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後,我跟大頭髮兩人終於來到了Z市X直轄區,接待我們的是總區的警員,我們一出火車站,警車就等着我們了。
火車上由偷竊案引發的假殺人藏屍案後,我跟大頭髮也紛紛給王大川留了錢,甚至還告訴他政府對地震災區一定會給予一些幫助的,大頭髮把王大川的地址留了下來,還告訴王大川說等他回道H市後會給他在網絡上讓全國人民捐款來幫助他們一家。
這就是天災人禍,也許成千上萬人之中有百分之零點零一的機率中就會發生這樣的事,而我也希望,伸出援助之手,能幫一把的就幫一把,也許在你的眼中那只是一丁點的小恩小惠,或者在那些受害人眼中那都是溫暖。
上述的案子,雖與靈異無關,但我也會申請把這件掛鉤一丁點的靈異事件,放進警局的靈異事件棕卷中。
總區的警員領着我們直接去了總區總部,甚至還是總區的太平間。
我跟大頭髮兩人面面相覷,無語的盯着太平間三個字,心裡一陣嘀咕,有沒有搞錯?有必要一來總部就這麼血腥讓我倆見死人吧?
最詭異的就是接送他們回來的警員一路上一句話也沒多說,連問沐大哥的消息都無從開口詢問,要不是在站臺問我們是不是陳警官跟容助理,我一度懷疑那警員跟司機是個啞巴。
我小心翼翼的抱着揹包,小黑被我藏在揹包裡,警局有明確的規定,不允許帶寵物貓或狗進入。
我回頭望了望已經走遠了的警員,用手腹懟了一下大頭髮的下腰部分,問道,“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沐大哥打個電話?”
“我怕他吼我!”大頭髮斜眼望着我說道。
我真想嗤他一臉口水,我把揹包背在身後,指着離我們還有十米遠的太平間,不確信的問道,“剛纔那警員是說讓我們直接去太平間,尋六十一號抽屜,對吧?”
大頭髮眨了眨眼,沒由的點點頭。
我壓着聲音,小聲的問他,“你說會不會是沐大哥出事了?那抽屜裡會不會是沐大哥的屍體?”
“不是吧!”大頭髮也有些懷疑了,不是吧!的‘吧’字拖音特別長。
“那不然呢?二話不說直接讓我們來太平間……”我兩手一拍,聳肩道。
大頭髮聽了我的話,一陣猛咳,而且還不停的對我擠眉弄眼,暗示着。
“做什麼?”不懂!
“恩,咳咳!”
我瞪他,“幹嘛?”
忽然,我感覺到一陣冷風從我身後串了過來,而我猛然一回頭,發現太平間門口已經被打開,而且門口竟然站着一臉冷然,全身泛着寒意的沐亦聿。
見到此景,我只差沒吐血身亡,我因爲跟大頭髮講話,停下腳步後是橫着對門的,而且我根本沒在意沐大哥會突然出現在太平間門口。
“容華?”沐大哥冷着聲音喊住我的名字。
一聽到我的名字,條件反射的立正稍息、敬禮,然後回答一聲,“到!”
大頭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伸手在我背後推了一把,說道,“老大在跟你開玩笑呢,走,進去做事了!”
於是,我屁顛屁顛的跟在沐大哥跟大頭髮兩人身後走進太平間,這是我第一次來太平間工作,所以我還是挺積極的。
但剛一走進去,我就後悔了,心中一陣咒罵,我了個草,也太冷了點。
我搓搓手臂,忍不住打了個寒蟬,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沐大哥身上的外套就已經披在我身上了。
沐大哥瞥了我一眼,命令道,“穿着,冷!”
說完,沐大哥早就站到那一排排銀色櫃子前,開始動手拉61號冰櫃。
我跟在大頭髮後面,抽屜一拉開,兩人視線全都聚焦了過去。
冰櫃抽屜裡是一具男屍,長相俊美,年紀不大,只有二十五六的模樣,看他指甲修剪程度,應該是個有錢人,而且身材保養的很好。
只不過這具男屍令我恐懼的地方就是那肚子,肚子橫着被剖開了,上面還縫了一道道粗白線,白線因爲穿插被血跡染了顏色,肚子上的肉也翻了開來,雖然已經被縫合,但還是很恐怖,很噁心。
“這是?”
沐大哥把抽屜全拉了開來,又來到唯一的擺放屍體的臺子上,把之前他規劃整理出的照片跟資料放在上面。
他指着屍體說道,“死者杜明天,二十五歲,富二代,家境非常富裕,女朋友衆多。”
說着,沐大哥又指着資料跟照片說道,“這件案子就是我之前在電話裡跟大頭髮說過,死者的肚子是法醫爲了取出這張照片而剖開的,還有就是這張令人十分不解的照片,到現在爲止我還無從下手去找線索,照片中的此人就是死者杜明天的好友,一天前我去找過他,而他卻閉門不見,這兩人關係匪淺,雖說李珂的嫌疑最大,但是我總覺得李珂並不是兇手,而這張照片給我們警方的啓發並不會這麼簡單,我害怕兇手下一個目標,應該就是李珂。”
“爲何這般篤定?”
沐大哥點了點資料,又指着那三分之一的照片說道,“我查過這兩人的資料,杜明天跟李珂是好朋友,應該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那種,兩人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欺負女同學,雖說杜明天已經掩蓋了事實真相,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被我查到了線索,高中的時候兩人還有一個好朋友,名字叫張年達,而張年達有一個女朋友,聽說他的女朋友很漂亮,因爲太過於好看,就被杜明天看上了,追了半年後,張年達的女朋友還是沒有離開他,漸漸的杜明天有些色慾薰心,他竟然夥同李珂強姦了張年達的女朋友,而這張不規則照片我想應該就是他侵犯張年達女朋友的證據。”
“你是說,這張照片就是當年他侵犯張年達女朋友的證據?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爲何這證據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還有,之前我也聽說了,這張照片是直接放在死者胃裡的,倘若是人爲,我覺得……”好像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