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車司機陳廣的年齡並不大,看着也就二十五六歲,面對陳雨的時候,表情總是有些羞澀,像是陳雨這樣的女孩子,十七八歲的年紀,雖然穿的有些破破爛爛,還是穿着那醜陋漢子的破舊衣服,但是天生麗質,長相姣好,又因爲陳雨悲慘遭遇的緣故,我見猶憐,所以陳廣對陳雨一直都照顧的十分體貼。
這會兒兩個人圍坐在圓桌之上,一起吃起了陳廣在路上買來的飯菜,味道十分可口,陳雨又是一路逃亡,肚子有些餓,所以吃了很多。
吃罷了飯之後,天色已經不早了,陳廣便跟陳雨道:“陳雨妹子,你今天晚上就在這裡住,也不知道你朋友什麼時候過來接你,不過你放心,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接你,你就住到什麼時候,我白天出去上班,一般都是晚上很晚纔回來,這幾天我就住在我朋友那裡。”
說完,陳廣起身就要走,陳雨頓時有些焦急起來,忙道:“陳廣大哥,你在這裡多呆一會兒吧,我一個人呆在這裡有些害怕。”
之所以這樣說,陳雨是擔心陳廣的安危,總覺得那些趙家暗堂的人很快就會找到這裡,所以陳雨不想讓陳廣離開。
這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若是因爲自己丟了性命,陳雨心裡肯定過意不去。
陳廣卻道:“我已經跟我朋友商量好了,他還在家裡等着我呢,你不用害怕的,這地方的治安很好,我走了之後,你將屋門鎖上就行了。”
說着,那陳廣又要離開,這時候,陳雨便有些着急了,連忙說道:“陳廣大哥,你等等,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事到如今,陳雨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隱瞞的必要了,反正這件事情,陳廣早晚也要知道,爲了他的性命安危,陳雨打算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合盤脫出,因爲陳雨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好人。
“陳雨妹子,你要說什麼?”那陳廣好奇道。
陳雨咬了咬粉嫩的小嘴脣,當即便把自己被仇人追殺的事情,全都告訴了陳廣。
陳廣聽了陳雨的遭遇之後,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這都21世紀了,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怎麼聽着都像是武俠,竟然還有人尋仇的……
“陳雨妹子,你在跟我說笑吧?你在被仇人追殺?”陳廣不可思議的說道。
“陳廣大哥,
我沒有騙你,之前你在路上救下我的時候,身後追殺我的那些帶着京劇臉譜的人就是追殺我的仇人,那些人心狠手辣,你要是被他們給捉住,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跟在我身邊還是相對安全一些的。”陳雨真誠的說道。
“那你不會報警嗎?讓警察來對付他們。”陳廣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普通人的世界之外,還有一個圈子,是修行者的江湖,像是這種江湖仇殺,官方的人也管不了的,只能我們修行者的圈子裡面的人自行解決,我跟你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
這種事情,普通人的確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陳雨還是耐着性子跟陳廣解釋。
可是陳廣依舊是不太相信,感覺有些懵。
爲了證明自己修行者的身份,陳雨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喝水的杯子,在陳廣面前晃了一下,然後催動靈力,手上用力,直接將那水杯捏的粉碎。
看到陳雨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兒,竟然一下將水杯子給捏碎了,這是要有多大的力量,就不由得那陳廣不信了,心中不禁暗自唏噓,嚇的也是目瞪口呆。
“那好吧……我跟你一起等你朋友過來接你。”陳廣開始下意識的遠離了一下陳雨,頓時覺得這妹子也是個危險人物。
且說,鍾錦亮和葛羽訂了離着東康縣城最近的一個機場的航班,直奔天南城的機場,兩個小時之後,便在東康縣城幾十公里之外的一個城市下了飛機。
在機場的時候,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東康縣城,在坐上出租車的時候,鍾錦亮又給陳雨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鍾錦亮沒想到接電話的人竟然是個男人,這讓鍾錦亮有些意外,不過那個男人很快將手機又給了陳雨,問清楚了陳雨現在所在的地方之後,兩人便催促司機趕緊開車。
一夜之間,奔行千餘里路,最爲着急的還是鍾錦亮,恨不得立刻就能飛奔到陳雨的身邊。
一個多小時後,大約在深夜一點多鐘的時候,葛羽和鍾錦亮便到了東康縣城,然後按照陳廣所說的那個地方,一路摸索了過去。
陳廣住的地方在東康縣城的郊區,一處有些偏僻的民房之中。
走到那戶人家之後,鍾錦亮拍了拍門,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才被打開,就看到陳雨和一個普通男子站在門口。
陳雨一看到鍾錦亮和葛羽,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連日來的委屈和苦楚,瞬間奔涌而出,紅了眼眶。
“亮哥,羽哥……我爺爺被他們給殺了……”說着,陳雨像是尋求安慰似的,一下撲在了鍾錦亮的懷裡,委屈的像個孩子。
鍾錦亮渾身一緊, 拍了拍陳雨的後背,柔聲安慰道:“陳雨妹子,苦了你了,咱們別在門口站在,有什麼事情屋裡說。”
說着,一行四人朝着屋子裡走去,葛羽下意識的將房門給關上了。
陳廣看到葛羽和鍾錦亮之後,頓時感覺自己成了一個局外人。
而且陳廣能夠明顯感覺到從葛羽和鍾錦亮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氣息,凝而不散,讓自己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一種敬畏。
進屋之後,衆人各自落座。
陳雨紅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陳廣說道:“亮哥、羽哥……我那天從神農架逃出來之後,再次被趙家暗堂的人追上,要不是這位陳廣大哥開車路過,我就落入了他們的手中,我也是通過他聯繫到了你們。”
鍾錦亮看了一眼陳廣,沉聲道:“謝了兄弟。”
“這……這都是應該的……”陳廣有些侷促不安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