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怪五皇子背後有皇后隻手遮天,又不滿七皇子太過良善,要細細算起來,他這九個兒子竟然好似都是擺設一般,一無是處!
“皇上正當壯年,提什麼傳位不傳位的啊?”賢妃略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臣妾可還指望着跟陛下白頭偕老呢,難道您真忍心將臣妾一個人扔下?”
這話說的明晰帝很是受用,雖然不遠承認,但到了他這個年紀,說什麼正值壯年是有誇張了,但被年輕愛妾稱讚,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抵擋。
爲了證明自己仍舊壯志凌雲,明晰帝從榻上坐了起來,衝着她說道:“扶朕起來,朕要看摺子。”
萬福安馬上哭喪着一張臉要去阻止,賢妃卻一個顏色使過去,讓他不要多嘴,只得又訕訕止住。
他的精神在賢妃來了之後確實好了很多,但要批改奏摺,卻是有點力不從心的,人被她攙扶着行至桌案後頭,覺得渾身難受,但卻又說不出哪裡難受。
太監依次將厚厚的奏章報了上來,堆積如山。
明晰帝看着這些摺子,手拿硃筆,竟然笑了起來。
賢妃知道他爲什麼笑,只要他還掌控着這個國家,就足以讓他做夢都笑出聲來。
宮外緊鑼密鼓的找人,太子在東宮也閒不住,一路進了地宮看神風營操練,夏忠仍然沒給他傳來什麼好消息。
他表情凝重,連自己都忍不住開始懷疑,難道太子妃真的是自己離開的,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麼一想,心情就更加複雜起來,她是鐵了心要躲着自己,所以才消失的這麼徹底嗎?
夏忠陪着太子在地宮裡走了走,講起新開的幾條暗道來神采奕奕。
太子不得不打趣他道:“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整個地宮都得填上,你開的暗道,只怕後世也無緣得見了。”
夏忠卻不以爲意:“這本來就是殿下通往皇位的階梯,後世只要看到殿下您名垂千古就足夠了,不用看這些背後的東西。”
確實,史書還不是人寫的。
“洛清王那邊定罪了嗎?”知道這兩天朝中都在議論洛清王的罪責,連夏忠也不得不問上一句,畢竟這事拖的有點長。
“還沒有。”太子擺弄着校練場邊的一杆紅纓槍,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再看看。”
夏忠有些欲言又止,李徹卻一眼將其看穿:“你要說什麼?”
“殿下何不賣洛清王一個人情,順便給皇上一個臺階下。”
知道他是在說自己堅持給洛清王按照律法定罪的事情,可以看得出來的是,皇上並不想要這個兒子的命。
如果真到了要趕盡殺絕的地步,皇后和劉家都不會袖手旁觀。
誣衊儲君一事,可大可小,畢竟沒有造成多嚴重的後果。
可作爲當事人的他只要不鬆口,就算是一國之君也無可奈何,所以少不得背後要找他談談,讓他鬆口,至於威逼還是利誘,那都是後話了。
“我饒他,他可曾饒了我?”一說起這個來,就不免心煩意亂,一個投擲,將紅纓槍準確的插緊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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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架子裡。
知道太子又想到太子妃了,夏忠便不再多說,卻暗自琢磨該加派人手去找尋了。
李徹回去之後就聽到小安子稟報說七皇子來了,太子妃正在招待。
既然他已經知道現在這個太子妃的身份了,就自然也知道她和老七之間的事情,蹙眉快步進了偏廳,果不其然見到李律正拉着劉玉瑤的手在那裡低聲說着什麼。
他一進來就乾咳一聲,李律一個激靈,馬上轉頭向他的方向看去,握着太子妃的手卻沒鬆開。
“鬆開!”他不禁低聲呵斥了一句:“這個樣子被人看到像什麼話?”
只得不情願的將她的手放開,李律故作輕鬆的摸摸鼻頭,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不是許久沒看到了嗎,心中甚是想念,三哥,跟你想三嫂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李徹哼笑一聲道:“哪裡一樣,我半點都不曾想過她。”
“你要是沒想,那太陽都得從西邊出來!”見李徹坐下了,李律就屁顛屁顛的往他身邊靠,屬於少年人的臉上帶着飛揚的神采。
只不過李徹知道,他沒心事的時候,他臉上神采奕奕幾乎可以照亮半邊天。
雖然他在竭力的笑,竭力的鬧,但也無法遮擋他內心的焦灼。
“怎麼樣?有三嫂的消息嗎?”往太子身邊一坐,他撞了撞他的胳膊。
後者搖頭道:“若是有消息,你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這了。”
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劉玉瑤,潛臺詞顯然是在說,你來東宮不就是爲了看這個人的嗎,那我的人要是找着了,還不讓你把人帶走啊,人都帶走了,你怎麼會再往東宮來呢。
李律又摸摸鼻頭,對着太子嘻嘻笑道:“哪能呢,春生在東宮都胖了不少,做弟弟的還要好好謝謝三哥的照顧呢!”
李徹又是一聲冷哼,不想去搭理他,你的人倒是白白胖胖的了,我的人還不知的在哪,在受什麼罪呢,想到這個,新房裡頭就好像猴抓的一樣難受。
“你來東宮不會就只是爲了看他吧?”李律終於找到了點子。
後者嘆了口氣,直接了當的開門見山:“我是來替五哥求情來了。”
早知道他會來,所以李徹也一直等着他呢,然而他真的來了,他卻又不知如何面對了。
這個七弟與他最爲交好,從小到大,兩人不是同胞卻勝似同胞。
最主要的是,這個弟弟單純善良的讓人心疼,在他的世界觀中,只要所有人都好好的,你他就好好的。
然而這世上又豈會有這麼圓滿的事情呢,並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樣希望過正兒八經的小日子,在他們的心中,爭權鬥勇的輸贏決定着未來的路該怎麼走下去,能不能好好的走下去。
“你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李徹答的倒乾脆,剛毅的臉部線條讓他看上去有點陌生。
李律咕嘟嚥了口唾沫,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這些年來,五哥和你有些過節,但你看在咱們是兄弟的份上。”
“這已經不是過節不過節的問題了。”李徹狹長的眉目看向李律:“我幾次險些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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