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 身先士卒
“啊......”
“啊......”
隨着關勇的一聲慘叫,有了他的帶頭,很快又有其他刺頭跟着慘叫出來,那聲音,好像從九幽地獄傳出來一般,讓人聽見都有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就是聽到都心中發寒,看着一臉平靜的劉將軍,幾個靠得近的士兵都下意識地走遠一點,都心生畏懼了。
很快,關勇就在兩個士兵的攙扶跌跌撞撞走了出來,看他的樣子,好像要逃離什麼一樣,待走近一些,一衆士兵都吃驚了:小關候關勇,頭髮凌亂,面色發青,嘴脣發白,一臉驚恐狀,走路好像打擺子一般,加那身體都在微微顫動着,那委屈的樣子,好像快要哭出來一般。
天啊,都經歷了什麼,鐵打的硬漢也會變成這般模樣?
那些相識的士兵馬上走上去扶住他,七手八腳幫他把繩索解開,一邊解一邊焦急地問道:
“勇哥,你沒事吧?”
“就是,怎麼臉色這麼差的?”
“不會對你行了什麼酷刑吧?奇怪,你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啊”
衆人七嘴八舌詢問,可是關勇沒有馬上答應,心有餘悸看了劉遠一眼,然後搖搖頭說:“沒事,謝兄弟的關心。”
上天總是很公平的,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關勇的體魄很強健,這是他的優勢,身體素質太好,而他在精神方面的抵抗力也就稍差,饒是他這個大塊頭,和劉遠搞對拒時,嚷得最響,結果第一個被擡了出來,不得不說是一個“意外”,劉遠微笑不語。
看你們這些刺頭還敢鬧事不?哥對付你們,有的是方法。
有人帶了頭,剩下的那些“刺頭”也一個接着一個被攙扶着出來。一個個都是一臉驚恐慌之色,有一個還橫着被扛出來的,那是昏倒了,衆士兵又是掐人中又是給他喝水,這才把他拍醒,劉遠看了一下,也楞主了。昏倒的是牛師明,大將軍牛進達的寶貝兒子,一醒過來,抱着最近的那個尉遲寶慶都乾嚎起來了。
這打擊還真是夠大的。
“嘿嘿,將軍,這下我看他們都服了。老實說,那聲音的確不是人聽的,小的在砍竹子時試聽了一下,全身都起雞皮疙瘩,難受極了,還是將軍的厲害,這都想得出。這玩意比那些軍棍有用多了,剛纔你都沒想到,那幾個傢伙我都認識,一個個都是硬漢一樣的人物,打他幾十軍棍都不哼一聲,當時看到他們可憐巴巴的樣子,小的都有點不忍心了,你沒看到剛纔有人還昏倒了呢。”趙福走近劉遠。小聲的彙報道。
這個噪聲酷刑,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忍受,劉遠笑了笑,淡淡地說:“本將看到了,對了,剛纔颳了幾根竹子?”
“五根”
才颳了五根就抗不住了?剛纔還準備了兩大捆竹子呢。
估計是有人帶頭的緣故,老實說。一樣米百樣人,有的人聽了只是覺得刺耳、煩躁外,有些人聽了,會非常不舒服。好像全身發庠、性格狂暴,有頭痛、嘔吐感,好像心臟被什麼在吞噬一般,其實聲音還真的神奇,據說有一種叫次聲波的聲音,能在不動聲息間,把人震成粉碎,非常嚇人。
劉遠笑着走到關勇等人面前,笑着問道:“怎麼樣,服不服?”
那十二個刺頭臉色一變,面面相覷,想說一句硬氣的話,可誰也說不出來,連平時那個喜歡當出頭鳥的關勇和尉遲寶慶,也低着頭不說話。
“怎麼,還不服,要不要再給你們開場音樂會啊?”
“不,不,不,將軍,不用了,服了,服了。”這十二人中,秦懷玉的身體最是羸弱,剛纔就是他昏倒,難受得好像死過一回,聞言連忙求饒道。
在哪種生不如死的折磨面前,就是丟臉,他也認了。
劉遠看看關勇、尉遲寶慶、候軍他們幾個,笑着問道:“是你們想再聽一次?”
“服了。”關勇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
衆人也一臉悸色地說服了,劉遠這才得意的笑了。
這把幫傢伙都弄得服服妥妥,那麼以後也就沒人敢挑戰自己的權威,而自己的命令也會得到徹底地執行,這樣自己訓練理念纔會得到實施。
“集合!”
劉遠大吼一聲,那些士兵一下子跳了起來,特別是那剛剛受了聲音酷刑出來的人,蹦得比兔子還快,好像怕跑慢一點點,生怕被劉遠再次抓去享受一次“聲音大餐”一樣,在他們的帶領下,隊伍很快就集結好了。
看着一個個站得筆直,一股軍人的氣勢馬上就散發開來,劉遠滿意地點點頭,畢竟是挑選進來的精英,那素質就在哪裡擺着。
“好,估計前面程老將軍己經教過你了,現在開始,站軍姿!”
這是訓練的一個不二法寶,站軍姿可以極大的鍛鍊一個人忍耐力、體力、意志力,而在執行的過程中,服從性也會在默移潛化中得到加強,在後世,那是軍訓必不要可少的一個項目,劉遠並不是專家,但是他想,既然它能存在這麼久,被奉爲軍隊的“金科玉律”,自然有它存在的必要性,那就幹吧。
衆人一聽,一片譁然,不是說別的,很多人都不理解,那站着一動不動的,那會更得更強?貌似不能吧,能進揚威軍的,都不是孬種,大夥都不怕痛不怕流血流汗,就怕這樣活折騰,又累又看不到成長的希望,特別是聽到小溪對在程部的人練得幹勁沖天,心裡更是焦急。
劉遠揚揚手說:“你們的心情,我知道,以爲這站軍姿又苦又累,對身體沒什麼好處,我告訴你們,這個可以讓你的忍耐力、意志力還有體力在不知不覺中得到顯著的提高。”
停頓了一下,劉遠繼續說:“劉某知道你們不願做,也知道你們肯定會腹誹劉某光說不練,只是憑着兩片嘴皮子瞎胡鬧,那行,就陪你們一起站,我站多久,你們也得站多久,表現不好的,站完軍將姿後,再繞着營房跑五圈,晚飯有飯沒菜,好了,全體都有,立正,開始站軍姿。”
劉遠以前大學軍訓,一個月的軍訓,天天都站軍姿,一站就是老半天,哪時可沒少受苦,練到後面,劉遠都可以站一個多小時也可以紋絲不動,現在估約着,就是站小半個時辰也不能做到,只要小半個時辰,也夠那些傢伙難受了。
一聲令下,馬上開始站軍姿。
做爲將軍的都親自陪着站了,衆人即使有意見,也不敢再提出來,只好老老實實地跟着劉遠幹。
在揚威軍的營地裡,以谷地中間的小溪爲界,分成了以程咬金爲首的程部和劉遠爲首的劉部,可是兩隊人猶如冰火兩重天一般,程部操練得熱火朝天,士氣旺盛,那聲浪直衝雲霄,如火般炙熱;而以劉遠爲首的劉部,卻是冷冷清清,水靜河飛,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像他們好像是到這裡是是睡覺,而不是訓練,像冰一樣沉默。
“將軍,劉將軍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要,屬下需要打探一下嗎?”一名親兵站在程老魔王的身邊,小聲地詢問道。
程咬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他訓他的,老子操老子的,井水不犯河水,說什麼俺老程也是一代名將,還不至於沒這麼氣量,不用看,十有八九就是訓練什麼站軍姿,那玩意有什麼用,給本本份份把人帶好就行了。”
“是,將軍大人。”
大陽越升越高,現在己經進入了夏季,氣溫變得炙熱起來,可是在劉部營房前的空地上,幾千人黑壓壓地站在哪裡,一動也不動,任憑那太陽把身體烤得炙熱,那汗水猶如斷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趟,整個身子都溼透了,可是衆人動也不敢動,猶如木雕泥人一樣站在哪裡,汗都不敢擦一下。
雖說他們很熱,雖說他們很不情願,可是他們還要繼續堅持,很明顯,因爲他們眼中的將軍,那個文弱書生劉遠,還是紋絲不動地站在他們的面前,這麼枯燥無味的事,他是將軍都跟着做了,一衆士兵自然沒有怨言,只有默默地站着。
一個文弱書生都這麼堅強,自認是精英的自己,又怎麼能輸給他呢?
一滴汗水額上流出下來,流經眉頭,然後慢慢流到鼻樑上,最後順着鼻樑而下,弄得鼻子庠庠的,很想去擦,可是劉遠不能,因來有幾千雙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強忍住把它擦走的念頭,最後任由它從鼻尖住滴下,“叭嗒”的一聲,一下子滴在地上,濺成幾片。
不知不覺,就站了四十分鐘左右,那太陽曬得劉遠頭有點昏昏的,全身又熱又累,都快要倒下了。
差不多到了劉遠的極限,不過現在一個揚威軍還沒倒下,如果現在說不行的話,那就就太失威了,只好咬着牙抗着,爲將者,要是沒有點實力,讓這些傢伙口服心服,的確很難領軍,就在劉遠想東西的時候,身體微微一個顫動,雖說不明顯,但是疲象己顯。
不好,快要支撐不住了,劉遠知道,要找點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了,要不然,自己很快要就摔倒。
突然,劉遠腦裡靈光一閃:吐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