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我看什麼東西?”
隨後,在劉磊狐疑的目光中,我打開了收魂桶。
小女孩朵朵直接就從收魂桶裡面飛了出來。
朵朵是一隻搗蛋鬼,她的魂體忽然間顯現,這可是把劉磊驚嚇得夠嗆。
特別是朵朵出現的時候,還做着一副鬼臉。她的眼皮翻着,露出了白瓷瓷的眼仁。她魂體的臉上佈滿了血污,臉皮一點點的破碎,皮屑就好像是霜花一樣簌簌地往下掉......
“啊!那是什麼怪物?!”
驚恐的劉磊大叫了一聲。
叫過後,他的身體一軟,直接就被嚇得暈厥了過去!
“還真是個膽小鬼!”
小女孩朵朵撅着嘴巴,嘟囔道。
我趕忙去到劉磊的旁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他的呼吸還算是正常只不過是暈過去了而已。
撇了撇嘴,我瞪了眼搗蛋鬼朵朵,輕聲說道:“你看看你,我就是讓你嚇他一下,你怎麼還做起了鬼臉兒......這下好了,人都暈過去了!連話都說不成了。”
朵朵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哥,對不起啊,我沒想嚇暈他的,是他自己不爭氣,太膽小了!”
我心說,也是。按理說醫生的膽子應該是很大的纔對。但是沒想到這個劉院長居然直接就昏倒了!
趕忙的,我就去掐劉磊的人中。
很幸運,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劉磊就清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笑吟吟地懸浮在半空中的搗蛋鬼朵朵的時候,驚恐得身體顫慄,怪叫着,不斷地往後縮。
他一邊在地上爬動,一邊驚恐地叫道,“鬼啊,鬼啊......”
不過就算是他叫破喉嚨恐怕也不會有人來救他!這句話聽上去怪怪的,當然,這不是搞基。是因爲我剛纔燒了一張禁聲符,所以聲音傳不出這個房間!
很快劉磊畏畏縮縮地就退到了牆腳。因爲搗蛋鬼朵朵懸浮在靠近病房門的跟前,所以他不敢從門口離開,就只能是縮在牆腳。
我笑眯眯地看向蹲在角落裡面的劉磊,沉聲說道:“劉院長,你別害怕,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一名捉鬼的道士。你看到的這個懸浮在空中的小女孩,她啊,就是一隻鬼魂!”
“是是是!”
劉磊點着頭,磕磕巴巴地回答。。
我繼續說道:“但是,你放心,沒有我的命令她是不會傷害你的。”
說道這裡我的聲音一轉,提聲對劉磊又道,“怎麼樣?劉院長,我女朋友黃素素屍首的事情,我們還需要再聊聊嗎?”
被搗蛋鬼朵朵這麼一嚇唬,劉磊畏畏縮縮的,滿臉的懼色,哪裡還敢說別的。
他連忙擺手道:“不不不......大師,不聊了,不聊了......我們醫院放棄購買黃素素的屍首,我也會放你們離開這裡的!”
我嘴角微微地上挑着,輕聲問道,“那你還報警嗎?”
“不報警了,不報警了!先前是我狗眼看人低,大師,你別見怪,你想帶走黃素素的屍首隨時都可以帶走。我不會讓他們阻攔的!”
看到劉磊慫包的樣子,我心中嘿然一笑,剛纔還盛氣凌人的傢伙,現在變成了這幅德行,還真是搞笑。
這做人啊,還是不應該有歪心眼的,不然,早晚遭人收拾。
這個劉磊就是最好的例子!
笑了笑,我走到了劉磊的面前,伸出手去,“來吧,我們一起出去。我女朋友的事情不簡單,你們醫院不應該摻合進來,不然倒黴的,就說不定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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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的話這麼一點,劉磊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地從角落站了起來。
不過在他看到搗蛋鬼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種忌憚與害怕卻還是表露在了臉上。看上去很淡然的劉磊,也有膽怯的一面。
“走吧,只要你遵照你剛纔說的話辦,我想我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
我笑了笑,又看向朵朵,問,“你說是不是啊,朵朵?”
搗蛋鬼對着劉磊笑了笑,魂體一顫,就飛到了劉磊的旁邊。她好像很享受別人害怕她的樣子,她的兩隻小手環抱在胸前,滿是認真地對劉磊說道:“我大哥哥說的對,只要你不攔着我們離開,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
說道這裡,朵朵還對劉磊露出了一副鬼祟的微笑。
弄得劉磊直接就躲在了我的身後。他的手還真有勁兒,把我的胳膊都抓疼了!
“好啦,朵朵,你可以休息啦!”
我招呼了一聲,隨手就打開了收魂桶。
“哦!”一聲,搗蛋鬼朵朵就又撅起了嘴巴來。她面朝我,小聲說道:“可是,大哥哥,我還沒有玩夠呢!”
沒有玩夠嗎?
我瞪了眼她,說道:“先回到筒子裡面去,以後有你玩的時間。難道你不想吃大白兔奶糖了嗎?”
聽我這麼一瞬,撅了撅嘴,搗蛋鬼就又乖巧地飛回了收魂桶。
對着身後的劉磊笑了笑,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道:“走吧,劉院長,我們既然已經商量出了結果,那你就送我們離開吧!”
劉磊拘謹地點了點頭,但是沒有先邁步。
他倒是很識趣。
很快,我走在前面,劉磊跟在後面,我們就離開了醫務室這邊。
醫院門口的大廳前。
馬強正與那些醫生還有護士爭辯着,冷目相對。
見到我和劉磊走出醫務室,一名穿着白大褂露出纖白細腿的女人就走到了劉磊的旁邊。這女人是兒科的主任,也是劉磊的情人,所以在醫院裡面,她自認爲高人一等。
女人對着劉磊笑了笑,轉而就冷聲對我說道:“你這個人就是不知道好歹,我們劉院長都親自開口了,你還不願意。而且你女朋友她已經死了,現在不過就是一具屍首而已,你又幹嘛那麼在意她呢?!”
“你要是腦袋稍稍靈光一點,就應該答應,況且我們醫院又不是說白要你女朋友的屍首,我們會花錢來買的!”
我冷着臉面,目光逼視女人,冷聲問她:“你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女人挺了挺胸,大言不慚地說:“我是第三中醫院的兒科主任。怎麼,你有意見嗎?”
我笑了笑,看向我旁邊站着的劉磊,說道:“劉院長,您說呢!”
劉磊還沒有從剛纔的狀態中緩過勁來。
聽到我問他話,他的身體下意識地一激靈。而後他的目光瞪着那個女人,厲聲說道:“蘇主任,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先回科室忙吧!”
那個女人沒想到劉磊忽然間轉變了態度,居然替我說話。這讓她莫名其妙。
女人撇了撇嘴,卻仍舊站在那裡,繼續說道:“可是劉院長,這個人......”
還不待女人說完話,劉磊就怒聲喝道:“好啦,蘇主任,你上二樓吧,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女人被劉磊喝叱了兩次,心裡面很是不痛快。她就用眼神狠狠地剜了我幾眼。
帶着慍怒的情緒,女人皺着眉目離開了。
這個時候,那些擋在大廳門口,耀武揚威的醫生還有護士就都啞然了。
大廳這邊除了一些看病的病人在辦理手續以外,變得闕靜無聲。
劉磊轉向我,笑呵呵地說道:“哈哈......楊老弟,既然你和你女朋友的母親都選擇要帶走她的屍首,那我們醫院方面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剛纔的事情,是誤會,是我們莽撞了,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劉磊一下子對我如此的客氣,弄得那些擋在門口處的那些醫生還有護士都覺得猝不及防。他們不明白他們的劉院長怎麼會對我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道歉!?
馬強不快地,對那些人喝道:“聽沒聽見,你們的劉院長都發話了,難道你們還聽不懂嗎?起開起開......都起來!不要擋着老子的去路,不然撞死你們,我可不負責!”
馬強揹着素素的時候就往醫院外面走。黃阿姨跟在後面。
我對劉磊縮了縮脖子,沉聲說道:“劉院長,這次的事情下不爲例,希望你好自爲之。另外,無論幹什麼事情,對待病人也好,做手術也好,都需要有一個好的態度,不然可真就是‘在其位不謀其政’了!”
聽了我的話,劉磊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我沒再說什麼,跟在馬強的身後,就離開了醫院。
一名和劉磊關係不錯的骨科主任見我們都離開了,他就湊到了劉磊的旁邊。
他小聲問道,“劉院長,怎麼會這樣?我們開會不是說無論如何都要留下那姑娘的屍首嗎?怎麼您還放他們離開了??”
劉磊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爲難的情緒。
他對那個骨科主任說道:“不是我不想留下那姑娘的屍首,是那個小子,他很不簡單!”
“不簡單?怎麼不簡單了?我看那小子年紀不大,也就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劉磊嘆氣道:“非也非也,人不可貌相啊。那個小夥子的確不簡單!”
說道這裡劉磊就沒再繼續往下說。
等到那個骨科主任打算問明白原因的時候,劉磊已經轉身上了二樓。
劉院長是去安慰他的小情人蘇主任去了!
很快馬強就把素素的屍身放在了車後座上,由黃阿姨照料。
我則坐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車輛駛離了醫院,我們去往的方向是黃阿姨家。
黃阿姨和素素住在一起,她家在市北建安新橋附近,路上要經過一座大橋。
因爲這邊的路寬很好,所以即便是下班的晚高峰,路也很通暢。
轎車的速度不是很快。
但是車離開醫院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發現了不對。
————在我們的車後,居然跟着一輛車。
奶奶的,怎麼會有一輛車跟着我們?難道說是那個劉磊還不死心,還想着留下素素的屍首,想要拿去研究不成?
我心裡面搞不明白,同時也有些氣怒!
我壓低聲音提醒了馬強一句,“強子,我們車後方,好像有一輛陌生的吉普車在跟着我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