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送走了振奮精神的特查拉,他不知道自己隱晦的提醒特查拉有沒有聽進去,不過他自問已經盡力了。
看在未來理查德的份兒上,阿爾文對特查拉釋放了最大的善意。
不過有些話阿爾文實在不能明說,因爲他在這當中也有利益。
說的太明白了,會讓“鋼鐵數碼”的工作難度增加,他圖什麼?
欺負一幫金融體系都不完善的土著有點欺負人了,但是我給了你提醒,儘量製造一個公平環境,你如果還是輸了,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上輩子的沙特也是在美國爸爸吃得滿嘴流油之後,才提出逐步回購油田股權,花了十幾年才把油田完全收歸國有,成爲了鉅富國家。
他們主導的歐佩克更是聯合美元,推到了與黃金掛鉤的布雷頓森立體系,替美利堅實現了金融霸權,自己也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這就是阿爾文說的優秀政客的作用……
頂着全國人民的利益,勇敢的跟大佬斡旋,推翻過去的不平等條約。
成功了就會收穫無盡的讚譽和利益,失敗了,也不會成爲另外一個委內瑞拉。
誰能相信那個破地方,曾經是福利比沙特還要好的國家?
由此可見優秀政客的重要性,還有必要性!
瓦坎達的局面要比沙特好的多,他盟友畢竟不是上輩子的世界老大,而是一個擁有無可替代技術的東歐小國……
杜姆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但是他一直都對地獄廚房保持着善意。
就算雷蒙德給他製造了很多的麻煩,他也只是當成一種政治上的交鋒,並且從來沒有在阿爾文面前提起過。
這傢伙把公私分的很清楚,而且頭腦清晰野心極大。
在阿爾文的觀感當中,杜姆確實是一個極好的合作對象,反正肯定比特查拉要好。
既然現在大家決定要合作,那麼就要把籌碼和手段都拿出來,如果靠口水每年能多掙幾個億,爲什麼不認真的對待。
這可能就是商業戰場上,沒有真正朋友的原因,因爲朋友不會每天琢磨從你家裡弄點好處出來……
阿爾文知道特查拉是想在自己這裡吃一顆定心丸,現在定心丸給你吃了,該給的提醒也給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阿爾文自己反正是不會介入合作談判中去的,他要臉,而這種級別的談判,要臉就容易吃虧……
這也是杜姆最高明的地方,特查拉來找阿爾文的時候,他根本就不來搭話。
因爲他知道只要說服了特查拉,這個三方合作就已經成了一大半,具體的利益分配,根本就不是現在應該拿出了討論的事情。
反正阿爾文真的決定了什麼,他也反抗不了,相反,他表現的越是大方得體,就越容易在和阿爾文的私下交往中取得突破。
高明的政客永遠給自己留有餘地,杜姆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而特查拉要不是因爲索科威亞真的太弱,他一定會被杜姆嚼碎了嚥進肚子,最後說不定瓦坎達人民還有爲杜姆鼓掌叫好。
等到特查拉走遠了,斯塔克和奧斯本才一起走到了水吧了位置。
滿身魚腥味的斯塔克招手要了兩杯酒……
看着水吧小妹從酒瓶堆裡,小心的翻出了一瓶15塊的威士忌,斯塔克無奈的指着一瓶單麥芽的蘇格蘭高地威士忌,說道:“給我拿那瓶,現在人的品味簡直太糟糕了,爲什麼要把15塊一瓶的破玩意兒當成寶貝?
在地獄廚房沒有選擇也就算了,爲什麼到這裡還是這個鬼樣子?”
奧斯本笑着示意那個驚慌的水吧小妹不要慌,他讓小妹把15塊的紅龍威士忌給自己,然後讓她按照斯塔克的要求給他們兩人倒酒。
等到金黃的酒液注滿了酒杯,奧斯本笑着舉起酒杯,說道:“敬斯塔克的好品味!”
一飲而盡之後,奧斯本好笑的說道:“最近我在很多場合都看到過老威廉的威士忌,很多富豪都以用這種15塊的貨色招待朋友爲榮耀。
我也厭煩了每次參加酒會,都要被主人拉着品嚐一下這種威士忌。
我知道那是他們花了大價錢採購的,老威廉手裡的好貨色,但是那些酒跟和平飯店的威士忌是不同的。”
說着奧斯本拿起手中的威士忌,指着商標左上角一小塊的空白位置,對着水吧小妹笑着說道:“真正的‘15塊威士忌’口感更粗獷一點,因爲它裡面加了‘龍骨酒’作爲基酒,而且這裡有一個交叉的戰斧標記。
這個其實是400塊一瓶的高檔貨色,口感柔和了很多,以後可不要賣便宜了。
真正的15塊威士忌,只有在和平飯店才能喝得到,而且你得是那裡某個人的朋友。
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以後把紅龍威士忌大大方方的拿出來,你會收到很多的小費。”
看着水吧小妹激動的點頭,阿爾文搖頭失笑的說道:“你們這幫混蛋怎麼這麼難伺候?
喝酒嘛,喝的是氣氛……
老威廉的手藝一般,但是人還不錯,我那裡15塊的威士忌真的是他的巔峰手藝了。
你們是沒有見過靠騷話營銷的爛酒,很多人喝了還說好。”
說着阿爾文看着斯塔克喝的單麥芽高地威士忌,他突然笑着說道:“你這個混蛋是在嫉妒對不對?你在嫉妒有人專門爲我準備了一種威士忌,哈哈……”
斯塔克少見的沒有反駁阿爾文的話,他有點失落的說道:“我資助過多少科學家?爲什麼沒有人用我的名字命名某一項專利?
這些科學家的良心還沒有一個老黑幫靠譜!”
奧斯本好奇的看着斯塔克,笑着說道:“科研投資的最低要求就是享受專利,難道斯塔克集團的做法,會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剛纔還替斯塔克有點打抱不平的阿爾文,立刻衝着斯塔克豎起了中指,罵道:“你這種貪婪的資本家,活該下地獄!
拿了專利還想要命名權,你爲什麼不把那些科學家的老婆也領回家?
哦,我聽說這種事情你也沒少乾乾……”
“都是過去的事兒了,那時候我覺得整個宇宙都是我的……”
斯塔克略微有點懷念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年輕的時候真好,我可以放開一切朝着目標狂奔,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可以不在乎身邊所有的東西……
現在我卻要坐在這裡看着你們兩個混蛋,還要等着那些更混蛋的傢伙開會討論出一個結果。”
阿爾文笑着說道:“這可能就是大人物的困擾了,與其假裝自己一點都不在意,不如享受一下自己是個‘重要人物’的感覺。
等他們大概把利益劃分好了,後面大生意就要來了,畢竟我們手裡掌握着太多的專利和技術。”
說着阿爾文看着兩位故作矜持的闊佬,有點鄙視的說道:“說起來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你們難道沒有一點表示?
剛纔在船上的時候,老凱奇該給發視頻,學校教學樓外牆已經沒有一塊好皮了。
現在教學樓的空間已經有點不夠了,你們兩位大老闆有沒有一點捐贈的想法?
作爲慷慨的捐贈人,你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未來都可以優先入學哦。”
斯塔克鄙視的說道:“那個納爾遜手裡抱着幾個億的現金髮黴嗎?那個破學校要那麼多教學樓幹什麼?
現在地球的狀況變得不一樣了,你也應該做一點改變了。”
奧斯本跟着點頭說道:“斯塔克說的有道理,現在學校的規模足夠了,茱莉還在拼命的填海,想要在地獄廚房建立一所真正的大學。
你應該勸勸她,讓她把眼光放得更遠一點。
‘暗星號’上有更加優良的環境,而且可以提供更加朝前的視野,把大學建在那裡,纔是真正的好選擇。
星際航行,星際大學,多人種綜合體,這纔是未來的發展趨勢,也是人類繞不過去的一步。”
阿爾文聽得愣了一下,然後他搖頭說道:“不,戰斧學校的初心只是把那些孩子送走,茱莉的大學寄託了她對自己遭遇不公的反抗。
星際大學?這些都還太早了……
最少杜姆的那種引擎實用化之前,說這些都還太早。
上個學需要先在太陽系飛大半年,這誰受得了?”
奧斯本鬼祟的挑着眉毛看着阿爾文,說道:“哈佛董事會發起的宇宙遊學計劃,他們和美利堅政府合作開發了一款科研教學飛船。
一年後這艘飛船就會載着幾千名學生飛向宇宙。
面對書本和圖片,永遠比不上親眼看到來的震撼和印象深刻。”
阿爾文不可思議的說道:“哈佛的人都瘋了?
宇宙航行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們這是在拿幾千名學生的小命冒險。”
奧斯本笑着說道:“真的不要看不起哈佛,這所最高學府的影響力比你想的要高的多。
他們因爲跟你的矛盾,名聲一落千丈,現在他們想要重整旗鼓就必須另闢蹊徑。
星際大學很符合哈佛的需要,而且他們根本就不用飛的太遠,哪怕只在月球軌道附近打轉,也是最頂尖的科研環境。
那是數千名最頂尖的年輕人,他們在特殊環境中受教育,誰知道會迸發出多少奇思妙想?
也許某一個年輕人腦子裡的靈感,就會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
誰能拒絕這樣的計劃?尤其是在哈佛拿出了鉅額資金的前提下?”
阿爾文聽了砸吧着嘴,說道:“媽的,以前還不覺得,哈佛居然有這麼厲害?
回去老子就去‘暗星號’先插一支旗,把大學的旗號先拉起來,收不收人先不說,先噁心一下哈佛的那幫混蛋。”
奧斯本看着阿爾文小市民的模樣,他無奈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在勸你讓學校的孩子,在12年級的時候去‘暗星號’上學習。
就憑這個經歷,他們想要申請任何大學都不成問題,後續如果茱莉的大學願意跟進,我們就能源源不斷的獲得人才……”
阿爾文琢磨了一下,搖頭說道:“這樣不行,人都走了,餓狼隊的比賽怎麼辦?”
說着阿爾文看着奧斯本一臉便秘的表情,他笑着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剛纔我是開玩笑的。
不過知道,戰斧學校太小了,跟你所需要的體量完全不相符。
茱莉的大學怎麼弄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不能隨便插手。
老兄,我註定要守在地獄廚房,你和斯塔克爲什麼不把眼光放大一點?
你跟斯塔克兩個人,隨便從公司裡找點人才,一所大學不就建起來了?
到時候弄個‘星際預科’,邀請全球所有地區的優秀學生前來面試,然後每年送一批學生去‘暗星號’。”
奧斯本跟斯塔克對視了一眼,然後拉着阿爾文的手重重的握了一下,果斷的說道:“那就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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