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館的時候,還未走到門口,小夢便一臉氣沖沖地衝了上來,一張俏麗的臉卻是因爲生氣而被憋得通紅,來到黎明面前,小夢二話不說,就直接將其拉進了酒館,向樓上走去。
這個過程中,黎明瞥見那義犬一個人坐在大廳裡喝酒吃菜,注意到他們這邊,他還舉杯向他敬了一下,但眼神之前卻也是調侃的味道。
剛上樓的時候,女巫便迎了過來,但還未待女巫開口,小夢便拖着黎明撞開了她,一直把黎明拖進一個房間關上門才停下。
當黎明轉過身來時,發現小夢已經在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了。
黎明有些錯愕,將其手拉住“你這是做什麼”
“我倒是發現了,什麼叫做朋友和女人了,朋友就是被晾在一邊不聞不問,就算是死了都不能夠被人收屍的那種,而女人則是整天抱着睡覺,親熱,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的那種,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寧願做你的女人,而不是朋友”
說完,小夢掙開黎明的手,又開始脫了起來。
聞言,黎明頓覺有些好笑,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不可否認,在某些時候,他確實是很在乎祖靈兒等人,但對於小夢,他一直有着另外的一種感受,那也就真如他之前對其所說過的,朋友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他的朋友很少,有些朋友就算成了朋友,要麼死了,要麼現在的立場不一樣了。
雖說都知道雙方的情誼從未變過,但也再不能像是以前那樣一起肆意地喝酒聊天,甚至連見面,都有可能兵戎相見,因此,他愈加珍惜身邊像是朋友身份這樣的人,譬如說小夢。
而小夢卻是因爲太過在乎他的言行,甚至或者說,小夢對自己的感情早已超乎了朋友的界限,但他卻是沒辦法接受這種關係。
因爲沉靜,因爲唐韻雅,因爲瑤瑤,他真的無法再去接受一個他曾付出真心的女人離開的事實。
而且,像是女人這種身份,也極有可能給她帶來許多麻煩許多困惑甚至是災難,祖靈兒,小魔女,楊亞楠,徐晨,蝴蝶,還有就是白罌粟和嬌奴,像是她們這樣,每一個人最終會成爲他的女人,頂上這樣的一個身份,都會有或多或少,他無法推卸,會拒絕的理由在裡面的,與之說,女人對他來說,是一種親密的身份,還不如說,他是想要用自己的雙手去保護這些自己曾經虧欠,或者了無牽絆,除了自己,再沒有他人來照顧,保護的一些人。
而他真正愛的人,一個個卻是離去了。
正如前面所說,差不多除了徐晨,楊亞楠之外,小夢是與他認識極早的人,但是他對小夢卻始終生不起那樣的感覺。
情,是精神的融合,而不是身子的交、歡,黎明懂得。
但卻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是他一樣懂得,或者說能夠坦然接受,所以他得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他也得照顧和保護她們。
此時此刻,小夢已經在黎明面前脫得光得不能再光了,但是看着那一具極具誘惑的身子,黎明卻是生不起半點的衝動,只是將衣服從地上撿起,然後爲其披上。
小夢卻是不依,猛地將衣服再度脫開,然後猛地將黎明撲倒在牀上,開始替黎明解衣服。
黎明想要將其拉開,可他剛將其手拉開,她掙脫之後,又附了上來。終於黎明怒了“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沒有”當小夢擡起頭來時,黎明才發現她的眼眶早已溼潤了。
一時間,黎明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就只有任由小夢解自己的衣服。
衣服很快被脫光了,然後哭得像是淚人的小夢,帶着滾燙的身子便附了上來。
一直在說,在某些方面,黎明確實不算是什麼正人君子,特別是在血魔在他體內留下那後遺症之後,對於某些誘惑,精神根本就駕馭不了身子。
尤其是在對方還十分主動的情況下。
小夢的動作很生疏,甚至什麼都不會,就一個勁兒地在黎明身上亂蹭。
終於那股本能再無法被壓制,黎明輕嘆了一聲,屈服了。
可就在真的要發生什麼的時候,黎明的身子猛地被小夢彈開,正當黎明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看到小夢站起身,眼中的那片血紅色,頓時就明瞭了。
“就算你是天魔,但只要你膽敢對小夢做些什麼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地靈魔女說道。
黎明苦笑“不是我......”
“住嘴!”
地靈魔女一邊說着話,一邊四處打量着什麼,似乎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
正當黎明正欲說些什麼的時候,小夢眼中的血色卻是逐漸暗淡了下去“我警告過你了,你不要不知擡舉,若你真要對小夢下手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小夢幽幽地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黎明已經穿好衣服坐在牀邊,而她自己卻躺在牀上,身上什麼都沒穿,但卻被被子蓋上了。
看着黎明,小夢問道“現在,我算不算是你的女人了”
黎明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
“哇”小夢猛地從船上跳了起來,然後衝進黎明懷裡,歡欣鼓舞,就差讓黎明將其抱起來旋轉了,但其這光溜溜的身子,在黎明身上一陣亂蹭,着實讓黎明一陣難受。
於是,黎明開口道“你還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不要”小夢拒絕道“你就讓祖靈兒和小魔女這樣玩,不要我這樣玩,是不是說,我還不是你的......”
“那你玩好了”
“哈哈,太好了”
待小夢挽着黎明的手走出門的那一剎那,黎明立馬都能感覺到從四面八方射來鄙夷的目光,不過有一個人例外,但那種目光更讓黎明難受,因爲那是幸災樂禍。
小夢下意識地拉緊了黎明的手,問道“怎麼他們看我們的目光都怪怪的啊”
“那是因爲他們眼裡進沙子了”黎明說道。
“哦”小夢點點頭“只是爲什麼他們一起都進沙子了啊”
“因爲今天風大啊”黎明道。
“哦”
帶着小夢,黎明徑直走到那義犬桌前坐下,而就算是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那義犬也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幸災樂禍。
“很好笑嗎”黎明問道。
“不好笑”義犬道。
“那你還笑”黎明陰沉着臉。
義犬沒有理會黎明,目光卻是看向了黎明身後,看向了酒館門口。
黎明同樣感覺到了不對勁,微微側身,看向那大門口,與此同時,祖靈兒等人的目光,也齊齊看向那門口,沒過多久一箇中年男子帶着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掌櫃的身子一陣顫抖,但這是酒館,既來者,便是客。
鼓起勇氣,掌櫃的迎了上去“這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已經被人給包了,暫不接客”
中年男子沒有說話,目光在大廳內掃視,而其身後的管家卻是站了出來“我們只是找人”
“哦”掌櫃的剛想要後退,但注意到黎明的目光,卻是再度走了前去“不知二位客官所找何人,現在小店所住的客人都在這裡,不知有沒有兩位客官所找之人”
注意到中年男子神色的微微不悅,那管家低聲對掌櫃的說道“我家老爺不太喜歡太過聒噪的人,你要是不想惹麻煩的話,就不要多說話”
掌櫃的立馬閉嘴。
男子目光最終落在黎明身邊的義犬身上。
見到那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黎明連忙站起身,拉着小夢退到一旁。
中年男子也直接無視掉了黎明和小夢的存在,直接走到義犬面前“告訴我,碧蓮在哪兒”
義犬則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將剛斟好的一杯酒喝了下去,呷了呷嘴,纔看向他“她在哪兒,我怎麼知道,我可沒有空整天幫你守着那個女人”
“不要逼我殺你”中年男子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
“你若是真想要殺我,或者說自認爲殺得了我的話,就不會這樣一直和我廢話了”義犬玩弄着手中的酒杯,一臉笑意道“而且就算我讓你殺,你也不敢殺我,因爲你妹妹在我手上,若是我有了個一星半點的損傷,那後果,你應該是知道的”
頃刻間,中年男子的手青筋暴起,高高擡了起來,強大的氣息頓時席捲整個酒館。
就是這一瞬間,沒有人懷疑,若是他這一拳頭落下的話,別說是眼前的這張桌子,就算是整個酒館,也會在瞬息化作灰燼。
而義犬卻似乎對眼前的這一切視若無睹,繼續喝着自己的小酒,吃着自己的小菜。
閃着金光的血液從中年男子的指縫中如同溪流般落下。
最後,他的手也放了下來“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我爲何要讓你掌握我的生死呢?我要生就生,要死就死,與你何干”義犬反駁道。
“你——!”
“老爺請息怒,眼下還是先找到小姐纔是頭頂大事”那管家趕緊上前勸說道。
不過,這管家的話似乎極有分量,話音落下,中年男子的怒意已然消散了大半,然後冷哼一聲,轉身向門外走去。
可眼看着馬上就要送走這尊大神,正輕鬆一口氣的衆人,卻是聽見樓上某一房間傳來一聲輕響。
說是遲,那是快,中年男子一個轉身,瞬息間便到達了那扇門前,然後推開,走了進去。
黎明等人面面相覷,就連那義犬臉色也變了起來,只不過等了良久,卻是沒等來那中年男子憤怒的聲音,最終其一個人有些失落地走了出來。
再在所有人的目送下,走出了店門。
直到站在店門門口,目送那兩人消失在視線盡頭,衆人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待衆人再匯聚到那個房間時,卻是見到女子和嬌奴都是安然無恙地在房間中。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黎明一句話道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疑惑。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女子似乎記恨上黎明之前算計他的事情了,反駁道“別忘了我是誰?我想要躲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