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俊過來擁抱我。“怎麼了念念,爲什麼這麼傷心?我做錯什麼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更加傷心。也說不上什麼,就是覺得委屈,就是覺得想哭。
“到底怎麼了這是?你告訴我啊,我哪裡惹到你了?是周老師又爲難你了嗎?”申俊也急了。
我努力讓自己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下來。把眼淚擦乾。從申俊的懷裡掙脫出來。
“你說啊,是不是周老師又爲難你了?”申俊還是很緊張。
“那倒沒有,我就是心裡難過。”
“那就是我做錯什麼了?”
“如果我知道你做錯了什麼,那倒還好了,我就是不知道你做過什麼,所以才難過。因爲我害怕。”
“害怕什麼?”申俊問我。
“我也不知道害怕什麼,就是因爲總覺得你有事瞞着我,我害怕你瞞着我的那些事,會讓我痛苦,會讓我們不再在一起。”
申俊再次摟緊了我,“爲什麼要這樣想呢?我承認,我是有些事沒有告訴你,但那不重要,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你。你相信我好嗎。快去睡覺了,乖了。”
“我有很多話想問你,可是我竟然不知道從哪裡問起。”
“等忙過這一陣,我們一起出去旅遊吧,到時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好不好?”
在申俊的安撫下,我情緒慢慢平復。回房睡了,還好,這一次我沒有再做惡夢。
早上我起來的時候,申俊沒在樓上,看了看時間,他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健身房早鍛鍊。
我走進他的書房,他的筆記本電腦放在那裡。我腦海中浮現他昨晚看到我走過去就合上電腦的樣子。
打開電腦,但需要輸入密碼。他的電腦密碼是我的身份證後六位,我是知道的,但我輸入密碼後,發現密碼不對。
電腦密碼改了?他竟然把電腦密碼給改了?這又是爲什麼?
我又輸了他的生日,密碼還是不對。又試了幾個我和他之間重要的數字,發現都不對。
心裡有躁氣冒了上來,昨晚他不讓我看他電腦的內容,然後還把電腦密碼改了,這是什麼意思?要防着我了?
我不禁又想起周惜給我報總裁班的事,那分明就是要把我支開,難道周惜把我支開,是和申俊商量過的?申俊表面上裝着不贊同,但其實是在和他媽媽唱雙簧?
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要幹什麼?真是要我踢出局?想想也不對啊,新陽光的股權,我是轉給申俊了的,如果他要我的財產,那他當初就不用轉還給我了,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
我一往壞處想,就覺得很對不起申俊。總覺得自己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我又忍不住不想。因爲諸多事情,確實讓人懷疑。
“念念?還不起牀?”這時外面傳來申俊的聲音。
我趕緊摁向電腦的開機鍵,然後往外面走去,“起來了的,你鍛鍊回來了?”
這時申俊從臥室退了出來,“你在幹什麼?”
我做賊心虛,“沒什麼了,就是想去看看你是不是在工作,結果發現你沒在。”
“哦,那你趕緊洗漱吧,吃完早餐我們去會展中心。”申俊說。
“去會展中心幹嘛?”我沒反應過來。
“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今天是那個項目公開競標的日子啊,我們要親自去一下的。因爲我們一定會贏。”申俊說。
我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是真的要我們親自去嗎?我覺得派個副總去好像就可以了,項目雖然大,但也不用我們親自去吧?”我說。
“還是親自去的好,估計何衛也會親自來,這是我們第一次正面交鋒,我們得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們兩人好久沒一起共同出席公開活動了,我們衣服得搭一下,顯得有默契一點。”
“你的衣服我都替你選好了。洗漱後換上就行了。”申俊說。
吃完早餐,我上了申俊的車,這時電話響起,是羅濤打來的。我本來是和他約好今天一起去我以前唸的初中的,我要查一下,我當時是直接考進了實驗三中,還是考進了一中。但現在和申俊一起去競標現場,自然就去不了。
我不想當着申俊的面接聽羅濤的電話,但不接聽,好像更不好。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接了。
“念念,我到你學校門口了,你在哪?”羅濤問。
他還真積極,這麼早就到了。我說我今天有點事,可能來不了了,下次吧。
“不是約好的嗎,怎麼又變卦了?有什麼事嗎?”羅濤問。
我說沒什麼事,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回頭再聯繫你,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
申俊看了看我,“你約了人?”
“哦,是,我約了陳佳一起去瑜伽館的,所以就暫時不去了。”
“今天是正常的工作日,又不是節假日,陳佳不用上班的嗎,還去瑜伽館?”申俊說。
“噢,她今天調休,誰知道呢,反正當時約我,我也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
申俊笑了笑,“念念,你啊,就是不會撒謊。我對你太瞭解了,從你匆匆掛電話的樣子,我就知道你約的肯定不是女的,肯定是個男的,我猜是羅濤吧?昨天我看到你們在一起了。”
我臉一僵,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會是跟蹤我吧?”我有些生氣。
“不是,我只是偶然看到你們在一起。這沒什麼啊,大家都是朋友,我並不會去吃醋,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這一段時間公司這麼多事,大家都忙得前心貼後背的,你怎麼還有時間和羅濤到外晃悠?你們在幹什麼?”
這話就明顯有責備的意思了。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和羅濤是去查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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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和羅濤在一起,剛剛也確實是他打來的。不過我不準備和你說,我和他在一起的細節,也希望你能真正的相信我。”
“當然,我絕對相信你。彼此相信,是我們夫妻和睦的基礎。不過你約了他,你可以直接告訴我啊,競標現場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你去忙你的事。”申俊說。
他的語氣還是很平淡,但我總感覺他有那麼一絲絲的不悅。或許這也是人之常情吧。
我沒有回懟他,只是笑了笑,然後靠在椅背上養神。
在會展中心門口,我們正巧遇上,從停車場走過來的何衛。
他穿得很正式,藍色襯衫,黑色領帶。全是頂級名牌。他主動向申俊伸出手,“申總,幸會。”
然後衝我微笑,“曾總,你們夫婦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這是錦城商界最般配的一對夫妻了。”
我笑着打趣,“你要是把子桐帶來,我們就不是最般配的了,你們纔是。”
何衛也笑,“子桐不喜歡這樣的場合,我也不想讓她捲入我的工作,我希望她安靜地幸福,所有的風雨,我都替她擋着好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兩位如何預測今天的競標結果?”何衛又問。
“這個我們說了不算吧,得相關的部門說了算,畢竟這是一個政府項目。”申俊說。
“我覺得我可以知道結果。兩位的公司一起參加競標,不過是想圍我而已,但你們機會不大,陽光集團和宋城集團老了,已經被淘汰了,我們的天海實業,纔是錦城最好的公司。”何衛笑着說。
申俊也笑,“何先生有自信是好的,但如果太自信了,會讓我禁不住聯想,這競標是不是有貓膩?”
何衛整了整領帶,作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們先走,“錦城的競標,百分之九十有貓膩,這不是很正常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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