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設置血咒封印流了太多血的緣故,葛羽躺在那裡胡思亂想了一陣兒,不由得睏意襲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覺就睡到了天光大亮。
等葛羽起來的時候,發現牀邊有兩個塑料袋子,打開一看,裡面都是香噴噴的早餐。
正在納悶的時候,鍾錦亮推門走了進來,笑嘻嘻的說道:“呦,羽哥你醒了,我還以爲你要睡到天黑呢。”
“這早餐怎麼回事兒?”葛羽納悶道。
鍾錦亮嘿嘿一笑:“你說怎麼回事兒,美女送的唄,今天一早,校花蘇曼青便問你在哪,我說你在睡覺,昨天晚上忙了一晚上,不是學校裡有學生跳樓了麼,需要保安不間斷巡邏,羽哥您身爲保安隊長,責無旁貸,蘇校花就信了,還給你買了早餐,讓我送了過來。”
“蘇小花剛一走,昨天晚上跟你一起的那個大美妞,姓雷的那位美女也吵着鬧着要見你,我說你在睡覺,她就不鬧騰了,還說你昨天晚上跟她一起折騰了大半夜,也確實挺累的,還給你買來了早餐,羽哥你趕緊趁熱吃吧。”
說着,鍾錦亮還過來打開了袋子,往裡面一瞧,頓時又壞笑着道:“羽哥,你瞧,雷大美女真是體貼啊,不光給你買了營養快線,還給你買了倆煮雞蛋,肯定是看你身子虛,是要補一補的。”
“你給我滾!”葛羽鬱悶的不行,鍾錦亮這小子嘴咋那麼欠呢。
不過雷千嬌這妹子買的東西的確是有些不像話,買什麼不好,非要整倆煮雞蛋,還配一瓶營養快線,不知道還真以爲他們有點兒什麼。
睡了一晚上,還吃了補氣凝血的丹藥,葛羽因失血過多導致的不適感頓時好了一大半,頓覺神清氣爽,起身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了王校長那裡,跟他說了一下加派人手在洋樓建築附近巡邏的事情。
……
這邊葛羽正在爲洋樓建築鬧鬼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卻有人一直在惦記着找葛羽麻煩的事情。
這個想找葛羽麻煩的人,正是關大少。
當初因爲陳澤珊給葛羽送手機,關大少醋意橫生,帶着嚴先生想要整治一下葛羽,結果卻被葛羽給收拾了,讓關大少一直耿耿於懷的是,葛羽不光是打翻了嚴先生,更是用一種邪術,讓自己突然發瘋,脫的一絲不掛,在江城大學luo奔,而且還上了頭條新聞,弄的他最近一段時間不敢出門,處處受人嘲笑,關家更是因此丟盡了臉面。
在關家的授意之下,便讓嚴先生將他師父請出山來。
嚴先生的師父是八極拳的隱世高人,常年在深山清修,已經七十多歲,閉關數十年,內家功法已經突破了巔峰狀態,直指返璞歸真的境界,這次要不是徒弟嚴康朔請他出來,他是不可能這麼早出山的。
嚴康朔說此次遇到的一個高人能夠一招便將其擊敗,已經修煉到了武學宗師級別,正好老先生技癢了,也想跟此人切磋切磋,看看這武學宗師級別的人物,到底是怎樣一種存在。
嚴先生爲了請老先生出山,特意開車從深山老林之中將師父請了出來,關家的人一聽說嚴先生的師父要來,一家人全都列隊站在了關家的別墅門口恭候嚴先生的師父大駕光臨。
是夜,一輛邁巴赫緩緩的朝着關家的別墅門口開來。
關大少和父親關天朗站在門口,看着那輛邁巴赫緩緩的停了下來。
嚴先生先是走下車來,幫着將車門打開,一個七十多歲,鶴髮童顏的老者緊接着下了車。
關氏集團的老總關天朗很快上前,熱情的招呼道:“歡迎歡迎,老先生能來我關家,真是蓬蓽生輝啊。”
嚴先生看了關天朗一眼,十分鄭重的介紹道:“關總,這位就是我師父,他老人家姓胡,大名叫做胡晉陽,您叫他胡老就好了。”
“哎呀……胡老先生,榮幸,真是榮幸之至啊……”關天朗熱情的伸出了手去,那胡老先生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跟他握手的意思,頓時讓關天朗臉色一僵,十分尷尬的將手給收了回去。
不過關天朗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知道一些隱士高人,越是有真本事的人,脾氣就越是高冷古怪,也不敢有半分得罪,便繼續熱情的招呼道:“胡老先生,家中略備薄酒,請胡老先生隨我進去用餐吧,這一路旅途勞頓,辛苦了。”
胡老先生並不多言,在關天朗和嚴康朔的帶領之下,緩步朝着關家的別墅走了過去。
關天朗是見過世面的人物,但是他的兒子關雲浩卻是一個目空一切的二世祖, 看到胡老先生竟然不跟自己父親握手,心中便是老大不快。
他跟隨在衆人後面緩步走着,嘴裡兀自嘀咕道:“請了一個老頭子過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別到時候一招就被人給打趴下了。”
聲音雖小,卻被所有人都聽到了耳朵裡。
嚴康朔聽聞此言,冷汗頓時就下來了,回頭看了一眼關大少,有些不悅的說道:“關大少,我師父他老人家可是一位名副其實的隱士高人,您可不要亂說話,惹的我師父不高興了,後果很嚴重的。”
其實關天朗跟他兒子也有着同樣的疑問,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能有多厲害?不過他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對不起啊胡老先生,我兒子年輕氣盛,不太懂事,剛纔說的話您可別往心裡去。”
說着,關天朗裝腔作勢的瞪了關雲浩一眼,說道:“還不快跟胡老先生道歉。”
關雲浩冷哼了一聲,不以爲然。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胡老先生轉頭看了他們父子二人一眼,沉聲問道:“你們不服我?”
“不是不服……只是沒有見過胡老先生的手段,不過您是嚴先生的師父,這手段肯定錯不了……”關天朗道。
“說的也是,不露點真本事,你們是不會信的。”
胡晉陽正說着,正好身旁有一棵大樹,於是伸出手來,朝着那大樹輕輕拍了一下,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冷哼了一聲,轉頭便走。
剛走了沒兩步,那大樹便發出“咔擦”一聲響,直接斷成了兩截,朝着一側轟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