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文看着巴尼和聖誕,這兩個傢伙應該是受到了一番“款待”,看他們鼻青臉腫,跑步大喘氣的樣子,就能知道他們一定受了不輕的外傷。
如果不是阿爾文眼神不錯,說不定這兩個傢伙剛纔就被順手幹掉了!
阿爾文有些煩躁的把白衣女人丟在了地上,沒有去看她衣衫不整,春光大量外泄的鬼樣子。雖然她長得還不賴,但是福克斯隨時都會出現,自己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這個瘋女人已經撕壞了自己的花襯衫,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想撕壞自己的沙灘褲。阿爾文覺得自己必須跟她保持距離,要不是怕自己拿捏不好力量把她捶死了,剛纔就應該把她打暈過去。
巴尼衝到白衣女人旁邊,雙手扶着她的肩膀,不讓她在發瘋。然後板着一張中風的歪臉,用沙啞至極的嗓音對阿爾文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聖誕摸了摸自己的禿頭,不可思議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血肉磨盤一樣的戰場。走到巴尼的身邊,瞪着眼睛看着阿爾文,攤手示意了一下週圍,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話,最後還是忍住了!
阿爾文眯着眼睛看着一副硬漢作風的巴尼,微笑着說道:“我是伊凡的朋友,他讓我來救你們。現在我的任務好像完成了!”
聖誕眼睛瞪的老大,指了指四周地獄般的場景,不可思議的說道:“你一般都是這麼救人的?你曾經成功過嗎?”
阿爾文聳了聳肩膀,攤着手說道:“我本來想要謹慎一點的,但是很遺憾我被發現了。所以我只能,嗯~,你看,你們不是還活着嗎?”
就在阿爾文說話的時候,巴尼身邊的白衣女人,衝着阿爾文破口大罵,“你是魔鬼,你是禽獸,你怎麼能殺死這麼多人?你這個魔鬼!”
阿爾文很不爽的看着臉漲得通紅,像是一個重度甲亢患者的巴尼,說道:“老兄,管管這個土著女人,你就是爲了她把自己陷在這裡的?
我真替收費公路難過,他爲了救你捱了最少四槍!”
巴尼用力的摟住白衣女人的肩膀,不讓她亂動,對着阿爾文問道:“收費公路現在怎麼樣?聽你的口氣他一定還活着!”
阿爾文走到一堆沙包前面,掏出一根雪茄點燃,抽了一口,吐出濃重的白煙,透過雪茄的煙霧,阿爾文看着表現的非常硬朗的巴尼,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爲這個混蛋到現在都沒有對自己說一聲“謝謝”。
巴尼可能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問題,他在白衣女人耳邊安慰了她兩句,鬆開了摟着她肩膀的手,走到阿爾文面前,露出一個說不上是哭是笑的難看錶情,說道:“忘了跟你說一聲謝謝,你知道我叫巴尼,那麼你是誰?我不知道伊凡還有這麼厲害的朋友!”
說着巴尼看了一眼四周,說道:“厲害的有點超出我的想象!”
阿爾文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自己不是太在意,但是明明救了人,最後還落個埋怨這就太蠢了。
又掏出一根雪茄丟給巴尼,看了一眼那個癱坐在地上痛哭的白衣女人,阿爾文對着巴尼說道:“我是阿爾文,伊凡的半個老闆。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巴尼愣了一下,看着阿爾文坐的沙包後面那具殘缺的屍體,苦笑着說道:“曼哈頓戰斧,我明白了。我是不是該說,我很榮幸?”
阿爾文抽了一口雪茄,看着巴尼,微笑着說道:“你可以榮幸一下,然後我會找一下這裡的老大問一些事情,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巴尼皺着眉頭看着阿爾文,啞着嗓子說道:“我以爲你的任務完成了,這裡的事情結束了!”
阿爾文哈哈一笑,指了指從一棟白色的小樓裡走出來的格滋將軍,還有他身後拿着槍的福克斯,說道:“你們是我這次任務的50%,我還剩50%沒有做完,我得抓緊時間。”
格滋將軍面如死灰的走到了離阿爾文不遠的地方。他沒有去看製造了這場慘案的兇手,而是有些悲傷的看着白衣女人,痛苦的說道:“桑德拉,這個魔鬼是來救你們的,你的目的達到了!你“解放”了島上的居民!
我真後悔送你去美利堅讀書!希望你未來能夠幸福!”
說着格滋將軍看着坐在沙包上的阿爾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那身華麗的軍服,對着阿爾文沉聲說道:“你贏了,請讓我死的體面一點!”
阿爾文沒有理會格滋將軍的要求,視線在白衣女人桑德拉和格滋將軍之間來回的看了幾秒。
然後站起來摟着走過來的福克斯的腰,輕笑着說道:“我在他們身上聞到了狗血的味道。一旦出現了這種味道,事情往往會以悲劇收場!你有興趣知道嗎?
讓我們瞭解一下這位巴尼先生是怎麼把自己陷在這個鬼地方的!”
福克斯抿着性感的嘴脣,眯着眼睛用不帶感情色彩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白衣女人桑德拉,冷聲說道:“這位格滋將軍沒有想要逃跑,他臨死了都還想把自己的遺產留給這位桑德拉。
那是他唯一的女兒,卻想推翻他的統治!爲此甚至不惜帶人刺殺自己的父親!真諷刺!”
阿爾文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巴尼,笑着說道:“老兄,你是怎麼想的,你這種戰爭野狗怎麼會愛上一個‘民主天使’,你就不擔心她會在晚上給你來上一槍。
因爲你殺的人可能比他認識的還多!”
阿爾文說着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痛哭的桑德拉,叫道:“嘿,小姐,我幫你幹了這麼多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說一聲謝謝?
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你這位該死的老爹!很簡單的!”
阿爾文諷刺的語氣引起了巴尼的不滿,他翹着一邊的嘴臉,露出森白的牙齒,沉聲說道:“你算是救了我,我會記住你的人情,但是不要這麼說桑德拉,她是爲了這座島上的3000居民~~”
阿爾文搖了搖頭,止住了巴尼的話,他現在不想聽這個操蛋的故事了。
這位格滋將軍奴役這座島上的居民爲他種植毒品,他肯定死有餘辜,阿爾文怎麼也不會同情他。
至於這位桑德拉小姐,嗯~~這是一個被洗腦的民主鬥士,看着島上居民的悲慘現狀,帶頭站起來反對自己的老爹。甚至找了幾個幫手想要刺殺自己的老爹。嗯~這個故事很狗血,但是一點都不有趣!
搞明白這位桑德拉小姐的事情,阿爾文算是明白她爲什麼會發瘋似的對自己拳打腳踢了。這是一個矛盾、敏感、天真,活在自己的民主夢裡的善良的人。
她痛恨自己的父親,因爲他是壞人。但是當阿爾文殺死那些士兵算是救了他們的時候,她也恨阿爾文,因爲那些士兵裡面說不定有她兒時的玩伴、鄰居之類的人。
這位桑德拉小姐是個“天使”,但是阿爾文很不喜歡這種人。世界也許需要這種人,因爲他們代表着善良、公正、民主!
但是阿爾文覺得自己必須要離他們遠一點。不然天上打雷的時候容易連累到自己!
你看,阿爾文是個混蛋,混蛋邏輯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這位桑德拉如果選擇繼承她父親的事業,然後自己善待島上的居民。即使她被後來的正義人士幹掉了,阿爾文說不定還會惋惜一下。現在,嗯~~
阿爾文一把搶過剛纔遞給巴尼的雪茄,將雪茄遞給格滋將軍,並且親自爲他點燃了雪茄。這位老兄也是慘,自己還是不要落井下石了,待會兒問完問題痛快的給他一槍就算了!
阿爾文在替格滋將軍點燃雪茄的檔口,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巴尼,揶揄的說道:“巴尼老兄,我對你的品味表示不贊同。但是那是你的選擇,之前我覺得我們之間說不定會是朋友。
但是現在,一個年齡又老,眼睛又瞎的戰爭野狗,不在我的朋友名單上!”
說着阿爾文不理會巴尼越發難看的臉色,轉頭看着格滋將軍的眼睛,說道:“老兄,我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是你死定了!你也算是一個有身份的人,我覺得你需要一個體面的樣子下葬!
你們幹這一行的都應該有這樣心理準備,對吧?”
格滋將軍鎮定的抽了一口雪茄,微笑着品味了一下,說道:“當然!看起來你和這兩個大兵認識,那麼你就不會傷害桑德拉了對不對?”
格滋將軍得到了阿爾文點頭肯定的答覆,接着說道:“你可以問任何你想知道的,只要我知道,我都可以告訴你。
順便說一句,你的雪茄很一般,我的書房裡有一盒正宗的古巴雪茄,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帶走,算是送給你的禮物了。
你很真誠!換個時間說不定我們能成爲朋友!”
阿爾文無所謂的笑了笑,伸手邀請格滋將軍坐到沙包上。他不覺得自己跟這個格滋將軍有任何成爲朋友的可能。
這種人只會跟和自己身份對等的人成爲朋友,或者像阿爾文現在這樣展示了他無法匹敵的力量,纔有可能交上朋友。
可是老子都快把你的人殺乾淨了,跟你有什麼好交朋友的?現在對你的客氣只是出於對你身上發生的悲劇的同情!一個父親做到他這一步確實太慘了!
阿爾文跟格滋將軍在沙包上並肩坐下,揮了揮手,示意巴尼他們幾個人可以滾遠一點了。
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濃郁的煙氣,阿爾文笑着說道:“我想打聽一下,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艾麗卡的女人!
她應該是來殺一個叫布拉加的蠢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