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黑小色的傷勢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在薛家養的人都胖了一圈。
在一天傍晚,葛羽找到了白展,將他單獨叫到了一個地方,問了問楊帆最近的情況。
楊帆跟白展同出一門,都是無爲派的弟子,他們幾個人之中,也就白展跟楊帆的聯繫密切一些,當初九陽花李白之中,也是葛羽第一個認識的白展,然後才認識的其它人。
跟白展的關係,葛羽也算是非同一般了。
聽到葛羽問起楊帆的事情,白展的臉色一沉,顯得有些落寞,他伸手拍了拍葛羽的肩膀,說道:“小羽,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說,我知道你和小師姐的感情,可是她父母是想要楊帆徹底跟修行者這個圈子斷了聯繫,只要她父母一天還健在,你們的關係就很危險。”
“前段時間,我去她家裡看望小師姐,她的父母愣是都沒有讓我進門,我吃了一個閉門羹也回來了,後來我又託人打聽小帆姐的事情,好像就在上個月,他父母送她去了韓國,說是他父親在韓國有些生意,讓楊帆過去打理了,順便還派了幾個高手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就是想要她徹底脫離開我們這個圈子。”
“小帆師姐的父母以死相逼,她也是沒有辦法,你要理解她的苦衷,她父母也是迫不得已,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她們不想自己的女兒死在江湖仇殺之中。”
“韓國,她竟然去了那麼遠的地方……”葛羽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白展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好像上個月就去了,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可就是張不開口,怕你傷心,既然你今天問到了,我覺得這事兒就必須要告訴你了。”
“那她去了韓國什麼地方?”葛羽又問。
白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找的人還打聽不到這件事情。”
白展再次拍了拍葛羽的肩膀,沒再多說些什麼,直接轉身離開了。
葛羽一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許久,心裡也不知道想着什麼,只是心口那個位置,一直在隱隱作痛。
小帆姐好像離自己又遠了一些,原本心裡還有些指望,也開始變的遙遙無期起來。
……
又過了兩天,
從萬羅宗那邊傳來了消息,經過好幾天跟殺千里的弟子獨眼鬼交涉,對方終於答應了下來,接下了這比生意,不過那獨眼鬼開出了兩個億的天價,而且還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要萬羅宗這邊配合,將吳九陰單獨引出來,然後殺千里的人出面,將吳九陰給解決了。
至於九陽花李白的其餘人,如果萬羅宗還想殺的話,那就另外再加錢。
聽到金胖子這般說,衆人不禁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本他們這些人當中,至少有一大半人都覺得那殺千里不敢接這比生意,可是還是低估了他的貪婪。
憑着吳九陰這偌大的名頭,誰人不不知道他是連白彌勒都幹過架的人,血靈老祖都被他給幹趴下了,這殺千里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竟然真的想要殺了吳九陰。
不過這也直接證明了吳九陰的猜測,爲了錢,這個老匹夫是真不要命了。
跟吳九陰打這個電話的時候,金胖子的嘴都在哆嗦,顫抖着聲音道:“九爺,這事兒您到底有沒有把握啊?萬一弄不死那殺千里,我們萬羅宗可就麻煩了,他要知道我們萬羅宗跟你一起聯合算計他,那我們萬羅宗就危險了,弄不好我們宗主和我這條命都得搭進去。”
“放心,既然決定要對付殺千里,就肯定把事情辦的妥妥的,你們那邊不要露出什麼馬腳纔好。”吳九**。
“這點九爺儘管放心,是我和樂宗主一起跟那獨眼鬼談的,不會露出什麼馬腳的,爲了取得那獨眼鬼的信任,樂宗主把賬本都拿出來給那獨眼鬼看了,就是爲了證明分給九爺您的錢實在太多,樂宗主於心不忍,然後纔會找到他們殺千里對您動手。”金胖子嘿嘿笑道。
“老金,你小子不會假戲真做,讓那殺千里真的幹掉我吧?”吳九陰嘿嘿笑道。
“九爺,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萬羅宗跟九陽花李白是綁在一起的,您纔是我們萬羅宗的靠山,咱們相處了這麼多年,這交情是能用錢來衡量的嗎?”金胖子道。
“哈哈哈……老金,我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好了好了,具體的細節你們再商量,到時候我會配合你們,咱們一起將這殺千里給端了。”葛羽笑着道。
“好的,應該最近一段時間就有消息了,九爺就瞧好吧。”說着,那金胖子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衆人的臉色都看起來有些凝重。
殺千里想和萬羅宗配合起來斬殺吳九陰,豈不知是吳九陰跟萬羅宗弄出來的一個圈套,讓殺千里往裡面鑽。
事情有些太順利了,衆人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了。
卻也不知道那大名鼎鼎的殺千里,能不能中了他們設計好的圈套。
屹立於華夏百年之久的超級殺手,又哪裡是這麼容易被殺掉的。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繼續等一段時間纔能有消息, 萬羅宗和獨眼鬼還要繼續籌謀埋伏吳九陰的計劃。
這段時間,衆人只能在薛家藥鋪呆着了,繼續等待消息。
只是萬羅宗的那件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葛羽突然就接到了一個來自於京都的電話。
那天晚上,幾個人正坐在院子裡喝酒,一個陌生的電話就打來了,葛羽一看是京都的號碼還有些意外,因爲他覺得自己貌似並不認識什麼京都的人。
電話接通之後,一個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是小羽哥哥嗎?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若是個女人的聲音也就罷了,可是這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的葛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對於葛羽這樣的直男來說,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心裡止不住的膈應,沒好氣的說道:“你把舌頭捋直了再說,你到底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