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真人聽聞葛羽和黑小說起自己的法器,眼睛不由得一亮,看向了葛羽,說道:“茅山七星劍可是茅山的鎮山之寶,你能夠擁有這把法器,看來並非茅山尋常弟子,你師從何人啊?”
“弟子師從塵緣真人,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道號龍炎,見過至清師叔。”葛羽恭敬道。
至清真人聽聞,眼睛不由得睜開了一些,大笑着說道:“塵緣這個老東西,倒是很會挑徒弟,之前消失了二十多年,原來是過去收徒弟了,不錯不錯,以後我華夏道門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聽到至清真人罵自己師父是個老東西,若是換做旁人,葛羽早就翻臉了,不過眼前這位至清真人,跟自己師父是同輩,交情匪淺的樣子,他們老哥倆互相懟兩句,也算不得什麼。
葛羽訕訕的一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緊接着那至清真人的手一下拍在了葛羽的肩膀上,眉頭突然一蹙,說道:“不對啊,你身體裡有東西。”
葛羽嚇了一跳,自己身體裡住着一個強大的神識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看的出來,當初李半仙爲了推算自己身上那個強大的神識,直接就噴出了一口老血出來,而眼前這位至清真人可是接近於地仙級別的存在,修爲高深莫測,莫非他能夠看出隱藏在自己體內的強大神識是什麼東西?
一想到這裡,葛羽的心臟就狂跳了起來,激動的說道:“至清師叔,我體內的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師叔您老人家能不能明示一下?”
“你師父沒有告訴你?”至清真人疑惑道。
“沒有……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我體內有一個強大的神識,可是我也不知道是啥,師父他老人家最近又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葛羽連忙道。
至清真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一會兒才道:“既然你師父不跟你說,自然有他的道理,貧道也不敢多嘴,不過貧道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或許以後有什麼大機緣,你自然會知曉。”
也不知道這位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反正是不肯告訴自己了。
而至清真人又提起了什麼大機緣,着實讓自己鬱悶,這大機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些高人說起話來都有些雲山霧罩,包括自己的師父。
葛羽還待要說些什麼,那至清真人便不再理會葛羽,而是轉頭看向了黑小色,說道:“青虹劍是武當山傳功長老無衛子真人的貼身法器,看來你是他的徒弟嘍?”
黑小色嘿嘿一笑,說道:“正是家師,至清師叔您認識我師父?”
“都是一幫老傢伙,以前還一起打過小日本,哪能不認識,不錯,你這徒弟收的也可以,後生可畏啊。”至清真人讚不絕口道。
幾個人聊了幾句,十分熱絡。
隨後,吳九陰代表九陽花李白,跟至清真人拱手道:“至清真人,今日之事,我九陽花李白也有過錯,無論怎樣,都不該在龍虎山這道門聖地動手,還望至清真人不要怪罪纔是。”
至清真人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休要在提,以後再有什麼事情,直接來龍虎山找我,貧道在龍虎山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不至於如此打打殺殺,大傢伙說起來都是同拜三清,一脈相承,如此同室操戈,卻讓人看了笑話,你說是不是呢,吳小友?”
“至清真人說的極是,這事兒是我吳九陰考慮不周。”吳九陰恭敬道。
其餘的九陽花李白的人也低下了頭去,朝着至清真人拱手。
至清真人緊接着又道:“好了,貧道正在閉關修行,若不是鬧到這種地步,貧道也不會出來,你們且下山去吧,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
說着,至清真人身形忽的拔地而起,幾個起落之間,人就已經在數百米開外的地方,不見了蹤影。
吳九陰擡頭看去,等那至清真人沒了蹤影之後,才唏噓了一聲道:“沒想到這兩年,至清真人的修爲又強大了許多,他老人家若是跟我們動手,恐怕咱們幾個必然要吃些苦頭的。”
“小九說的是,這至清真人爲人真不是一般的敞亮,處事公允,即便是身爲龍虎山的人,也對龍虎山沒有絲毫偏袒,這龍虎山的下一個地仙,估計很快就是至清真人了。”李半仙也正色道。
幾個人收拾了一番,很快便龍虎山的人將黑小色和葛羽的法器給送了回來。
然後,還有一個小道長走了週一陽身邊,客客氣氣的說道:“周先生,剛纔拼鬥之時,很多人都中了您的蠱毒,還望周先生能夠幫他們解蠱,感激不盡。”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大傢伙握手言和,就沒有不給人解蠱的道理, 週一陽應了一聲,直接一拍胸口,飛出了一個五顏六色的蠱蟲,這玩意兒一飛出來,身上便攜帶者極爲恐怖的氣息,葛羽看了也不禁心驚膽寒,躲到了一旁。
這便是傳說中的千年蠱,萬蠱之王,的確是不同凡響。
那千年蠱飛出來之後,繞着週一陽飛了一圈,直接朝着大殿的方向電射而去,應該是跟那些龍虎山的老道解蠱去了。
週一陽起初並沒有痛下殺手,要不然就憑着這千年蠱的威力,那些中了蠱毒的老道,早就一個個化成一癱膿血了。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
此時,黎澤劍逃脫生天,撿回了一條命,他一個個環顧四周的這些人,這些救了自己性命的朋友,心中激盪不已。
從此以後,他黎澤劍便不用再過躲躲藏藏的日子,天大地大,再也不用隱姓埋名,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江湖上行走了。
這般恩情如同再造。
激動之餘,黎澤劍直接身子一軟,跪在了衆人面前,感激道:“諸位,請受黎某一拜,今日之事,如同再造,以後若有差遣,水裡火裡,但須一言,願肝腦塗地!”
說罷,便是朝着衆人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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