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興致勃勃,喝了一口紅酒,追問道:“大人物的想法,不是普通人能懂的,矮騾子是怎麼回事?”
洪潮面色凝重,嚴肅的道:“島國神秘組織毒蛛,侵入了南都,成立了高橋株氏會社,勢力越來越大,什麼賺錢幹什麼,毫無節操可言,毒蛛的會長黑寡婦高橋美織子,聽說是一個蛇蠍美人,最喜歡下黑手陰人!”
“嘭嘭!”沉重的敲門聲打斷了洪潮,一個粗曠的聲音道:“大少爺,鬧事的混混抓到了!”
“帶進來!”洪潮冷冷的道。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xin
大門敞開,黑衣大漢押着六個鼻青臉腫的混混,魚貫而入站到了大廳裡。
“誰主使你們鬧事的,不說扔下樓去!”洪潮陰冷的掃視六人,桀驁的問道,混混穿着髒亂的保安服,帽子都打丟了,一個個垂頭喪氣,愁眉苦臉的站在那裡。
黑衣大漢拉開了落地窗,刺骨的夜風吹進了大廳裡,發出嗚嗚的嚎叫,聽着讓人滲得慌。
“張揚主使的,他要修理那小子!”寒風吹過混混,混混又怕又冷,體若篩糠,大驚失色,嚇到飈尿,誰不清楚洪潮的底細,那是惹不起的狠人,大佬級的人物。
“張揚鬧事的!”混混們異口同聲,毫不猶豫的供出了張揚。
“張揚好大膽子,跑到我的場子鬧事,活得不耐煩了!”洪潮重重一拍茶几,高腳杯顛起老高,猩紅的酒液濺落茶几。
“抓到張揚了嗎?”洪潮冷聲道。
“張揚很狡詐,坐電梯下樓跑了!”黑衣大漢擦了一把,額角冷汗,弱弱的道。
“不愧是盤山道之狼,跑得就是快!”洪潮目光冰冷,盯着站在窗口的混混,追問道:“張揚還有同夥吧,說來聽聽!”
混混面面相覷,臉色陰晴不定,沒人言語。
“不說,就扔下去!”洪潮一擺手,毫無感情的道。
“十八樓的管事,就是那死胖子!”混混經不起恐嚇,馬上交待了出來。
“算你識相,拉出去打斷一條腿!”洪潮邪笑的望着李昊,玩味的道:“這種處理方式,李少可滿意!”
李昊微笑着彈了彈菸灰,雲淡風輕的道:“山寨差人的罪名,最少要蹲三年苦窯,便宜這幫混混了,打斷腿三月就能痊癒。”
“嘿嘿,江湖人不惹皇氣,不能送差館的,就這樣處理吧!”洪潮愜意的一笑,擺了擺手,黑衣大漢押着混混離開了。
洪潮叼着雪茄,看着微笑的李昊,暗暗點頭,這小子算是一個人物,李昊要是給混混求情,寬宏大量的當爛好人。
洪潮或許會放了混混,不過再不會搭理李昊,心慈面軟的爛好人,早晚會撲街,不配成爲他的朋友,唯有殺伐果斷之輩,在如此世道里,才能生存下去,闖出一片天地。
“大少爺,死胖子帶來了!”黑衣大漢押着中年胖子,氣宇軒昂的走進了大廳。
“拉下去,按照門規處理!”洪潮看都不看一眼,隨意的一擺手。
“大少爺開恩,下次再也不敢了!”中年胖子掙扎着求情,樣子很可憐。
“無規矩不成方圓,洪門存在數百年,講究的就是門規!胖子吃裡趴外,破壞門裡的生意,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洪潮不爲所動,冷冷的道:“按門規逐出本門,打斷一條腿!”
“大少爺英明!”黑衣大漢附和一聲,押着中年胖子離開了,辦公室裡又剩下李昊四人。
“多有打擾,我們兄弟告辭了!”李昊站起身來,微笑着道。
“三位朋友來捧我的場子,怎能掃興而歸,我領三位熱鬧熱鬧!”洪潮擺手挽留,看着李昊三人作勢離開,淡淡的道:“給我阿潮一個面子,保證三位不屈此行!”
“盛情難卻,我們就跟潮哥走一遭!”李昊灑脫的道。
四人走出辦公室,坐進電梯一路向下,洪潮熱情招呼,天南地北的閒聊,李昊心情不錯,阿潮確實是正經生意人,跟只知道動傢伙,嚇唬小朋友的大佬,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這纔是新一代的大佬。
“轟隆!”一聲沉悶的轟鳴,電梯晃了三晃,停下不動了,電梯門緩緩開啓。
李昊眼前瞬間一亮,嘈雜的吼叫聲,凌亂的擊掌聲,刺耳的口哨聲,摻雜在一起,一股澎湃的聲浪,撲面而來。
四人相繼走出電梯,李昊目瞪口呆,眼前的場面太震撼了,這裡是一座小型的羅馬競技場,正方型的場地四周從低到高,佈滿了一排排座位,最中心是寬敞的四方型拳臺,整個拳臺用合金柵欄罩住,彷彿隔絕了一切,拳手和觀衆如同兩個世界的人。
場地一排排的座位上,坐滿了觀看拳賽的觀衆,他們大聲的吶喊,憤怒的吼叫,嘲諷的吹着口哨。四方型的拳臺上,兩個只穿着短褲,全身血跡斑斑的彪悍男子,瘋狂的肉搏在一起。
一個嘻哈打扮的年青人,快步來到洪潮面前,鞠躬行了一禮,恭維的道:“大少爺來了,快請貴賓間就座,傻彪哥和粉豹姐都在坐。”
洪潮眉頭一皺,臉色一沉,叮囑李昊三人道:“這倆貨怎麼陰魂不散,真是麻煩。傻彪和粉豹分別是青龍海運集團和蝮蛇皮包公司的雙花,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你們別說話,看熱鬧就行!”
洪潮帶着李昊三人走上了樓梯,來到了四樓貴賓間,洪潮推門就走了進去。
寬敞的貴賓間裡,一男一女坐在主位舒適的沙發椅上。
傻彪相貌兇惡,身材瘦削,理了一個豆腐塊型的板寸頭,一根根頭髮如鋼針般倒豎。他光着膀子,裸露着腱子肉縱橫的上身,他身上佈滿了一道道猙獰的傷痕,如同在詮釋着他的兇悍。他背上紋着一隻仰天長嘯的插翅猛虎,也就是彪。
粉豹貌美如花,身段婀娜多姿,身穿狹小的粉色抹胸,露出半個雪白的飽滿,一條深邃到深不見底的溝壑,那對飽滿相當的胸狠,彷彿要衝破束縛,恢復它的自由。一條黑色的皮短裙,遮不住挺翹到爆的蜂臀,兩條矯健修長的美腿,裹着黑色絲襪。
她身上的肌膚呈小麥色,油光發亮,一頭粉紅色長髮,用皮條紮成豪放的馬尾,她精緻的臉蛋上,冷若寒霜,沒有一絲表情。冰冷的眸子裡,不時閃過凌厲寒光,透出一股冷漠狠辣的獨特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