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行健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成了強搶民女的山賊,這臺詞該怎麼接來着…”想了一下,用手挑起米蘭地下巴,色迷迷地淫笑道:“小娘子,跟我去做了那壓寨夫人,俺保管你吃香地,喝辣地,享不盡地榮華富貴……饅頭管飽!”米蘭噗嗤一笑,啐了一口道:“死淫賊,誰要吃你的饅頭。”胖子淅呼了一下口水,腆着臉道:“要不你當山大王,我去吃你的饅頭?”米蘭一愣,卻見這賤人猥瑣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眼睛裡透着綠光,羞嗔着一腳把他踢開,拉開了門嬌笑道:“不要臉的死胖子…就不給你!”轉身出了門,回眸柔聲道:“抽空…你還是去找找她罷…”
胖子呆呆地看着米蘭進了房間關上門,心裡又是憐愛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一時間百感交集。
第二天,一大早博斯威爾便打來電話,這是田行健作爲助理教授的第一堂課,老頭有些不放心,特地打電話來鼓勵一番,卻不知這胖子其實壓根就沒有緊張過,對於誤人子弟這樣的事情,他完全沒有罪惡感,加上心思去了一半,晚上睡得很香,走在學院的林蔭小道上,胖子哼着歌,輕鬆愜意優遊自在。
學院的軍訓已經進入了中期,除了每天下午一個小時的例行專業訓練外,不再要求集合進行軍姿、隊列、越野跑等訓練。學員們彷彿都鬆了一大口氣,整個學院裡開始變得熱鬧起來,沒有了預備役士兵服的制約,原本顯得單調地軍事學院也變得多姿多彩,女孩子們穿上了五顏六色地美麗衣服,低低地領口,飛舞地裙角。都是色狼們的目光留連忘返的地方。
田行健戴着一副眼鏡,挺胸擡頭目不斜視般,道貌岸然地走着,胳膊下夾着的書本讓他顯得有幾分書卷氣質,看到學院裡的小色狼們一會兒繫鞋帶,一會兒踮腳,上躥下跳的模樣,胖子覺得非常鄙夷。沒一點專業精神,怎麼能成爲一個偉大地色情狂?他真的很想把這幫小色狼抓住,讓他們看一看高級色狼用紅外線窺視儀改裝的眼鏡是多麼地方便,讓這幫丟盡了師門臉面地後輩仰望一番前輩高人的風采。
“你帶小白兔,我帶小飛機,大家一起來交換玩具玩,我玩你的小白兔,你玩我的小飛機。相親又相愛,是個好寶寶。”胖子把一首古老地兒歌演繹的異常淫蕩,走進了綜合教學大樓。
這堂課是在大教研室裡上課,整個第三層樓都是機甲設計系裡的學員,這些機械維修營裡地成員自然認識這位彷彿頗有些學識風度的胖子。男生們笑着跟心目中的偶像揮手,而一些女學員則小羔羊般自動跳到了惡狼的面前問好,鶯鶯燕燕白白嫩嫩,胖子一邊和藹地跟她們打招呼。一邊暗自痛苦,媽的,內褲太緊了!
一位女生好奇地問道:“教官,你剛纔唱的是什麼歌啊?”胖子微笑着看着這個曲線動人的女生,和藹地道:“這是古地球的兒歌,我還會好幾首哦。”女生嘻嘻直笑,拍手道:“那你再給我們唱一首啊,我們從來都沒聽過哦。”
胖子很慈祥地樣子。點了點頭道:“好啊,我再給大家唱一首。”他盯着人家地胸口,唱道:“小白兔,白又白,紅紅地眼睛鼓起來,愛吃蘿蔔愛吃菜,蹦蹦跳跳真可愛。”女生疑惑地道:“教官,你好象唱錯了哦。應該是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纔對啊。這首我以前聽過耶。”胖子憨笑道:“哪裡來的耳朵嘛,明明是紅紅地…那個眼睛,呵呵,版本不同,版本不同。”女生見胖子耍賴,笑得花枝亂顫,搖晃着身體不依道:“教官,你耍賴,明明唱錯了還說是版本不同。你好象很喜歡小白兔哦。”胖子一陣頭暈眼花,拼命用內功把鼻血給逼回去,笑着搖了搖頭道:“小白兔可愛,大白兔好吃,都喜歡,哈哈,都喜歡!”
一提到大白兔,胖子不禁有些黯然神傷……
媽的,當初怎麼就沒想起來做這麼一副眼鏡呢?祖師爺田伯光若是知道後世弟子如此不肖,只怕會被活活氣死。自怨自哀想了半天,終於歸咎於經驗不足,一聲長嘆,頗爲有負師門重望而心下愧疚。須知人生寂寞,如此奇遇竟然被自己輕易放過,年華易逝,何時才能再度得見這驚天法寶絕世武器。胖子搖頭嘆息着走進了教室。
這是博斯威爾的第一堂課,除了這悶騷老頭以外,還有幾位學院的女教授,年齡都在四十以上,胖子一進門就嚇了一跳,暗自慶幸進教室之前把眼鏡取了下來,否則必然走火入魔,受這殘忍打擊從此喪失人生樂趣。
博斯威爾講課非常生動有趣,枯燥地設計理論被他娓娓敘來深入淺出,只聽得一幫學員如癡如醉,他一副學富五車溫文爾雅地樣子,不時微笑着深情地看一眼旁聽的女教授們,只看得一幫女教授面若桃花雙眼發光。胖子坐在一側感慨不已,以老頭如此高齡依然招蜂引蝶衝鋒陷陣,全然不怕中風閃腰,科技的力量實在很強大。
博斯威爾講完,下一堂課便是田行健的課了,胖子畢竟做了些準備,講地內容又全是他熟悉的領域,再加之這些學員早已經把他當做了偶像,崇拜得不得了,別說他在這方面有些造詣,就是胡說八道,也斷沒人跳出來指責,一堂課在歡聲笑語中飛快結束,胖子收拾東西正要離開,忽然聽見見教室門口有人叫自己,轉頭一看,卻是博斯威爾和他身旁正站着哈米德。博斯威爾笑着道:“今天是拉塞爾將軍的第一堂公開課,不但全部指揮系的學員教授都會去聽,而且軍部還準備了實況轉播。他讓你去一趟。”
田行健一愣,問道:“幹嘛讓我去?”一旁的哈米德插話道:“這堂課的內容是我們剛在加里略星系實施的登陸戰役,將軍希望你從一個普通參謀的角度來分析這次登陸戰例。”胖子有些搞不明白,這可是實況轉播啊,若是自己這張美麗地臉暴露在全世界面前,還搞個什麼敵後工作?拉塞爾到底怎麼想的,難道他改變主意不讓自己去了?他詫異地指着自己道:“實況轉播,讓我去講,這不是趕胖子上架麼,他沒考慮我暴露目標的問題還是壓根就沒想讓我活着回來?”博斯威爾笑着道:“你的身份問題我和拉塞爾將軍已經有了十足把握,這次讓你去參加這堂實況轉播的公開課,拉塞爾將軍是出於整體需要來考慮的。你只需要把你的觀點講出來,對錯都不論,其他的不用擔心。”
跟着哈米德來到五樓地大教研室,聽課地學員早已經把這裡擠得水泄不通,他們排成幾條長隊,依次接受警衛的檢查,以確保沒人把可以傷害拉塞爾地武器帶進去,自從拉塞爾遇刺之後,最高統帥部專門下達了針對拉塞爾安全保衛工作的指導文件,把他的安全級別提高到了與總統相同的級別。
經過免檢通道,拉塞爾已經在教研室旁的教授休息室裡等候了,一看見田行健,拉塞爾微笑着示意他坐下來道:“這次公開課,是我提出讓你以參謀身份講授的,你不用問爲什麼,我只能告訴你,這堂課對於整體戰略和你的前途都有很重要的意義,千萬別搞砸了,來的人不光是學員,還有其他學院的專家教授,軍部也派了許多資深軍事參謀來。他們很可能會針對你提出問題,不用太緊張,你照實回答就行了。”
拉塞爾見胖子一臉從容,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就是這樣,你現在有點從容不驚的氣度了。”
胖子嘿嘿一笑,心裡道:“我緊張個屁,既不是上前線又沒人刺殺我,不就是講講登陸計劃的推演麼,有什麼好緊張的。不過,這些軍事家肚子裡的算盤實在太會撥了,橫着打可以,他媽的,豎着打也可以,這麼一堂公開課就能上升到戰略全局的高度,實在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又有了什麼陰謀詭計。”
上課時間到了,田行健跟着拉塞爾一走出休息室立即就傻眼了,怎麼這麼多人?
能容納上千人的大教研室被擠得滿滿當當,不但座無虛席,連過道里,窗戶邊都擠滿了沒有坐位的學員,在最前面的兩排,整整齊齊地端坐着數十位將軍和一幫年齡參差不齊的軍事參謀,此外還有數十位穿着文職軍服的軍事學院教授。一看見拉塞爾走出來,整個教研室裡響起了極其熱烈持久的掌聲,拉塞爾微笑着從容走上講臺,衝大家揮手示意,而他身後的胖子,則臉色發白,渾身發抖,猥猥瑣瑣一副上不得檯面的嘴臉,剛纔的所謂從容早已經被丟到九霄雲外。
媽的,誤人子弟很快樂,可是誤人很多很厲害的子弟未免會被暴打一頓,這下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