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佟辰聯姻 情傷,醉酒,她被抱進狼窩
一
佟蕾二十一歲,曾經渴望愛情,現在呢,她對愛情很迷茫。
週一,她沒有上課,而是獨自一人飛去了巴城鈐。
等她回過神來時,人站在梅灣醫院副院長辦公室門口洽。
“佟小姐,你是來找副院長的嗎?”
辦公室秘書傅小天看到她,連忙迎上來問。
佟蕾回過神,默默睇了一眼那熟悉的環境,輕聲問:
“他,在嗎?”
“副院長在開會!”
“開多久了!”
她知道那個人不會爲任何人停下會議。
公事永遠最重要。
記得有過一回,她曾在這裡足足等了他三個小時,等的都睡着了,只爲了想見他一面——
如今想想,那段感情,真是可笑:一直以來,都是她在纏着他,而他則能躲則躲。
“兩個小時了。應該快結束了。你在這邊坐坐吧……”
佟蕾想,要不要坐一會兒?
可現在的她,能以什麼身份來見他?
見了又能如何?
“你忙!我到外頭走走!”
她一欠身離開,心裡空空的。
以前這個地方她常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未來的梅灣醫院院長夫人。
自從解除婚約,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踏足這裡。
一切一如往常,但一切總歸還是變了。
他不再是她的未婚夫。
她也不再是他的未婚妻。
連朋友都不是了。
一聲輕輕的嘆息,自嘴裡溢出來。
心裡是苦澀的,對於喬琛,她總歸還有留戀。
她慢慢走着,精神有點恍惚。
迎面,一個清秀的長髮女孩提着一便當走過,臉上是喜洋洋的笑容,朝氣勃發,和護士們打着招呼,一邊在問:
“阿琛散會了沒有?”
“副院長還在開會!”
不知是誰答了一句。
這個女孩是來找喬琛的。
可她記得喬琛沒有這樣的妹妹——
這人是誰?
追求者嗎?
看上去,應該還是一個大學生。
她不由得轉身。
同一時間,通向會議室的方向,喬琛領着一干白長卦走來,一邊還在討論着什麼。
那女孩見了,笑吟吟叫了一聲:
“阿琛,我給你送飯過來了……”
喬琛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揮手讓其他人散開,站在那裡,等着她奔過去,應了一聲:
“不是讓你留在家裡嗎?”
“我閒不住……來來來,快來嚐嚐我的愛心便當……我花了一上午才做好的,試試味道如何……”
女生牽着他的手,往副院長辦公室走。
喬琛沒有甩開,乖乖跟了進去。
他,竟和別的女生這麼親近……
走道盡頭,佟蕾呆呆看了一會兒,有點不敢置信。
末了,她一步一步又重新折回,站定在門口,手把一擰,在傅小天還沒來得及開口前,推開了門,看到喬琛正在吃點心,女生抽了一張餐紙給他擦嘴上的油——好親呢……
她的心,狠狠被刺痛了一下。
適時,喬琛轉過了頭,那女生也望了過來。
“蕾蕾!”
喬琛站了起來。
她無力一笑,什麼也沒說,轉身合上門,看到傅小天正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睇着自己。
喬琛早有新歡,醫院所有人都知道,獨她還被矇在鼓裡。
可笑的是,自己還跑來自取其辱。
她這是怎麼了?
怎麼就這麼放不下他。
她一咬牙,不理會衆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狂奔離開。
“蕾蕾……”
喬琛追了出來,一把抓住了佟蕾的手,看到她一臉蒼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蕾蕾,你……你找我麼?”
他輕聲問,這丫頭氣色看上去太差了。
“不找!走錯路了!”
她虛弱的回以一笑,絕不承認自己是來找他的。
他皺眉,想到了一件事:
“今天週一,你怎麼沒上課?”
“這事,你管不着……”
喬琛一下語塞。
這時,那女孩也追了出來,睜着一雙好奇的眼打量着:
“原來你就是佟蕾。你好,我叫郝嘉。阿琛的未婚妻……”
“阿嘉!”
喬琛想要叫停已來不及。
“哦!都訂婚了啊,我都不知道!”
佟蕾靜靜的微笑。
“我們沒舉行訂婚儀式。”
“哦,是嗎?”
佟蕾看向喬琛,道了一句:
“恭喜!”
喬琛接不上話。
郝嘉笑的明亮:“謝謝,等婚期選定,一定來喝杯喜酒啊……”
“一定!”
佟蕾木木點頭,木木而笑: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再見!”
“再見!”
郝嘉揮揮了小手。
佟蕾挺直背脊,踩穩步子,往電梯走去,這次,她沒有跑。只是步子很軟。
喬琛跟了過去:
“阿嘉,你在這裡等我,我送送蕾蕾……”
一個答應:“哦……”
一個拒絕:“不用……”
他到底還是送了。
喬琛想和佟蕾說話,
佟蕾咬牙,走的飛快,一句話也不肯說。
等出了醫院大門口,她急急叫了一輛出租車,都沒有和他道別,就匆匆駛離。
他知道她這是在逃避他。
他訂婚的事,肯定刺激到她了。
他覺得歉然,可是……
“蕾蕾,你一定能找到一個可以讓你幸福的男人的。我不想害你。不想……”
他站在那裡,輕輕的嘆息,沒能看到車上的女孩,早已哭成淚人。
二
顧惟喝了一個爛醉。
醒來時,牀上玉~體橫陳。
他皺了一下眉,是那個嫩模梅倩,中午的酒局遇上的,他和周恭之他們一起談生意,談成了,客戶走後,遇上了另外幾個發小,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有人起興說想叫幾個漂亮女模過來開心一下,他沒反對。
後來,女模來了,梅倩不知怎麼也在其中。
有人調戲她,他一怒,當衆給了把那傢伙一耳光,還踹了人家一腳,抓着梅倩離開,去了自己常包的酒店開了房。
在酒店客房,他罵她賤:給了她那麼多錢,還出來鬼混。
她哭,說,她是被朋友叫出來的。
他說,在做我的女人的時候,你要是敢讓別人碰你一下,這輩子,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她連連點頭,溫馴的樣子,令他滿意。
藉着酒意,他親她,嘴裡叫着一些人的名字。
具體是誰的名字,他忘了。
可能小芃,也可能是佟蕾……又或是其他別的人的名字。
然後,上了她。
醒來他有點後悔。因爲忘了穿工作衣。
去洗了一下,他打電話給客房服務部,讓人送藥。
拿到藥,他去把人挖醒。
這女人臉上還有淚跡,可能是被他弄痛了,也可能是傷了她的心——他管不得,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他可不會管她傷不傷心。
“把藥吃了!”
梅倩看着牀頭櫃上的一杯水,還有一板藥,眼淚差點又落下來。
“哦!”
她在他的逼視下把藥吃了。
他又打了電話,讓酒店餐廳送一些食物過來,中午吃的酒太多,沒吃多少菜,空腹吃酒最傷身,可有時候爲了生意他會不顧一切。
“過來吃點東西吧……”
他淡淡的。
“以後別和那幾個女人混一處。見了就覺得噁心……”
服務生送來食物,擺滿了一桌,他吃着叮嚀。
梅倩乖巧的點頭:“謝謝四少解圍……”
那會兒,他們一共六個貴少,她們一共去了六個姐妹。
她進去時,沒見到顧惟,他和周恭之上廁所去了,她被一個叫馮少的抱着要親。
她不要,人家以爲她在玩矜持,當衆就把她壓下了。
顧惟進來一見就把那馮少給打飛,一個耳光狠狠就搧了下去。
她以爲他應該還有點喜歡她的,否則怎麼可能救她。
只是和她歡好時,他卻在叫別的女人的名字。
這真的很傷她心。
晚餐吃了一半,顧惟的手機響起來,他去接,是助手甄靼打來的:
“四少,佟七小姐夜半灣在買醉……”
顧惟頓時皺眉:
“一個人?”
“嗯!有人想搭訕。她不理會,只是一個勁兒喝酒……再這樣喝下去,肯定會醉。邊上有幾個男人正虎視眈眈。”
“現在幾點?”
“八點十分!”
“佟庭烽在幹嘛?怎麼放任他妹妹在外頭胡鬧……”
莫名的,他有點惱火。
“今天首相好像不在瓊城……”
“等着,我馬上過來!”
他掛掉,回頭看到梅倩眨着一雙明澈的大眼正望着自己:
“我走了。乖乖睡覺……”
“嗯!”
梅倩點頭,表現的很乖,可心裡明白他想去見誰。就是那個代替了她陪他看電影的那位——佟家七小姐,那身份地位,絕對不是她能攀比的。
三
就如甄靼所料,佟蕾醉了。
眼底全是淚。
她抹了。
它又溢出來。
情難自禁。
是的,喬琛要結婚了,對象是一個貌不驚人的普通女孩。
聽說這是喬老爺子打算把院長之位傳給喬琛的唯一要求。
於是,他就匆匆把自己的婚事給賣了。
她苦悶,心愛的男人要結婚了,對像不是她。
枉她愛了他那麼久,他卻寧可娶一個陌生的女孩。
她就這麼差吧!
她不懂。
一杯一杯的酒水,下肚,就像糖水,苦到的是心。
只是這到底是酒,酒勁一發,她再怎麼會喝酒都沒用。
她覺得自己要醉了,得回家了。可現在這樣子,自己顯然是不能開車回家的,醉駕會惹麻煩。
摸着手機拿電話,她想,她該打給誰?
哥哥出國公差去了,嫂嫂懷孕自顧不暇,爺爺恐怕早睡了,媽媽去參加慈善晚會了,死黨們一個個全在巴城,在瓊城,再沒有別的熟人了,怎麼辦?
她划動着屏幕。
一個人名在面前一閃而過。
小坦克……
對,那就小坦克。
他不是要追她嗎?
那她給他機會追她。
男朋友就該照顧女朋友的。
她眨着眼,劃開那個電話號碼,聽得那聲音嘟嘟的叫着,一會兒接通。
“喂……小坦克啊,你在哪裡啊,可不可以來接我回家啊……我爬不起來了……”
她含糊不清的叫着,酒意十足。
“地點!”
傳來的聲音有點不太一樣,可她沒聽出來,報了地點:
“夜半灣!”
“等我半小時!”
對方吐出一句,掛斷。
接電話的其實不是辰坦,而是辰況——今天小坦克把手機落在他這裡。
辰況本來還想工作一會兒,因爲這通來電,哪還心思再工作,叫上警衛盧河往夜半灣而去。
可惜去晚了,人已被顧四少接走。
辰況一聽,眼珠子一沉,下令:
“查顧四落腳在哪裡,立刻把人給我翻出來!”
四
顧惟過來時,佟蕾已經醉得不省人世,如果不是甄靼守附近,這丫頭恐怕早被陌生男人給帶走了……
顧惟一進來二話沒說就把人抱走,甄靼則將佟七小姐的手袋外加手機一併收拾了去。
“去哪?”
“公館!”
一陣陣酒香襲來,顧惟感覺抱在懷裡的這個身子真是柔軟,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都不及她來得柔軟,而且香。
最稀罕的事,喝了那麼多瓶酒,居然不吐。
回到公館,他把她抱進了自己的寢室,開了燈,讓她睡自己的牀。
這一刻,她顯得特別的安靜,就像一個洋娃娃一樣,蜷縮在他的牀上,眼上全是淚痕,不是很明顯,但細細看,還是能看得出來:她曾哭過。
奇怪啊,她爲什麼哭?
他坐在牀邊,細細的看:
臉上沒有化妝,眉很纖細;睫毛不是假的硬的,很長,彎彎的,還帶着晶瑩的水晶;鼻子挺俏,紅紅的;嘴很小,很紅豔,他嘗過的,那裡的香軟很讓人驚訝;下巴尖尖的;頸子很白;鎖骨很美……
身上是一件寬鬆的重磅真絲短袖,配着一條蕾~絲裙,裁剪合體,凸顯她美麗的身線……
腳踝上戴有一根漂亮的腳鏈,閃閃發光,那小腿的線條,顯得優美之極——
只一眼,他就能確定,這身材,絕對是黃金比例。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獵美無數的男人,看到漂亮一點的美人,難免會多瞟上兩眼。
如果是別的女人,也許他不會控制自己的***。但面對她,他沒有狼性大發。
是的,外頭人都稱他爲狼,有耐力,很執著,身上有一種鍥而不捨的精神,這是狼性好的一面。讓他們怕的是,他做事兇而且狠。一旦得罪他,他會想盡辦法來收拾那個人。
對,很多時候,他做事只問結果,不問經過,也不在乎手段。
顧惟覺得,做人能光明磊落固然好,非得卑鄙無恥才能辦好事,他也絕不吝嗇。
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幾乎沒有人可以做到清清白白行商從政。
如果你想擁有更多更大的權力,你就得爲此付出一定的代價。
比如說佟庭烽,他就是一個擅於玩手段的高手。
他和佟庭烽唯一的不同是,就算這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別人也相信他是正義的化身。
一句話,人家的手段,比他更高明。
看着看着,顧惟突然覺得身上熱起來,扯了扯領帶,走出去找水喝,看到甄靼守在客廳。
“去睡吧!”
他喝了一大杯冰水,身子冷卻了下來。
甄靼看着:
“我以爲您會……”
“怎樣?”
窗外,滿天皆是星星,一閃一閃,就像一片黑絨布上撒滿了鑽石。
他記得那一年在佟園,她曾陪他數星星——多弱智的事,可現在想起來,卻有點溫馨,兒時的心境最是單純。
“我以爲四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身後助手的聲音,表露着一種稀奇。很奇怪他居然沒有動她。
“我跟她,也算是青梅竹馬!”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
“可這是捷徑!”
這話,絕對是一句冷靜的提醒。
可他的回答是:
“你該回家了!”
他又喝了一口冰水。
甄靼只得欠身離開,合上了門,整座公館,就只有他倆。
他坐在窗前,望月,月牙彎彎,真是好看,就像女人的眉兒。佟蕾小時候笑起來就是這樣的。很甜。
他沉沉吐出一口氣,把杯子一扔,重新回房,站在牀頭,看着這個丫頭突然坐了起來,眼神呆呆的望着四周,醉眼迷濛的,可愛的很,正在使勁的拍腦袋,拍了幾下,又栽倒閉眼睡,嘴裡喃喃叫着:
“媽媽,我要喝水!”
顧惟的脣角微彎,這習慣還以小時候一樣,睡一覺,會醒來喊要喝水。
他去接水,扶她起來。
杯沿抵上她的脣,她就乖乖張開了口,咕咚咕咚就喝了起來,喝完,繼續睡。
他莞然失笑,心情挺輕鬆。
這情景還和小時候一樣,怪有趣的——心頭某些很純真的情緒一下全被調了出來。
臉蛋真紅。
睡的真香。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那麼的細軟,還和小時候一樣。
坐在牀頭,他就這樣看着。
沒有再進一步。
太激進,不合適。
他願意在她身上花點時間,她也值得他爲她花心思——他要的是這個女人身心合一的屬於他。
此刻的顧惟,心思很純。
他側臥,牽着她的手,撫在自己臉上。
小時候,她愛摸他的臉,和她不一樣——她圓圓的,他瘦瘦的,她見了他,就喊減肥,可面對食物,她總是被誘惑,於是每天見面,都要摸一摸他的臉,她說她要瘦成他這樣。
想着想着,他有點昏昏欲睡。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鈴聲從外頭傳進來。
叮咚叮咚,那麼的急切。
他懶懶的,不想動彈。
現在這個時候,誰會來?
叮咚叮咚。
鈴聲根本就不肯停下來。
他睜眼,坐起,來到電腦屏幕前,通過監控想看看門外來的是何方神聖,一看,吃了一驚,竟是辰況。
同一時間,辰況盯着那監控,沉沉吐出了一句話:
“顧惟,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不開門,我直接闖進來。別以爲區區一道防盜門可以將我困住!”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