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袁正威打來電話,說是經過他親自帶人暗中調查,我說的話屬實。至於爲什麼一個活的人爲什麼會變成死人,而且還能瞞過警察,這件事他會好好調查清楚。
掛了袁正威的電話,我來到書房,看到申俊也正在打電話。我沒有打擾他,退了出來。
過了一會他出來了,“怎麼了,袁正威查出結果了來了嗎?他怎麼說?”
“那個孩子確實沒死,不管怎樣,這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畢竟生命纔是最爲重要的。”
“申俊點頭,你說的沒錯,生命纔是最爲重要的。孩子活着是好事,但是孩子的父母任孩子不在的消息繼續傳播,這就太惡了。以後傳的多了,這孩子要是哪天突然冒出來,會嚇死他的那些朋友的。所以傳來傳去,這孩子恐怕是沒辦法正常生活了。”
申俊的話裡好像包含着另一層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爲了隱瞞他們做的事,他們有可能不讓那孩子一輩子不露面?”
“那是肯定的,至少不會以真名露面。如果再狠毒一點,他們有可能會找一個機會把那孩子真的做掉。放火燒村這樣的事他們都能做的出來,其他的事自然也不在話下。”
“如果是這樣,那孩子真是太可憐了。”我嘆了口氣。
“所以我說那孩子的父母太惡了,很顯然,他們收了人家的錢了,不要寄希望於袁正威,我們必須要儘快讓外界知道真相,不然所有人都把你當成也逼死孩子的萬惡資本家,對於和對公司的負面影響都太大了。”申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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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應該怎麼做?”我看向申俊。
“去醫院。找到那個孩子和他們的父母。去看望他,讓韓烈陪着你去,負責保護你的安全。然後我找人私下通知記者,讓那些記者到醫院去堵你,你裝着迫不得已,只好把實情說出來。這樣一來,真相自然就浮出水面了。整件事情,也就徹底逆轉。”
我覺得這個主意好,不過關鍵問題在於,我們能不能找到那個孩子。市一醫也是比較大的醫院,住院部那麼多的病房,我總不能每間進去找,最要命的是,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那個孩子,就算是見到了,我也認不出來。
申俊看出了我的疑慮,“找孩子的事你儘管放心好了,我會替你找出來的。你的任務,就是想着面對記者時你怎麼說就好。Ok,我們分工協作,說幹就幹。”
……
因爲有可能要面對記者,我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申俊已經將那個孩子的病房號給了我,連那孩子的名字都給了,他叫孫小波,他爸叫孫文強。
有時會覺得申俊是一個神奇的人,有些事我覺得很難,但他卻能輕易搞定,他使的什麼手段,我也弄不明白,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強項吧。
韓烈其實是有傷的,他的燒傷還沒有完全痊癒,還包着藥,我本來不想讓他陪着我去的,但他說沒事,他說這件事他要親自參與,畢竟他也差點葬身火海。
爲了防止意外,韓烈還帶上了兩個兄弟,據說都是很打的角色。
申俊提供的信息很準確,我們來到病房,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正靠在病牀上玩手機遊戲,坐在病牀邊一個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竟然也抱着個手機在玩遊戲。
病房裡還有兩張病牀,但都沒有住病人,這很明顯是故意安排的。不讓他病人他們同住,更利於保密。
那個玩手機的男人一看到我們進來,眼神明顯充滿戒備,“你們找誰?”
我示意韓烈的兄弟把帶來的水果和營養口品放下,然後讓他們在門外守着。
“小波,你好些了嗎?”我柔聲問那孩子。
他放下手中的手機,盯着我,又看看旁邊坐着的男人,似乎拿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回答我,或者是怎樣回答。
他的眼神已經證明,他就是那個被外界相傳燒死了的孩子。
他的傷應該也沒那麼嚴重,當時他媽媽哭得撕心裂肺,我估計是因爲吸進了煙塵,當時昏迷,所以以爲人沒了。
“你們認錯人了,我們不姓孫,你們出去吧,不要影響我兒子。”那個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準備趕我們走了。
“孫文強,你不姓孫,你姓什麼?你倒是說說。”我笑着說。
那男人愣了一下,看着我,沒有說話。
“都說男人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你倒好,連自己姓孫都不敢承認,你算是男人嗎?你應該是認識我的吧?那天在圍攻我的人羣中,就有你,我記得你。”我冷聲說。
他沒說話。
其實我是詐他的,那天那麼多人圍着我,當時情況非常的混亂,我哪裡記得清楚那麼多人的臉。但從他的反應來看,他當天確實是在那些圍攻我的人當中。
“你收了人家多少錢,讓你的孩子裝死?他纔多大,你爲了利益竟然讓他裝死?他如果一直這樣,那他以後如何面對他的朋友,他的同學,他的親人?你爲了一己之私,讓孩子這樣犧牲,你還是不是人了?”我冷聲問。
“這是我們家的事,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出去。”孫文強也開始露出兇相。
“是你們家的事沒錯,可是這也關係到我,有人放火燒了你們村,現在嫁禍給我,我這是有口難辯,孩子明明沒事,你們要孩子裝死,整個錦城爲之憤怒和震驚,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所有人都認爲小波沒了,他這一輩子就都見不得人了,他這麼小,你就爲了一點錢,剝奪他的未來?”
“姐姐,我也不想裝死,我討厭裝死,我知道那火不是你放的,那天你在我們村,你還問我學習來着,你不是壞人。”孫小波忽然說。
我倒真是不記得問過他學習的事了,那天見的人太多,我記不住那麼多。
“你閉嘴!”孫文強對孫小波吼道。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不是你壓得住的,到時如果有人知道孩子沒事,那後面的人爲了掩蓋事實真相,沒準會真的對小波下毒手,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
孫文強又不說話了。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但是爲了你孩子的安全,你最好不要再幫着那些人隱瞞,到時把你家人真的搭進去了,你會後悔一輩子。”
“我纔不聽你的,你們這些有錢人都不是好東西。那天沒燒死你,算你命大。”孫文強說。
我這心底的火忽的一下就冒起來了,那天不止是燒死我,還差點燒死申俊和韓烈,要不是他們捨命相救,我有可能已經死在那裡了。
“我命確實很大,想要我拿的人多了去,但他們最終也沒能如願,像你這樣的人渣,我其實不屑於和你對話,你也不配和我說話。我之所以來這裡和你說了這麼多,只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冷聲說。
“臭娘們,竟然罵我是人渣……”
他的話還沒罵我,韓烈一耳光抽了過去。
他要還手,韓烈一腳踢在他胸口上,把他踢得倒在了另外一張空着的病牀上,韓烈掄拳要打,這時那孩子要從病牀上爬起來阻止,“不要打我爸!”
我揮手示意韓烈停止,不管怎麼說,當着孩子的面打他爸,確實不太合適。
“以後再敢罵我姐一句,我他媽割了你的舌頭,草!”韓烈指着孫文強罵道。
對付孫文強這樣的了韓烈的方法無疑是最有效的,這種你和他說道理,那是對牛彈琴。
這時我手機響了,申俊打來的。
他在電話裡說,記者已經接到消息了,正往醫院趕來,讓我作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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