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拳根本不夠解氣!盛夏噁心的想剁了他喂狗!
你奶奶的!
盛夏扯了一把紙巾,使勁兒的擦耳朵,搓搓搓,要把耳朵給搓破一層皮了,但噁心的感覺已經從耳朵到了心尖兒,想想都想吐!
k卻纖瘦的笑了,他嘴巴被鮮血染紅,所以笑起來脣紅齒白,單是看他的臉,不失爲一個帥哥。
“summer,你想讓我死,我可以配合你,死前一親芳澤,挺值得的。”他回味似的咂摸咂摸嘴脣,西方人的妖媚在他身上體現的那麼淋淋盡職。
他天生的邪魅完全不需要雕琢,輕易就能直達人心。
但,盛夏對他是絕緣體!
盛夏努力再努力的穩住了自己的心神,特麼的,關鍵時刻她不能被k的戰術迷惑了理智,她的主要目的是逼問出盜取軍區資料的幕後真相!
所以,盛夏翹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這次跟k保持着他夠不到的安全距離,小白牙“錚錚”作響,“k,你真想當太監?老孃一刀下去,讓你當個痛快!”
k卻一無所掛的笑,他嘴脣和牙齒都是鮮血,鼻孔裡還有鮮血在往下滴,慘白的臉有着病態的柔弱美。
瑪德,美個狗屁!
“中國人說,士可殺不可辱,你敢侮辱我,我就敢死給你看,做不成男人,我也不會再做人,咱們可以試試。”k笑起來就會露出沾了血的牙齒,獠牙猙獰,和電影裡面的美國殭屍一毛一樣。
這尼瑪不是3d版,而是特麼的現場版。
盛夏看的挺瘮得慌的,“廢話少說,他們在哪兒?!告訴我。”
盛夏一把掐中k的咽喉,鎖喉,扼住他的命門,咄咄逼問。
但盛夏也知道,這種招數對k來說太弱了,他壓根就不甩,盛夏的猜不到k的底線,以前她覺得閹了他便是底線,現在她發現,不行。
k要是真自殺,小寶兒怎麼辦?
她賭不起,輸不起。
k,被她手指卡的劇烈咳嗽兩聲,翻着白眼兒表示無法呼吸了,“咳咳……su……”
曹!
盛夏只好鬆開一點,給他透氣,“說!知道什麼!”
k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狐狸精!稍不留神就被他套進去了。
“我不知道,北堂、南堂和西堂本來就是獨立的組織,互相不干涉,他們的根據地我不知道,你跟着我幾年,一次也沒見過西堂和南堂的人吧?所以,我真的不知道。”
k咳嗽完,聳聳肩,模樣倒很是無辜可憐,好像自己纔是受害者。
小寶兒聽到這裡,小小的手兒捧住下巴,他坐在沙發上,本來人就小小的,這個動作更是乖萌的可以,簡直要把人給萌化了。
“乾爸,你覺得k說的是實話嗎?”
小寶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藏着大人的成熟和思考,操心的不得了。
孟允帆旁觀盛夏逼問k,看的也是蠻心塞的,“如果被你老媽問到這種程度還不肯說,大概真的不知道吧?”
小寶兒嘆一口氣,無辜的眼神幻滅,“其實,我也覺得他不知道,因爲我在北堂這麼久,從來沒見過西堂和南堂的人,我們不干涉他們,他們也不干涉我們,只有在對方發生重大意外時,纔會有人出手,但是具體的計劃是什麼,沒人知道。”
孟允帆不瞭解內部的組織,但小寶兒說的話他深信不疑,“這麼說,問了k等於白問?”
小寶兒點頭,因爲託着下巴,所以每次說話下巴都要頂着手往下壓一下,“其實,最聰明的人是我老爸,他大概已經知道了k不可能瞭解情況,所以壓根沒讓我把k還回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孟允帆拍了拍腦門,“對啊,你老爸應該也猜到了,我怎麼沒想到這這個,咱們要不要提醒提醒你老媽,讓她別浪費力氣了。”
看老媽打人打的那麼爽,他還是很開心的,讓老媽多爽一會兒。
小寶兒同情的看着使出渾身解數的親孃,搖頭道,“所以,我老媽和老爸,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段位。”
孟允帆剛要說話,小寶兒又補了一句,“所以,我老媽這麼笨,怎麼征服我老爸的?我老爸那麼聰明,就沒意識到自己娶了一個笨蛋嗎?”
孟允帆的話沒說出來,也沒有說的必要了,摸一把小寶兒的腦袋,“小寶兒,你這麼說你老媽不合適,你老媽其實也很厲害的,至少她生了你啊。”
小寶兒的眼睛亮了亮,“所以,衝這一點,我原諒她的所有。”
孟允帆:“……”
盛夏的確盡力了,但從k嘴裡撬不出一句有用的話,她判斷k或者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突然地,很失落,特別的,失落。
盛夏打人打的累了,扭頭看到小寶兒和孟允帆並排坐在沙發上,兩人的動作一樣,表情差不多,湊成了一大一小兩個玩偶。
“你們倆幹什麼?”
小寶兒抖抖肩膀,“老媽,別問了,他真不知道。”
“你看出來了?”盛夏擦一把汗,一縷頭髮絲兒黏在臉上,樣子有點像剛從稻田裡插秧回來的農民。
再撈起水杯咕嘟咕嘟喝水,那簡直了。
小寶兒無比同情親爹,艾瑪,怎麼選的媳婦兒?
“是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你打人打的這麼爽,我就讓你多打一會兒嘍。”
“臥槽!”盛夏這口水算是白喝了,全噴!
——
軍區。
三爺的結束了一場漫長的會議,有些疲憊的坐在會議室,其餘人已經走了七七八八,董大鵬和王天星還在裡面陪着三爺。
的確,棘手了。
的確,蛋疼了。
王天星捅了捅董大鵬,後者又翻過來捅了捅他,兩人互相蹭了一會兒胳膊,沒人先打破會議室的沉寂。
三爺手指抵着太陽穴揉了一會兒,抽出煙盒,倒了一支菸含在脣間,王天星眼疾手快的給三爺遞上打火機,點燃了香菸。
藉此機會,王天星道,“三爺,剛纔司令員說的,危言聳聽了吧?”
回想會議上陳震廷說的話,王天星寒毛直豎,瑪德,嚇死寶寶了。
陳震廷說,那是軍區部署的資料,一緊展開了工作,現在臨時更改來不及了,一旦秘密泄露,會給軍區造成無法估量的損失,不是個人能夠承擔的。
軍隊建設何其重要,不是鬧着玩兒的。
王天星說完,安靜的等待三爺的反應,三爺一口一口的吸菸,吐出大團大團的白霧。
“不是危言聳聽,是事實,這個項目我參與過,軍部早就制定好的,目前正在實施,其中包括南海的建設。”三爺重重吸了一口煙,一根菸竟然猛地少了一大截。
王天星心裡唯一的幻想也破滅了,“現在怎麼辦?就算把資料拿回來也於事無補,他們肯定看過了。”
三爺道,“他們拿到資料,如果不賣給敵軍,作用並不大,關鍵是,這份資料不能被一些人看到。”
三爺說的一些人,自然是某些國家,某些領導。
董大鵬道,“老大,他們是不是想威脅咱們?”
三爺毫不猶豫的點頭,“對,是威脅,更是恐嚇,他們想拿這份資料換一樣東西。”
剩下的一點香菸被三爺兩口抽完了,一根菸只用了幾句話的時間竟然沒有了!
王天星吞吞口水,三爺啊,煙不能這麼吸啊!
三爺又點燃了第二支菸,“這些人,應該是衝着k來的,他們想把人換回去。”
最後一句是重點,重中之重的重點!
王天星蹭蹭站起來,“瑪德!你是誰,他們是北堂的餘孽!草!”
三爺彈彈菸灰,“準確來說,是跟北堂三足鼎立的其他兩個組織,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
董大鵬隱隱察覺到了大事不好,“上次掃除北堂已經很困難了,這次恐怕更不容易。”
三爺起身,“不見魚食不上鉤,找到他們不容易,看來得放點料了。”
話語輕輕擲地,三爺拉開椅子起來。
王天星結結巴巴道,“放料?三爺放什麼料?”
三爺往前走,看看手腕的大黑表,竟然這麼晚了,有點餓了,“我先去吃飯。”
啊?前言不搭後語啊!
“三爺,這會兒食堂沒開門了,小食堂也沒飯吃,你吃什麼飯?”王天星對三爺大跨度的話題表示理解吃力。
三爺走出會議室,外面是一片明媚的秋日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一掃陰霾,“媳婦兒給準備的飯,老子先去吃飯,其他的事回頭說。”
就這樣,三爺瀟瀟灑灑的走了。
王天星看看董大鵬,“董參謀,三爺不是被刺激傻了吧?盛夏壓根沒來軍區,帶什麼飯?這個點兒,誰家吃飯啊?”
董大鵬撓頭,“俺也不知道,要不,俺去看看情況。”
“行,快去。”
兩人正在嘀咕,程遠航來了,程遠航訓練完新兵過來的,身上還穿着作訓服,見兩人神叨叨的,笑道,“怎麼了?中邪了?”
王天星拍拍他的肩膀,無可奈何的搖頭,“兄弟,咱們這次的事兒真的挺大,把三爺給刺激的神經失常了,非說要吃媳婦兒送的飯。”
程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