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沃特?米勒這位靦腆的小夥兒是那種無論誰看了都會喜歡的男孩兒。
沒有書呆子那種呆板文弱的氣質,也沒有運動男孩式的好動和浮躁。
一股子溫文爾雅的氣息就那麼撲面而來……
當然,這只是阿爾文的心理作用,要是沒有普林斯頓的光環加持,這個小夥兒在阿爾文那裡可能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學霸。
送走了有點莫名其妙的溫斯沃特?米勒,阿爾文像是抽獎一樣的從那堆畢業證裡面在次抽出了一卷。
打開來看了看,阿爾文得意衝斯塔克挑了挑眉毛,笑着說道:“看起來我的手氣不錯,典禮結束了提醒我去買一注大樂透……”
說着阿爾文拿起畢業證在手裡晃了晃,對着臺下的畢業生們晃了晃,笑着說道:“啊哈~UCLA,‘房東’,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給你獎學金的?
我雖然不怎麼了解足球,但是這所學校跟南加州大學是死敵我還是知道的。
你現在是安東的‘死敵’了,哈哈~”
“房東”激動的原地跳躍了兩下,大聲的說道:“我跟UCLA的主教練說,他們要是不給我獎學金我就去南加大跟安東混,到時候他們不僅防不住還攻不進,他們會輸的更難看……
所以他們就給了我獎學金,還有一間單身宿舍,哈哈,洛杉磯的學校就是富裕……”
說着“房東”跟身邊的人一通亂七八糟的慶祝之後跑去跟坐着輪椅的安東擁抱了一下,接着他慢慢的走過了教師通道。
這個2米多高的彪形大漢含着眼淚跟每一個帶過他的老師擁抱了一下,最後他抱着球隊的正牌教練比爾激動的轉了一圈,然後說道:“謝謝你比爾,沒有你我根本就上不了場……”
最近剛決定二婚的比爾開心的拍打着“房東”的肩膀,笑着說道:“等你成了超級明星記得在採訪的時候吹捧我兩句,這樣我好跟我們吝嗇的副校長去談談薪水的問題……”
“房東”傻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我會告訴所有人,你是數學最好的足球教練!
我的天,我都不知道沒有你我該怎麼辦?也許我都沒法兒上場……”
比爾笑着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最好,趕緊去吧,去把你的榮譽拿在手裡,有空就跟扎克一樣多回來看看……”
“房東”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沒有經歷過黑暗的人很難知曉光明的珍貴,“房東”他們這些在街頭廝混多年最後被學校收編的孩子格外的珍視這所學校,他們是真的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被比爾在背後推了一把,“房東”略微有點趔趄的跳上了主席臺,他踉蹌了一下站直了身體,然後傻乎乎的撓了撓腦袋,看着阿爾文說道:“謝謝,校長!”
阿爾文把畢業證拍進了“房東”的懷裡,他笑着說道:“你們真的很棒,我曾經還考慮過慫恿斯塔克把‘紐約噴氣機’買下來,然後讓你們都回家鄉打球。
後來我想想這樣真的不好,最好的球員應該有最好的對手,而你們都是最好的……”
“房東”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您說的對,一個好的對手才能讓我們變得更好。
老帕克和喬丹?貝克福德幫我聯繫的學校,如果南加大沒有安東也許我拿不到這麼好的待遇。
哈哈,那裡的人怕死安東了,UCLA的傢伙們把安東的頭像掛在更衣室裡每天祈禱他倒黴……
他們的主教練本來還想把‘路霸’一起招進學校,但是喬丹?貝克福德建議‘路霸’去了聖母大學,哈哈,因爲聖母大學的球隊也煩死安東那個神經病了……”
阿爾文聽了看了一眼臺下那個身高190公分但是肩膀寬的能堵塞房門的超級壯漢“路霸”,他感慨的笑了笑,這些都是過去在過去的街頭生存下來的孩子。
這個沉默寡言的小子13歲的時候就充當高利貸打手幫着黑幫收賬,阿爾文最早看到他的時候以爲他是30歲。
阿爾文到現在還記得他從“路霸”的家裡把他拽出來的時候,這個小混蛋已經有了3個女朋友。
在那時候的地獄廚房,“路霸”這樣的小子纔是受歡迎的品種,沉默、蠻橫、兇狠、能提供安全感……
當那些女人得知自己的男朋友才13歲的時候那種表情很有意思……
他要不是安生的回了學校,這會兒應該是好幾個孩子的爸爸了!
阿爾文對着臺下的“路霸”豎起了拇指,然後看着一瘸一拐的扎克,指了指得意洋洋的在臺下揮手的安東,笑着叫道:“嘿,BIG扎克,你也應該學學安東。
趕緊表現的‘瘋’一點,你的學弟們就靠你給他們爭取好的位置了……”
扎克聽攤着手笑了笑,他自信至極的說道:“沒用,我每場比賽負責把四分衛當成內褲穿在身上,我要是‘發瘋’,我的主教練就先瘋了……
我們的主教練對我很好,我得幫他拿個冠軍……”
說着扎克看着在12年級隊伍裡的哈利,他笑着叫道:“嘿,哈利,畢業了來德州農機大學怎麼樣,我能讓你成爲最好的四分衛……”
12年級隊伍裡面的哈利聽了,他愣了一下,然後揮着拳頭不爽的叫道:“我不是你的內褲……
沒人保護我也是最好的四分衛,史蒂夫教練能作證……”
哈利的話剛一出口他就愣住了,今天這個大日子他們的教練居然沒有出現。
哈利是學校一部分知道內情的人之一,他看了一眼臺上的託尼?斯塔克,然後心情有點複雜的搖了搖頭。
他崇拜史蒂夫,但是他自問處在斯塔克的位置可能做不到他那樣……
阿爾文聽了同樣沉默了一下,然後他看着同樣有點失望的“房東”笑着說道:“我們的足球教練開着空中航母在索科維亞幹着聯合國的活兒,我們得包涵一下!
不過我會通知納爾遜扣掉他今年所有的獎金,因爲他居然沒有回來爲你們送行……”
說着阿爾文在“房東”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笑着說道:“別失望,史蒂夫有他的原因……
趕緊去跟你的夥計們慶祝一下,待會兒我們有一場盛大的自助宴會,飲料管夠……”
“房東”撓了撓腦袋咧着嘴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們都知道,我們不怪教練,其實他之前就給我們每一個人打過電話……”
人就是這樣,越是相互理解越是容易讓人產生自己可能做得不夠好的疑問。
阿爾文看了一眼表情彆扭的斯塔克,他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史蒂夫把你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你們是他的驕傲……”
就在阿爾文在心裡編着臺詞準備誇獎一番史蒂夫,讓那些因爲教練沒有來而有些失望的孩子心裡舒服一點的時候,天上傳來了一陣轟鳴聲……
當所有人擡頭看天的時候,一架昆式戰鬥機突然闖進了學校懸停在學校操場上空20幾米的位置。
眼神很好的“房東”看着那架昆式戰鬥機打開的艙門,他突然激動的大叫,“教練,是教練……”
可能是因爲最近發生的糟心事情,史蒂夫臉上重新蓄滿了粗獷的大鬍子。
拉着機艙的把手,史蒂夫朝着下方揮了揮手,然後就這麼一躍而下,完成了一個正宗的超級英雄落地……
阿爾文煩躁的看着史蒂夫從20幾米的高度跳下來在操場的草皮上砸出了一個大坑,他有點不爽的跟身邊的斯塔克,說道:“老子以後把操場換成水泥的,最好能讓所有不怕死的混蛋在這裡摔斷膝蓋……”
斯塔克聽了沒有接阿爾文的俏皮話,他挺直了身體板着臉看着史蒂夫跟圍着他的那幫球隊隊員擊掌擁抱……
他是放過了巴基,但是要求他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有點要求過高了!
人總歸是複雜的,愛恨情仇讓一個人的內心變得複雜而美妙,他們不再是一個一個的臉譜而是獨一無二的“人”!
你要說斯塔克恨史蒂夫那是不存在的,整件事情跟史蒂夫完全無關,可惜史蒂夫是巴基最好的兄弟……
人們都是這樣,愛屋及烏,恨屋也會及烏。
現在唯一讓情況有點轉機的是阿爾文的存在,他是斯塔克最好的朋友,那種可以放心的把生命託付給對方的朋友。
同時他也是史蒂夫的朋友,是他把剛剛從70年的沉睡中醒來的史蒂夫拉出了神盾局的泥潭讓他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工作。
兩個人都信任阿爾文,而阿爾文的存在讓他們有了一絲和平共處的可能。
就像那個恨斯塔克恨到骨子裡的伊凡,現在他也過得不錯,雖然他只要見到斯塔克,兩個人還是會像鬥雞一樣的恨不得見面就互啄一下,但是這樣總比成爲仇人要好的多……
史蒂夫跟自己的幾個畢業球員慶祝了一下,他一路走上了主席臺……
看着面帶微笑的阿爾文,史蒂夫用力的跟他擁抱了一下,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謝謝,巴基在非洲過得很好!”
說着史蒂夫站直了身體看着阿爾文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來晚了,幸好我沒有錯過全部……”
阿爾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笑着說道:“沒關係,遲到總比不到要好。
沒有什麼比大家都在更讓我高興的……”
史蒂夫回頭看了一眼臺下激動的孩子們,他苦笑着搖了搖頭,看着斯塔克欲言又止的停頓了一下……
斯塔克沒等史蒂夫的“道歉”出口,他就說道:“參加自己的球員結業是教練的責任,除非你覺得男朋友比自己的球員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