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路過球員通道的時候碰到了幾個頒獎的官員。
他禮貌的跟這幾個發放榮譽的官員打了個招呼,剛想去更衣室的時候,就被一個看着面熟的傢伙拉住了胳膊。
阿爾文皺着眉頭看着面前這個明顯化了妝,西裝革履的黑哥們,直到他咧着嘴露出了一口大金牙,阿爾文這才驚訝的說道:“布魯托,你他媽的化了妝我都不認識你了。
你這是要幹什麼?競選議員?”
藥販子布魯托咧着嘴得意的攤了攤手,說道:“我是這場比賽的頒獎嘉賓。
作爲一個有責任感的地獄廚房公民,我……”
阿爾文好笑的看着布魯托這個傢伙,這個混蛋用不知道什麼玩意兒把脖子上和腦袋上的紋身都給蓋住了,一頭髒辮兒也被減掉了,在加上花了大濃妝,這讓阿爾文這個黑人臉盲症患者差點沒有認出他來。
用力的在布魯托的胸口錘了一下,阿爾文好笑的說道:“你怎麼了?別告訴你捐錢了!
你要是錢多的話,我讓納爾遜把學校的賬戶發給你,你的那些錢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去處。”
布魯托得意的搖頭晃腦的說道:“我是地獄廚房社區醫院的院長,我的善舉感動了市政府,他們邀請我來爲這場比賽的贏家頒獎。
我現在是大人物了,哈哈!”
阿爾文聽了愣了一下,然後笑着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你居然開始和政府打交道了?
記得當心一點,以你的腦子根本就玩不過那些人。”
布魯托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每個月都給雷蒙德一筆諮詢費,他能告訴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而且我有很棒的律師……
其實我覺得他們做事情都太磨蹭了,那些官員都是軟蛋,我昨天在一個找麻煩的藥監局傢伙的車裡裝滿了現金,結果那傢伙就嚇得跑掉了。”
說着布魯托看着表情奇怪的阿爾文,笑着攤了攤手,說道:“你看,我其實是想要交朋友,送錢多有誠意,結果……”
阿爾文看着這個已經壞的沒救了的藥販子,感嘆的說道:“我明天就把車子開到你家門口,記得用現金把它裝滿。
你這個王八蛋壞的有點過分了,行賄、恐嚇,你還有什麼不敢幹的?”
布魯托咧着滿嘴的大金牙,笑着說道:“我的律師說我沒犯法。
最少我現在都不殺人了,按照以前的做法,那個藥監局的混蛋這會兒應該在海里了。
媽的,賣正規渠道的大麻我怎麼賺錢?
我從墨西哥進的貨賣掉了不也交稅嗎?這幫混蛋就是看不得我發財!”
阿爾文好笑的在布魯托的身上推了一把,笑着說道:“你這個混蛋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弄進監獄,那裡纔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布魯托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無所謂,多米現在有出息了,我給他買了大筆的信託基金。
就算我倒黴了,我去的監獄條件會很棒,經濟犯和毒販子的待遇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你真的應該去看看金並住的監獄……”
說着布魯托好像想到了什麼,他拉着阿爾文的手臂,笑着說道:“阿爾文校長,最近我找到了一個非常棒的項目,有沒有興趣投點資金,那可是能賺大錢的項目。
你只要掏10萬塊,我就能給你30%的股份。”
阿爾文眯着眼睛看着長得就跟“合法”不沾邊的布魯托,搖了搖頭,說道:“不用,老子2000塊就買了一家隨時都能上市的高科技公司,你的股份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布魯托看到阿爾文絲毫不爲所動,他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幾個官員,然後拉着阿爾文的胳膊,說道:“別呀,阿爾文校長,我這次乾的是好事。
‘血液衛士’一款瑞士醫藥公司的藥品,它能有效的治療白血病。
不過‘血液衛士’的銷售價格非常的昂貴,而且不在醫療保險的範圍之內,我準備在墨西哥收購一家藥廠,專門生產這種藥物。
他們一盒賣10000萬美元,我準備一盒賣2000美元。
我的會計幫我算過,這是一筆每年過億的大生意!
而且這是好事兒,這能救很多人的命!”
阿爾文看着布魯托的笑臉,忍着一拳打歪他鼻子的衝動,說道:“你他媽的上哪裡找的那幫律師和會計?
別告訴你們拿到了人家的專利授權,我這個外行都知道別人開發的藥品是要花大價錢的,你他媽的拿來賺錢就不怕那些大公司來找你的麻煩?
你他媽的還要拉我下水?
回頭把你的律師地址給我,老子要去把他的屎給打出來!”
布魯托不服氣的看着阿爾文說道:“可我這次生產的是真藥,救人用的真藥!
那幫醫藥公司賣藥比我賣大麻掙得還多,爲了吃藥家破人亡的比吸毒的也不少。
我做點便宜的藥給那些倒黴鬼救命,有什麼問題?”
阿爾文看着布魯托認真的表情,第一次覺得這個傢伙可能出發點真的是爲了做一點好事,然後來跟自己炫耀一下順便給自己一點好處,他現在的樣子真的不像是想要拉自己蹚渾水。
阿爾文猶豫了幾秒鐘的時間,無奈的說道:“回去跟你的律師聊聊,你乾的肯定不是合法的事情。
我他媽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着阿爾文看着表情有點倔強的布魯托,皺着眉頭說道:“這樣吧,我回頭安排你跟諾曼?奧斯本聊一聊。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藥,但是他是這方面的專家,也許他能有點讓你避免吃官司的辦法。”
布魯托皺着眉頭看着阿爾文,有點失望的說道:“我真的是想生產藥品,真藥!不是假藥!
我有個手下得了血液病,他一年掙得幾十萬都搭進去了還是不夠。
上個月他偷偷的在地獄廚房販毒被我抓住了,然後他求我放過他……”
阿爾文愣了幾秒,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怎麼做的?”
布魯托攤了攤手,說道:“我宰了他,然後給了他的家人一大筆錢讓他們去了南美。
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知道藥品居然能賺這麼多的錢。
那幫藥品公司比我這個藥販子還要壞,那些病人沒得選擇,我可以提供一種新的選擇。
我這叫反壟斷……”
阿爾文感慨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要幹,你就要有面對那些巨頭公司報復的準備。
那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藥監局官員的問題,你想想,你要是面對諾曼?奧斯本的報復,你能挺多久?”
說着阿爾文在布魯托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我們都是壞蛋,幹壞事沒問題,只要最後能承擔後果。
但是你剛纔說的還是想要賺大錢!
你要是一開始跟我說你的每盒藥只賣500塊,我現在就應該承諾你,我會在你失敗的時候保住你的小命!
夥計,對於那些吃不起藥的人來說,2000塊和10000塊一樣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