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下,花伊人優雅的走出咖啡屋,瞧着遠處停車場,坐回車裡的李昊,揮手跟蘇小魚兩人告別,眼鏡哥哥和蘇小魚攔下出租車,消失在街道上。
花伊人長裙飄揚,貌美如花,氣質高雅,彷彿鳳立雞羣一般,秒殺了街上所有女人,惹得路人紛紛側目,露出驚豔的表情,回頭率高達百分百,她昂首挺胸的走向百米外的停車場,滿心歡喜,李昊太有趣了,路人都能搭訕成功,簡直逆天了!
“姑娘,幫老太太一個忙,行嗎?”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婦,手柱着黑色柺杖,顫巍巍的說道。
花伊人停下腳步,和善的一笑,平易近人的道:“婆婆,遇到困難了?”
“老太太迷路了,你能送我回家嗎?”老婦可憐巴巴,用期盼的目光,注視着花伊人,昏花的老眼裡,無人察覺中閃過一道寒芒。
“婆婆別急,我也不認識路,我幫你叫警察叔叔吧!”花伊人嫣然一笑,掏出手機就要報警。
老婦臉色難看,沒想到花伊人是這個反應,她暗暗一咬牙,手伸進破舊的口袋裡,腳下一個滑步,身體向花伊人倒去,沾滿白色藥粉的老手,拍向花伊人的額頭。
“婆婆小心!”花伊人眼前一花,表情滿是驚慌,好心的伸出雙手,向前去扶老婦。
“我的天呀!”老婦恰到好處的驚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奸計得逞的獰笑,臉上皺紋都笑開了,老手就要拍到花伊人額頭的瞬間,不知從哪飛來一個燃燒得通紅的雪茄煙頭,正落在手背上。
“啊!”老婦慘叫一聲,條件反射的一縮手,手背燙得通紅,發出難聞的焦胡味,她目光歹毒,氣急敗壞的看向身後。
熱鬧的人行道上,一個全身地攤貨的冷峻男子,晃着膀子,一下下襬弄着打火機,吊兒郎當的向前走來。
“少年人,菸頭是你扔的?”老婦咬牙切齒,陰冷的道。
李昊笑而不語,恰到好處的擋在花伊人面前,隔開了兩人,沒搭理老婦,拉着花伊人走向停車場。
“站住,少年人好沒教養,不知道尊老愛幼嗎?”老婦攔住去路,陰陽怪氣的道。
“好狗不擋道!”李昊冷聲一喝,不理花伊人詫異的目光,繞過老婦向前走去。
花伊人心裡鄙夷,看錯李昊了,這傢伙沒禮貌,尊老愛幼,樂於助人的美德都沒有,就是一個粗俗的大壞蛋。
“啊!”老婦眉頭一皺,表情越來越猙獰,慌亂的驚呼一聲,腳絆在道丫子上,猛然向李昊身上摔去,動作極其熟練,彷彿練習過千百遍。
“老燈,找死!”李昊驀然回首,一記凌厲的鞭腿,毫不客氣踢向倒來的老婦。
“小雜種!”老婦喝罵一聲,龍頭柺杖擋住了鞭腿,發出金屬撞擊聲,揚手拋出白色藥粉,白茫茫一片罩向李昊的臉。
李昊伸手一捂臉,屏住呼吸,還是聞到一股噁心的檀香味,腦袋嗡的一聲,他向後倒退三步,掏出車鑰匙放到花伊人手心裡,焦急的道:“學姐,快回車裡躲起來!”
“小心!”花伊人哪還不知道,遇到大麻煩了,這根本不是迷路婆婆,而是恐怖的拍花子,想到被拐女子的悲慘遭遇,嚇得她落荒而逃,受驚小鹿一樣,鑽進了跑車裡。
“可惡的小狗,壞了老身大事。”老婦臉色陰晴不定,柺杖重重柱在青石磚上,青磚浮現出一片裂縫。
“鐵柺花婆!”李昊盯着那龍頭柺杖,表情異常凝重,嘴角抽搐一下。
鐵柺花婆是縱橫南北的獨行大盜,惡名昭著的拍花子,南六省有名高手,南七省通緝二十年的重犯,最善於騙人下藥,一條鐵柺使得出神入化。
“小雜種有點見識,聽過老身威名,還敢造次。”老婦臉色一變,眼中閃過濃烈殺機,掄起龍頭柺杖,狠狠砸向李昊額頭。
“我靠!”李昊向後一躍,鐵柺砸得青磚粉碎,石屑亂飛,聲勢迫人,他注視着老婦,威脅道:“老燈,你可是s級通緝犯,不怕惹來條子。”
“嘎嘎嘎,小雜種知道得太多了,你必須要死。”鐵柺花婆肆意獰笑,鐵柺舞得虎虎生風,圍繞着李昊頻頻砸向,出手之狠辣,駭人聽聞。
路人駐足圍觀,無人報警,看耍猴一樣歡呼雀躍,麻木不仁的看熱鬧,驚駭老太太的兇惡,嚇得連連倒退。
李昊手無寸鐵,陷入重重拐影之中,仗着敏捷的身法來回遊走,抓到一個機會,竄到圍觀的人羣裡,嚇得路人讓出一條通路,他撒丫子就逃,扯着嗓子大吼道:“通緝犯鐵柺花婆在這裡,賞金一百萬,大家快來抓她呀!”
路人聞風而動,目光貪婪的盯着老婦,緩緩圍攏過來,滿臉興奮的笑容,一個個掏出手機,就要舉報鐵柺花婆,領取百萬花紅。
“可惡的小雜種,老身記住你了。”鐵柺花婆臉色難看,氣急敗壞的一跺腳,掄動鐵柺衝出了包圍圈,狼狽不堪的逃之夭夭,消失在街道上。
跑車混進車流裡,李昊驚魂未定,臉色很難看,瞧着前方的紅燈,後怕道:“花學姐,你招惹大麻煩了,鐵柺花婆盯上你了。”
“鐵柺花婆?”花伊人情緒緊張,弱弱的道:“你說那老太婆,我沒招惹她呀!”
“不可能,鐵柺花婆這拍花子,警方通緝了二十年,不會無怨無故盯上你,你家招惹仇敵了吧!”李昊開車駛向山頂別墅,淡淡的道。
花伊人陷入沉默,柳眉微簌,表情凝重,嬌聲道:“最近,矮子升任耿氏財團總裁,要收購我家傳媒公司,我爸聯合了十幾家企業,一起拋售耿氏財團的股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難道是矮子做的?”
李昊不置可否,思索了片刻,嚴謹的道:“可能是矮子,或許是高強,總之是你的追求者之一,他們追不到你,就請來了鐵柺花婆,用另一種方式,抱得美人歸。”
花伊人臉色蒼白,嬌軀哆嗦了一下,雙手捂着俏臉,苦澀的道:“拍花子好可怕,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