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一片碎石飛向天空,砸向空中的直升機,揚起一片沙土。
直升機提升了高度,到了碎石夠不到的高度,繼續向下拋灑泡沫,除草劑面對身爲植物的鬼柳樹,效果還是不錯的,徹底激怒了鬼柳。
“呼叫錢老,除草劑就要用光了,請求返航!”齊傑的聲音從對講機裡響起。
“准許,返航填裝除草劑,繼續出擊!”錢教授道。
“over!”通話結束了!
半小時後,直升機返航回城,齊傑走進了指揮車,嬉皮笑臉的道:“錢老研製的百草枯太神了,消滅鬼柳就在今朝!”
錢教授興奮得山羊鬍直哆嗦,狂傲的道:“鬼柳不過是變異植物,要相信科學!”
“錢老準備了十噸百草枯,鬼柳死定了!”齊傑滿臉恭維,眼神不屑的掃過車廂,目光定格在李昊臉上,嘴角揚起一抹邪笑,冷冷的道:“這不是李昊,你怎麼在這裡,趕緊滾出去,這是sss級絕密行動,不是你這種廢物能參與的!”
李昊怒目圓瞪,臉色陰沉,剛要教訓這狗眼看人低的孫子,旁邊的錢多多開口了,冷冷的道:“齊隊好大威風,錢某是不是也要滾出去!”
“錢總說笑了,您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李昊就是個屁,怎麼能跟你比!”齊傑點頭哈腰,無恥的留虛拍馬,還順便貶低死對頭李昊,不愧是體制內的人物,這一套人情事故,打壓下屬的手段,玩得不是一般的溜!
“你特麼纔是屁,信不信我揍你!”李昊滿頭黑線,鼻子都氣歪了,拳頭攥得咯咯直響,這孫子太損了,不過是一個小小隊長,就這麼目空一切,簡直可惡之極!
錢多多玩味的掃過李昊,調侃道:“齊隊好大膽子,敢招惹身價百億美刀的富豪,不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齊傑表情古怪,愕然的道:“錢總別開玩笑,李昊不過是暴發戶,一億都拿不出來,怎麼會是百億富豪!”
錢教授撇了撇嘴,打起了圓場,威嚴的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李少確實是百億富豪,劉隊趕緊道歉,繼續完成行動吧!”
氣氛瞬間凝固,齊傑臉色陰晴不定,難以置信的打量李昊,尷尬的道:“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這確實是絕密行動!”
話一說完,齊傑快步離開指揮車,沒人注意到,他的臉漆黑猙獰,氣得直哆嗦,原還打算忽悠一下錢老,得到平步青雲的機會,莫名其妙泡湯了,都是李昊害的,可惡的暴發戶!
李昊面無表情,對於齊傑的道歉,直接無視掉了,要能找到機會,必須要教訓一下,教教這廝做人的道理!
天過晌午,直升機還在撒除草劑,漫天白茫茫的泡沫,飛落到爛葬崗中心的白霧裡,鬼柳消聲覓跡,沒有一點動靜,場面很詭異。
“呼叫錢老,鬼柳必然枯萎了,還需要繼續嗎?”對講機裡響起齊傑那難聽的聲音。
“確保萬無一失,十噸除草劑全部撒光,別怕浪費!”錢教授鎮定自若,毫不猶豫的道。
李昊捧着飯盒,大口吃着飯,注視着監控屏幕,發現白霧越來越淡,一株參天大樹若隱若現,枝幹有點酷似人形,傲然屹立在空地中心,整棵柳樹佈滿了泡沫,低垂的柳枝向下滴水,平靜中透着詭異。
“好巨大的一顆樹,樣子太古怪了,這是世間罕見的稀有品種,很好的標本,很適合科學研究!”錢教授臉紅脖子粗,興奮的直哆嗦。
“鬼柳很邪門,最好直接燒了!”李昊提議道。
“不可,這麼稀有的鬼柳,很有研究價值!”錢教授狂熱的道。
監控屏幕裡,直升機的艙門打開,齊傑探出半邊,肩頭扛着迷彩火箭筒,對準了空地中心的鬼柳,扣動了扳機。
“呲!”一道火線劃破長空,地面升起一團火焰,柳枝翻飛,泡沫蒸發,地面塵土飛揚,濃煙升騰。
“呼叫齊隊,撒光泡沫返航,不許放火箭筒!”錢教授氣急敗壞,要是炸沒了鬼柳,那就白忙乎了,還研究個屁。
“好的,over!”齊傑迴應一句,拉好了艙門,直升機繞着天空飛行,繼續灑泡沫。
下午一點半,十噸除草劑灑光了,直升機隊伍返航,齊傑得到命令,帶領數百工作人員,開着挖掘機,壓路機,防爆車,還有一輛加長的大掛貨車,浩浩蕩蕩出發了。
炙熱的陽光下,白雲飄過藍天,車隊開進了寸草不生的爛葬崗。
李昊端着望遠鏡,站在高崗上眺望遠方,隱約能看到殘缺的鬼柳樹,指揮車還停在原處,錢教授身份太高,不能身處險境。
“千年鬼柳危害一方,這回要完蛋了!”李昊小聲嘀咕。
“不一定呦,千年鬼柳很厲害的,不容易對付!”心中響起提莫的聲音。
“要相信科學,百草枯可不是鬧着玩的,那是綠色植物的剋星!”李昊嚴肅的道。
“有點不對,鬼柳是植物嗎?”提莫問道。
“當然是植物,難道成精了不成?”李昊反問道。
“很有可能!”提莫弱弱的道。
“我靠!還是明文規定,小動物不許成精,鬼柳是植物!”李昊驚異不定,心裡掀起滔天巨浪,鬼柳能生吞活人,看來還真成精了,面對這種恐怖的精怪,誰能夠淡定?
車隊開進了空地,圍成一圈停下,望着不遠處的鬼柳,升起毛骨悚然的錯覺,工作人員紛紛下車,戰戰兢兢的擡頭仰望,鬼柳約有七層樓那麼高,屹立在大地之上,枝葉密密麻麻,樹幹佈滿泡沫,地面鋪着厚厚一層枯萎的柳葉。
“鋸斷樹幹,天黑之前運出去!”錢教授拿出對講機,大聲道。
“明白!”齊傑迴應一句,開始指揮行動。
鋸木工分四個方向,啓動鋒利的電鋸,旋轉的鋸齒對準樹幹,樹皮逐漸開裂,木屑翻飛,血霧飛濺出去。
“啊!”四名鋸木工發出慘叫,面孔沾到血霧,皮肉融化了一樣,手捂着臉,痛得滿地翻滾,很快沒了動靜。
“工作人員穿戴防化服,佩戴防毒面具,謹慎小心!”錢教授眉頭緊皺,拿着對講機,大聲傳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