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看着牆壁出神,記憶漸漸回到了兩週之前,那場與奧巴代亞的戰爭中。
“賈維斯,把所有能量注入推動器,攀升至最高點。”
“先生,能量只剩下了百分之十五,到達的概率是...”
“我會算術!照我說的做!”託尼回頭看了一眼身下緩慢起飛的奧巴代亞,然後轉身朝着天空飛去了。
而奧巴代亞也果斷跟了上去,窮追不捨,兩人一前一後在天空中追逐着。
“還剩下百分之十三的能量,先生。”賈維斯提醒道。
“繼續攀升!”託尼毫不猶豫的說道。
託尼是想要利用機甲高空結冰的問題來擊敗奧巴代亞。
“百分之十一。”
“繼續!”
“百分之七。”
“傳到屏幕上我自己看,閉嘴。”
但還不等託尼攀升至最高點,奧巴代亞就已經追了上來,他抓住了託尼的腳踝,一把把託尼拉了下去。
託尼和奧巴代亞在空中扭打在了一起。
“住手,託尼!”奧巴代亞突然說道。
但託尼怎麼可能會住手呢,他和奧巴代亞現在可是敵人。
“住手!”奧巴代亞抓住託尼的手微微用力,託尼的戰衣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
“你想幹什麼?奧巴代亞!”託尼有些憤怒的說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真相!”
“真相?你背叛了我!”
奧巴代亞和託尼懸停在了高空在他們交流的同時,他們的盔甲也正在一點點結冰。
“對,我是背叛了你,但我會失敗,我終究會失敗。”奧巴代亞說道。
“你當然會失敗!”託尼不假思索的說道。
奧巴代亞微微沉默了一會兒,“我失敗的原因不在你,而在於阿卡託什站在了你那邊,我無法殺死他。”
“亞丹?別說那麼多了,去死吧,奧巴代亞!”託尼啓動了掌心中的能量炮想要對着奧巴代亞來上一炮。
“託尼!你瞭解阿卡託什的真面目嗎?你見過他的另一面嗎?”奧巴代亞嘶吼着說道。
託尼微微愣神。
“你以爲現在的你,就真的是你自己嗎?託尼!”奧巴代亞沉聲說道:“我見過阿卡託什的另一面,他擁有着肆意修改別人意志的力量,他毀滅過,也殺戮過,他並不是像你所見的那樣。”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託尼質問道。
奧巴代亞笑着,“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你自己真的是你自己嗎?你確定你現在的想法是你自己的意志?託尼,我被他控制過,我的靈魂上留下的永遠無法傷害他的烙印。我曾在無盡的時間中閱讀過他的世界,他是一個惡魔,一個瘋子。”
奧巴代亞戰衣胸前的反應堆閃爍了一下,這是戰衣結冰的徵兆。
“託尼你知道你的改變有多大嗎?你現在的你和過去的你有着天壤之別,回頭看看吧...現在的你真的是你自己嗎?”奧巴代亞說道。
託尼沉默了,他自己的改變確實是太大了,這讓他不禁對自己都產生了一絲懷疑。
看着沉默的託尼,奧巴代亞又說道:“現在的阿卡託什很弱,非常的弱小,但我殺不死他,而你可以。他是一個惡魔,即便現在不是,未來,他也終將會變成一個惡魔,我曾看見過!託尼,我們可以一起殺死他,並共創一個嶄新的未來!”
面對着奧巴代亞的勸說,託尼雖然心存疑惑,但也沒有完全相信奧巴代亞,畢竟奧巴代亞是曾經下達過命令要殺死自己的人,而亞丹,亞丹在那個時候拯救了自己。
“如果他會變成惡魔,那我一定會把他拉回來,而我的意志,只能是由我來決定!奧巴代亞,你,我們只能是敵人!”
託尼帶着奧巴代亞繼續攀升,最後,他們的戰衣都因爲結冰而墜落了,但奧巴代亞在墜落時的一番話,卻又讓託尼對未來產生了懷疑。
“斯塔克先生,佩珀小姐來了。”賈維斯的聲音在託尼身旁響起,打斷了託尼的回憶。
“哦哦,是嗎?讓她下來吧!”託尼有些恍惚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佩珀走進了工作室。
“佩珀,你怎麼來了?”託尼站起身迎上佩珀說道。
佩珀打量了一眼工作室裡面,然後對着託尼微笑着說道:“我就是來看看你,沒事吧?”
“當然,噢,當然沒事。”託尼說着在一旁的咖啡機上給佩珀倒了一杯咖啡。
“沒事嗎?亞丹說你最近挺奇怪的,似乎是在躲着他。”佩珀接過咖啡說道。
“亞丹...亞丹他怎麼...沒有,當然沒有。”託尼用手比劃着動作說道。
佩珀放下了咖啡,好吧,她之前還不信,現在一看,託尼和亞丹之間還真出了問題,佩珀陪伴了託尼十年,託尼是很難瞞過她的。
“發生了什麼?”佩珀走上前握住託尼的手說道。
“我...噢,好吧,佩珀,你覺的我變了嗎?”託尼看自己瞞不過佩珀,也就不在隱瞞的說了出來。
“變了?”佩珀有些不解。
“對,我從山洞回來之後,改變大嗎?”託尼張開雙手說道。
“挺大的,我都快不認識你了。”佩珀搖着頭說道。
“那你覺得我還是我嗎?你認爲我的這些改變真的是我的想法嗎?有沒有可能是別人把意志強加在了我的身上。”託尼轉過身,背對佩珀低下頭沉聲說道。
“噢,託尼,這怎麼可能。”佩珀笑道,但她看着託尼的背影,似乎託尼這不像是在開玩笑啊...“託尼,不會的,你可是託尼·斯塔克,有誰可以控制你呢?只有你才能改變你自己。”
“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呢!他可以扭曲別人的意志,改變別人的思想呢!”託尼轉過身看着佩珀說道。
佩珀沉默了,她向前走了一步,把頭貼在了託尼的胸口,“那這,就得問你的心了。”佩珀說着把手放在了託尼的心臟處,感受着託尼心臟的跳動。
託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你在那天晚上有沒有爲我着迷過?”
“哪個晚上?”佩珀把頭從託尼的胸口擡起。
“你知道的。”託尼看着佩珀的眼睛說道。
“你是說...我們跳舞的那個晚上,我們一起去了陽臺,然後,你下去爲我拿酒...接着,某個混蛋就把我一個人撂在那的那個夜晚嗎?”
託尼尷尬的笑了笑。
“沒別的事了吧,斯塔克先生?”
“沒別的事了,佩珀小姐。”
佩珀微笑着轉身朝着門口走去,在走出工作室的那一刻,佩珀突然開口說道:“我想過。”
託尼看着佩珀離去的身影,他用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沒錯,這是我的意志,託尼·斯塔克的意志,沒有誰改變過我,這就是我,這就是我的心...託尼轉身看向了架臺上掛着的鋼鐵戰衣,沒錯,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