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侏羅紀世界公園,杜姆穿着一身亞麻的休閒裝,悠閒的行走在海灘上。
路過正在做瑜伽的歐菲莉亞,杜姆停下來在這個美豔的女人嘴脣上深深一吻,然後打量了一下她的高難度動作,伸出拇指表示了自己的讚歎之情。
被歐菲莉亞用眼神驅趕了一下,杜姆從善如流的走向了不遠處的沙灘椅,端起一杯咖啡享受的喝了一口。
特查拉從一顆椰子樹的陰影中走出來,表情凝重的來到了杜姆的身邊……
杜姆似乎對於特查拉的到來早有預料,他從咖啡壺裡到處了一杯咖啡遞給了特查拉,然後笑着伸手邀請道:“爲什麼不坐下來聊聊?
如果你依然覺得我是你的敵人,你可以在我腦袋上來個洞,也算爲自己的受傷報仇了。
畢竟按照這兩天會議的進度來看,最後的結局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特查拉本身是個很有風度的人,但是面對這樣的杜姆,他總是會顯得有些縛手縛腳的不自在。
明明這個傢伙纔是襲擊自己的罪魁禍首,但是他卻表現的像是自己的朋友,而且正在試圖拯救彼此。
想想自己這兩天思考的問題,特查拉最後還是不情願的坐下來,沉聲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成爲朋友。”
杜姆無所謂的擺手說道:“我們之間是不是朋友不重要,重要的是索科威亞和瓦坎達能不能成爲朋友?
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不然等到會議結束,世界格局徹底成型之後,索科威亞和瓦坎達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特查拉皺着眉頭看着杜姆祖母綠一樣的眼睛,沉聲說道:“你指的機會是什麼?如果是充當世界的領導,那麼這對我來說絲毫沒有必要。”
杜姆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天真的特查拉,他笑着說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天真?
我們就算聯合,難道就有資格主導世界的運轉?
我說的‘機會’是生存的機會,是把索科威亞和瓦坎達流傳下去的機會。
夥計,我們現在需要爭取的生存,而不是其他的東西。”
特查拉嗤笑着說道:“只要我不想,誰也無法吞併瓦坎達,我們只是與世無爭慣了,並不代表我們軟弱。”
杜姆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依仗的無非是瓦坎達建立在振金之上,目前還算領先的科技。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當你被邊緣化之後,五年、十年、十五年之後的事情?”
說着杜姆擺手制止了特查拉的想要說的話,然後笑着說道:“別不承認,我們都是被邊緣化的國家。
當全新的世界安全理事會成立,未來幾十年之內,我們就會被拉入某個聯邦,徹底的失去國家的主導權。
這幾乎是必然發生的事情,小國沒有主導自己命運的權利,你以爲瓦坎達可以保持獨立?
振金是有限的,就算你們的儲量比人們預料的要多,但是你們的科技就是無根的浮萍,你們沒有未來。
當你想要跟上其他人的腳步,進入宇宙探索的時候,你就不得不加大振金的開採量。
按照現在宇宙飛船的體量,你們可以堅持多少年?
就算你想利用現在的地球科技,但是你用什麼去交換資金?難道靠賣牛奶?
當你們的科技不在領先,當你們開始跟世界格格不入的時候,你覺得你們的下場會是什麼?”
特查拉額頭上冒出了汗水,就算明知道杜姆的話裡有危言聳聽的成分,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杜姆說的都是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瓦坎達勉強可以自給自足,但是面對大時代的沖刷,這種獨特的孤立主義,會把瓦坎達變成一個真正的“原始部落”,最後被時代所淘汰。
過去的瓦坎達是用俯視的眼神面對外界,但是當一切顛倒之後,情況會變得完全不同。
特查拉最近兩年的壓力越來越大,他主動加入了聯軍,但是從來沒有獲得過話語權,不同體系的軍事力量的排斥非常的明顯。
政治上,瓦坎達的地位也同樣的糟糕,甚至連那些非洲兄弟們都不喜歡他們,因爲瓦坎達過去幾百年,從來沒有想過拉兄弟一把。
當瓦坎達真正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當中,表現驚豔的時候,那些受到幫助的非洲兄弟,非但沒有感激他們,反而愈發的憎恨他們。
這種感覺非常的微妙,但是確確實實是存在的。
地球上的戰亂停止了,非洲成了聯軍的後勤基地,非洲的黑哥們兒們開始能填飽肚子了,他們不再需要救世主了。
瓦坎達正在爲自己過去的“孤立”付出代價。
而這種代價最後都會印證到瓦坎達的子民身上,特查拉將會接受來自民衆的審判,甚至歷史的審判。
這兩天的會議已經讓特查拉感受到了危機感,很多小國或是結成臉面,或是在尋找大哥作爲依託。
誰也不想在地球徹底的走向宇宙之後,自己的國民成爲二等公民。
擺在瓦坎達面前的路有幾條,但是最優的選擇,依然是尋找一個能夠完善自身產業鏈的盟友。
而杜姆的索科威亞,恰恰是最好的選擇。
全新的發動機技術,足以讓兩國在未來的太陽系格局中獲得足夠的發言權。
索科威亞有發達的農業,瓦坎達有發達的畜牧業。
索科威亞有還算健全的重工業和足夠自給自足的輕工業,瓦坎達有最頂尖的科研機構,並且可以在短期內組建最先進的工業生產線。
索科威亞在歐洲,瓦坎達在非洲。
他們如果組成聯盟,在如今這個距離已經不是問題的時代,可以迸發出極其強烈的影響力,甚至會讓他們附近的小國開始搖擺。
畢竟是跟着強勢的大哥吃點殘羹剩飯,還是跟着不那麼強勢的老大有尊嚴的過活,各人有各人的想法。
他們如果聯合,很有可能拉起一個全新的聯盟,然後在世界舞臺上獲得重要的話語權。
這是特查拉最近兩天絞盡腦汁纔想到的,但是杜姆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看着表情有點心不在焉的杜姆,特查拉沉聲說道:“我們的地位是平等的,這點永遠都不能改變。”
杜姆收回了看向海面的目光,笑着說道:“你比我想象的要有風度的多,畢竟現在的瓦坎達纔是強勢的一方。
其實你如果提議以瓦坎達爲主,迫於目前的形式,我也是不會拒絕的。”
特查拉聽了搖頭,說道:“‘公正’‘獨立’纔是瓦坎達的宗旨,我們不想要統治別人,但是也不願意別統治。”
杜姆站起來對着特查拉微微躬身,鄭重的伸出手跟有點意外的特查拉重重一握,然後說道:“我們可以是兄弟國家,目標一致的情況下,你就是我們的代表。
不過我希望你能多聽聽我的意見,畢竟我在政治上更有經驗。
如果未來哪天你覺得無法繼續合作,那麼瓦坎達依然還是原來的瓦坎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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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查拉根本就聽不出杜姆最後那句隱約的威脅,面對“退讓”的杜姆,他認真的說道:“我從來不會辜負信任我的人,我當然也願意聽從合理的意見。”
特查拉的稚嫩讓杜姆微微有些好笑,他沒有打擊特查拉,而是把視線轉向了海面,說道:“那就讓我們請一位有分量的見證人,來見證我們的結盟。”
說着杜姆好像剛想起來一樣,笑着說道:“我之前已經和‘鋼鐵數碼’達成了合作協議。
現在瓦坎達要加進來,我們需要重新擬定合作的細則。
你最好準備一個商務談判的團隊,這會是一場漫長的談判。
不過這些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聯合,你說是吧?”
特查拉愣了一下,然後點頭說道:“能跟鋼鐵數碼合作當然是好事兒,不過……
關於商務團隊,我需要一點時間,畢竟……”
杜姆笑着擺手說道:“這個不着急,我們三方的合作只要一宣佈,剩下的事情就會在順理成章的氣氛下完成。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商務談判也是寸土必爭的戰場,協議達成之後可是需要很多年來消化的。”
特查拉一直沒有察覺自己在被杜姆牽着鼻子走,他只覺得這傢伙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面目可憎,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紳士。
面對杜姆的建議,特查拉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點你放心,瓦坎達不是原始部落,我們的人材也會去國外讀大學,他們知道瓦坎達真正需要的是什麼?”
要是阿爾文在這裡,他一定會勸特查拉在耐心一點,多找一點靠譜的經濟學家完整的統計一下瓦坎達的經濟狀況。
這個常年不跟外界接觸的國家,哪裡經歷過這樣的談判?
人家一個貿易協定,都需要幾百上千人,用5年甚至10年的試探,才能最終成型。
最後還是有類似墨西哥這樣的倒黴鬼,簽訂自以爲佔便宜的“北美貿易協定”,然後重重的倒在上面。
特查拉擺出一副速戰速決的姿態,必然要在這上面吃大虧。
幸好特查拉不是一個獨裁的君主,杜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坑害自己的盟友。
面對特查拉的善意,杜姆指着海上一艘白色的釣魚艇,笑着說道:“阿爾文來了,有他見證,我們未來的路會走的更順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