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國王決意 如尼詛咒

“各位,就像是你們所聽到的那樣。我們的命運已經被做出了預示。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和我們的朋友並肩奮戰。所謂的諸神黃昏終將在我們的手中破滅,成爲一個可鄙的笑話。成爲我們阿斯嘉德偉大功績中永遠被人銘記的一段輝煌史詩!”

阿斯嘉德的國王奧丁高高得站在自己的王座之前,對着他身邊的衆神們,對着那麼跪倒在他身下的勇士們高聲地呼和着,一如許多年之前他動員整個阿斯嘉德,對其他世界的入侵者宣戰那樣。

曾經的輝煌讓這個國王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威信,也正因爲這些,當他空口白牙說着這樣的話語的時候,卻是完全沒有人會懷疑他說的這些到底是真是假。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狂熱中,他們高聲地呼喝着威武的軍號,用自己的武器用力地敲打着自己的盔甲。在一片蹡蹡聲中,讓整個金宮化作了滿是肅殺氛圍的海洋。

軍心可用。如果奧丁知道中國的古語的話,一動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而即便是他不知道這些,他也很清楚,阿斯嘉德勇士們已經被他的這個謊言鼓動了起來。

當然,其實這也不能算是謊言。因爲就連他自己對自己所說的這一切也是如此的深信不疑。連自己都相信的事情,無論怎麼說也不能算得上是編織謊言吧。

不過,雖然現場的氣氛,以及所有阿斯嘉德人的情緒都被奧丁調動了起來。但是在實際的戰略上奧丁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安排。而沒有準備的戰爭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在這一點上,不論是作爲戰神的提爾,還是曾經數度參加過戰爭的托爾都非常清楚。

所以在歡呼之後,這兩個奧丁的子嗣,他未來的接班人就一前一後地站了出來,恭敬地跪倒在他們的父王面前,然後沉聲說道。

“父親,該如何安排我們的軍隊,來應對接下來的戰爭!”

“父王,我們該怎麼做。現在有哪些是需要用到我們的地方?”

“彆着急,我的兒子。在大戰來臨之前,沉着是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敵人還沒有來到我們的跟前,自亂陣腳可是會讓敵人趁虛而入的。”

看着自己的兩個兒子,奧丁向下壓了壓手,就對着他們這樣安撫道。不過,這並不能起到什麼有效的作用。作爲一個早已經獨立的兒子,不論是提爾還是托爾,都有着自己的想法。

“父親,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好充沛的準備。這樣的話就算是敵人突然進攻了,也不至於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我們也應該儘可能的聯繫所有我們能團結的力量。不論是妖精們還是華納神族,在這個時候我們都應該統一在一個陣營之中。”

不論是作爲國王還是作爲父親,奧丁都不能如此地忽視自己兩個兒子的意見。更何況他的兩個兒子說的也的確有他們的道理。所以,並不剛愎自用的奧丁只是想了想就答應了兩個他的兩個兒子的要求,同時向着他們吩咐道。

“既然如此,我命令你。戰神提爾,我的兒子。你率領你手下的那些英靈勇士們前往對抗火之國度的第一線。一旦他們有任何進攻的跡象,你都要不顧一切把他們給阻攔下來。我不論你用什麼方法,總之,一定不能讓任何一個火巨人踏入到阿斯嘉德的土地上來!”

“是的,父王!遵從您的吩咐!”

獨臂的提爾沒有任何反對的言語就直接接下了成命。而緊接着,奧丁又對他的另一個兒子說道。

“雷神托爾,我的長子。我命令你率領你麾下的勇士,以及那些冰霜巨人前往華納海姆和其他世界,盡你可能地說服他們,讓他們可以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在這裡我可以給你一個權限。你可以以我的名義向他們盡情許諾,只要不涉及阿斯嘉德的土地和子民。財寶、力量還是榮耀,我都可以以衆神之父,阿斯嘉德之王的名義賜給他們!你明白嗎?”

“是的,我明白了。父王,我保證絕對不會辜負你的所託!”

托爾恭敬而有力地向自己的父王保證着,而他的保證卻是讓奧丁的獨眼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不管怎麼說,托爾也曾經是他欽定的接班人,是他寄託以重望的未來的王者。在他眼中,只要托爾肯改過自新,肯像一個王者那樣思考和覺悟,他依然是自己最優秀的兒子,是自己最好的接班人。而這一次的諸神黃昏,無疑就是一次考驗他的最好的機會。

他如果通過了考驗,那麼在諸神黃昏結束之後,他依然是自己的接班人,是阿斯嘉德天定的下一任國王。而如果他失敗了,那麼即便是再不願意,他也必須把國王的桂冠加持到提爾的身上。

這是一個國王應該做的事情,也是爲了阿斯嘉德的基業所必須做出的選擇。當然,在這裡,他卻是一點也沒有考慮過如果沒有阻止諸神黃昏的降臨,會是一個怎樣的情況。

因爲此時的他,已經抱着一種玉石俱焚的心態了。作爲寧願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的阿斯嘉德的國王,他已經受夠了屈服於命運的感覺了。生死在此一搏,進一步則是海闊天空。退一步,那他就甘願帶着億萬阿斯嘉德的子民,戰死在末日的劫火之中。

這是他作爲國王的決意,也是他作爲神,所擁有的最後的尊嚴。

有了托爾和提爾帶頭,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解決了。奧丁畢竟是久經沙場的王者,這種事情在他幾句話之下就被分劃的乾乾淨淨。幾乎每一個神靈都有了自己的重任,幾乎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自己被自己所尊敬的國王委以了重任。士爲知己者死,這不是中國纔有的習俗。即便是在這個遙遠的神域裡,也有這樣的一羣人,甘願爲了他們的國王的委託而不顧自己的一切。

而他們卻根本沒有想過,其實他們根本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麼重要。不過這和周易無關,他只是站在角落裡,看着奧丁儘可能的動員着自己手上的一切力量,施展着自己無數年來身爲國王所練就的強力手腕。

不管怎麼說,他都從奧丁的身上學會了很多東西。也正因爲這樣,他對於奧丁的認識又深刻了一層。

能以智慧作爲自己神名的人,又豈會是普普通通的角色!

很快,奧丁就安排好了手下的一切,然後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就帶着周易來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裡。

“請原諒,我的朋友。我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安排了,冷落了你實在是萬不得已!”

“我很理解,陛下!”點了點頭,周易向他示意着自己的豁達。“您只是在儘自己的職責而已,不需要這麼客氣。我並非是什麼不知道輕重緩急的人,在這個時候,您的職責顯然更重要一些。”

“你理解就好,我的朋友!”長嘆了一口氣,奧丁有些無奈地說道。“相信你也看到我今天說的那些事情了。這都是無奈之舉,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揭穿這個謊言,讓我們的孩子和子民們多上一些信心好嗎?”

“當然,陛下。換做是我,我也會向您那樣做的。這是最正確的選擇。”看着奧丁眼神中的懇求,周易立刻應承了下來。同時,他也不無疑惑地說道。“只是陛下,我看你幾乎給所有人都下發了任務。那麼作爲朋友,我有什麼能夠幫得到們你們的地方嗎?如果有的話,請儘管說。說真的就這麼讓我做一個看客的話,我怕是會憋出毛病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的朋友!”看着主動請纓的周易,奧丁瞭然地點了點頭。“事實上,我還真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拜託你。恐怕也只有你才能幫助我完成這件事情!”

“請儘管吩咐,陛下。只要我力所能及!”

周易的大包大攬讓奧丁的眼中露出了喜色,他揣摩了一下言語,就對着周易這麼說道。

“相信您還記得我的幼女歐若拉曾經提到過的她的姐姐吧!”

“布倫希爾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名字纔對!”

“是的,布倫希爾德。我最驕傲的女兒,也是阿斯嘉德中最強大的女戰士。可是她現在卻因爲我的錯誤而陷入了沉睡中。而且因爲我的緣故,沒有任何人能夠把她喚醒過來。即便是我現在已經後悔了,也毫無辦法!”

說到這裡奧丁深深地嘆息了起來,而這卻是讓周易感到了一些奇怪。他不明白,不就是喚醒一個人嗎,以奧丁神王的力量,難道還做不到嗎?

奧丁顯然知道周易這個時候在想些什麼,所以他也很快地解釋道。

“爲了防止我的女兒遭受她命中註定的厄運。我用我手中的如尼魔法對她下了個詛咒。她將沉睡於火焰環繞的山中,飛鳥不能進,魔法不能行。只有靠肉身的力量斬殺了惡龍,沐浴了龍血,身懷惡龍詛咒的凡人,才能踏入到羣山的火焰之中,在火焰中尋找到通往山峰的正確道路,然後喚醒我那可憐的女兒。”

“如尼魔法是世界樹誕生出來的起源力量,因此當我下達了這個詛咒之後,它就變成了真實。即便是我也不能更改它,也不能觸犯它。任何的一個神靈在這魔法的詛咒面前都無能爲力。而唯一能做到的只有凡人,也只有凡人才能做到這一步。”

“但是,這個世界哪裡能有靠肉身搏殺屠殺惡龍的凡人!那是比肩於神靈的存在,是可以和托爾他們一較高下的神獸,根本沒有凡人可以做到,所以這個詛咒完全是近乎無解的。”

“但是!”說到了這裡,奧丁的眼中陡然放射出精湛的光芒。“你的出現卻讓一切有了轉機,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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