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衿辰離開後,餘初漫便任由琥珀更衣打扮,許是心裡還有些疑惑,並沒有和琥珀多說什麼。 等到用午膳時,滿桌的山珍海味讓餘初漫大吃一驚。
“哇,大閘蟹,海蔘鮑魚還有這麼多好吃的,不愧是王爺啊,就是有錢。”說着就要動筷子。琥珀連忙制止,“王妃,要等王爺過來與您共用午膳時纔可以動筷子。”
餘初漫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
慕衿辰:“無妨,漫漫昨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想必是餓了,儘管吃便是。”
琥珀見王爺發話了,便默默站到了一邊。
現實生活中只能遠遠望着的男人,爲自己說話的樣子真威武。
餘初漫見慕衿辰來了,連忙湊到他面前,“慕......不是,王爺你來了,今日的公務可還順利。”
慕衿辰看着餘初漫,不禁微微揚了揚嘴角,“嗯,公主在這裡住的可還習慣。”
餘初漫挽起慕衿辰的胳膊就往裡走,“習慣習慣,有你在怎麼會不習慣呢?王爺一定餓了吧,我們快吃飯吧。”
慕衿辰就這樣任由余初漫拖拽着,坐在了餐桌旁。
慕衿辰:“對了,吃過午膳,玉嫣和王太醫應該就快到了,王太醫是皇上的御用太醫,公主儘管放心。”
“好吧,”餘初漫發現只有看過太醫,慕衿辰才能放心,忽然想起慕衿辰的採訪視頻,覺得自己有必要確定一下,“那個,王爺,你現在是在夢裡嗎?”
慕衿辰聽到這個問題,夾菜的手不禁停頓了一下,又馬上恢復正常。
“公主,食不言。”慕衿辰依舊用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終止了這個話題。
餘初漫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把目光投回到了餐桌上,心裡想道:“天下唯有美食不可辜負,慕衿辰以後找時間再問問吧。”
看着餘初漫大快朵頤的樣子,慕衿辰不禁有些失神。
深紅的城牆裡,乾慈宮中,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正閉目養神,沒錯,她便是當今太后——許眉,自從先皇死後便執掌大權,身後更是有丞相許琛撐腰,一時之間,整個凌富國被許氏一家獨佔。
太后的貼身婢女翡翠進屋後,悄悄走到太后跟前,低聲說道:“太后,星漫公主恢復正常了。”
太后聽到後,忽然睜開了眼,“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據您安插到楚澤府的那兩個婢女說,這星漫公主嫁過去的當天便不再癡傻了,但好像得了癔症一般,失憶了。”
“哼,是嗎?楚澤侯真是靈丹妙藥啊,餘初漫癡傻了十多年,說好就好了。讓那兩個婢女隱藏好身份,不得暴露。”說完,便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她......她們,已經暴露了。”
“什麼!”太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把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翡翠連忙跪下,“太后息怒,那兩個婢女太過笨拙,奴婢下次安排幾個機靈的人混進去。”
“罷了罷了,這楚澤侯可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年紀輕輕便深受皇帝青睞,如今他身居高位,卻又讓人抓不住把柄,城府之深啊,”太后走到魚缸旁,抓了一把餌料扔進魚缸,“若是人人都像這些鯉魚一樣,那哀家就不必費盡心思,步步爲營走到今天了。”
“太后,丞相在星漫公主大婚之日稱病在家,並未前往。”
“嗯,知道了,翡翠,你去告訴他,今夜亥時城東亭外一聚。”
“是。”說完,便快步離去了。
吃過午膳,慕衿辰便讓太醫給餘初漫把脈。
簡單的問診過後,王太醫說:“啓稟王爺,王妃脈象平和,已無大礙,你所說的失憶,想必是跌落蓮花池時,撞傷了頭部,過些日子應當就會痊癒了,微臣再開些活血祛瘀的方子,連續服用幾日即可。”
“有勞王太醫了,”慕衿辰看了看餘初漫,繼續說道“王太醫回去之後,請將王妃的情況報告給皇上,明日本王會帶着王妃進宮。”
“是,微臣告退。”
太醫走後,餘初漫跳下牀,跑到慕衿辰旁邊,說道:“看吧,就說我沒事,你還不相信。”
慕衿辰說:“只有看過太醫,本王才放心。玉嫣也已經到了,日後還是她伺候你。”
還沒等餘初漫回話,就被院子裡一陣呼喊打斷了。
“公主,公主。”來者進屋後,先是恭恭敬敬地像慕衿辰行了個禮,之後便抱住了餘初漫。
餘初漫自是被這人的熱情給打敗了,任由她拉到牀上,但餘初漫可不想休息,連忙從牀上爬起來,說道:“等等,你誰呀,慕衿辰救我。”還沒等說完,餘初漫就跑到了慕衿辰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