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戰士走上高臺,高高舉起雙手,而後狠狠落下!
一氣呵成!
“轟隆隆!!!”
劇烈的能量波,隔得老遠的海爾達姆一直注視着仙宮,第一時間就是發現了。
不發現也不行,能量發動機的位置就在彩虹橋的盡頭,也就是彩虹橋的直線位置,那強烈的能量波動以及建築的坍塌的大動靜。
一切的發生太快了,海爾達姆臉色如墨水一般黑,簡直可以滴出墨汁來了。
“我應該相信藍的...我應該相信藍的...”
口中呢喃着,毫不猶豫的,海爾達姆舉起手中的黃金劍,開啓彩虹橋通道,目標定在月球之上。
“快點,再快點!”
不一會兒,長時間的開啓彩虹橋,其中繼續的能量達到一個臨界值,原先只是作爲傳送通道的彩虹橋搖身一變,化爲一門毀滅大炮。
能量光柱劃破宇宙空間,直擊在月球之上,其威力之大瞬間就是轟擊出一個百米大坑,並且好在不住的向月球深處洞穿而去。
瞧這趨勢,不用一分鐘,月球就會被捅出一個直達地心的大洞,而後就是星核爆裂,月球毀滅爲一塊塊碎片,化爲宇宙中流星的一員。
若是一個不小心,大量的月球碎片降落地球,造成的後果不亞於一場世紀災難。
海爾達姆這是在做什麼?
是準備泄憤,拉地球下水嗎?
但若真是如此,那麼他應該直接將目標瞄準地球纔是,怎麼會攻擊月球呢。
海爾達姆的舉措沒有人能夠猜到,然而身在地球上的張藍卻是明明白白的。
這是在給他打信號呢。
只怕,現在的仙宮,已經是被暗精靈們攻佔了,形式岌岌可危。
雖然心中尤有火氣,張藍還是打開空間之門出現在月球之上。
張藍的出現,讓的海爾達姆第一時間關閉了彩虹橋,稍微冷卻中斷能量的積累之後,纔是趕緊再次打開彩虹橋,將張藍接了過來。
張藍纔是跨出門,海爾達姆的急促音調就是響起:“藍,我非常抱歉,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們收到了攻擊,仙宮的防禦已經...”
“no!!!”
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從遙遠的仙宮之上傳來,帶着無盡的悲傷與憤怒。
那聲音,張藍與海爾達姆都是熟悉的很,是索爾的。
來不及去和海爾達姆打招呼,張藍身上神聖衣浮現,金黃羽翼拍打,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在仙宮,他滅有取過弗麗嘉的寢宮,所以並不能直接打開空間之門過去。
在張藍趕到的時候,正好有一架暗精靈的戰艦飛走,與張藍擦身而過。
沒有去理會可能載有瑪勒基斯的暗精靈戰艦,張藍一個箭步衝進宮殿之內,正好是瞧見仰天咆哮的索爾,以及...在那寢宮中,倒在血泊中的弗麗嘉。
“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張藍最終呢喃着,越過索爾直衝弗麗嘉。
“嗤!”
一道金光射在張藍的必經之路,讓的他不得不止住身形——是奧丁。
此時奧丁顯得越發的蒼老,雙眼中有着揮不去的傷痛,佝僂着腰,不復往常那精神煥發的神王威嚴。
至於他爲什麼出手阻止張藍靠近,大概是因爲——逝者已矣,勿擾亡魂清靜吧。
“該死,奧丁,如果你不想弗麗嘉真的死的話,就tm滾一邊站着!”
張藍可不管奧丁的身份,徑直破口大罵,右手中一個綠色的魔法陣圖顯現,朝着奧丁徑直丟去。
奇異的是,奧丁竟然真的就站在那,被張藍的綠**法陣圖丟中,而後宛若雕塑的站立在原地——作爲衆神之王,空間之力是決不可能禁錮住他的。
那麼,唯一能夠讓奧丁都不能抗衡的,唯有時間!
解決了奧丁的阻攔,張藍終於是能夠靠近到弗麗嘉身邊。
萬花筒浮現,一縷縷翠綠的絲線在眼中劃過,zde雙眼就像是看破了時間,看到了纏繞在弗麗嘉身上混亂的時間線,正在一條條的崩斷着。
“時間正好,正好!”
張藍雙眼中爆發出一陣璀璨的綠色光芒,雙手擡起,兩個綠色的魔法陣圖被他握在手中,=其中的紋路較之此前定住奧丁的那個都是要玄奧的多。
身後,金甲士兵們見張藍對自己的神王出手,現在像是又要對神後“不軌”,紛紛緊握金色長矛欲要攻擊背對他們的張藍,卻是被一邊的索爾轟開了。
“滾,都滾遠點!”情緒失控的索爾,眼中的紅光讓的金甲士兵們紛紛後退。
專心致志的張藍並沒有理會身後的動靜,左手送出,將一個魔法陣圖籠罩住弗麗嘉,右手的魔法陣圖上閃爍着更爲強烈的綠光。
在籠罩弗麗嘉的魔法陣圖和張藍手中的魔法陣圖綠光同步之後,張藍右手緩慢而堅定的向着左邊滑動着。
就像是舉着一個世界一般,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沸騰的血液在其中奔騰着,讓的張藍的右手從手指處,開始迅速染上了一層血紅之色。
那是血液,在通過毛細血孔在冒出。
“該死!給我過去!”
張藍嘴中發出一句低吼,右手的動作開始漸漸的加速起來。
一邊緊緊盯着張藍動作的索爾,馬上就是發現了,自己的母后弗麗嘉,她躺在地上的血泊停止了向外擴張,並且一反常態的迴流着。
就像是...在違反世界法則的,重新流回了弗麗嘉的體內。
就是不知道,只是單純的血液迴流,還是...真的時光倒流!
血紅之色,從張藍的右手開始蔓延上張藍的肩膀,最後是脖子、下巴、鼻尖、額頭。
不多時,張藍整個人都是出於血紅的狀態中。
付出暫時不知道對張藍有什麼影響,但是回報卻是有的,而且十分的驚喜。
血液在盡數倒流回弗麗嘉的身體內後,那一道猙獰的刀傷也是開始緩緩閉合起來,嚴絲合縫的沒有一絲疤痕,要是去做美容的話絕對是最搶手的存在。
直至最後一絲刀傷閉合,張藍終於是支撐不住,手中的綠**法陣圖發出“嗤拉”的崩碎之音,下一刻就是分崩離析的盡數化爲綠色碎片,消融在虛空中。
而張藍,也像是脫力了的樣子,身體一軟向着地面撲去。
一旁的索爾自然不會看着張藍撲倒在地,有力的臂膀緊緊抓住張藍的左手,而後將其架在自己的肩頭上,準備扶着張藍到一邊沙發上坐下。
“等一下!”
張藍身影略顯微弱,卻堅定異常,聽到的索爾立馬停住腳步。
“所有在場的人都軟禁起來,絕對不要讓他們和外界接觸,還有,弗麗嘉對外宣城已經死亡了,想辦法給她代替一個屍體,具體的行動等我醒來再說。”
一番話說完,張藍很是直接的暈倒在了索爾懷中。
隨着張藍的暈倒,奧丁與弗麗嘉身上的綠**法陣圖也是消散不見了。
奧丁恢復動作之後,並沒有立馬發怒,而是快步走到了弗麗嘉身旁,緊張的望着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小心翼翼的探向弗麗嘉的鼻翼。
感受到那微弱的氣流,奧丁心中高高懸起的石頭終於是放下去了。
直起腰來,身爲神王的威勢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轉過身來深深看一眼被索爾隱隱護在身後的張藍,眼中閃爍着不明的光芒。
“父王,藍他雖然對我和洛基有偏見,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今天救了母后,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他!”索爾口氣堅定,話中透出的信息卻是耐人尋味。
似乎,奧丁對於張藍,擁有着某種偏見啊!
面對索爾的強硬,奧丁面無表情的與之對望了一樣,手中的永恆之槍重重在地上一頓,一圈金色光華向四周蔓延而去。
“啪啪啪!”
一連串重物倒地的聲響,卻是周邊的金甲士兵們紛紛暈倒在地。
一時間,現場清醒着的,只有索爾與奧丁兩人。
“索爾,我...是不是錯了。”奧丁直到此時,纔是開口了,帶着揮不去的疲勞。
“不,父王,你沒有錯。”索爾在這一刻,還是力挺自己父王的:“你作爲阿斯嘉特的王,必須爲自己的子民考慮,而我很明顯的,並沒有成爲王的潛質!”
奧丁聞言,深深的望了索爾一眼,最後也只能是無力的揮了揮手。
“去吧,以後我不會阻止你做任何事了...對外宣佈,弗麗嘉她...前往神國了!”
在這一刻,奧丁,他放下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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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張藍依靠在弗麗嘉寢宮的陽臺上,身旁是臉帶紗巾弗麗嘉,與他一起瞭望着遠方的燈火輝煌。
“怎麼樣,可以參加自己葬禮的感覺還不錯吧?我已經經歷過兩次了。”張藍打趣弗麗嘉。
奇怪的是,弗麗嘉竟然並不生氣,只是淡淡的笑着,神色迷離望着遠方。
那邊,奧丁正在主持,她的葬禮。
弗麗嘉神後的葬禮。
“藍,我不懂...明明你救了我,卻要讓外界以爲我死了,爲什麼?”弗麗嘉還是沒有忍住。
張藍頭也不回:“真的不懂嗎?我在幫你教你的兒子,神域未來不能沒有神王。”
“索爾嗎?他的性格的確不是很適合做一名王。”弗麗嘉語氣遲疑。
“你知道,我說的是洛基。”
“...”
空氣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遠處,擺放有弗麗嘉“遺體”的船隻被放出護城河,漸漸飄遠,由一名金甲士兵彎弓,射出一把帶有神火的箭支,將船點亮。
與之的,還有其上的遺體。
其後,明亮的過箭紛紛被射出,宛若星光一般,送他們的神後最後一程。
在船隻行到河流的斷口處,一直默不作聲的奧丁一頓手中的永恆之槍。
那船隻在奧丁的神力之下,並沒有墜向星空亂流之中,反而是在虛空中直直前行,最後其上的遺體化爲點點繁星,飄散在神域的每個角落。
“藍,你是用的什麼能力救我的?我能感受的到,有一段時間我是真的死了。”弗麗嘉突然開口,卻是絕口不提洛基的事情。
“是時間的力量。”張藍並不避諱:“只是,偏轉不同事物的時間維度,承受的壓力是不同的,若是是索爾或者奧丁的話,我只能定住他們的時間維度,卻沒有辦法逆轉。”
弗麗嘉眼中神色閃爍,低聲道:“是..時間寶石嗎?”
“對,就是時間寶石。”張藍回頭看了一眼弗麗嘉:“就像空間寶石一樣,我把時間寶石給消化了。”
這一番話說的,讓的弗麗嘉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良久,弗麗嘉遲疑道。
“那...你能不能把簡體內的現實寶石取出來?”
“可以。”
“真的?”
“當然,只不過,簡會死。”
“這樣子啊...難怪你沒有動手了,看來你還是在意索爾這個朋友的。”
說到這,張藍眉頭一皺,簡單明瞭的說道:“弗麗嘉,我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的確,我是打算讓洛基做神王,以他洛基的身份。”
——“奧丁已經老了,他不能在神王的位置呆多久了,索爾是個什麼料子你知道的,唯有洛基,纔是最適合做神王的人,換句話說,他生來就該是王!”
一番話,說的弗麗嘉緊緊抿着嘴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沉默着,心中卻是想着各自的事情,久久不再對話。
遠處,一團團白色的光球被放飛。
那是類似地球孔明燈一樣的物品,帶有祈福和祝願的意味。
盡忠職守的海爾達姆,在彩虹橋控制室門口,盯着一團團升起的白色光球,臉上是滿滿的自責與懊悔。
因爲張藍的關係,他並沒有看見弗麗嘉被複活。
目前,全宇宙,只有四個人知道弗麗嘉還或者。
張藍、索爾、奧丁、弗麗嘉。
其中,洛基是被張藍明文警告過索爾,決不能告訴他的人選之一。
一切,都是爲了一個計劃...
這一次,張藍絕不會讓任何因素,破壞自己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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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中,張藍緩步走入,身帶奧丁通行令牌的他,可以隨意出入仙宮任何地點。
入眼處,正是一臉淡定的洛基,他甚至還在那翻閱着書本——翻閱着,弗麗嘉送他的書本。
見面的第一句話,張藍就沒有絲毫的留情——
“洛基,我警告過你,絕不要再肆意妄爲了,失去心中唯一的愛,感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