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們都恢復得很快,只有韓烈頸部有一處傷比較嚴重。第三天的時候,我來到警局,配合袁正威錄口供。
錄口供這樣的事,袁正威自然不親自參與,都是下面的人在做。那兩個警察對我的態度很不好,因爲在她們看來,我是害死小孩子的人嫌犯。
我把當天發生的事,全部如實說了,沒有任何的隱瞞,也沒有半句假話。
完了以後,警察護送我回了醫院。
到了醫院,碰上了一個熟悉的人,是袁小姍。
她手裡捧着一束花,好像是來看病人的。
她正在向護士打聽要探望的人住哪個病房,我隱隱聽到韓烈的名字,她竟然是來看望韓烈的。
我緊走幾步,攔住了她。
“你幹嘛呢,你害死了人,現在成了過街老鼠,你還不趕緊找個地方藏起來,你攔住我幹嘛?”袁小姍瞪着我。
“你是去看韓烈的?”
“這關你什麼事?你官司纏身,不趕緊去收拾殘局,還有心思管這些事,你讓開。”
“當然關我的事了,韓烈是我弟弟,你害過他,現在又來招惹他,我不同意。”我堅決地攔住她。
“切,她姓韓,又不姓曾,也不姓申,怎麼就是你弟弟了?人家是成年人,想和誰交往,你管得着嗎?讓開!”
“我不會讓你這種惡毒的女人靠近他!你上次就差點害得他坐牢,現在又想害他,你還要不要臉了?”
“上次是個意外,只要不被人發現,我們還是可以保持良好的關係的。”
她說的所謂的‘良好’的關係,其實就是炮#友關係了。要說韓烈是男的,保持那種關係,韓烈也不吃虧,可是她是袁家人啊,她本身這個袁家大小姐的身份就代表着危險,韓烈如果只貪圖身體歡愉,那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而且我偏執地認爲,袁小姍這種演藝圈裡都染得發黑的人,配不上我家韓烈。
“總之我絕不會讓你見到韓烈,我不會讓你害了他,你走吧,他不需要你探望,你也少假惺惺地跑來裝好人。”我冷淡地說。
(繼續求月票,沒有投票的親們,請幫忙抽兩分鐘的時間,把你們手上的月票投給我吧,謝謝。)
“可我要是非要看到他呢?”袁小姍還真是和我較上了勁。
“我不會讓你見到他。”我也冷聲拒絕。
我們兩人就這樣在醫院的走廊裡僵持不下。我心裡盤算着,如果她要是敢動手,我也只有奉陪,這心裡本來就憋着一股邪火,正沒地方發泄呢。
但這時申俊過來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心理的原因,我總認爲袁小姍看申俊的眼神,從來都是不純潔的。那種眼神讓我看了就覺得反感。
“阿俊,你評評理,我要去看韓烈。她不讓,我探望病人,都要經過她同意不成?”
“你當然不能去看他,你會害了他,你們之間,不適合交往。你不要再接近他。”
我就說嘛,申俊難道還會支持袁小姍這個女人不成。難道她有多危險,申俊會不知道?
“申俊,你怎麼也這樣不講道理呢?我好心來看韓烈,你們憑什麼不讓我見?憑什麼呀?”
“我說了,你不適合和他交往,到此爲止吧,不要讓大家難看。”申俊冷冷說了一句,拉着我轉身就走。
袁小姍似有些懼申俊,申俊發話之後,她也就真的沒有跟來。
回到病房後不久,我們又辦了出院手續,沒出醫院之前,我讓韓烈的人去醫院門口看看,果然發現了大量的記者。八成是袁小姍叫來,準備圍堵我們的。
我和申俊回到家,蟬姐還在。她臉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
忽然很感慨,這明擺着蟬姐就是別人的眼線。但我看到她,卻不覺得危險。我們在外面受到傷害,回來後她反而細心照料,有時真是分不清敵友。或許這敵友本來也不是一種固定的身份,不過是因利益而不斷變化的角色而已。
“太太,這是怎麼回事?我看新聞了,說是燒死人了,我就去那邊找你,結果找不到。”
我愣了一下,“你去火災現場那邊了?”
“是啊,我看到新聞後,聯繫不上你們,我就去找了。警察封鎖現場,我是晚上偷偷進去的。”
她說的也沒錯,我們一直關機,在哪家醫院也是一直保密的。所以她聯繫不上我們。
“你應該小心一點,那邊的人很野蠻,要是讓她們發現你,沒準會對付你。你能全身而退,不錯了。”我淡淡地說。
“太太你還別說,我這一去,有發現。”蟬姐說。
“什麼發現?”
“那新聞上報導說,死了個小孩,但事實上,那個孩子沒死,搶救過來了。但那些人一直沒有公佈真相。肯定就是爲了讓社會繼續仇視太太,讓你一直揹負着那種壓力。”
我和申俊相互看了一眼,真沒想到,蟬姐還真有大發現。
“你確實那孩子沒死?”
“絕對沒有,那邊的人,死了是要辦喪事的,但並沒有,後來我悄悄打聽,就知道那孩子其實沒死,在市一醫治療。”蟬姐說。
“那你知道在哪個病房嗎?”我激動地問。
“這個我就真是不知道了。不過如果太太和先生去查,應該不難吧。”蟬姐說。
她說的有道理。
如果那個男孩沒事,但媒體一直在說那男孩死了,這不僅是在欺騙我們,也是在欺騙警方和媒體。
欺騙媒體容易,那欺騙警方就難了,人死了,是要驗屍的,如果是刑事案件,還要出驗屍報告的,那人明明沒死,驗屍報告怎麼出?
可是他們卻還是騙過去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警方有人在暗地裡幫忙。
袁正威是錦城公安的頭兒,爲什麼那些人能瞞過他?
難道我一直信任的袁大局長,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讓我覺得捏了一把汗,如果他也是雙面人甚至是多面人,那這世界上,我還能信任誰?
我上了樓,馬上打電話給袁正威。
他聲音有些嘶啞,“念念?有事嗎?”
“袁局,我要向你反應一件事,那場火災中受傷的小孩子,並沒有死,爲什麼你們警方一直說死了?一個活人,硬生生讓我們給說死了?”
“是嗎?那孩子沒死?”袁正威很意外的口吻,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裝出來的。
“袁局,這我就很不理解了。你是頭兒,難道人死沒死你都搞不清楚?你說這件事案子都驚動北京了,你們還敢造假?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我說話有點不客氣。
“案子發生後,我就被召到省廳彙報,案子的事都是下面人在做,可能是某個環節有人故意做假,下面的人以爲是我的指示,自然也就不敢說出來,我會查清楚的,如果孩子沒事。那就更好了,這就不是人命案,我們壓力也會小很多啊。”
“孩子在市一醫生治療,袁局去查吧,應該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對了,這消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袁正威以一個警察的敏銳,馬上反問我。
我沒有直接回答:“我也是偶然知道的,總之我說的都是實話,袁局一查,就知道我沒有撒謊了。”
“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到底,你暫時還是不要露面,事情一但有了進展,我會安排人向社會公佈真實情況。”袁正威說。
“袁局,那些人放火燒了我的倉庫,還試圖把我燒死在裡面,那是謀殺未遂,這個案子也是刑事案件,也請你一定要查清楚,還我一個公道,我這個受害人現在還揹着大黑鍋呢。”(投票的多點幾次,謝謝。月底之前每天都會有加更,大家快快投來吧。)
“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還你公道,這些人做事越來越過份,是時候讓他們收斂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