給吸乾,這麼多的蟲子那不是要出大事了?
“還有我家二胖,會不會也受了傷?”張大美又問。
玄素九看了看二胖,孩子氣色還好,除了哭得很慘之外,別的倒沒有什麼?
“二胖現在沒事,我們先把這幾隻給處理了。”玄素九擺擺手。
剩下那幾只蟲子,已經被玄素九他們用針給扎住了,現在還在皮膚底下不斷的掙扎。
但是最大的那隻已經被吸引出來了,剩下的這幾隻就變得很好解決。
玄元震這個時候已經調和好了,硃砂開始在大胖的身體上畫符。
他每畫一筆,大胖身體裡面的那些陰屍蟲就掙扎的更加厲害,而且孩子也因爲這些蟲子的動態變的特別焦躁。
當最後一筆畫完,玄元震一下子在大胖的咽喉位置點了一個紅點。
一直像是被牢牢粘在草蓆子上的大胖,這個時候痛苦難忍,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