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把納靈之法的手段教授給了鬼仙鬼文昌。
同時呢,我又把上古人族的族長土巴根以及上古海族的族長海明東都召喚了出來,把納靈之法,也分別教授給了他們。
這樣也就省得麻煩。他們自會把所學到的“納靈之法”傳授給他們自己的族人。
等下,只要我把三塊神圖殘片暫時融合在一起,他們就能夠透過神圖殘片吸收外面空氣裡面的“靈”,把“靈”轉化成靈氣了。
而融合三塊神圖殘片的方法,土巴根等卻都不知道。這讓我有些鬧心。
不過在搜索了一遍記憶後,我卻是發現,我的記憶之中居然有融合神圖殘片的法子。
那法子竟然是來自於紅漆棺材中的那口巨大青銅棺材裡面的神秘人,給我留下的法門。
青銅棺材裡面的神秘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躺在巨棺之中,是不是就證明他的身體非常的巨大?這些,我也搞不懂。
巨棺我曾嘗試着打開,但是打不開。
紅漆棺材裡面的饕餮獸對我說過,說當初它被囚禁在紅漆棺材裡面的時候,巨棺就在其中。而饕餮獸被囚禁的時間,正是上古時代。
於是,我就懷疑,十有八九,巨棺裡面的人就是上古時代的強者。
不過神秘人對我只有幫助,倒也無害處。他藏匿在巨棺的裡面,不知生死,還被紅漆棺材束縛,應該出不來。
傳授完鬼文昌、土巴根、海明東,納靈之法後,我和我師父江九真就離開了鬼族的神圖殘片。
一道黑光閃爍後,一股巨大的排斥力產生,我和我師父的身體直接從鬼族的神圖殘片中飛出。
我的身上激發靈氣,帶着我師父平穩落地。
手一招,鬼族的神圖殘片就從頭頂上飄飛下來。
鬼族的神圖殘片不同於海族還有人族的神圖殘片,瞧上去黑巴巴的,就像是一塊抹布一樣。不過還好的是,殘片入手還很柔軟。
把鬼族神圖殘片收進了布袋包中。
我這才發現,我和我師父還在後山的樹林中。
天上的月亮高高地懸掛在那裡,已經由半月變成了圓月。看來是個好兆頭啊。沒想到,我這麼容易就得到了上古鬼族的神圖殘片。
“走吧,天一,我們順着剛纔的洞口,返回小樓。”我師父招呼我道。
我點點頭,跟在了我師父的後面。離開前,我師父讓我把王九陽身上的陰印收了回來。
後山的山洞還是那麼潮溼,身後有“呼呼噠噠”的風吹進來,就像是怪獸的咆哮聲一樣。
風吹到拐脖的時候,聲音就又變了,變成了“嗚嚕嗚嚕”的聲音,還有回聲呢。
這是山洞天然的構造形成的。
走了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山洞的前頭。
手電筒的光,往前頭一照,就能夠瞧見先前落下來,擋在洞口的那些碎石頭。
不過走過去的時候,我卻發現了問題。
見我停住腳,眉目擰在了一起,我師父江九真就問我:“天一,你怎麼了?”
我擡手指着一塊沾血的大石頭,對我師父說道:“師父,不對啊,那個虎跳山修士陳宏深的屍首不見了?我記得他不是被石頭砸死了嘛,腦1漿都砸出來了。”
我師父聽了我的話一驚,凝目望過去。
果然,那個陳宏深的屍首不見了。
“咦?怎麼會這樣?”我師父驚訝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山洞的外面竟然傳來沉重的聲音:“你們既然害死了我的師弟,還不出來謝罪。”
聲音裡面帶着惱氣和肅穆,讓我一驚。
我看了看我師父,我師父開口道:“走,出去看看,應該是虎跳山上面的修士。”
“好。”
我點點頭,跟在我師父的後面,走出了山洞。
山洞的外面,月光通明,光華下,能夠模模糊糊地視物。
地上趟着一個人,不,是一具屍首。應該就是那個被石頭砸死的陳宏深。
屍首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山洞前颳着風,草木晃動,發出“簌簌”的聲音,就像是一羣蟲鼠蛇蟻正在靠近一般。
那堆火已經熄滅,地上有着一堆帶着火星子的黑灰。
風一吹,火星子向着四外滾動,黑灰向着四周圍飄飛。
在一塊石頭的上面,一個人揹着手站在那裡,剛纔的聲音正是從他的口中傳來。
我手電筒的光,照過去,發現那人穿着一身的灰色袍子。身體站得筆直,頭髮已經灰白,但是他整個人卻給人一種凌厲的氣勢。
我能夠從他的身上感受到濃郁的靈氣。
那靈氣的濃郁程度,已經讓我斷定,這個修士已經達到了築基修爲。
不過,就算他是築基修士又怎樣。我已經是辟穀期,比他高出一個級別,他不是我的對手。
“你是誰?爲什麼出現在我們天門山的後山?”
我師父冷聲聲地質問。
那人冷哼了一聲,氣聲道:“你問我是誰?我還想要問你們是誰呢?爲什麼害死我師弟陳宏深?”
說完,那個人就慢慢地轉過了身來。
手電筒的光芒之下,那人的臉面露了出來。
他的臉皮很白淨,頭髮、鬍子、眉毛都白了。
他的目光銳利地盯着我們,就像是老鷹在盯着小雞一樣。
我心中一緊,因爲這個人我見過,是我在陰間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修道者左慈真人。
“左慈真人。”我師父顯然也識得左慈真人。
“哦,你認識我??”
左慈真人的目光落在了我師父的身上。
我師父緊忙躬着身,抱了抱拳頭,說道:“左慈真人,您是虎跳山上的修道者,威名遠播,除強扶弱,我江九真和您有過一面之緣,自然認得。”
我想說話,但是左慈真人卻沒有給我機會。
他的目光逼向我和我師父江九真,甩了下袖子,盛氣凌人,沉沉地說道:“既然你們認識我,那爲什麼要殘害我師弟陳宏深。我師弟不過是來天門山上做客,又不曾害過人。你們卻將他殺死,簡直罪無可恕,無法無天。”
這老傢伙顯然是誤會我們了。
我師父緊忙道:“左慈真人,您老誤會了,我們沒有殘害您師弟陳宏深的意思。您師弟是被王九陽害死的。”
“被王九陽害死的?......哼,這話說得倒是好聽,這麼說,與你們沒有一點關係嘍?”
要說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是。
我師父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
“看來,你們已經無話可說了。那好,既然如此,我需抓你們前往虎跳山,讓你們在我師弟的牌位前祈禱、贖罪。到時候,我會把你們送進派出所,讓你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剛要開口,但是左慈真人已經動手。
他身上的靈氣涌動而出,一雙手上面彙集着靈氣就向着我師父抓去。
我緊忙拽了我師父一把,把我師父護到了我的身後。
緊忙的,我也催發了我身上的靈氣。
靈氣珠子快速地旋轉,靈氣形成一道光束,向着左慈真人射去。
同時,我利用靈氣激發了身上的純陽氣場。
“探龍手!給我抓!”
左慈真人喝了一聲。
但是沒想到,他的手剛伸過來,就被我的靈氣擋住。緊接着,純陽氣場形成,他的身體向後一震,被震出去了幾米遠。
“咦?你身上居然具有靈氣......你也是修道者?”
左慈真人目光詫異地盯着我。
我不想和左慈真人動手,畢竟在陰間的時候,他曾無意中幫過我。
我緊忙抱拳道:“前輩,您誤會了。您師弟陳宏深不是我們害死的,真的是那個王九陽。”
但是左慈真人卻皺着眉目,他不信,目光盯着我,問道:“你先回答我的話,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掌控靈氣?而且我發現你身上的靈氣竟然比我還深厚,似乎不是從靈石裡面吸收來的。”
奶奶的,這老傢伙,原來是想說這個。
我想了想,說道:“看來前輩是看出來了,那我就告訴前輩好了。我是一名捉鬼道士,現在也是一名修道者。您所說不假,我利用得的確不是靈石裡面的靈氣,而是自己吸納到的靈氣。”
左慈真人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小娃娃,你怎麼可能吸納到靈氣。這是怎麼回事,你快說。靈氣早在上古時代就已經消失,你怎麼可能吸納到靈氣?”
這老傢伙嘀嘀咕咕地還真是不嫌煩。
不過他畢竟是幫過我。
我道:“前輩,我就是能夠吸納靈氣,至於用了什麼法子,我就沒必要告訴你了。而且我已經看出來了,您的修爲是築基期,而我已經達到了辟穀期,您不是我的對手。”
“我還是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詳細說給前輩您聽吧。”
之後,我就把我和我師父來捉拿王九陽,後來遇到陳宏深,以及王九陽和陳宏深之間的談話,還有後來王九陽逃走,引爆雷爆珠的事情都告知了左慈真人。
左慈真人早就已經查看過陳宏深的傷口,應該知道陳宏深是被石頭砸死的。
“這......好吧,小娃娃,我相信你的話了。”
左慈真人最後還是妥協了。就算是他不妥協,他也奈何不了我。
我是辟穀期修士,他是築基期修士,他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其實關於我師父陳宏深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我知道他在暗中幹了一些苟且之事,只是礙於他是我的師弟,我纔沒有管束,沒想到,他竟然欺辱良家女子,還與那個王九陽同流合污。”
“罷了,小娃娃,剛纔的事情,是我莽撞了,我向你們師徒兩個道歉。”
左慈真人倒是很誠懇。
我笑道:“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我之後,就又把前往陰間遇到左慈真人的經過說了。
沒想到左慈真人卻是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沒想到,小娃娃,我們居然這麼有緣分。這麼說,當初那些陰間的鬼魂滅殺鬼吏,其中就有你這麼一個陽間人混在其中。說來,我還真是大意,竟然沒有留意到小娃娃你的存在。”
我接話道:“前輩客氣了。不管怎麼樣,前輩幫了我,我還是要謝謝前輩的。”
可是左慈真人的話語一轉,就又笑眯眯地盯着我,問道:“小娃娃,不是老夫膚淺,老夫還真是想知道,你身上的靈氣是怎麼回事?不知可否告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