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還是第一次看到,斯塔克這麼嚴肅的跟自己探討關於孩子未來的問題。
他開着車在無人的高速上行駛了十幾分鍾,然後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所謂的‘保障’是什麼?
不過我倒是對你的膽子變小這一點感到很欣賞……
因爲讓你變得膽小的原因,是對孩子的責任感!”
說着阿爾文哪了一根雪茄點燃後抽了一口,笑着說道:“讓孩子自由的成長才是最好的‘保障’,其他的都是虛的東西。
我從來都不擔心鋼鐵數碼倒閉,因爲就算它倒閉了,我的孩子也不會因爲錢的問題產生苦惱。
相對於人身安全,我更關心他們的心理安全。
你剛纔考慮的問題,完全可以等到這幫孩子成年之後在考慮。
也許那個時候會有一個更加適合的孩子站出來……
說不定彼得從普林斯頓畢業之後,會成爲一個合格的企業家……
說不定小摩根像她媽媽一樣,是個天生的企業領導者……
說不定小哈瑞會像你一樣,成爲一個天才發明家……
最壞的情況,也有理查德爲那些孩子兜底!
騎士也許不是最好的生意人,但是他能讓企業帶上榮譽感和慈悲心。”
斯塔克皺着眉頭看着阿爾文,說道:“你爲什麼不考慮尼克和小金妮,還有福克斯肚子裡的孩子?”
阿爾文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好笑的說道:“因爲我對他們有信心,我相信他們能活成自己理想中的樣子。
地獄廚房是一個‘磨盤’,任何在裡面長大的孩子,最後都會變得無比堅強。
所以我從來不擔心他們的未來,我更在意他們的現在。
我欣賞尼克在跑腿人事業中的方向選擇,而且只要他的理想不變,我就會永遠支持他。
也許帶領三家集團賺錢,超出未來尼克的能力範圍。
但是人情味兒、情懷、夢想,這些標籤對於三家已經基本上走到頂點的企業來說也許更加有價值。”
說着阿爾文臉上露出的甜蜜的笑容,說道:“至於小金妮和福克斯肚子裡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只要他們開心就好!”
斯塔克鄙視的看着智商已經下線的阿爾文,說道:“跟你這種混蛋談論孩子的未來,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說着斯塔克把一枚U盤大小的吊墜扔給了阿爾文,認真的說道:“這是我留給小摩根的東西,你是孩子的教父,我希望由你保管它,在小摩根成年之後開啓並交給她。”
阿爾文好奇的把玩了一下手裡的吊墜,他好笑的說道:“你這麼做很不吉利,電影裡的角色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一般就要領盒飯了。”
斯塔克翻了翻眼睛,說道:“這是保險,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奧斯本家族有自己獨特的傳承模式和傳統,斯塔克家族沒有。
也許我們現在就應該定下協議,由你或者你的後代來做斯塔克家族傳承的保證人。”
阿爾文明顯能感覺到,斯塔克這麼做不是因爲焦慮或者不安全感,而且他想要讓雙方緊緊的綁在一起,爲小摩根爭取到最寬鬆的未來。
畢竟小摩根就算是比一般的孩子強,但是相比阿爾文膝下的一幫小妖怪,這個魔鬼一樣的小姑娘還是差了一點。
把最重要的東西託付給阿爾文,就是斯塔克給小摩根的最終保障。
做老爹做到這一步,說明斯塔克是真正的成熟了!
沒有孩子的男人,可能永遠都體會不到,一個小生命的誕生卻在生命中佔據了巨大份量的感覺。
你會不由自主的擔心、焦慮,甚至想要去幹涉他的生活……
有的人把孩子當成自己生命的延續,希望孩子能夠實現自己未曾實現的夢想。
但是更多的人,其實把孩子當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而且是最具分量的那部分。
斯塔克顯然是後者!
阿爾文收起了吊墜算是答應了斯塔克的要求,不過他並沒有承諾更多的東西。
把小摩根的“未來”揣在自己身上,並不會讓阿爾文覺得有壓力。
但是讓自己的後代成爲所謂的“保證人”,那就沒意思了。
這種事情不到孩子成年,阿爾文連提都不會提。
斯塔克是最瞭解阿爾文的人之一,他對阿爾文的態度很滿意。
這傢伙的性格從來都沒有改變,這纔是斯塔克對阿爾文最佩服也是最放心的地方。
結束一個說不上是輕鬆還是沉重的話題,斯塔克煩躁的移動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不爽的說道:“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
開一輛好車過來會死嗎?
這輛老皮卡的避震就像是老太太的膝蓋,已經一點彈性都沒有了。”
阿爾文無所謂的說道:“我不確定自己還能開着它返回拉斯維加斯,500塊買一個一次性的交通工具纔是最划算的。
斯隆說‘長老會’的實驗室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這次去一定會發生戰鬥。
開好車往戰場湊是最蠢的想法……”
斯塔克對於阿爾文扣扣索索的小家子氣已經完全沒了脾氣,面對有禮有節的阿爾文,他只能無奈的伸展着腰背,盡力適應這輛80年代的破皮卡。
搖下車窗讓風吹進車廂,斯塔克嫌棄的看着皮卡有氣無力的空調,說道:“你最少應該找一輛空調還能運轉的皮卡,這玩意兒已經快要嚥氣了。
那個斯隆簡直多此一舉,把地址直接發給我們,然後我們可以直接空襲那間實驗室……”
阿爾文把雪茄叼在嘴裡,拿了一瓶水丟給了斯塔克,然後笑着說道:“這個真的是我失誤了,我應該買那輛650塊的島國車,最少它的空調肯定沒問題。”
說着阿爾文看着遠處的高山峽谷,他笑着說道:“我們就快到了,希望下車之後不用跑太遠的路。
我對那間實驗室的興趣不大,但是我對那臺所謂的‘阿尼姆斯’很感興趣。
利用一個人的DNA就能追蹤到他祖先的記憶,這在我看來有點神話的味道。
其實我對所謂的DNA記憶理論不是太相信,我更相信是那臺機器找回了靈魂深處的記憶。
你難道不想試試嗎?例如看看自己的‘祖先’是幹什麼的?”
斯塔克絲毫不感興趣的搖了搖頭,說道:“從現有的歷史來看,我的‘祖先’肯定沒有幹過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我爲什麼要看一幫失敗者的生活?
而且這東西一定有後遺症,不然斯隆怎麼可能找到那麼多刺客信條的成員?
那些人‘觀看’了祖先的行爲,就突然變成有信仰的刺客,這是不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洗腦?”
阿爾文被斯塔克的驕傲給震了一下,這傢伙的話聽起來很刺耳,但是卻展現出他對自己現有成就的自信,還有對自己靈魂獨立的堅持。
看着對“阿尼姆斯”不以爲然的斯塔克,阿爾文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是不明白那臺機器的運作機制,不過如果是我猜的那樣,它只是激活了隱藏在靈魂中的記憶,那麼我真的想要嘗試一下。
如果它真的能讓人看到上輩子發生的事情,我想進去看看……”
說着阿爾文看着天上變幻無常的白雲,他笑着說道:“我想去上輩子看看,而不是偶爾在夢裡見到。”
斯塔克皺着眉頭看着表情古怪的阿爾文,說道:“那個叫路西法的孩子身上揹着‘地獄’,按照弗麗嘉的說法,地球上的靈魂需要在死後去地獄轉一圈,然後重新投胎做人。
不過我不覺得觀看自己的上輩子是什麼好主意,看看現在的斯隆就知道,那臺機器不僅僅是重現上輩子的經歷……
一個心狠手辣的殺手變成了虔誠的信條擁躉,這就足以說明它對人是有影響的。”
阿爾文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我也不是一定要看!
而且就算看了,對我又能有什麼影響?
都是我,我比任何人都瞭解我自己……”
斯塔克不知道阿爾文語氣含混在說什麼,他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看到那臺叫‘阿尼姆斯’的機器,在我確認它安全之前,你最好都別使用它。
也許就像你說的,那都是你,但是其實我們都知道那是兩個人……”
阿爾文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到時候再看吧!
靈魂是人類最特別的部分,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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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阿爾文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槍,笑着說道:“所以這次我們小心一點,別把那臺機器給打壞了。”
斯塔克嫌棄的看着“熱心”的阿爾文,說道:“這次弗蘭克他們可不在這裡,只要你的槍裡裝了子彈,你就休想我站在你的附近。
夥計,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拿着槍的你纔是最危險的那個?
當然,這個‘危險’是對所有人的!”
阿爾文無所謂的擺手說道:“你不懂,只有我的面前站的都是自己人,我的槍法纔是最好的。
只要我瞄準你,我就不會傷到你!
我這是友情之槍,我絕對不會傷到自己人的。”
說着阿爾文突然看到一頭迅猛龍出現在了路邊,他猛踩了一腳剎車停下來。
看着那頭正在歪着脖子打量自己的迅猛龍,阿爾文笑着說道:“看起來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